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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睍莼璩伤
夜已尽,天将明。
“这得从十多年前说起!”成钢仰天长叹道:“十年多前我们还远在西域,还没有臣服于当今天子。”
顿了顿,他才接着道:“我们有自己的国家,楼兰古国,也有自己的国王,楼兰王。轹”
成钢说:“我们的国家信奉魔教,‘常胜天大神’是我们最尊敬的魔神!”
顿了顿,他才接着道:“但是,我们却更尊敬我们的国王,是以我们一向都称呼我们的国王‘天神’,这其实只是一个尊敬的称呼而已。
成钢说:“九地神魔,十方厉魂幻化成吸血饿鬼,本是魔教的一个传说!豉”
顿了顿,他才接下去道:“传说中的大神原是‘常胜天大神’,我们既然尊称我们的国王‘天神’,自然就将负责我王安全的侍卫统领称为‘吸血饿鬼’,将统领属下的十八个心腹侍卫,也称为‘吸血饿鬼’!”
又顿了顿,他才接着道:“这种称呼,只在我们的国家流传。
成钢说:“虽则我们的国家信奉魔教,我们的国民却热爱和平,国家更富有,所以我们的国家又叫做富庶宝国,我们的国王又叫做富庶王。
顿了顿,他才接着道:“当今天子威震四方,诸国臣服,我们的国家,我们的国王向来心仪天朝文明,是以亦不例外,臣服当今天子座下,同时东入中土,设府天南!”
又顿了顿,他才接下去道:“当今天子也就赐御笔名我王府邸为富庶王府,封我王为富庶王。
笑了笑,他才轻轻的道:“我们的国民并没有反对这件事情,深宫中却有一个人对于这件事深表不满,那是我们国王最宠爱的七个姬妾之一,就是曾经的楼兰公主任佳俪,也即是现在的王大娘。”
语声陡顿,成钢的目光利箭般射向倒卧在地上的任佳俪,接着又道:“她原是‘比天高’皮日修的老婆,她之所以能够成为王妃,全是由于她的妖媚手段,而她之所以不惜下嫁我王,则因为看中我王的财富。”
种无忌插口道:“这段婚姻并不是富庶王的主意?”
成钢摇头道:“是我王提出来的,最初虽然出于她有意无意之间的暗示,便到后来,我王已被她的美色迷惑,非娶她不可了。”
他一声轻叹,道:“她贵为王妃,获赐多珍,却并不满足,因为她目的一直就是在我们的国库藏宝,当时随同她进宫的还有她的心腹侍女以及她从中原带去的十三把利剑,这些人手下都有几下子,可是那十三把快剑都被安排在外宫,内宫禁卫森严,我们十八个吸血饿鬼武功在那十三八利剑之上,他们并不敢轻举妄动。”
种无忌道:“像任佳俪那种人即使还未到手,私下想必已将你们国库藏宝视为己有。”
成钢点头道:“是以我王的东入中土,设府天南,她最是反对,因为我王非独带去了库藏珠宝的大半数,还准备将其中的部分奉献当今天子,用以表示我国的尊敬,诚恳,以及体面,这更是她最难以忍受的事情。”
种无忌道:“她当然不如你们会想办法。”
成钢道:“在我们入住富庶王府之后,她就有办法了。”
张沧澜道:“什么办法!”
成钢道:“也亏她想得出那么毒辣的办法,某夜,她竟用她那双魔眼控制了我王的意志,写下了一封通敌的书信,内容明显的表示出我王的东来是另有用意,表面上臣服,私下与当朝的外敌暗通消息,准备在南方招兵买马,一待时机成熟便里应外合,倾覆当朝的天下。”
种无忌道:“一封信我看似乎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成钢微喟道:“却是我王的亲笔,这倒还罢了,信上还有我王的掌印,以及我王私用的四个印章,绝不可能是假冒的。”
种无忌道:“这到底是不是事实,两下一对质,自然会水落石出的。”
“政治的黑暗,还不是你们江湖人所能够了解的。”成钢摇头道:“外敌正所谓惟恐天下不乱,一对质没有也会说成有,而朝中不少大臣,对我王心存顾忌,到时亦难保不落井下石,那一来就不止我王的性命堪忧,我国的国民只怕亦成问题。”
这一点张沧澜和种无忌倒不难理解。
成钢接道:“我王恢复理智的时候,亦知道事态严重,他很想将信夺回,只可惜信已送出,就连他的性命亦已在任佳俪的手中,任佳俪旋即召集她的手下。”
张沧澜突然道:“当时,你们想必亦觉察事态有异了?”
