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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琛和怡宝之前之前提过,要办汉式婚礼,在讨论娘家应该怎么算,因为,要从娘家出嫁,而怡宝,早就已经没有娘家了。唛鎷灞癹晓这个时候,亦琛突如其来的说了一句:“嗯,你那温妈妈,算不算?”
怡宝说:“也好,我去问问温妈妈的意思吧。温颜,温妈妈的电话是多少?”
温颜一瞬间几乎定在了原地,温妈妈?怡宝,要从温家出嫁吗?若是怡宝真从温家出嫁,岂不是,成了他的妹妹。就算怡宝说要嫁给亦琛,就算亦琛拿出了结婚证,这些时刻,他都没有这样绝望过。
从温家出嫁啊……
温颜回想着这一切,内心愤懑,焦躁,苦恼,带着复杂的情绪,他几乎不淡定的要把手中的白菜撕烂,而盆子里的白菜,已经被他洗烂了。
他赶紧关了水龙头,开始洗别的菜。
……。
到了中午。
温颜做好了饭菜,上楼喊怡宝,他轻轻的敲着怡宝的房门,怡宝,始终没有回答他。
他怕她是不是出事,连忙一脚踹开了门。
他走进了她的房间,却发现。
怡宝,并不在房间里面呢。
他找遍了每一个角落,怡宝,真的不见了。
衣柜里,怡宝初来的时候那几件旧衣服,不见了,写字台上,怡宝的那些书,不见了。桌上,只留下他曾经借给她的几本医书,旁边放着一张字条,上面写着:“谢谢你,温颜。”
真的……。走了。
就连留言,都写好了。
她是从窗户跳下去的吧,温颜走到了窗前,一直看到地面。她会武功,所以,才选择了这样的逃离方式,甚至,连再见,也没有跟他说上一声,就这样走了。
不知道,她受惊过度的身体,能不能承受逃走的辛苦。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去。更不知道,身上有没有钱。
温颜连忙掏出了手机,给连亦琛打电话,话筒里提示着对方已经关机。
亦琛的手机,已经关机,没电了吗?亦琛这样谨慎的人,也会让手机没有电吗?这可是亦琛第一次手机关了机,让人找不到。
亦琛的行事,实在是太不寻常了,温颜想,是不是他去元山寺的这段日子,发生了什么事?还是,亦琛被人绑了……。温颜忽然想起自己被绑的经历,就觉得有些后怕起来。
他心中祈祷着,亦琛千万不要遇上这样的事。
亦琛的身体,并不好,被绑了以后,没有休息好,也会旧情复发。
亦琛的身体拖着这个病,已经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办法医治。每个几个月发作一次,每次发作,他的心脏,就像是剧烈的纠缠着他所有的器官,然后晕倒,然后又会像是没事人一样,正常吃饭,正常生活。
近来,亦琛的身体,越来越一日不如一日,发作的周期,日益短促,日渐频繁。无意间和亦琛谈话,才知道亦琛本来想瞒下来,在去仁孝村的路上和仁孝村里,发作过两次,算来一个月三次。
当时,温颜几乎要急得跳脚。
已经和亦琛,失去联系了呢,温颜想,只能先去本家走一趟了。
……。
教堂。
司马家嫡长孙娶媳妇儿,可是大事儿一桩,多少人巴巴的希望得了司马家婚礼的邀请函,能往这婚礼上走上一遭的人,自然是和司马家关系匪浅的。
司马家的礼仪等级向来森严,不仅仅体现在办丧事,参加丧礼的人,要按照亲疏等级来分批,喜事,也是一样的。
不是所有人,都能来参加司马家的嫁娶喜事。
无数的镁光灯。
无数的亲朋。
无数的百合,撒了一地。
无数的香槟美酒,芳香四溢。
司马行所说的婚礼一切从简,已经做到了极致的简单。
但凡是来参加这场婚宴的人,都变成了婚礼的装饰品。就算布置简单,气势上,也无法简单的了。
神父按照惯例问话,新郎和新娘说着我愿意,两个人交换了戒指。
整场婚礼下来,毫无悬念。
中午之间,大伙儿在花园里用餐。
司马行和周娇娘站在台上,一同发言。
司马行握着周娇娘的手,对着台下的众人说:“今天非常开心,大家能够在百忙之中抽闲,前来参加司马行的婚礼。娇娘,说几句吧。”
周娇娘便伸手移了一下话筒的高度,说:“怎么说呢,我想将我的前面的小半辈子和现在,称之为苦尽甘来。能够嫁给行,是我这一生,最大的幸福。”
她的皮肤,今日看来,尤为的晶莹剔透。其实,她本就没有那么老。在仁孝村过的日子不一样,穿的是粗布麻衣,也不保养化妆,才会有那么点显老。
司马行今年三十三岁,她呢,三十三岁。她和司马行,是同年同月出生的孩子,命运却是不同的。终于,进了这司马家的门,真好。
而她,其实,早就应该进来的。
周娇娘望着台下宾客,喜不自胜了说了一些场面话,无非是感谢司马家的厚爱。
走下台。
司马家老太太和嫡子司马家的大老爷,还有长媳孙敏,上台讲话。
司马行坐在周娇娘的身边,低声问道:“满意吗?”
