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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儿扶了她在御花园的木几子上坐下,道:“小姐说的话好糊涂,我听不懂呢,什么花儿啊人的,这两者之间明明是不同的物种,怎么会有关联呢?“
柳杏暖看着蓝儿:“罢了,我也只是随便说说,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听说左边的天桥下的碧湖里有许多金鱼,我们过去看看吧。睍莼璩晓“
二人走了过去,却发现柳云烟正做在那里,与一个男人说着悄悄话,似乎二人还有争执。
柳杏暖与蓝儿悄悄走了过去,躲在一颗巨大的松树下,只听柳云烟道:“你怎么能这样,你以为我能帮的了你吗?她都已经成这样了,日后是要做妃子的话,被皇上发现,是要诛九族的罪过,我怎能将自己牵连其中,你吗自己做的好事,当然是你们自己解决,不要总是拉着我。”
那男人道:“你不要这么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的,你以为你逃脱的了吗?当初你撮合我们两个在一起就是因为心儿长的漂亮,你怕她做了皇妃,对你自己日后的发展不利,我不是不知道你用的什么心思,如今发生了这种事情,你就想走开吗?这个事情你若是不给我一个交代,我不会放过你的。”
“你倒是说的好,是你自己经不住you惑侵占了心儿的身子,如今皇上选妃大典将近,你害怕了,所以就把所有的过错都退到我的身上吗?我不过是按着你的意愿做了好事儿,你不要这样威胁我,当初这事情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的,我完全可以不搭理你,如今肯过来见你一面,不过是感念着往日的恩情而已,你不要得寸进尺!”声音有些伶俐。
“你以为你走的了吗?当初你为了骗你姐姐你与皇上交好,特意仿制了皇上穿的常服放在我那里,如今还在我房间里放着,若是让人发现你仿制皇家的衣服,这可是大逆不道的僭越罪过,若是查出来了,是要被诛九族的。”
“你逼我?”
“怎么能说是我逼你呢,我们两个的心思都是一样的,一样的可恶,你明白的,当初你故意让心儿出来在雨中和我相见,让她做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虽然心儿柔弱,但是如果她知道了我们当初的意图,也不会放过你的吧,据我所知你与你姐姐关系也只是表面上的和善,你如今是四面楚歌,以为你有的逃脱吗。”
柳杏暖听到这里,方才明白了自己的困境,原来凌轩是真的忙。想到这里,嘴角微微一笑,她没想着去听接下来的事情,他们三个人的恩怨纠葛,就让他们自己去折腾吧,柳云烟的事情,自己没必要插手。
男子提到的心儿,柳杏暖是明白的,也是与柳杏暖在秀女苑里同住的女子,是一个二等官员的嫡女,在闺中的时候很是有名气,在京城也是很有名气的大家闺秀,因此那男子能注意到心儿,也不足为奇,眼看着选妃大典在即,事情真是不少,一波一波的接踵而来。
柳云烟能来找她,是柳杏暖没有想到的,柳云烟坐在凳子上,喝着茶,忐忑不安的看着她:“姐姐,帮帮我。”
柳杏暖头也不抬,看着柳云烟;“你想要我怎么做,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能怎么做,难道要杀了那女子为你解除麻烦?”
柳云烟不吭声,思索了许久:“我没有这么想,我也知道姐姐的难处,只是那侍卫和心儿的关系这么好,相亲相爱的,妹妹实在不忍心。”
她看着窗棂上的素质上绣的合欢花:“姐姐,你身为翰林府长女,此次若不肯帮我,将来东窗事发,众人皆对翰林府嗤之以鼻的时候,就算你贵为皇后,也难逃天下人的斥责,你明白的,当今一有时间发生,就被他们传的沸沸扬扬,众口铄金,到时候传承什么样子都有,纵使今日之事却是妹妹的错,但是扔求姐姐帮我,就算看在往日姐妹的情分上,好吗?”她看着柳杏暖,眼眸里燃起深深的浓雾:“姐姐,我知道你不愿帮我,但是大家好歹姐妹,过了今日之事,你就算要决意和我一刀两段,我也绝不反悔。”柳云烟举着细长的纤纤玉手,在阳光下闪着金黄色的光芒。
柳杏暖明白,柳云烟将来是要做秦王妃的,当今皇上怎可让姊妹二人不和,这是天下滑稽,而且柳云烟于上辈子的时候将自己害死,若不是是自己转世重新复苏,大概这段往事就会消失在红尘里,伴着不断行走的时间慢慢的被人遗忘,然后溘然长逝。
如此深刻的痛苦,她怎能忘?前世今生一共的仇恨,表面心地善良,柔柔弱弱的女子其实内心晦暗不堪,她怎能料到?
