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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指南针在前面领路,这枚指南针是欧阳林那里拿和水柔的手表里面装有高科技的电磁指南针,不过这种电磁指南针在市面上从未流通过,绝大部份人也都从没见过,所以不想在这些人面前暴露手表里的秘密。
欧阳林在后面继续完成他拓宽道路的艰巨任务,挥舞着沉重的大砍刀,连续砍了整整几个小时了也不见他力气减弱,挥起刀时仍是“呜呜”作响,倒是在他的额头已经隐隐有汗水渗出。
在欧阳林后面,欧阳宁无力的靠在欧阳月儿的身上,由她抚着走。欧阳宁噘着嘴说道:“姐姐,我饿了。”
落在后面的康友业无声的冷笑了一下,活该,刚才煮了一锅汤,一个个都不领情,现在还好意思喊饿?
欧阳月儿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轻声说道:“乖啦,再忍忍。等到了前面有休息的地方,我们再让楚源和哥哥能不能找到吃的。好不好?”
“哦。”
水柔解下水壶递过去说道:“小宁,喝点水吧,虽然不能填饱肚子,也能暂时充充饥。”
“不用,我自己有。”欧阳宁摘到腰间的水壶仰头咕噜噜的喝下一大口,这一口气竟喝掉了大半瓶的水。抹了抹嘴边的水渍,将水壶重新挂回腰上,欧阳宁嚷道:“哥,什么时候能休息啊?我走不动了啊。”
欧阳宁叹了口气,重重一刀劈断了旁边的荆棘,回头说道:“快了,前面应该会有空旷的地方,到了那里再休息。”
“哦。”欧阳宁应了一声,继续靠在欧阳月儿的肩上,让她拖着往前走。
继续往前走了一段路程。忽然停了下来。
欧阳林上前两步问道:“什么事?”
伸出手拦住他。细细地听了一会儿。说道:“调头。”
“又调头啊?”欧阳宁叫苦连天嚷道:“木头。你是不是上辈子跟我有仇。这辈子故意来整我地啊?你饶了我吧。我真地走不动了。”
拍了拍欧阳林地手臂。说道:“调头。快。”
欧阳林见如此郑重其事。也不多说话。赶紧转过身说道:“调头。快点。”
欧阳宁不乐意地嘀咕了几句,还是被水柔和欧阳月儿一左一右夹着往回走。不仅是她,就连康友业也十分不高兴,这一路上已经好几次调头绕道走了,每一次都不说明原因,众人像傻子一样要乖乖的被他牵着鼻子走。康友业觉得是故意在装神弄鬼,想在欧阳月儿和欧阳宁面前表现自己,这是他最不能容忍的。
走了几个小时难免有些心浮气燥,又被欧阳宁唠叨几句,康友业终于忍无可忍,跳出来说道:“你搞什么?为什么又要回头?”
没有理他,跟欧阳林在他们身边走过。
见他爱理不理,康友业更是火冒三丈,伸手往肩头推了一下叫道:“跟你说话呢,你哑巴啦?”
肩膀微微往后一闪,康友业顿时手掌擦着的衣服落空,一个站不稳往前踉跄走出了好几步才站稳。霍地转回头,已是怒容满面。
康友业刚才破口大骂,白管见机的快跑过来劝阻道:“算啦,别再为这一点小事吵了,还是快点赶路吧。”
康友业指着的背大声叫道:“你们到现在还相信他?他根本就是故弄玄虚,装神弄鬼。这里都是路,为什么非要调头往回走?你倒是给我们个解释啊。”
见他们又吵架了,欧阳宁立刻一扫颓废来了兴致,一手挽着欧阳月儿的手臂,一手挽着水柔,站在一起致勃勃的着他们吵。
欧阳林停下脚步,不耐烦的说道:“让你回头你就回头,哪来这么多废话。”
康友业气乐了:“你让我回头就回头?你他妈算老几?”
“我……”
欧阳林话还未说出口,忽然头也不回地右手往后一甩,一道冷芒从他的右手间飞出,“叮”一声斜插在康友业身后不远处的地上。
众人的第一个反应都是下意识的往小刀落地处去,这一顿时吓地一个个脸色大变,欧阳宁更是“哇”一声尖叫躲进欧阳月儿的怀里。而白管则赶紧拉着康友业往后面退去。
在掷出的刀锋之下,牢牢的钉着一头深褐色花斑蛇,蛇头呈三角型黑褐色。掷刀的手法极准,小刀钉在蛇的七寸蛇,使它不能游动。但是这只蛇还没死,仍在剧烈的扭动着身体挣扎着。
欧阳林面色变了变,沉声说道:“五步蛇?”
