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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府
“喂,你再回去好生的通报一下,我们公主今日又来拜访长公主,还请长公主想见一面!”芸儿看着一直漠然的埼玉,心中的怒气无法宣泄,只有紧紧的拽着手中的拜帖。
埼玉抬臂横当,将状似硬闯的芸儿拦在府邸大门口,目不斜视道:“长公主身子抱恙,不适见九公主,请回!”
“什么?又抱恙!?”芸儿一听气岔到不行,秀丽的脸瞬间涨得通红,道:“我们公主已经上府拜访几次,长公主都已抱恙为由,拒而不见,她···”
“芸儿,不得无礼!”背后传来熟悉清冷的声线,芸儿转身看了眼身后的马车,强忍住心中的那把火,退了下去,此时,马车中又传来公冶卿梦的平平的声音:“大皇姐身子不适,本宫亦不便打扰,明日再来拜访!芸儿,回府。”
“是,公主!”芸儿狠狠的瞪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埼玉,便随着马车打道回府。
府中,语怜与夜霜早已等候,见芸儿愤然不平神色,便知今日又如往日一般被长公主拒在府外,夜霜想到那日恋战,跑了埼玉才让木凡乐被轻易掳去,她心中依旧歉然。
四人来到书房,公冶卿梦直言问道:“可知她在府邸何处!?”
语怜上前回道:“李扬亦未明说,只道近来长公主府中西苑有些不寻常,多了好些侍卫来回巡视。我想凡乐应该被囚在那处!”
公冶卿梦闻言点头,堪忧之色并未缓解。
“长公主依旧不见你吗?”良久,夜霜弱弱的问道
想到长公主的态度和埼玉的死人脸,芸儿就气结,抢先回道:“我们公主亲自连续拜访几日,她们连拜帖都未收下依旧以抱恙为由拒绝我们,真是太欺负人了!公主,要不然奴婢回宫告诉皇上,让皇上叫长公主放了驸马爷吧!?”
“芸儿,你先出去休息一番,明日继续随本宫上长公主府中送拜帖!”公冶卿梦似若未闻,将芸儿支了出去。
语怜见公冶卿梦有意支开芸儿,不解道:“你不想皇上知道此事?可若是有圣旨,长公主便不得不放人了!”
公冶卿梦幽幽的叹口气,一向淡然自若的面容上露出疲惫之色,许久之后,才轻叹道:“父皇已知凡乐是女儿身,他是不会出手相救的!”
“木凡乐的身份暴露了!?怎么会呢?”语怜惊道
“他想要知道的事,无论如何也逃不过,自他派暗卫跟着凡乐之时,我想他便知晓了!”公冶卿梦临窗看着外面院中雪景,白茫茫的景色染得她心中生出一股无力之感,皇帝与公冶澄这次真真是卡住她的软肋了。
这次,若没有父皇暗卫的协助,长公主怎能轻易的成功?即使夜霜寡不敌众,至少也能挨到她派出的暗卫援救,想到那日空荡荡的马车,公冶卿梦又添悔恨之意,若那日她强行见木凡乐留在身旁,就不会如今这般被动的局面。
明知人在何处,却不能平安救回。饶是公冶卿梦,亦有不甘!
“难不成我们只能干等?”语怜亦觉犯难道:“可每日长公主都不见你,这有何时是个头!”
“我知她心中所想,她想我每日求见与她,那我便随了她的愿!待她心满意足之后,自会见我。”
语怜夜霜闻言不由眼中闪过不可思议,她从未听过或者从未想过公冶卿梦会如此低三下四,在她记忆中,公冶卿梦的性子是孤傲清冷,不易所动,生活亦如同一面平静的出奇的湖水,她甚至都觉得公冶卿梦有时候是没有任何情绪可言,纵然平时浅浅一笑,她亦知道那笑大多数不过是人们眼中的幻化假象,转身之后,那清丽绝伦的容颜上又是一面冷然,如今道出这样的话,真是让人惊愕不已。
“既然知道小白脸的所处位置,我们不如今夜就直接将人救出,这多方便!”夜霜急道
公冶卿梦柳眉一蹙,轻道:“不可!这太过鲁莽!”若是强抢,殊不知皇帝暗卫会不会又从中作梗!
