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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芳一听说不用回避,顿时来了劲头,连忙摇着头说道:“不不不,我哪有什么急事?我就沾沾小蒋的福,一起听听邝科的案例分享。”
邝一文冷冷的笑了一下,随后转过脸来,对着我说道:“小蒋,这么多案例你不选,偏偏选了一个推荐的吧?”
对于这一句不痛不痒的话,我没有刻意的去迎合邝一文,反而用略显冷淡的口吻说道:“这个案例编号说明一切,有点资历的员工都知道,98年的z番号属于艾教授的,我想邝科作为档案科的资深老员工、老前辈,知道这个编号的出处,应该不算是什么特别之处吧?”
邝一文倒也没有介意我的语气“生硬”,反倒是点了点头,用赞同的口吻说道:“小蒋说的没错,如果我就知道这么一点,也只能算是业务上达标了,算不得什么稀奇,更谈不上凭借这个,就要人家请吃请喝。但在我讲述着案例之前,我能否问小蒋问两个问题?”
“哦?”对于邝一文这样的提问,倒是让我有些出乎意料,“怎么?不是邝科给我们揭开谜底吗?问我?没有看到那档案之前,我可是对着案例一无所知呀!”
邝一文拿下了嘴中的牙签,随后故意在身上搜索一番,搜索了大半天,口中只是喊道:“咦?我今儿上班前买的香烟呢?我今儿早上上班前买的香烟呢?”这还用问?邝一文是想“饭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了,我连忙非常知趣的掏出烟卷,并给邝一文点上说道:“邝科,你有什么问题需要问我?”
邝一文见我实在,点了点头轻声问我道:“是不是想知道洪主任老婆的情况?”邝一文这话一说完,我心中一惊。“晕!这一毛不拔、爱占便宜的邝一文果然不同凡响,竟然一语道破天机。”我脸上顿时露出了钦佩的笑容说道:“邝科,你真不愧是......”
“先不要奉承拍马,你就回答是或不是?”邝一文打断我说道:
“是!”我尴尬的点了点头。那邝一文似乎在预料之中,抽了一口烟接着在我耳旁轻声问道:“那这事是你主动想知道的还是其他人想知道?”我不知道邝一文这么问我是什么意思?但想到他那料事如神的样子,我就如实说道:“是我想知道。”
邝一文先是用眼睛瞄了一下在旁边看着手机的周一芳,随后接着轻声跟我说道:“马上我说这事的时候,你听着就好,不要问这问那,特别不要去对应起来。你自己心中想着就是了!如果真有什么疑问,你可以私下问我,能理解吗?”说完,邝一文对着我用眼睛瞟了一下周一芳,我顿时理解邝一文的意思。他是不想让这事情的幕后有更多的人知道,于是我连忙点了点头。说道:“没问题!”我虽然口中这么回答。但心中所想,这邝一文既然知道自己所讲之事极其**,那一开始就为何不让周一芳离开呢?反而还主动让周一芳留下来听?后来我细细一想,觉得邝一文这一招“以退为进”用的非常巧妙厉害,如果硬生生的,为了讲一个案例而把周一芳给支开。那就等同于变相的告诉大家,我邝一文要说一点**给蒋凯听,那邝一文就做了一件“拣了芝麻丢了西瓜”的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虽然可以沾到我一顿饭的小便宜,但由于里面的一些“”遮掩。反而会引起大家的猜测,到时,邝一文自己都会觉得麻烦。邝一文为何从一开始到现在,都能在占小便宜中游刃有余,甚至还得到了一些人的爱戴,那就是因为邝一文不仅仅表现出爱占小便宜的性格上,在另一面:不胡说、不遮掩、信守诺然是他得以立足的最**宝。
邝一文得到我的允诺,这才气定神闲的说道:“行,我就来说说,这有关qt—1998070105z的案例......”邝一文说到这里,不自觉的摇了摇头,随口抽着烟,带着一点无奈的思绪回忆道:“艾仕帧这个人进单位的时候,就有点奇奇怪怪的,不爱跟人说话,老是喜欢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单位里组织一些活动,他也概不参加,直到1998年的那一次,全国遭受洪涝灾害,单位组织了一次捐款,那一次,艾仕帧出人意料的积极,尽然主动响应,并带头捐了1000元钱。”
邝一文继续抽着烟说道:“当时我们都傻眼了!这艾仕帧不仅自己表现的积极,还动员我们尽可能的捐款,由于艾仕帧平日里在单位的威信并不是很高,所以对于艾仕帧这样的号召,我们同事响应的很少。屈指算来,只有寥寥5人响应。”