仍是没有说话,提着刀走上前一刀剁在蛇头上,没有了头的蛇身再挣扎着扭动几下后才渐渐停下来。将钉在蛇身上的小刀收回来,他身上只有两柄小刀,一把军用匕首和一柄斩月,数量有限,丢掉一把就一把。将小刀收好后,又拿起没了蛇头的蛇躯,将它盘成一团塞进腰袋里。
直到做完回来,欧阳林才问道:“你让我们调回,知道前面有五步蛇出没?”
“会有什么蛇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前面有蛇,而且数量不少毒性还很强。”指了指他们刚才走过地矮木丛,说道:“那边有不少野果被毒蛇的唾液沾染过,附近还有蛇脱皮后留下来的东西。”
“咕噜。”欧阳林吞下一口沫水,不禁暗自庆幸还好这次跟着过来了。不然他可没这么敏锐的观察力,如果由他带队的话,恐怕早就领着一队人一头钻进蛇窝里去了。想想欧阳月儿或者欧阳宁被五步蛇咬伤的后果,他连想都不敢再想下去。虽然被五步蛇咬了不会真的只走五步就会死,但这也说明了蛇的毒性很强,基本上被咬到后不处理及时的话,不出三到四分钟就会毙命。
如果由康友业带队,大概还没走出多远就该全军覆没了。一想到康友业那个蠢货,欧阳林就气不打一处来。
“野果?”欧阳宁一听到有野果顿时眼睛一亮,急忙四处有没有路边的野果可以吃。她找野果并不仅仅是为了充饥,更多地是为了能尝尝鲜,体验一下刺激的野外生活。餐风宿露,啃啃野果,对这些从小就生活在城市里地人来说反而变成了一种享受。
至于刚才见到蛇的害怕,倒不是她真的怕蛇,仅仅是出于女孩子对蛇虫鼠蚁这些恶心动物地畏惧而已。
连话都
她说,重新选了条路后继续前进。
在现在这种时候,说话也是种浪费,他要尽可能保持体力和身体水份。也只有欧阳宁这种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和康友业那几个不懂装懂地自大狂才会觉得说话跟消耗水份没有关系。
既然不说,只好由欧阳林解释道:“野果也要分能吃和不能吃,像这些矮木丛边上一般只会长几种野果,一是可以食物的野草莓这些,不过我们一路上都没见到。另一种就是像乌果这样地果类,这些我们不能吃。”
欧阳林从路边摘下一颗只有葡萄干大小,全身黑呼呼的小果子,捏破果皮流出青绿色地果汁,说道:“这就是乌果,它的果汁极酸还带有毒性,少吃几颗倒是没关系,你要是真敢多吃,小心吃死你。”
欧阳宁吐了吐小舌头,欧阳林说的这么严重,她可不敢去尝了。
落在后面的康友业和白管还有点后怕,刚才那条五步蛇距离他们只有两三米,以蛇的弹跳力两三米算不了什么。如果不是及时扔出刀钉住了蛇,只要它用力弹射过来咬上一口,他们两人中至少有一个人是死定了。
白管拍了拍还在发呆地康友业的肩膀,苦笑了一下赶紧跟上大队。康友业了地上那一滩血迹和砍下来的蛇头,打个了寒颤也急忙跟上。出了这件小意外后,接下来队伍里变的安静许多,至少说调头时已经没人敢再反对。就算是一直在跟他抬扛的康友业,也是马上调头就走。
一队人走走停停又走了几个小时,眼天色已经渐渐临近黄昏,再过几个小时天就要黑了。早就叫苦连天嚷嚷着走不动了的欧阳宁被此刻舒服的趴在欧阳林的背上,欧阳林得一手拖着她的屁股,一手舞着砍刀开路,队伍里最累的一个大概就是他了。还好欧阳月儿相对懂事很多,尽管已经走地两脚生疼,她还是咬着牙坚持下来。如果连她也要跳到欧阳林背上,这个苦命的哥哥大概早就被压垮了。
这时,走在最前面的忽然停下来,整支队伍的人几乎是出于下意识的行为全体转过身往回走。这一路下来这种情况已经不记得碰上过多少回了,每次一停下来就肯定会说调头,众人也已经麻木了。
可是这一次没说调头,也没抽身就往回走,而是蹲下身张开手掌在泥土上比划着什么。
出蹊跷的欧阳林又背着欧阳宁走回来,问道:“怎么了?”