夜霜被她当头一喝,当即住了口,心中却有另一番盘算。
待语怜走后没多久,公冶卿梦独自思忖着所有事,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转身一看,便见暴道姑半倚在门栏上,样子却是认真无比。
适才的对话她亦听见,见公冶卿梦有些倦意,她皱眉心疼道:“皇宫我都来去自如,长公主府更是不在话下,你若不相信那小丫头片子,也要相信为师定然能将逃家的小根儿抓拿归案。”
自从木凡乐劫囚之事,闹的沸沸扬扬,暴道姑便将自己的一些计划搁下便回了公主府,不想当日便知木凡乐自己被劫之事,这些天见公冶卿梦索夫不成,心中越发的按耐不下。
“不成。”公冶卿梦拒绝,道出原委:“若是强行救人不成,此事自然会被长公主闹大,父皇更容不得凡乐,那她处境更加危险。”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卿儿你做事何时这么畏首畏尾了!”
此问将公冶卿梦问的哑然,张了张嘴也未道出什么。的确,这不是她处事之风。曾经何时那个做事果决无后顾之忧的公冶卿梦不见了,为何今日会落的被人左右。良久之后,她看着外面的雪景,想到与木凡乐戏剧化的初遇,脸上绽放出一个让繁花失色的温婉一笑,如梦呓般喃喃道:“许是,那夜收起她的卖身契开始,注定我要此人负责一生!”
长公主府
“公主,九公主回府了。”埼玉站在一旁垂首复命。
“嗯,本宫知道,明日再来再拒!”公冶澄神色惬意的躺在软榻上,软榻周围跪有几名女婢,正小心翼翼的给她催着小腿:“本宫倒是看看看这故作清高的皇妹能为一个庸庸无能的驸马做到什么地步?”
“公主,拒道何时!?”埼玉问道
“嗯~”公冶澄鼻中舒服的一个呻~吟,懒懒道:“那便看本宫的心情如何了。”
埼玉旁站不语
“埼玉,你知道吗?本宫曾经有段时间时日对这静硕妒忌如火对父皇恨之入骨。同样是公主,为何她就能自选驸马,而本宫一生就只能让人摆布。就因为本宫喜欢的是女子!?这些天,本宫看到静硕失落而归的样子心情甚好,人人捧上天的公主挑来选去追后选了个破灯笼,还落得个求人的下场!这是多快本宫的意啊!你说父皇知道是不是疼别心疼?”说道这里,她微微一顿,抬首看着埼玉,转而又道:“你说本宫的父皇打得是什么主意,木凡乐是静硕自己选的,可如今又帮本宫擒人,难不成他就因为杜之恒之事,不喜这木凡乐了,还是内有其他隐情?”
埼玉摇头,表示不知。
“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想要跑却怎么也跑不掉,也许有一天我迈出房门却成为侍卫的目标,
···”
刚越尽长廊,正路过西苑之时,正抱着账簿的仲秋忽闻这听着怪调,不由的皱了皱眉,这声音好似在何处听过。这些天府中有些异常。她自然能感知,只是她自感人微言轻,尤其是西苑侍卫比往日多了许多,可自李扬明显想要害之之后,她在府中小心谨慎的,不想多生是非,便对此事充耳不闻,不巧,却听见这熟悉的声音,细细听了许久···
“九驸马!?”她睁大双眼,一声惊叹
难怪素不来往的九公主竟然连日拜访,原来这是这九驸马困于府中。
“站住!这处闲杂人等不能进入。”还未踏进院子,仲秋就被府中侍卫拦了路。
“里面可是静硕公主的驸马!?”仲秋皱眉问道
“无可奉告,仲总管还请速速离开,公主有命,任何人都不能靠近此处!”侍卫回道
“仲秋!”
里面的木凡乐听闻有人在苑外说话,便从窗户探头一看,谁知,尽是这几天想方设法也未能见到的仲秋。心中一喜,便飞九牛二虎之力之力,强行冲出房门外两个侍卫的拦截,那两侍卫也有些顾忌她的身份,不敢动粗,便让她得机会跑出了房。
仲秋见来人真是木凡乐心中更是一紧,长公主为何将她困于此处。
“九驸马你为何在此处!?”
“被掳来的,我···”可惜,木凡乐还未靠近她,就被苑中多名侍卫拦截,仲秋看着她又被压进去的身影也是焦急万分,想进又被阻拦在外。
“她乃皇上亲自赐婚的驸马爷,尔等敢这样对待他,不怕被砍头吗?”仲秋质问道
“仲总管,这是长公主下的命令,我等只是奉命看守!”