成钢点点头,道:“我们却已不能够加以阻止。”
张沧澜颔首道:“你们当然得兼顾富庶王的安全。”
成钢道:“她露出本来面目之后,跟着就说出她的企图。”
种无忌笑着道:“她要的是不是富庶王府库藏的珠宝?”
成钢道:“所有的珠宝。”
种无忌道:“这个女人的胃口倒真不小。”
成钢道:“还不止这样简单。”
张沧澜道:“哦?”
成钢道:“她还要我王发誓,永远不将此事揭露,永不再追究此事,然后才将我王放回,将那封信交出。”
种无忌道:“她也算小心了,如果此事公开,即使你们不追究,最低限度绿林的朋友也会纷纷找到她头上。”
成钢道:“没有几分聪明,几分胆识,她也不敢打这个主意。”
张沧澜道:“她就不怕富庶王出言反悔?”
成钢一正面色道:“我们国家一向重信义,我们的国王更就是一言九鼎。”
他一顿,接又道:“一国之君,言出无信,如何治国家,如何服国民?”
张沧澜道:“恕我失言。”
成钢道:“不知不罪。”
种无忌转回话题,道:“富庶王后来又如何应付?”
成钢道:“我王不能不接受她的条件。”
张沧澜道:“难道就只因为那封信?”
成钢道:“要不是那封信已经送出,以我王的行事作风,势必死也不肯受她威胁,而我王一死,她们一伙亦难以幸免。”
“富庶王一死,你们再没有顾虑,恨怒之下自然痛下杀手。”张沧澜接问道:“那封信到底送到什么地方?”
成钢道:“不知道,据她说是已经安排送交朝中的一个大臣,她方面一有问题,那封信就会落在那位大臣的手中。”
种无忌道:“她说的可是事实?”
成钢道:“就不是事实我们也要当做事实,我们不能以数十万国民的性命来冒这个险。”
张沧澜道:“富庶王就为了数十万臣民的生命忍辱偷生,答应了王大娘的条件?”
成钢面上露出了尊敬之色,道:“事情的确是这样的。”
种无忌道:“事情到这个地步,岂非就已经了结。”
成钢道:“哪里有这么简单?”
张沧澜试探着问道:“可是那些珠宝发生了问题?”
成钢点头道:“那些珠宝之中有部分是准备献给当今天子,珠宝的名称,数量,甚至于形式,早已做好了记录,在我们未进中土之前,便已遣使送入京城,呈与当今天子!”
顿了顿,他才接着道:“我们若将之全给了任佳俪,无疑就是犯了欺君大罪,更何况我王东入中土,谁都知道带来了无数奇珍异宝,一进入中土竟变了一无所有,这件事你说应该如何解释,又如何交代?”
又顿了顿,他才接下去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只可惜,到最后,这批珍宝,最终还是落到了屠龙会屠龙老大和春分堂主的手中,任佳俪也为形势所迫,加入了屠龙会春分分堂,还坐了春分分堂的副堂主兼堂主夫人!”
叹了口气,他又道:“更可惜的是,春分分堂在接手那批珍宝后,竟又在一夜之间被人盗了个一干二净!”
又叹了口气,成钢才百无聊赖的道:“我们也早就怀疑,屠龙会春分分堂出现了内鬼,这个内鬼,大概就是任佳俪了!”
苦笑了两声,成钢才轻轻的道:“盗本无道,贼喊捉贼这种事情,对于任佳俪这种人来说,简直太平常,也正常不过了!”
