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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外温耀祖亲自带兵把守,五皇子迫不及待的将印有祥云图案的明黄金帛搁在御桌上,“父皇,你该动笔了。**********请到看最新章节******”
激动的将笔塞在皇帝手中,脸上全是胜券在握的狂喜。
皇帝撇一眼在旁冷眼旁观的窦净,暗有所指,“五郎,小心为他人做嫁衣。”
窦净捋胡一笑,甚为风仪,“皇上多心了,将来我窦氏定然全力辅助未来之君。”
公冶宾自然也懂得皇帝的意思,他别有深意的看了窦净一眼,低沉一笑,“父皇,你真的太心了,儿臣定会好好的治理我大晋如画江山,不会将它拱手让人”
当他即位后,第一个要除掉的就是窦净这个老狐狸。
皇帝摇头长叹一口气,不知是为谁概然,毫无反抗的在诏书上动笔。
‘朕年是已高,无力在理朝政···决传位于公冶·”
眼看就要落下‘宾’字,五皇子内心澎湃非常,难以抑制,谁知熟悉的娇媚妖娆之声在这时从背后响起。
“该记录进史册的这一刻只能少了本宫?”公冶澄步履轻盈,对这场逼宫淡然若素。走至皇帝身边,惊呼一声:“呀,父皇这是要禅位啊?”抬头一看公冶宾,故意一问:“五皇弟,你说父皇要禅位与谁啊?”
这明知故问让公冶宾好不自在,牵强笑道:“自然是有明君之才,贤君之能的人。”
“哦~”公冶澄若有所思的轻笑一声,上下打量的一番自以为的即将君临天下的公冶宾,问道:“五皇弟能身兼大任吗?”
公冶宾谦虚一笑:“皇弟自认愚钝,但···”
“的确,皇弟逼宫叛变,罪大恶极,怎能继承大同。来人,将罪人公冶宾拿下!”他话还未话,公冶澄骤然脸色全变。
公冶宾惊愕万分的同时也知晓长公主要除掉他,他高声命令殿中所有的御林军:“长公主图谋不轨,快将···”霎时,话哽在喉咙中,他觉得胸口一个火辣刺痛,低头一看,锋利的剑尖已贯穿他的身体。
皇帝的心仿佛也在那时被瞬间揪痛,闭眼避过这骨肉相残的残忍一幕
窦净从公冶宾背后走出,血染锦衣,笑的依然风仪:“五皇子,你累了,该休息了。”
抽出利剑,血止不住的往外涌出,公冶宾口溢鲜血倒地不起,看着窦净走到公冶澄身边,双瞳开始放大,不甘道:“你,你们,一直,直在利用本王?”
“五皇弟又何尝不是呢?”
“毒,毒妇!”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而已”
可惜,就连公冶宾这只蚕再也听不到了。
窦净侧身看着皇帝一直心痛闭眼,他用力钳住皇帝下颚,迫使他睁开双眼与自己对视:“怎么?就这逼宫的儿子死了,你也心疼啊?”
“他虽是大孽不道,可始终是朕的骨肉。”他无力,可话语仍带有威慑:“就算要杀他,也轮不到你这个乱臣贼子!”
“父皇,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意思吗?”公冶澄在一旁悠悠打断他们对话。
窦净一旁笑道:“的确,皇上还是下退位诏书吧!”
“退位与谁你?”看看窦净,再看看公冶澄:“还是你?澄儿,父皇自问待你不薄,你居然与窃国奸臣一起窃取祖宗江山,你对得起自己的姓氏,对的起朕吗?”
他漫天指责仿佛是天地间最好的好笑,引得公冶澄发出银铃般清脆的爽朗的笑声,听起来又是那么凄凉与悲愤:“待我不薄?父皇,你真的待我好吗?你待我好,就是用两道不能违反圣旨将我嫁与我不爱的男人,你还杀了她,用她的阴魂为我红袖添香吗?”
多年的隐忍在此刻终于爆发,可公冶澄胸臆的疼痛没丝毫减轻反而越演越烈,越烧越疼。
“她是宫娥,是个女子!”
“我只要她!”
“混账东西,你们全被鬼迷了心窍吗?男女连理,阴阳相合才是恒古真理!”皇帝几乎气急败坏。为何他的妻子,长女,嫡女都要与女子相恋,那么死心塌地,处处与他作对!
“多说无益,皇上下诏禅位与长公主。”窦净不想浪费唇舌。只要公冶澄登基为皇,不管将来皇夫是谁,他窦氏血脉也能继承皇位,待百年后,窦氏就完全取代公冶氏,这比以后架空公冶宾来的更加名正言顺:“现在众臣皆知五皇子逼宫篡位,长公主铲除叛逆,救驾有功,是皇室唯一血脉,顺天意继承大统。”
“唯一血脉?”
“父皇不要寄望与太子,静硕。静硕在送完生辰礼物便离开皇宫,儿臣亲自派人‘护送’她与她的夫郎一起出京师,她是回不来了。至于太子”公冶澄冷冷一笑,朝外一声唤:“温盛!”
“咯”的一声,温盛父子推门而入,两人一身银甲被扎眼赤红鲜血渲红,手中提的刀血液未干,一路滴来,让人胆颤心颤。
温耀祖走道窦净旁,看向皇帝道:“君上,一切逆贼全部解决,一个不留!”
