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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良陀山监狱
这是齐盛每一年最不想来的地方,但是偏偏又不得不来。
经过了监狱相关工作人员的检查之后,齐盛和父亲才被狱警带着连续过了好几道上锁的门才进了监狱内部——重刑犯关押的地方。
大伯已经被带出来了,相比一年之前见到他时,齐盛觉得他的白头发似乎又多了一点。但是齐盛又不得不佩服大伯,在监狱里呆了四年了却还能有当年气势,虽然穿得是监狱服,但是齐盛觉得自己还是像小时候那样惧怕大伯。
“哥。”齐盛的父亲齐易兴很恭敬的向自家大哥问了声好。“长兄如父”这个词在齐盛家里是一点不假的,齐盛的爷爷去世得很早,家里的一切事情一直都是由这个威严的大伯操持,也是由他说了算的。齐易兴对自己这个大哥相当敬重,而齐易天膝下无子,齐盛就更是被当做齐家唯一的独苗培养,所以齐盛从小就惧怕自己这个大伯父。
大伯中年渐渐走上政途,可是因为四年前的一场政治纷争,大伯父百般无奈之下进了良陀山监狱,这件事情成了齐家一个不能随便提起的禁忌,父亲没有向齐盛解释过,齐盛便也没有问过,只是每年的这个时候,他都会和父亲来看望大伯父。
“嗯。”齐易天即使身在监狱却还是有大家长的作风,他点了点头,示意弟弟和侄子坐下说话。
“大哥,这一年您还好吧。”齐易兴拉着齐盛坐下然后又问道。
“还好。”齐易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最近外面有什么动向没有。”
提起这个,齐易兴突然显得有些支支吾吾地,最后斟酌了一下还是说出来了,“那个人……这一年升了少将军衔……”
“什么!”齐易天听到这个消息已经不管摄像头还在监视着他们就激动地站了起来,然后开始不停地咳嗽。齐盛从没见过大伯父如此吃惊的样子,在他的印象之中大伯父虽然严厉但是绝对是可以依靠的存在,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大伯父如此激动?
齐盛赶紧站起来伸手扶住齐易天,齐易天看着旁边扶着他的年轻的齐盛,像是突然找到了救命的稻草,紧紧地抓住了侄子的胳膊,颇有意味看了看齐易兴,然后慢慢说地说:“他升了职,我怕是再难出去,齐盛长大了,也该知道一些家里的事了。”
齐易兴看着大哥眼中透出的狠戾,又看了看旁边一脸茫然的齐盛,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探监时间结束,齐盛和齐易兴走出监狱,齐盛就迫不及待地问:“爸,大伯说要让我知道些什么啊?”
齐易兴沉默了一会,还是决定告诉齐盛,“齐盛,你知道你大伯父为什么会进监狱吗?”
齐盛摇摇头,看着父亲凝重地表情意识到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你大伯之所以进了监狱,是因为四年前……”
太阳就快要落山,齐易天却还没有被带回牢房,因为按照往年来说,还有一位老朋友还没来看望他。
终于,平时鲜有人迹的走廊里传来了脚步声,房门被推开,狱警一脸谄媚地对着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笑了笑,然后就出去了。
陆泽铭把身上的黑色风衣脱下来随意的搭在了椅背上,然后拉开齐易天面前的椅子坐了下来。
“怎么,每年都来看我,难道不说些什么吗?陆少将。”齐易天故意把“陆少将”这三个字咬得很重,但是陆泽铭听了只是挑了挑眉,没什么反应,他一点都不奇怪齐易天知道自己升职的这个消息,如果这个男人没有点手腕,自己四年前也不会差一点就栽在他的手里了。
陆泽铭还是沉默着没说话,倒是齐易天有些气急败坏了,“陆泽铭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你四年了都没把我办了,其实你还是在忌讳四年前的那件事儿吧,你是怕我手里会有什么把柄,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是吗?”陆泽铭听了齐易天的威胁脸上还是淡淡的,“那我现在告诉你,你这次离死不远了。”陆泽铭很平静地说完,没有和齐易天再多废话,直接拿了风衣离开了监狱。
陆泽铭一离开齐易天的脸瞬间就垮下来了,陆泽铭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自己离死不远了……难道他知道了什么?
四年前,齐易天在国家军部任职,齐易天步步为营,人脉,资历,手腕都有了,眼看自己的政途就要平步青云,正当齐易天自鸣得意时,齐易天这时候却根据内部消息知道了上级组织并无意提拔他,而是要提拔一个在国家机密处任职两年的海归,貌似还是干部子弟。齐天易做了多年的梦眼看就要化为一片泡影,他不想看着自己的仕途又一片昏暗,虽然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正当他忧虑之时,齐天易的老上级却略有意味地提醒了他一句,“对方要是在这时候犯点事儿这位置不就是你的了?”