柳杏暖放下手中的金木香花舞龙轻舞的手炉,重重的放在桌子上:“这件事我哦能怎么帮,你也知道查出来是灭九族的大罪,这是其一,再者,就算我帮了你,也难保时候你把自己择出来,倒是后把所有的脏水都泼到我头上。柳云烟,你上次害我进大理寺受刑的事情你以为我糊里糊涂,并不知道其实是你所为吗?我性子善良,你就揪着我这一点不妨?知不知道人心其实是会变化的,因为这深宫?”她冷冷看着柳云烟,指甲从梳妆台上挑了香膏出来,对着地上坐着的柳云烟吹了一口气,桂花的香气在房间弥漫起来。
“你知道大理寺的刑罚有多么严重吗?我上次进去的时候被夹了手指,你知道有多痛苦吗?两个差役将你死死的按住,然后左右拉扯荆条做成的木条里,狠狠的拉扯,知道脆骨俱断,鲜血泂泂。”
柳杏暖看着地上的柳云烟额头上惊了一层冷汗,满意的笑了笑,倒了一杯茶给自己:“这还不是罪狠的,什么老虎凳,辣皮鞭,五马分尸、凌迟,数不胜数呢。”
“特别是凌迟,你知道他们会怎样对待犯人?先让人三天三夜饿上很久,然后扒了全身的衣服,钉在柱子上,接下来有屠夫像割肉一样割你身上的肉,活生生的将你割伤三天三夜,足足有一千零一片,然后送给穷人吃,活着喂狗。”
柳杏暖冷冷的说着,柳云烟却听的并不安分,早就吓的腿都软了,看着柳杏暖,不明所以,她的姐姐原来变成了这个样子了,从何时开始,她也如此聪慧了?
柳云烟在地上挣扎了许多,道:“我知道了,以后我就算死,也不会过来找你。”
柳云烟离开的时候,在关上门缝的时候最后看了柳杏暖一眼:“姐姐,你当真如此狠心。”
这句话在柳杏暖心里始终遄着,她当真狠心吗?在宫里走了一糟,自己也变成如此狠心的人了吗?
她不想改变,如果可以,她宁愿自己一直是小时候天真善良,无忧无虑的自己,她希望所有的人都天真善良,这样,便没有权谋心计,没有诡异阴谋,但是她做不到,这只是一种梦想,仅仅是一种梦想,她根本没有能力去实现所谓的天下大安。
柳杏暖明白,自己和柳云烟的关系在这一刻彻底土崩瓦解,二人的关系前世今生,错综复杂,纠葛着恩恩怨怨,错综复杂,然而,恨意一定会比爱大,前世,柳云烟将自己害死,保持着她一贯的娇弱的模样。
柳杏暖觉的烦,将窗户打开,看着雨后的清新的风景,初停的雨,此刻竟然又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在雨声滴答见,感到人生如此漫长。
真的是如此漫长,如果只是一场梦多好,第二天早上醒来,所有不快的事情都会随着昨日的不快,都会随着记忆的消失儿烟消云散。
第二天早上晨练的时候,柳杏暖正坐在房间里喝早茶,听见蓝儿慌慌忙忙的跑步的声音,蓝儿的脸色很是不好,张皇的跑到屋子里的时候已经气喘嘘嘘,指着外面一群同样张皇的秀女道:“小姐,不好了,我听见他们再外面说,我们秀女苑的秀女,一个叫心儿的女子突然不见了。”
外面一片慌乱,绯红色的秀女的裙摆左右摆动,三三两两的秀女围在一起,说着心儿的话题,柳杏暖看去,这群人里面不见柳云烟,蓝儿在耳边道:“小姐,就是二小姐第一个发现心儿不见的,此时被姑姑叫去了,应该正在盘问呢。”
柳杏暖道:“我们过去看看,倒是很想听,她是怎么把这个谎言给圆的滴水不漏的。”