窦净一手指向殿外,猖狂大笑:“哈哈,你听听外面嘶吼求饶的声音没,听见没有,老夫发过誓,要你公冶氏为我威儿陪葬,现在一众皇子都命丧黄泉,就算今日你不禅位,老夫座下文臣数百,兵权在握。谁敢反对长公主登基!”
“本宫敢!”
这声音···
公冶澄蓦地转身一看,满目惊诧怔然不动,果然是公冶卿梦!
另一边。
夜霜双手泛酸的坐在地上搂着昏迷的木凡乐,满载抱怨:“死冰山,烂冰山,没事养头猪做什么?搂的老娘累死了!”
芸儿带着公冶卿梦给的暗卫检查地上以埼玉为首的黑衣人无一人活命后,疾步走到木凡乐面前检查,确定这个驸马爷没事后才大大舒口气,瞪一眼夜霜:“你下手也不知轻重,你看,这后脑勺都肿的像个小山丘一样,要是给公主知道,我真是百口莫辩!”
本来这驸马爷就不咋地聪明,要是给打傻了,她怎么给她家的公主交代啊。话说回来,她家公主真的太在意这驸马爷了,这明明是可以让这羸弱的驸马爷多些男子气概的时候,可偏偏公主下了死命不让这驸马见一滴血色刀影。
哎~真是公主背后小男人~
夜霜撅嘴反驳:“有本事叫那块冰山自己来保护她的小火炉!要不是老娘欠她银子,这碍事的火炉老娘一盆凉水给她熄灭了!”
将气撒在被她打昏的某人后脑勺,反正拍不死,拍傻有人治,不拍白不拍,拍了更想拍!
一身白衣的公冶卿梦,哦,不,是语怜,撕下人皮面具后,阻止她的胡闹,蹲下搀扶起木凡乐,环视才血战过的四周:“现在安全,快将人带走。”
公冶卿梦所料不差,公冶澄果真不会轻易放过她,在她出城之日,必定倾巢灭她,既然两人留不得对方,不如将计就计,她调动她与太子的全部暗卫将公冶澄的暗部一网打尽,以免日后多生事端,而她独留宫中连消带打!
御书房中,公冶澄惑然不已
为何她会出现在此!?明明探子来报她应该出了皇宫离了京师才对!
“皇妹言而无信~”公冶卿梦虽孤身出现,可公冶澄敏锐的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她连连后退到皇帝身边,水袖中藏有匕首,以防变故。
“是长公主失信于人!”公冶卿梦原地不动不急不躁,冷峻的星眸紧紧盯着她。
窦净站在那里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将这个静硕交给长公主,为何会突然出现在此地。
不管怎么样,现在皇室男嗣已灭,只要将她解决就大获全胜了。
“耀祖,拿下她!”
谁知,温耀祖岿然不动!
公冶澄见状心叫不好。
有诈!
抽出水袖中的匕首,想要挟持皇帝,谁知皇帝蓦然起身将她反手一撇,将她压制在桌上。
倏地睁大眼睛,公冶澄难以置信。
酒中软筋散是她亲自调配,不会失效才是!
“温盛,你儿反了!”窦净被这意外打破心神,惊慌一乱,实在不明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温盛大步从他身旁擦过,在那瞬间,陡然将手中滴血刀口出乎意料架在他的脖子上,凛然道:“丞相,我儿从未反过,莫不是丞相忘记,我父子二人口口声声一直说的是效忠的‘君上’,敢问丞相,末将有这样唤过你吗?”
诈死的霍元帅与太子破门而入,蟒袍被他人之血染红大片,云霄殿中病弱的他此刻眉间一片英勇神武,单膝一跪:“父皇,所有逆贼全部解决。”
“好!”皇帝手上一松,将公冶澄交给接手的七皇子,走到窦净身边,在他面前五指握成拳,傲睨道:“你才是那只逃不出朕手心的蝉!”
看着外面倒在血泊中的家将,窦净嘲然一笑,惊异,怒然与困惑的目光从温盛身上转移到皇上身上:“这颗棋子你是什么时候埋下的。”
皇帝冷然一笑:“从初次救你的那刻起。刺杀你的暗卫是皇后的,温将军便是朕的。窦净你行事小心谨慎,若不能得你的心,怎能将你滔天大罪的证据收罗起来,朕等这一刻等了近二十年了。”
公冶卿梦亦提步走道已经大悟的公冶澄面前,看向将她双手别与身后的七皇子:“皇兄,她是长公主,给她几分薄面吧。”
公冶澈虽有些迟疑,但见窦净等人大势已去,也明白公冶卿梦有话要说,自己堂堂男子汉也不能欺负弱女子,双手一放,交代几句,退后几步。
望着对这场政变战败已经恢复道坦然不惊公冶澄,声色轻柔,不带任何暖意:“疑则生变,可你我不疑就想在这血雨腥风的皇宫生存下去那是痴人说梦,在你最终选择与窦净一条船上时,本宫亦与父皇同仇敌忾。本宫善药,先与你酒中下毒前,就让他们服用了百花解。如今你们原形毕露,罪行将公布于天下,这场仗,你输了。”
公冶澄不以为然,贴于她的耳际,低声冷笑:“别高兴太早,本宫手中还有皇后留下的一半文臣,就算今夜派出的暗卫杀不了你,本宫亦有法子东山再起,只要本宫还在,就不会让你泰然一生。”
公冶卿梦侧首,看着近在咫尺的她,嘴角微微牵动,甚为深意:“还有另一棋盘在等着本宫落最后一子,你我就到此处,之后与你对弈的人已在你公主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