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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内容开始--> 次日一早,连管事就下去买人了。
买来一个老汉和老婆子,这还是特意挑人家不要的。
那老汉和老婆子都是当地人,因为儿女不孝,见他们一个聋一个哑就嫌弃他们了,将他们赶出家门。
原本两人在镇上给一些小户做些杂活的,可是因为年纪大了,请他们的人也少。
没办反,两人越过越苦,最后寻上了人牙子。
连管事要的就是这样的人,好在看着两个人虽然年纪大了,可是都还干净,这才买下来了。
老头子看门,老婆子做饭。
在平河巷子买的宅子也不算大,但是足够他们住了。
二进的院子,后面后院不让人进去,两个老人就在前院伺候着,全家也就五口人,简单多了。
对于能进这让连管事看上眼,这对老夫妻也是十分高兴的。
人到老了,就怕每个落脚的地方,可怜得紧。
如今有人看上他们,买了去有饭吃,有地方住就成了。
没想到,这家主子也是个好人,还给他们二人月银,每个月都有五百文铜钱呢!
两个老人家也没有什么花销的,每个月还能攒上一两银子的存款,这是从前想都不敢想的好事啊!
每日买菜的银钱都是一次给足七天的,让他们换着花样的做。
那老妇人第一次见连管事拿着五两银子过来时候,差点儿将银子丢在了地上。
她是个聋子,只能说,而她那老伴儿是个哑巴,只能听。
“这这这.......”这了老半天,老妇人都不知道下面该如何说了,这银子太多了,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
一旁的老汉也是十分惊讶,瞪大了眼睛瞧着。
连管事也没多想,最后还是将银子塞给了她,让她尽量准备好东西就成。
这五两银子就如同烫手的山芋一般,让老妇人好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最后她将银子绞下来,将最小的拿出去买菜,虽然十分看似节俭,但是倒是个会过日子的。
对此,连管事也不再多关注他们了。
只要他们安安分分的,他也不会为难他们的。
每日,老人家将水烧好,送到二进门的地方,饭食也是一样的。
而连修远每日都要亲自给他的烟儿擦身,伺候她干干净净的。
就是衣衫也是每个月都会给她穿洗衣裳,每天还有针灸和按摩等等,连修远可不闲。
当然,另外一边也不平静。
流月公子收到林悦儿拖车行带来的信件后,立即将欧阳先生唤来。
两人都有一份,都是合作用的东西。
这一次流月公子拿到的菜谱不少,足够他推出新品了,而且,怕是这一年都够用了。
欧阳先生淡定的拆开信件,望着那些看着让人清爽的夏装,顿时眼睛一亮。
“将这个送去复拟一份,送到锦州府一份,让彩衣坊赶紧加工做出来。”说着,一旁窜出来的黑衣人赶忙接过去,然后在他离开之前,欧阳先生又道:“慢着,让锦娘先各自做一套出来,其他的让黎师傅做,做好立即送到我这里。”说着,一挥手,那黑衣人立即应声退下,瞬间不见踪迹。
这段话看似没什么,却让一旁坐着的流月公子诧异不少。
说起来,霓裳彩衣坊的衣衫可不简单了。再说欧阳居然让人单独做一套出来,相比也是有用的?
莫不是.......
流月公子抬眼看着欧阳先生,心中有些骇然。
这人当真是想送给林悦儿不成?难道他不知道林悦儿的身份?
不对,按照他的习惯,怕是早就将林悦儿的事情查得清清楚楚的,可是如今这般做又是为了什么?
另外,霓裳彩衣坊的锦娘可不是简单的人物。
锦娘看似名字像是妇人,其实也不过才双十的年纪,而且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
这锦娘姑娘在霓裳彩衣坊占据这重要的地位,而且,她一般不做衣衫的,唯有给欧阳公子才亲自动手。
如今欧阳公子居然让锦娘做衣服,而且还不是做自己的,更加让他心惊的是,还不只是做一套。
还有那个黎师傅,是锦州府赫赫有名的工匠,当年可是曾经在宫中做过饰物的。
为何能出宫还能在欧阳先生那里做事,这就不得而知了。
据说这黎师傅和锦娘一样,都不是买来的下人,更不是雇主关系。
这样的两个人能为欧阳公子所用,自然是有所图谋的。
只是,不知道图的是什么。
那锦娘孑然一身,怕是图了能入欧阳公子的眼罢了。
哎,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流月公子勾了勾唇,好不地道的笑了笑。
有趣,有趣,当真有趣极了。
若是让外人知道,欧阳公子在意的是一介农妇,不知这是该如何解决了。
怕是所有人都要大跌跟头了,更别说那些个贵女了。
传闻欧阳公子文采过人,就是三个州府的贵气公子比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再说那张迷死人的脸,就是他一个男子,看久了也时常还是会被晃眼。
幸好自己没有长得这么妖孽,而且文采也堪堪过得去罢了,不然日子也不好过的。
流月公子自顾自的想着,一旁的欧阳公子督了他一眼,自然明白他早就看出了什么,但是也没有点破。
淡然的拿起一枚棋子说道:“不知道蒋梦青蒋小姐如今身在何处?”
啪的一声,一枚白子落下。
这话音一落,流月公子原本淡定的脸色突然如同龟裂一般,瞬间看着憋屈极了。
手里拿着的黑子迟迟没有落下,好半天才将手上的黑子丢进棋盒里,啪的一声打开折扇,挑眉毫不在意的说道:“你也别框我,蒋梦青不是在锦州府吗?”说着,还是有些不自在的起身。
前个儿他留在锦州府的探子就来汇报了,那人在锦州府的。
扫了一眼欧阳先生似笑非笑的眼眸,流月公子却感觉脊背发凉。
这人,每次这样笑的时候就没什么好事。
妄他还是同他一起玩儿到大的,素日里,怕只有自己能和他说得上话了。
“每次都是我输,真是没意思,下次可不能和你下棋了,无趣无趣真无趣。”说着这话,流月公子还摇头晃脑起来。
欧阳先生看了一眼棋局,唇角微微勾起,绝美出尘的面上淡然如同谪仙一般。
“昨日飞鸽传书,蒋梦青离家出走了。”说着,欧阳先生撇了流月公子一眼,自顾自的抚了抚白衣锦缎上不存在的灰尘。
不再看流月公子脸上的表情,欧阳先生起身踱步往外走去,一身白衣若素,俊美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