“还行。”周娇娘始终望着台上,敷衍的说着,还行。她当然知道,婚宴原本的布置,如果不是因为司马行昨天的一句话,不至于全部撤销,变成了今日的一切从简。
外人都怕司马行,因为司马行的脾气不好。独她不怕,她有司马老太太撑腰,她为什么要怕。
因而回司马行的话,也是敷衍了事。
司马行便不再说话,对于周娇娘,他本来就说不上喜欢。对于周娇娘的态度,他也就压根不放在心上。
这是,周娇娘反而说:“去趟卫生间。”完全不顾台上的长辈还在讲话,翩翩然的离开。
司马行不怒不恼,周娇娘如何行事,是周娇娘的问题,走了倒是正好,这一桌上,只剩他和司马烈两人。
司马二老爷和二夫人,坐在别桌,说是方便待会儿吃完了好离场。这一对真是默契十足,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想着在外玩乐。
他反而别过了头,对一旁的司马烈说,“昨天晚上,连大少家里失火了。”
“严重吗?”司马烈问道。
“瞧你紧张的那样。”司马行慢条斯理的说,“消防中心说,只烧了客厅。”
“我哪有紧张。”
“你心里怎么想的,做哥哥的,还会看错了不成。”司马行说,“光是你昨天百般护着她,明眼人,都能看得出端倪。”
“那是因为,***要求,有点过了,任谁,也不能将一千种花的花名,说个一应俱全啊。”
“你既是考官,就应该公平公正,考生答不出来,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司马烈风情万种的微微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说,“除非,你对她有意思。”
“哥。”
“害羞了?”
“不是。”
“还不承认?”
“哥,我……。”
司马行将手搭在了司马烈的肩膀上,说:“烈,大哥呢,别的不能帮你,但是,路已经帮你铺好。有人看到她中午的时候去了TIME酒店,找了陆弋阳,刚刚财务处结算了一笔工资给周怡宝。据说,她要去火车站了。”司马行笑意渐浓,继续说,“连亦琛并不知道她走了,你有机会去追,还不去追吗?”
“我干嘛要去追?”
“大哥可是费了一番周折才查清这件事的,你浪费我的苦心不要紧,你问你自己,不去追,会不会后悔?”
“我和她,只是萍水相逢。”
“那你此次为何不来个偶遇,一起走一程?感情嘛,总是要慢慢培养的。”司马烈说,“你不像我,可以自己去选择,你也还年轻,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人。”司马烈说着,眉眼一弯,“还不快去。”
“大哥现在就要我就去?”
“那是当然。”
“你的婚礼还没结束。”
“我的婚礼,连我自己都不在乎,你这么上心做什么。”司马行细细的说着,如画的眉眼,注视着司马烈说,“我可没有时间,等你后悔的时候,还要回国来安慰你。”
“大哥,我对她,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管我想的是什么样子,重要的是,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即使是想做朋友,也请劳动少爷的腿,走出第一步好么?”司马行笑着,“快去吧,晚了,可就真赶不上了。”司马行说了地址。
司马烈立刻站起了身,“哥,这一次,我要是走了,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你。”
“你若是和她有一段故事,我就是千山万水的隔着,也飞回来看你。”司马行站起身来,充满希望的看着司马烈,心想,年轻,可真好啊。烈其实,早就心动了吧,才会这么激动的站起来。
“哥。”司马烈忽然抱住了司马行,说,“等着我。”
司马行点点头,司马烈便抓起了外套,行色匆匆的走了。
记者们本想拍几张司马烈匆匆离场的背影,记者们手中的相机,全部被司马家的保安,夺了去。
“烈,一定要加油啊。”司马行望着司马烈的背影,小声祝福着。他当然知道这个傻弟弟,心里一心,很想和周怡宝做朋友,然而,做朋友,是做恋人的第一步嘛,如果不成为朋友,就永远不可能变成恋人。司马行一想到烈终于有个心上人了,他的心,也就无比的充实了。
烈和他不一样,而他,也一定要为烈,扛出一片安定的未来,决不会让烈,走上和他一样的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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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亦琛和怡宝有误会了呀,司马烈追到了么,哈,且看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