张沧澜目光一闪,道:“是不是这个原因,你们安排了吸血饿鬼的出现?”
成钢道:“这也是没有办法之中的办法。”
张沧澜“哦”一声,沉默了下去。
成钢道:“整件事情由始至终都是秘密进行,我们方面除了我们的国王之外,知道这件事情参与这个行动的有侍卫统领,我们十八个吸血饿鬼,王后与国王至爱的六个王妃,宝库的八个护卫!”
顿了顿,他才接着道:“知道这个秘密的,还有一个人,他是我王的外甥,名叫阮少宗!”
种无忌插口道:“对于这个阮少宗,你说得如此草率直接,莫非在他方面又出了什么问题?”
成钢点点头,道:“那时正好是三月,我们就选定三月朔日进行这件事情。”
张沧澜道:“三月初一日,的确是一个适当的日子。”
三月初一,事情在这个日子进行,与妖魔鬼怪,神灵厉魂有关的事情,的确是最适当不过。
也就在这一日的晚上,大神,十三利剑与宝库的八个护卫,阮少宗在任佳俪亲临之下,夤夜将富庶王府宝库之中的如山珠宝完全搬走。
所有的珠宝在清点过之后,放进五十个箱子之内,在极度秘密的安排之下,经由王府的后门送出,临时停放在附近一问早已准备好的庄院里面。
到了第二日,富庶王就宣布了这件事。
由于其他人都被蒙在鼓里,整个王府都为之轰动。
富庶王按照规矩,请来了当地的官员捕吏,他们当然不能够找出什么。
失窃的珠宝之中,有部分是贡品,当地的官员知道关系重大,不敢敷衍塞责,严令手下加紧侦查,限日破案。
这件案子,嫌疑最大的自然就是王府的总管阮少宗。
因为宝库一共有十三重门户,所有的钥匙都由阮少宗掌管,宝库的门户并无破坏的痕迹,唯一能够进入宝库将里面的珠宝一夜之内搬走的,只有他一个人。
尽管他是富庶王的外甥,又是富庶王的亲信,但案情严重,当地的官员亦只有追查到他的头上。
阮少宗也知道脱不了关系,准备以死来表示清白。
就在当天傍晚,他将自己锁在房间之内,将一支匕首刺入了胸膛。
这当然也是计划之中的一个步骤。
匕首刺入胸膛,阮少宗就冲了出来,佯言他遇上了吸血饿鬼,已得到吸血饿鬼的灾难和不幸。
到了第二天的早上,侍卫统领就带着十三把利剑以及阮少宗将那些珠宝从那个庄院搬到富庶王府门外。
他们都经过易容改装,侍卫统领就化装成一个衣冠楚楚的中年人,佯言是阴曹地府中的判官,因为手下索命的鬼卒昨夜拘错了一个人的魂魄,说死的本来是另一个人,却拘走了甄添阳的独生子甄仕影,所以特地去找来那些珠宝作为补偿。
他们都有一身很好的武功,即使左右手各托一箱珠宝,也一样能够高来高去,加上七眼神针聂五娘出神入化的易容术,判官鬼卒简直就活灵活现,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
放下了珠宝之后,他们旋即就在聂五娘施放的烟雾中离开。
当时天色还未尽白,朝雾凄迷,尽管浓了一些也不会使人起疑,阮少宗的轻功虽然不大好,但在两个侍卫的帮助之下亦如飞鸟般轻捷,鬼魅般在烟雾之中消失,到那些官差上前之时,那边的地方就只剩下五十箱珠宝。
那的确就是富庶王府宝库神秘失窃的全部珠宝。
甄添阳清点过之后,富庶王亦小心检视过了一遍,那非独一件不缺,且完整无损,在场的官差捕吏与以及王府的侍卫随从等人看在眼内,都不由捏了一把冷汗。
他们本来都还有疑惑,那下子都已相信将那些珠宝送来的是鬼不是人。
绝对没有人去冒那么大的危险,将富庶王府宝库所有的珠宝偷掉又当面送回来,那已不是一种玩笑。
富庶王府更不是一个开玩笑的地方。
那些珠宝在富庶王过目之后立即送进宝库锁上,同去的官差捕吏参观了宝库的设计,都无不认为没有钥匙,根本不可能进入宝库之内。
他们只有承认那是鬼神的恶作剧,他们只担心那个自称来自阴曹地府的判官所说是否事实,如果是事实,甄添阳的独生子的生命安全便大成问题的了。