绿意深深,姑姑房子上结满碧绿的蔓藤,雨水透着蔓藤流了下来,显得藤蔓很是冰翠,柳杏暖与蓝儿捧着手炉站在白玉雕栏里,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只听姑姑问:“心儿平时练习,无论是琴棋书画还是宫廷礼仪,俱是姐妹几个秀女里卖弄拔尖儿的,在宫中的名声也好,听说有一回李美人还特意过来询问心儿姑娘的身世,可见心儿顾念在后宫男中名声也是极好的,此次若不是出了这件事情,再过几日后的秀女大选上必定会得皇上青睐,所以这次的事情你要仔仔细细的交代,若是出了半点差池,心儿的阿妈也不会放过你。”
只听屋子里有倒茶的声音,然后听讲柳云烟温柔的说话的声音,略带凄美:“姑姑,我是真的不知道,云烟在秀女里,和心儿一向是交好的,这些外面的众多秀女都可以证明,今日我起床之后,去心儿的房间里叫唤她起床,没料到心儿竟不见了,我看着心儿房间里一切如常,于是以为她有事出去了,就一个人去饭厅与大家一起用早膳,但是发现心儿一直没来,这才斗胆打扰姑姑的,这些事情,我们秀女苑的姐们们都可以证明。”
姑姑沉思了半晌没有说话,问;“你昨天晚上再哪里?昨儿个我去查房的时候发现你房间的灯是暗着的,明明那时才刚刚过了晚膳十分,别的秀女都在屋子里坐着,你去干什么去了?可有证人?”
柳云烟道:“没有,我昨日和心儿一去去御膳房做了糕点,因为最近秀女大典在即,所以我们想着去做两个寿桃进献给灶王爷,让灶王爷保佑我与心儿妹妹几人天香,寿桃还在我的房间里放着呢,谁知心儿妹妹今儿个竟不见了。”说道最后,女儿咿咿呀呀的哭声传来。1d7TX。
姑姑叹了口气道:“罢了,你出去吧。”
柳杏暖心里明白,此次秀女苑里发生的事情,是在姑姑的管辖范围之内,倘若这次心儿的失踪事件无迹可寻,一切错误后果只能让姑姑自己承担,姑姑心思一向聪慧,待人处世也极其慈祥,若此次的事情查不出端倪,让姑姑一人背了黑锅,是柳杏暖不愿意看到的。
柳云烟走出来的时候,柳杏暖正进去,二人擦肩而过的时候柳云烟回头看了几眼,樱桃小嘴张开几次,欲言又止,末了终于离去。
她进屋的时候,姑姑正趴在桌上,锦绣凌云的袖子捧着额头头深深埋在桌子上,一双眸子闭着,背影好似压着千斤重石。
柳杏暖缓步轻移到她身边,拍了拍背:“姑姑。”
姑姑听到她的声音,忙站了起来,口气有些凝重:“姑娘来了。”
柳杏暖道:“我知道姑姑在烦心什么事情,少时的时候我曾经在外流浪了几年,看过了很多次的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对今日心儿姑娘失踪的事情略有小计,若姑姑听我说的去做,也许可以破案。”17904977
姑姑听了,眼睛里闪出一次晶亮,连忙欣喜的开口:“若姑娘能帮助奴婢破案,奴婢必定会感恩戴德,永远记得姑娘的恩德。”
柳杏暖道:“姑姑客气。”她在姑姑耳边悄悄的说了几句话,二人都笑了。
出了姑姑的房间后,柳云烟过然在亭子里站着等她,一双眼睛火冒金星,看着她道:“你跟姑姑说了什么?”
柳杏暖在蓝儿的扶持下,睥睨了她一眼:“你放心,我暂且不会把你送出去,你毕竟是我翰林府的人,如今你我刚刚进宫,地位不保,还不会招供你出去,但是你要记住,我如今不说出去,不代表我会容许你胡作非为,你若是还不安安分分的,就不要怪罪我不客气。”
她现在当然不会说出去,她要让柳云烟嫁给秦王之后,一步一步的对付他们二人,慢慢的玩,好戏还在后面呢。
雨声越来越大,在晨昏的时候,终于找见了心儿的尸体,在后宫的一处废弃的枯井里,身子上沾满了湿泥,面色早已看不出原来的娇媚的样子,一双眸子大大的睁着,看着远方,脖子上一道明显的划痕,明显看出了是被人害死的,但现在问题又来了,是被何人所害呢?又是什么原因呢?
