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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袁林在三元宗过的充实而快乐,也从失去唯一亲人的痛苦中摆脱出来。现在的他唯一想做的就是变强,强到救活小兰姐姐,强到有能力保护身边的人。再也不想只有依靠亲人牺牲躲藏起来才能苟活,本来应该正是天真孩童的他,在同龄间神秘而成熟的存在。
人们看到的常常是微笑的脸庞,却不知袁林深藏体内的那颗强烈,甚至有些偏执的求强之心。要说知道的也就只有江止龙了。三倍时间的演练研习磨灵盘,只要坐下就会默默修炼从不怕走火入魔,睡眠时间只有常人的十分之一,对修真知识强烈求知yu望,在江止龙眼中,袁林与疯子无异。
就算这样,袁林依旧保持着本心,修为深厚远超常人,就算修炼到炼气期七阶的江止龙在灵力总量上也没信心稳稳超过六阶的袁林。与这样的人做兄弟,江止龙要说没有压力那是不可能的,要不也不会有三年就成就炼气七阶的江止龙。
李姓修士全名李元山,如今也有二十三岁了,炼气九阶的修为,放在同辈中也是足以自豪的存在。
几乎人人都可修炼到筑基六阶。只有修炼到此处,才会出现修炼上真正意义上的瓶颈。无数人止步于此,望道兴叹。修炼突破到炼气期大圆满境界的人就更少了,无一不是毅力和汗水的积累。就算这样,相对的筑基难度而言,也只能是过家家般的存在。
李元山对自己筑基成功还是很有信心的,但半月不到就亲自接引两名只用三年就进阶七阶,而且是同居一室杂灵根小师弟的情况下,心中不免有些唏嘘。
驾驭飞剑的李元山,笑着轻拍紧抓着自己衣衫的手,说道:“袁师弟,不必害怕。想当初这般第一次御剑飞行时,我还不如师弟呢。”
袁林不是鸟,这是肯定的。虽然以前不怕这样飞在天上,但这位师兄飞的实在有点快,呼呼烈风,袁林感觉自己在慢慢远离飞剑。而且远没有,参加入门仪式时筑基修士御剑飞行的那种漂移自在的意思。但对御剑飞行的本事渴望已久,道:“师兄,我已经三年没有在天上飞过了,现在…呵呵,还真有点不自在。请师兄不要见怪。”
“没事,师弟现在已经是炼气七阶修为,等到在我丹宗安顿下来,除学习炼丹之术外,也是可以学些基本的法术的时候了。等到师弟学会御剑飞行,飞的习惯了就好了。”李元山道。
袁林心中无奈,我是想让你飞稳点…
二人飞向丹宗,一路上李元山将在丹宗要注意的地方简略说了一遍。时间不长,李元山带着袁林在一处院落外落下,带着袁林恭声道:“李师叔可在?今天有位进阶炼气七阶的袁林师弟加入我丹宗,还请师叔安排一二。”
“进来吧。”一道略显沙哑的声音响起。
“是。”二人进院入屋。
屋中摆设古朴大方,檀香徐徐,一白袍蓝纹中年道人,端坐在蒲团上。
淡淡看了一眼袁林,便转过目光落在李元山身上。“这阵子挺忙的吧,一个月来了三次了。他就是袁林?年纪挺小的吗,不错,不错。”言语中竟是稍有羡慕之se。
“叨扰师叔了。”李元山恭敬地把袁林的情况介绍了一下,扭脸对袁林道:“这位是负责安排新入丹宗修士的李师叔,过来见礼。”
“晚辈袁林见过师叔。”袁林恭身道。
这位李姓筑基修士淡淡一笑,算是受了袁林一礼。“嗯,后生可畏,以后好生修炼,不要落了丹宗名声。可会神识探查之术?”