其中最忧虑的自然就是做父亲的甄添阳。
他表现得坐立不安,这倒只是表现给别人看,事实他心里确是难受,虽则他知道白痴的独生子甄仕影活在这世上无论对什么人都没有任何影响。
富庶王自然早就已下令搜寻甄添阳和阮少宗的行踪。
搜遍了整个王府,他们都找不到甄添阳和阮少宗,官差捕吏正准备出外搜索,甄添阳的尸体就给人送回来了。
甄添阳死得很恐怖,也很吓人,据讲失足坠水淹死,这一点不难看得出来。
所有不知内情的人看到了甄添阳的尸体,都不由心胆俱寒。
甄添阳的死非独证明了判官的说话,更证明了他们方才所见到的绝不是人。
是鬼!
“甄添阳是不是真的死了?”张沧澜忍不住打断了成钢的话。
藏春阁摇摇头,道:“并不是。”
张沧澜道:“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成钢道:“我们强使他陷入假死状态,再由任佳俪用特殊的药物处理过他的肌肤,使他呈现出被淹死的样子,由于他本来就是一个白痴,几乎已没有个人的意志,所以我们使他假死,并没有多大的困难。”
种无忌突然道:“我也相信,你们的确有这种本领。”
成钢道:“我们也只要他暂时假死,因为我们还要他复活,藉以表现吸血饿鬼的魔力,使这件事看来更真实。”
张沧澜会意道:“吸血饿鬼每次降临人间,都带来无穷无尽的灾难和不幸,这个传说,倒是说得神乎其神。”
成钢颔首道:“应该是如此,每一个人也都是这样想,所以没有人离开,都等在大堂周围,这正合我们心意,因为我们已安排好吸血饿鬼的出现,正需要他们见证。”
种无忌的目光不由的转向那已停落在郑绍楠肩头上的吸血饿鬼,道:“这只吸血饿鬼到底是什么来历?”
成钢的目光亦转了过去,道:“这本来是我们的侍卫统领蓄养的一头异种乌鸦,但是经过修剪染画之后,与原来的样子已大有不同,却与我们的国家古来流传下来的画图所描绘的完全符合。”
张沧澜和种无忌叹了几口气。
现在他们终于知道,这只吸血饿鬼真正的秘密了。
这只吸血饿鬼只是一只异种乌鸦,并非九地神魔、十方厉魂所化成,但是,这个扁毛畜生,却已不下两次使得他们惊心动魄。
他们忽然记起了成钢曾经说过的几句话。
──那也因为世人的愚昧无知,所以才会有这种故事。
──有窃案就一定有主谋,就算世上真的有妖魔鬼怪,也不会来偷窃人间的珠宝。
他们只有叹气。
成钢接下去道:“在甄仕影将要苏醒的时候,我们就放了那只吸血饿鬼。”
夜更深,风更急。
雨暴风狂。
吸血饿鬼终于在王府的大堂中出现,就像是一团火焰。
甄添阳嘶声叫出了吸血饿鬼的名字。
也没有多久,大堂中突然响起了敲打的声音。
声音正是从棺材之中传出,接着就有人在棺材中大声呼叫,叫人将他放出来。
那正是甄仕影的声音。
他虽然是一个白痴,亦知道恐惧。
棺材中一片漆黑,就连坐起来都不能做得到,他当然想叫人放他出来。
那些听见甄仕影声音的人吓的晕倒,甄添阳却听的心都快要裂开两边。
他冲了出去。
富庶王与任佳俪这位王妃连忙在左右拉住他。
任佳俪是作态,富庶王却是真的想将他拉住。
绝不是因为事情神秘恐怖,怕他被魔祟,只因为甄添阳一出去就是死路一条。
这亦是他们计划之中的一个步骤。
富庶王却并未能够将甄添阳拉住。
任佳俪立即拔出了一把短刀,一刀将甄添阳刺死。
这一阵的耽搁,甄仕影已然在棺材之内死亡。
棺材虽不是密封,甄仕影却非独智能低,无论在精神抑或在体力方面都比较衰弱,那片刻的惊慌已足以使他心胆俱裂。
那正好是甄添阳气绝毙命之时,看来简直就像是他的人一死,祈求亦失效,他的儿子便不能复生。
种无忌道:“人们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厅堂之时,你们就再次进入宝库搬走那些珠宝?”