道路早已经被雨水打湿,哗啦啦的流水一路留着,掩盖了所有的踪迹。
仵作检查了半天,只得出了脖子上有划痕,是被人从后面勒死的,身体的衣服上有摩擦的痕迹,应该是从很远的地方拖到了枯井里,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儿上花只没。柳云烟以后是要嫁给秦王的,根本没必要害死心儿。那个侍卫也是一心想与心儿成婚的,他甚至打算在心儿落选后,疏通宫中的关系,提前放心儿出宫,二人从此和和美美的在一起。
窗外的雨越来越大,柳杏暖的眼睑上落下一层水雾,她百思不得其解,总是柳云烟与那个侍卫都与心儿的关系错综复杂,但他们着实不是害心儿的人选,那么,又会是谁呢?
午夜的时候,柳杏暖想起早上和姑姑说的话,看着秀女苑里一个鬼魂飘来飘去,心里冷冷的笑了,这个明显的关节,只能靠鬼这种虚幻的东西来逼迫一直躲在暗处的人露出端倪,靠鬼魂来问话,必定会查出蛛丝马迹。
一夜后,姑姑脱下扮鬼的装束,告诉乐乐柳杏暖这些秀女的话。
“你不要杀我,虽然我承认平时和你关系不好,也偷偷在背后说过你的坏话,但是你真的不是我杀的,你还是有怨抱怨有仇抱仇的好。”
“你不要过来,我告诉你,我脖子里有护身符,鬼是害怕这些东西的,你离我远点。”
“有些事情我是不会说的,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我只是一个扫撒丫头,你放过我好不好。”
姑姑叹了口气:“这边是全部的问话了,所有的秀女的答案都与这话相同,我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端倪,所以过来麻烦姑娘帮我看看,真是麻烦姑娘了。”
柳杏暖拉着姑姑冰凉的手嫣然一笑:“姑姑这是说的什么话,日后我是做皇妃的人,当为天下女子之表率,自然应该帮助姑姑。”
柳杏暖思量着这些话,半响问:“我妹妹,柳云烟怎么说?”
“她并未答话,我去的时候她还冷冷的坐在床上,看了我好久,方道‘如今你也变成鬼了,原来坏人真的没有好下场,你回来,是念着姐妹情谊,特意过来看我一眼吗?’她就说了这么多。”姑姑道。
过了一会儿又开口:“我估摸着,应该不是你妹妹,看她说的话,似乎明白些什么,也许找找她,能发现什么端倪。”
柳杏暖倒了杯茶给她:“姑姑还是不必问了,若是她肯告诉你,第一天你去的时候她就把所有的事情全盘拖出了,不必等这么久,倒是刚刚您说的最后一句话,什么有些事情我是不会说的,我只是个扫撒丫头,这话的主人可以问问。”
姑姑喝了口茶,听到这话眼神一亮,忙冲着蓝儿道:“帮我把秀女苑的扫撒丫头翠林唤来。”
翠林长着高大的身材,看上去和男人一样壮,却又着小小的月牙眼睛,说话的声音也是柔柔弱弱,跟外表很是不搭。
姑姑自然不好意思说自己是鬼,只是问:“我昨儿个巡夜的时候看见你一个人在房间里大声嚷嚷,说什么有些事情你是不会说的,让她放过你。这个她指的是心儿吧,你有什么秘密?”
翠林听了了这话高大的身子开始发抖,看着姑姑道:“不行,我昨天答应了心儿不会说出去的,必须言而有信,她现在化作了鬼,若我说出去了,心儿今天晚上一定会来找我的,我不想让她过来找我,再说,我只是个小小的宫人,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只知道在宫中苟且偷生,求求你们放过我。”说完磕头如捣蒜,趴在地上不起来。
柳杏暖道:“你这句话倒是说的好没道理,你若是不说,姑姑就会被皇上因为失职之罪打入天牢秋后处斩,你心何安?只知道心儿不会放过你,就没想到若是姑姑含冤而死,化作了厉鬼也不会放过你吗?”