“是。晚辈三年来并未习得其他法术,只有神识探查之术略懂一二。”新入门的弟子在开始的三年是不会传授除修炼法决之外的法术的,只有神识探查之术可以练习。法术威力不大,只做阅读玉简一类书籍之用。
当初,药施所给的小册子中记载了一些法决的运用之法,还有一些像神识探查之术一类修真者必学的一些小法决。但也注明要求袁林在炼气七阶前是不允许修炼的。
药施之所以这样做,一来是考验袁琳的定力,在修真的道路上没有坚实的定力抵御诱惑,可是件危险的事情;二来也是希望袁林不在这些事上分心,以求打好基础,实力够了再练不迟。这样,反倒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李姓筑基修士取出两个玉简,递给袁林,道:“两个玉简,其一记载入宗后需要注意之事、丹宗地图以及平时你要做的事情。另一个,可凭此zi you初入丹宗,当然也不是所有地方都去的,不要乱闯,否则后果自负。”
“晚辈明白。”袁林接过两片玉简,弯身鞠躬,应到。
李姓筑基修士转过脸对李元山吩咐道:“你带袁林去新洞府吧!这是洞府所在。”
李元山略一愣神,接过玉简探入神识。自负定力不错,此时的李元山脸上却漏出了一丝惊讶之se。先不说本要袁林自己选择居所而改成宗门安排,就说这洞府位置也太好了吧。
袁林把进屋后的一切皆看在眼里,先是李姓筑基修士的羡慕之音,再到此时李元山露出的惊讶之se。稍稍一想,知道自己进阶的事情,那个便宜老师事已经知道的不少了,并且还做了安排。
袁林跟随李元山离去,李姓筑基修士才叹息着摇摇头,脸上一缕悲se挥之不去。三年前,一位朋友永远的离开了他,正是十几个遇到妖兽身死的其中一人。
“师弟好气运,师兄我真是羡慕啊!”再次御剑而起的李元山说道。
“啊,气运?羡慕我?我有什么好羡慕的,师兄这手御剑之术才让人羡慕呢!好想学啊!”袁林先是做出莫名其妙的表情,又浮现出羡慕的目光,正好被李元山看到。
被袁林小小的拍了一下马屁,李元山为宗门安排的不平淡去,笑着道:“袁师弟,不必如此。我的洞府与师弟在一座山上,地字二十号。若师弟闲了,就到师兄洞府来玩。别的不说,这御剑之术在同辈之间,我还是拿得出手的。师弟站稳,我们到了。”
李元山落下飞剑,面前山水朦胧,似有一层薄膜阻隔,远处的一切都是看不清晰。看着眼前的景se,袁林倒是有些熟悉,没错这里就是药施的洞府所在。说是洞府,却占了这座山峰三分之二的之上,与三年前相比只是多了这道薄膜而已。
李元山手持玉简,没有以简破禁,而是打起十二分的恭敬,对眼前薄膜虚空说道:“丹宗弟子李元山携新进弟子袁林,前来复命!”
半晌,除却山中鸟鸣,没有其他任何声音。
李元山再次出声,声音依旧恭敬:“丹宗弟子李元山携新进弟子袁林,前来复命!”
还是未见答复,李元山再次恭敬出声,依旧无人应答。李元山毫无不耐之se,如此这般五次之多,却仍不有人应答。
“丹宗弟子…”这已经是第六次了,好在此时,终于有人回话了。
“不好玩,不好玩。”一声稚嫩的童音响起。“丹宗弟子李元山携新进弟子袁林,前来复命!你就不能换换。”这声却是学着李元山的声音,稚嫩而又低沉,袁林差点笑出来。
可听在李元山耳中,却是不一样了。带着即喜爱又痛苦的表情,赶紧向袁林介绍:“宗主之女,十分顽皮,一个月前拜药云子长老为师。”
“哦!”袁林来不及惊讶,就见禁制薄膜上房门大小雾气消散,出来两人。
当前的是个红se衣衫脚穿小蛮靴七八岁大小的娇俏小女孩,嘟着嘴显然很不高兴,但样子实在太可爱了。身后是位样子二十上下容貌清秀的女子,看衣着显然是筑基修为,此人歉意的对袁林和李元山笑了笑。
女孩叉着腰,嘟着嘴气道:“你就是臭老头说的师兄吗?哼,来的比我晚,还想做师兄?羞羞羞,我不准,我要做师姐,你得做师…呀!好可爱的兔子,我抱抱可以吗?”