齐易天因为老上级的一句话起了心,前后琢磨了觉得自己这次不下手可能这辈子也翻不了身了,于是齐天易亲自给陆泽铭下了请帖,明白地说毕竟两人即将成为同僚,所以想邀对方在“深渊”会所一聚。
陆泽铭接到请帖考虑了一下,心里明白齐易天并非善类,而且在这个节骨眼上请自己吃饭一看就是有所图谋的,但是齐易天的话说得又满又漂亮,而且特别说明了是私人聚会,一定会很低调所以请他不必担心。陆泽铭推脱不掉,于是便决定准时赴约。
华灯初上,陆泽铭一走进“深渊”就有一个满脸堆着笑的男人迎了上来,“陆先生您好,我是这里的副主管,我叫季明利。”陆泽铭点了点头,季明利继续说:“齐易天先生已经订好了包厢,我现在就先带您过去吧,请您跟我走。”然后就带着陆泽铭来到了包间,这时候齐易天还没到,陆泽铭只能坐在包间里等待着对方到来。
可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陆泽铭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已经比他们约定好的时间过去了正正二十分钟,齐易天还是没有来,陆泽铭敏锐地觉出这件事情不对劲,所以赶紧站起身来走向门口。
手握在门把上向外拉。
——果然,门已经被人在外面反锁住了。
陆泽铭刚想转过身,却突然觉得脚步虚浮,陆泽铭警惕地审视着屋子里的每一样东西,水,酒,食物,自己都没有碰过,但是身体现在的反应很明显地告诉他自己已经被下了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陆泽铭的视线渐渐转向了屋子里点着的装饰蜡烛,他撑着桌子一步一步走过去,走得越近就越觉察出那个蜡烛散发着一种不同寻常的味道,是这个蜡烛的原因!陆泽铭的大脑已经开始有晕眩的感觉。他吹灭了蜡烛,慢慢扶着墙挪动到了浴室,打开莲蓬头开始冲凉。
这时候药力已经开始明显产生了效果,陆泽铭开始晕眩并且感觉浑身燥热,“妈的!”陆泽铭重重地吸着气骂了一声,伸手开始扯着自己身上的衣物。
原来这是春·药!而且药力很大!
对方显然是没胆子直接要了他的命,所以才出此下策下了这种药,一定是想趁自己神志不清的时候抓到自己的把柄,季明利的脸在陆泽铭的脑子里闪过,他只是一个会所的主管很定不会有这个胆子给自己下药,那么很显然就是齐易天指使的了。
陆泽铭渐渐觉得凉水也已经不能冲淡他身上的感觉了,他靠在浴室光滑的墙壁上,下·身早就已经涨得发疼,直直的挺立着。他感觉自己身上也没什么力气,差不多是时候了,看来药力已经完全开始发挥了作用。如果自己不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军人,这个时候早就应该昏迷不醒了吧。
果不其然,陆泽铭在这时候突然听到了门被打开的声音,陆泽铭身上的肌肉剧烈地抖动着,他伸手扯了一块旁边的毛巾然后围在了自己的下半身上。
然后脚步声越来越近,陆泽铭无力地垂着头坐在浴室的地板上,他隐隐约约中听见了一个声音——“先生?”
这个时候陆泽铭的大脑已经完全一片混沌,他的视觉变得模糊,听觉变得迟钝,他感觉对方正在慢慢地接近他,然后下一秒一根柔软的手指触上了自己的肩膀,被触碰过的地方传来明显地酥酥麻麻的血流地颤动,陆泽铭猛地抬起头,却对上了一双满是大雾的眼睛,眼睛的主人略带惊恐地看着自己。陆泽铭眼睛里全是怒火,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看上去瘦瘦小小的,陆泽铭摇摇头,该死的,他完全看不清楚对方,但是陆泽铭能感觉到她那种装可怜惺惺作态的神情,演得这么像,还不是为了毁了自己!原来齐易天是要用一个女人毁了自己的名誉。陆泽铭心里的那把火越烧越旺,他的胸膛也在剧烈地起起伏伏。
既然选择帮助齐易天那就等着明天承受惹我的后果,那就让我来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陆泽铭朝着眼前白白嫩嫩的人扑了过去,毫不留情地把自己的早就滚烫的下·身狠狠地挺近了对方的身体里,陆泽铭瞬间觉得血液逆流,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这些都是你们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