“艾教授有这样奇怪的变化,难道你们不好奇的问一下?”我好奇的问道:
“不用我们去问,艾仕帧就主动跟我们坦言了!说前两天他接到一个案例,那人说要艾仕帧募集一笔捐款,数额达八万八千多,如果在指定日期内,募集不到那笔数字,那得要收人命。当时大家还有一些募捐的心,可被艾仕帧这么一个荒唐的理由,大家都傻眼了?你当我傻子在耍吗?就算是你要我们完成募捐,也不带编造那样荒唐理由的呀!所以大家都纷纷调侃艾仕帧,说有人这样威胁你,你就得报警,或者,我们大家索性都不捐,看看那个人会把我们怎么样?到底会收谁的人命。”邝一文将一支烟的最后两口又抽完了,似乎并不过瘾,我连忙给其续上一支,好让邝一文的讲述不停顿。邝一文抽上香烟后继续说道:“那艾仕帧见大家都没有募捐的意思,竟然去找洪主任出面,让大家捐,洪主任一听艾仕帧的理由,也觉得荒唐,明确表示道:‘如果是有意义的募捐。大家都会主动去捐献,可现在被你的荒唐理由一编,得,原来还想捐的同事,也被你搞得不想捐了!’艾仕帧听到洪主任的话,就非常紧张的说道:‘洪主任,我这人是典型的书呆子,不太爱说话,今天这事可真是把我给逼出来的,前两天前来向我咨询的那个人。绝对不是一般普通的人,他的出现就如同是死神来了。’洪主任被艾仕帧这么一说,心中也犯了嘀咕,艾仕帧怎样的人?那个时候可以说是洪主任最了解他,一般情况下。艾仕帧绝对是不会干涉这样的‘俗务’的。于是就连忙召集大家,动员大家募捐。洪主任出面让大家募捐。那大家当然要给洪主任面子。可是,大家的骨子里更愿意看热闹,因此,这一场募捐着着实实是一场闹剧,募捐下来,除了艾仕帧捐了1000元钱以外。其余的没有一个人是超过100元的,这么一来,离艾仕帧要求的八万八相去甚远。”说到这里的邝一文对着手中的香烟看了一眼,对着我说道:“小蒋。你这香烟不错呀!带有一股焦甜味。在哪里有的买?”
得!看来要听邝一文的全部故事,不把我身边的全部香烟捐出去,那邝一文是不肯罢休的。我摸了摸装有香烟的口袋,带着一点尴尬的口吻跟邝一文“商量”道:“邝科,我这香烟很一般,也就二三十元的价格,您要是喜欢,今晚上不是我请吃饭吗?到时一并给你准备好。”邝一文见我这么说,似乎有些不满意,摇了摇头说道:“小蒋,你这话说的很生分,今晚谁请谁吃饭,那也得看你下午看了那qt—1998070105z档案后才有个准。作为一名职场的新军,可千万不能妄自菲薄,没有一丁点的自信呀......”邝一文不愧是老江湖了,他看上眼的东西自然而然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这么一来,看来我身上的这包“口粮”不仅要贡献出去,晚上还是得给他单独准备着。
带着一点不愿和不舍,勉强掏出了我身上仅有半包的“口粮”递给了邝一文,我还得满脸堆笑的说道:“难得邝科能抽上这么低档次的香烟,真是意外呀!”邝一文断然不会因为我的这种讽刺口吻而感到无地自容,对于他而言,“至贱则无敌”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只见他很自然的接过我递给他的香烟,拿出一支,一边点上一边看着香烟包装盒上的文字,微微的点着头喃喃说道:“我说这烟丝这么这么香甜呢,敢情是纪晓岚特中意的烟草,小蒋,这香烟如果在你的口中还是低档次的话,那你把我们的老烟枪纪晓岚老前辈置于怎样的历史地位呢?”我耸了耸肩,只能尴尬的说道:“这香烟包装盒的东西,都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说不得准的。”
邝一文也没有接着我的话茬往下说,而是抽着烟继续说他的事情:“募捐额度没有达到八万八,那艾仕帧就急的大跳,竟然说我们不懂灵异的规矩,破了这个规矩的人,那就有可能大难临头。当时我们所有的同仁都开始不服了,凭什么我们捐了钱还被你骂爹骂娘的?这募捐又不是非得要个数字的事情,你艾仕帧有本事,自己去凑那八万八去呀?艾仕帧被逼的没办法,只能丢下一句话说道:‘你们最终会明白的!’随后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什么?这故事就这么结束了?”不仅我感到意外,连一旁只听不出声的周一芳也觉得太草率,“邝科,你刚说的那个艾仕帧是不是以前那个叫心理危机干预二部的那个神神颠颠的老头?”周一芳补充问道:
邝一文点了点头说道:“是的!”