站起身说道:“附近有野猪。”
“野猪?”欧阳宁立刻兴奋的四处张望,拍打着欧阳林的肩膀嚷道:“哥,打野猪,去打野猪,我晚上要吃野猪啊。”
欧阳林抹着额头不停滴下的汗水,仅管他体格健壮,但背着百十来斤的欧阳宁走了大半小时也早就累地气喘吁吁,苦笑着说道:“得了吧,咱们的枪又不是真枪,真的碰上了还指不准是谁吃了谁呢。”
“我才不信呢,我老哥这么厉害,就算不用枪也能把它打死。”
欧阳月儿走路姿势有点别扭的一高一低走过来说道:“小宁,别闹了,快点下来,哥也很累了。”
回头了欧阳月儿,从她走路的姿势可以出她地脚肯定很疼,甚至很可能磨出水泡了。她居然忍着一声不啃坚持到这里,对平时娇生惯养的欧阳月儿来说已经是难能可贵。要知道她自从记事起就很少走过路,不管去哪里都是坐部队军车,出来工作步入歌坛后更是出入都以车代步。除了平时逛街买衣服,她就没怎么走过路。走地最远的一次,大概也就是几年前跟被困在大漠里面最后逃出来地那次了。不过那一次回来后,欧阳月儿的脚也红肿了好几天,疼地她几天都下不了床。
欧阳宁从欧阳林背上跳下来,四周了,拉着欧阳林的手恳求道:“好哥哥,就打头野猪给我吧。”
欧阳林抹了抹额头,袖子上全都是汗渍,就连里面的贴身衣服也全被汗水浸透了,苦笑道:“小妹别折腾了,这里还很危险,我们得先找到个安全的地方才能停下来休息。”
欧阳宁不乐意的着嘴嚷道:“哪有什么危险啊?一路上的危险都是你们说的,我怎么就没见。”
欧阳林故意板起脸说道:“还不是全靠有楚源在,如果不是他好几次调头走,我们早就碰上麻烦了。”
欧阳宁本来还想反驳嘲讽几句,可一想到不久前砍死的那条蛇,她就不再说什么了。先知先觉,能敏锐的事先察觉到危险的本事,已经是众人所承认的事实。
“别停下来,不然天黑下来路就更难走了。”走回来站到欧阳月儿面前,转过身朝她招招手。
欧阳月儿愣道:“怎么了?”
“我背你。”说道:“你再走下去,明天就别想走了。”
欧阳月儿还没有表示,欧阳宁先不乐意了,推了一把嚷嚷道:“走开啦,我姐姐用不着你来装好心。她走不动了,还有我哥背呢,轮不到你这木头。”
“别!”欧阳林吓了一跳:“月儿还是让楚源照顾吧,我背着你走了这么长一段路,已经没有力气了。”
康友业摘下枪丢给张皇,自己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在欧阳月儿前面背着她蹲下,拍拍自己的肩膀说道:“月儿,来,我背你走。”
“不用了。”欧阳月儿赶忙倒退了两步,婉言谢绝道:“我自己能走。”
康友业也跟着她退了两步,献媚道:“不用跟我客气,我有的是力气。你要是弄伤了脚,我也心疼啊。别嗦了,快上来。”
欧阳宁气呼呼的跑过去一把推开康友业,瞪着眼睛嚷道:“你们一个个干什么?想吃我姐姐豆腐啊?谁都不许背!姐,我来背你。”
“你?”不仅欧阳月儿,连欧阳林也是瞪着眼睛难以置信的着她,问道:“你行不行啊?自己还都吵着要我背呢。你可别背着月儿又爬到我背上,我可撑不住你们两人的份量。”
欧阳宁回瞪他一眼,叫道:“有什么不行的?你别小瞧我。”
欧阳月儿轻轻的刮了刮欧阳宁的小鼻子,轻笑道:“小宁别闹脾气了,姐姐自己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