“那我便去找长公主!”说完,仲秋转身离去!
此时,公冶澄躺在软榻上浅睡,正入梦之时,听见殿外有人争执之声,慵懒道:“何人喧哗?”
埼玉与仲秋双双一停,顷刻,仲秋抢着答道:“仲秋有事求救长公主!”
“进来吧!”
仲秋自上次书房与李扬闹纷争之后,便回避着她,今日见她面若妖姬,神色娇媚的躺在塌上不由心中一荡,心速加快,转而想到木凡乐之事,她又克制住自己,上前抱拳道:“不知长公主为何要困住九驸马!若是皇上知道必会责怪与你,不如今日放了他吧!”
公冶澄细眉一挑,望着她,段时间她对自己的避而不见,如今她又对他人的莫名关怀,心中生出异样,怪声道:“仲秋多次言故不见本宫,今日求见本宫尽是为了他人,莫不是仲姑娘闺中寂寞难耐,看了那这男子!?”
仲秋听闻她的讽刺,心如被刺一般,疼痛得紧,却忍住不恼,道:“长公主,在下跟随你多年,若你是这般看轻在下,在下也不想反驳。只是九驸马曾经两次救助在下,在下无论如何也要救下他!”
“如何的救!?”公冶澄轻笑一声,倒觉得有趣:“去给九皇妹通风报信?还是力战侍卫?”
仲秋知晓告诉公冶卿梦也无多大作用,自己又是文弱书生,想到那日木凡乐两日相救,咬牙道:“在下面圣,说九驸马在府中做客多日,甚为不便···”
“你要告状!?”她还未说完,公冶澄那张千娇百媚的脸颊骤然阴沉,站起身来直视与她,眯起的双眸中透射出宛如冰冷的刀锋,仲秋也不过想要试探一说,想要她知难而退,却见她却这副骇人摸样,不禁骇然后退两步。
多年前就是因为有人给皇帝通风报信,秋儿才会被处死,想到这里公冶澄心如刀剜,满目尽显狠戾:“仲秋,本宫曾经对你说过,若你听话,本宫会善待与你,若你敢违抗本宫,本宫便让你做个人尽可夫的女子。如今,你为了他人,竟公然与本宫作对,你这是咎由自取,埼玉,将她丢与青楼为妓!
埼玉听唤进来也是一愕:“长公主,这···”
“带走!”
“哈,哈···”听闻她话的仲秋先是呆立不动,见她脸上的坚决,现在又缓缓发笑,声音又小转大,甚为诡异,她双目噙泪,看着不善的公冶澄,想起往日冷漠相待,如同疯了般笑道:“哈哈哈哈,公冶澄你始终是这般对我,在你心中我果然就是贱~妇一般,你当日救下我,也是将我作为玩物,如今弃我,也是理所当然,不知长公主想要将我卖与哪家青楼,告诉我,我自己走去!”
见她眼中的怨念和决然,公冶澄反而深深一震,神色极为复杂看着伤心欲绝的她,许久之后,正道出随意一家的青楼名时,埼玉适时的开口求情道:“长公主,三思!”
“不必,活在呆在你身边不如死在青楼的床榻之上!”仲秋极怒反笑的对视着公冶澄。
“你想死,本宫偏不如你的愿。”公冶澄见她这幅死生不复见面的神情,本以为麻木的心有种被狠狠刺痛之感,她害怕,她拒绝这种感受,转身良久才道:“你为木凡乐求情,那本宫就将你二人关在一处,看你二人是否能做出苟合之事!埼玉,带走她。”
说完,她像是疲惫不堪一般,重新无力躺回在软榻上。
仲秋犹如提线木偶般被埼玉提着,在踏出寝殿之后,终是不甘与委屈,还是问出这句话。
“你当日救下我,可真是因为想将我作为玩物?”
公冶澄闻言沉默不语,许久之后,无情回道:“带走!”
殿内又归于一片静然,静的只闻见炉火中‘嗤嗤’燃烧的声音。躺在软榻上的公冶澄多年来内心的孤寂与煎熬缓缓化成清泪,无声划过脸颊,消失于青丝之中。
她不在是当年二八芳华的女子那么懵懂无知。她看得见仲秋在极力克制下对她的纯真感情,可···
仲秋,本宫该拿你若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