“那后来呢?我觉得那艾仕帧也不可能胡乱的乱说一气吧?”周一芳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的说道:
“后来单位里确实发生了一系列奇怪的事情,但很难说,这些奇怪的事情能和艾仕帧的那番预言挂上任何关系。”邝一文说道:
“什么奇怪事情?”我在旁好奇的问道:
“小周......”邝一文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直接问一旁的周一芳道:“......你知不知道那专门负责伦理案例的王小屏?”周一芳想了一下,摇了摇头,那邝一文又看向了我,我耸了耸肩自辩道:“这周姐都不认识,我怎么可能认识?”
邝一文无奈的笑了笑。摇了摇头,重重的抽了一口烟,叹着气说道:“王小屏是多么有能耐的人呀,只可惜,走的太早了。周一芳,行政那边的小何你应该认识吧?”周一芳瞪大了眼睛,很肯定的点了点头说道:“认识呀!”邝一文淡淡的说道:“王小屏就是小何的老公。”
“啊?”我和周一芳异口同声的感叹道:
邝一文一边抽着香烟,一边在回忆着王小屏的种种往事,什么“年轻有为”呀、“英俊潇洒”呀、“为人谦虚”呀......反正在邝一文的嘴里,这王小屏就是一个非常完美的人。
“邝科。现在大家谈论那艾仕帧的事情,你提这事干嘛呀?搞得挺伤感的!”周一芳不明就里的说道:
“我不光要提这伤感的事情,还得提两个伤感的人,袁韶宜,周一芳。这人你应该听说过了吧?”邝一文问道:
周一芳想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的说道:“呀!想起来了。就是那危机干预里那鲁开志的妻子呗!她不是死了有段时间了吗?”邝一文对于周一芳这样的回答。点了点头说道:“记性不错,哎!好好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世事无常呀!”
这么一来,我跟周一芳更加一头雾水了,怎么一会儿开始祭奠死去的人了?不是挺好的一顿午餐,搞得这么的“苍白”。“邝科。你到底要说明什么意思呀?”周一芳感觉这邝一文说这些人,应该是有用意的。
但邝一文并没有直接回答周一芳的问话,而是径直抬起了头,看着我说道:“小蒋。容我说句难听的话,可以吗?”我被邝一文这么一说,心情不免紧张了起来,嘴上都开始有些打结了。“邝......邝科......你说......好了......”邝一文重新给自己点上了一支香烟,这一次抽烟,倒是想起了我,把我送给他的烟发了一根给我,算是“借花献佛”,一边帮我点上一边说道:“实话实说,要是袁韶宜不死的话,小蒋,这单位你或许还真进不来!”我一边恭敬的凑着邝一文给我点烟的火,一边听着邝一文的讲述,邝一文这么一说,我顿时“咳.....咳......”的咳嗽了起来,显然是被烟给呛到了,“邝......邝科......你的意思是......”
邝一文很“果断”的打断在断断续续说话的我,直接补充道:“袁韶宜死后,有了个空缺,才会向社会公开招聘的!”
对于邝一文这样的描述,我对这个袁韶宜倒是来了兴趣,“邝科,要不你跟我详细说说这袁韶宜是什么情况?”邝一文很“老奸巨猾”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小蒋,这事我以后有机会跟你慢慢说,今天我们就说有关那qt—1998070105z档案的事情。”很明显,这是邝一文为了让我下一次请他吃饭做伏笔呢!
“可这不是您邝科起的头嘛!”我试图想把这“伏笔”给一笔抹开,但那“老奸巨猾”的邝一文顺着我的话就往下说道:“没有我这起头,怎么接着讲你那qt—1998070105z档案的事情?”
得!转了一个圈子,又回到了话题的开始,那邝一文接着说道:“我要提到的第三个人,想必大家就肯定不认识了!”
我担心又被挨上“敲竹杠”,随意就保持沉默的坐在那边,没有发表意见,反倒是那周一芳充满了好奇,问邝一文道:“是谁呀?先把名字说出来听听呢?保不齐我和小蒋认识呢?”
“张......雯......佳......”邝一文一个字一个字很清晰的说道:
周一芳想了半天,摇了摇头,随后主动问我道:“小蒋,你认识吗?”
我也摇了摇头,表示不认识。邝一文得意洋洋的说道:“我都说过了嘛!你们肯定不认识。但这人跟我们关系很密切,或许,小蒋,这人和你的关系会更密切一点。”对于这邝一文洋洋得意的这番话,反倒把我弄得云里雾里的,但鉴于前面的教训,我可不敢再去随意接茬,否则又是一顿挨宰,没必要,邝一文见我坐在那边“闷声大发财”,看没有好处“可捞”,到时周一芳在旁边问这问那,邝一文也只能顺着周一芳的“好奇”接着把话往下说道:“洪主任的妻子,洪霁雯的母亲!”(未完待续。。)
ps: 我的单位是一所被下了诅咒的单位!</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