先前还是气呼呼不忿的样子,见到袁林怀里的小白,瞬间变成哀求模样,那样子仿佛如果不给抱,袁林就做了天大的坏事一样。
臭老头?呵呵,同感。当师姐?门都没有。喜欢小白?嘿嘿…
袁林在小白耳朵旁低语几句,笑着走向女孩。
“你叫什么?”
“元婉儿。”
“我叫袁林。给你,可爱吧!”
“嗯,呵呵。”
“你知道吗?小白,从来不让别人抱的。你是第一个哦!”
“真的吗?”
“想不想经常抱它?”
“想,好柔软啊!”
“打个商量如何,我做师兄,你做师妹!”
“不!”
“小白脾气挺怪的,我怕我不做师兄,它不会让你抱哦!而且做师妹,好处太多了。怎么跟你说呢!首先…”
袁林耐心的为做师兄大业,哄骗着小女孩。
另一边,李元山这才明白袁林为什么会得到那么好的洞府,原来是药云子的徒弟啊!看着一对师兄妹,不禁无语命运不公。同原本认识的筑基女子,寒暄几句,下山复命去了。
而筑基女子名叫胡莺莺,筑基一年,现在是筑基一阶修为。由于炼丹天赋出众,被药施收作记名弟子,当然此记名非彼记名,无法得到药施经常亲自教导。就算这样,能投到此处,她也是感天谢地了。这半年是她在此处当值,今天却被元婉儿逮个正着,才出现刚才李元山报名五次无人应答的事情。
从元婉儿口中,胡莺莺已经知道事情来去,此时她正打量着袁林。最烂的五属xing灵根,除了修炼的快点,样子俊俏外,实在想不通怎么会得到药施宗主的赏识。
要是值得注意的就是那只兔子了,现在听来,这只兔子已经至少八岁了。可是,哪有八岁大的兔子还能如此灵动,又毫无灵力波动,显然不是妖兽,疑惑啊!
胡莺莺正在胡思乱想,袁林已经走了过来。“这位师叔,晚辈袁林!”眼睛偷瞄着四周好像在找着什么。
胡莺莺回过神来,却看到了让她惊讶的一幕。有‘宗门捣蛋鬼’之称的元婉儿,标准的小师妹模样,站在袁林身后欢喜的抚摸着兔子。难道是一物降一物,胡莺莺摇摇头,不禁想到。
“你就是袁林吧!以后以同辈相称吧。师叔,师叔的,好像我很老一样。”胡莺莺笑着说到。
“就是。袁哥哥,你叫师叔,那我不也得叫师叔?不行,我不干!”元婉儿叫嚷道。
刚把这位姑nainai哄好,想到好不容易让元婉儿妥协,袁林可不敢在才是触她的眉头。只好道:“胡…胡师姐,我们现在…”
“呵呵,我都忘了。随我来吧!”胡莺莺宛然一笑,当头领路。
袁林招呼玩的开心的一兔一人,紧随胡莺莺而去。
将袁林带到分配给袁琳的住处,交代玩一些事情就离开了。
三元宗中器宗与丹宗因其所需,居所多为洞府。袁林的洞府不算小,一间客厅,一间专门的丹室,一间修炼室,门外有一块小药园,还有好几间不知用途的空余石室。
本来满是尘土的洞府,也不知胡莺莺用的什么法术,只是轻轻把手一挥,就变得干干净净。袁林不求奢华,只求有个干净的修炼之所就行了,对这间洞府很满意。
简单的按照自己的喜好收拾了一下房间,又在洞府内探索了一番,回到客厅时,元婉儿和小白却不见了。
心想,小白不会被拐跑了吧!也好,反正小白失踪惯了,是该总结一下修炼所得了!
进到修炼室中,盘腿坐下,将这次突破所得仔细回想了一番。
不知多长时间,等袁林再次睁开眼睛,天se已经黑了。
起身来到客厅,发现一位满脸胡渣的老者正坐在一张太师椅上,笑吟吟的看着他:“我们又见面了,在三元宗过的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