翠林的身子在地上瑟瑟发抖,看着柳杏暖与姑姑犹豫不决:“奴婢只是个下人,对于主子的事情不能发表言论,二位主子大恩大德,饶了我好不好,奴婢家里还有六十岁的母亲要奉养,母亲在家里,就是靠着奴婢的月银生活,女婢不敢说。”
柳杏暖见翠林心心念念的都是自己的娘亲,便抓住了她这个缺点,慢慢走在她的面前,细长的指尖她的下巴,静静的看着她:“你若是不说,按宫中的规矩,知情不报者,死罪,若是死了,可就没法子嫁人了,你那六十岁的老娘也就无人奉养了。”
柳杏暖站起身子,折下了自己房中的青花瓷瓷瓶中的鸢尾花,凤眼冷冷的看了底下跪坐的翠林一眼,将鸢尾花扔到她的面前。
“姑姑有管制下人的权利,此事又关系到姑姑的身家性命,你若是不说,到时候平板给你按上一个做事不利的罪名,就是现在把你打死了,也没人敢置喙半句。你看看这地上的花儿,多好看呀,可惜一被折下来,就马上枯萎,奄奄一息,我没有那么好的性子,再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若是真的不想说,就下去和心儿作伴吧。”
翠林一听这话,身子已经支撑不住,趴在地上再也起不来,却是连骨头都软了,她的头不断碰触着地面上冰凉的砖,眼角触及道地面上的鸢尾,终于磕磕巴巴的开口:“其实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清楚心儿姑娘自上个礼拜起,就偷偷去太医院拿黑乎乎的中药丸子回来吃,每次吃的时候都蹙着眉头,还偷偷摸摸的不愿让人看见,后来有一次奴婢不小心在心儿姑娘吃药的时候经过,心儿姑娘很是惊觉,要挟奴婢不许说出去,再后来,姑娘就莫名其妙的不见了,知道昨儿个在枯井里发现了尸体,奴婢还以为姑娘是自己吃药丸子吃死的,怕姑姑治奴婢一个知情不报的罪过,所以一直不敢说。”
两人一听这话,心里即刻明白了八。九,连忙推开地上趴着的翠林,去心儿的房间里找药丸子,姑姑从床底下的罐子里拿出大拇指般粗壮的黑乎乎的丸子,小心翼翼的掰开,房子鼻子便闻了闻,额头上的眉头蹙的更厉害了,看着柳杏暖缓缓道:“姑娘,看起来,心儿姑娘的死不见得,姑娘吃的这要是打胎药。”
此话一出,柳杏暖即可明白了事情的因果,定是心儿与那侍卫私通后,不小心怀上了身孕,心中惶惶不安所以才去太医院求了太医找了药,只是看那日在御花园柳云烟与那侍卫的谈话,二人似乎并不知晓心儿已经怀有身孕,那么,所有的线索在这里又重新戛然而止。
心儿到底为什么会死去呢?
姑姑与柳杏暖互相在心儿的房间里找了好一会儿心儿的遗物,究竟什么也没有发现,又细细盘问了那宫女翠林一番,确定了她所说的是真的,二人才纷纷各自离去。
柳杏暖道:“姑姑还是快些休息吧,,时辰不早了,明日再查也来的急呢。”
回到自己的房中的时候,没想到凌轩在里面等着她,桌子上放了二人在宫中第一次初见时柳杏暖垂涎三尺的玫瑰酥。
凌轩见她回来了,忙起身:“朕这些日子没有过来见你,听蓝儿说你的病已经打好了,所以特意过来看看,秀女苑与朕处理朝政的寝殿离的有些远,等它ri你做了朕的皇后,便可以常常过来看你了,还记得在宫中的三月,也就是你初进宫的时候答应朕的做皇后的事情吗?朕可正翘首以盼呢。”凌轩拿了块玫瑰酥递给她。
柳杏暖接过糕点,在檀木圆凳子下坐下,袅袅婷婷,樱桃小嘴一口一口的咬着糕点:“皇上准备怎么办?臣女听说还有两个做妃子的名额呢,此次大选皇上若是不选两个妃子出来,朝中的大臣定要胡言乱语,说臣妾是母老虎,活着说皇上有断袖之癖了呢。”柳杏暖说着这句话,待说到断袖之癖四字的时候,自己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是讨厌自己的丈夫有其他女人的,倘若说母亲留给自己的书籍里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观念尚不能改变柳杏暖的观点,自己的父亲的众多小妾,自己从小在翰林府的经历也足以让柳杏暖的观念为之改变,自小自己就明白,府中的姬妾就是因为惦记着娘亲的夫人的位置,贪恋着娘亲在父亲面前的荣宠,才设计将娘亲感到了不为人知的地方,使自己从小便没有额娘的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