成钢道:“我们的计划正是这样。”
张沧澜道:“这无疑是一个很好的计划,甄添阳父子的死亡,使得事情更具说服力,不过能够不死却是更好。”
成钢道:“没有人希望看见这种死亡。”
张沧澜忽然问道:“甄添阳是自愿的呢,还是被迫如此的?”
成钢道:“据我们的调查,这个计划是他自己提出来的。”
种无忌道:“真的么?”
成钢道:“在想出这个计划之时,他已决定了牺牲。”
张沧澜沉吟道:“富庶王平日对待他一定很好。”
成钢道:“对我们,以至全国的百姓也是一样,因此我们每一个人都甘愿为他效死。”他随即补充一句,道:“例外当然也是有的。”
成钢道:“珠宝既全部到手,王大娘自应心满意足,事情也应了结了。”
成钢道:“这才是开始。”
他一声叹息,道:“当时虽然风狂雨暴,宝库的八个护卫,亦尽所能掩护我们离开王府,但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还是以个人最大的努力,最快的行动,将那珠宝再次搬到那个庄院,谁都没有时间理会他人,一直到了那个庄院将箱子放下,才兼顾其他,因为大家都相信参与这件事的每一个人都不会打那些珠宝的主意。”
张沧澜道:“事实却有人在打那些珠宝的主意?”
成钢叹息道:“是。”
种无忌道:“那个人莫非就是阮少宗?”
成钢面色一寒,道:“是的。”
张沧澜道:“可是,你们找遍了整个富庶王府,却还是没有找到他?”
成钢道:“并没有,却在第二日头上,我们知道城东当夜发生了一件罕见的劫杀案,被劫杀的是一个车把式,一家大小无一生还,家中的东西却仍齐齐整整,只是不见了这家人仗以为生的一辆车马,有人认为是仇杀,我们却知道不是!”
顿了顿,他才接下去道:“因为在事发前一日的中午,曾有人向附近的一间店铺打听哪里才可以找到一辆马车,店铺中的一个伙计当时就介绍了那一个车把式,而根据那个伙计的描述,向他打听的那个人无疑就是阮少宗。”
那些珠宝亦同时再次神秘失踪。
失踪的珠宝,落入了屠龙会明眼人的耳目中。
屠龙会春分分堂大举出动,将所有珍宝都纳入了囊中。
月黑风高夜,屠龙会春分分堂失窃,所有珍宝又不翼而飞。
成钢微喟道:“任佳俪甚至认为是我们暗中做的手脚,要将我们的国王扣押起来,一直到那五十箱珠宝到手才放人。”
种无忌道:“这口气你们咽不咽得下?”
成钢道:“咽不下,所以我们私底下商量好,准备先将我们的国王从她的手中抢回来,才与她再说条件,我们就决定次日正午用膳之际乔装下人采取行动,谁知道她竟然先得消息,在我们进入寝宫之时,她人已不在,我王亦给她带走了。”
张沧澜道:“是谁给她的消息?”
成钢恨声道:“大蛐蟮。”
种无忌道:“他本来是你们的兄弟……”
成钢道:“当时在他的心中却就只知道有一个任佳俪。”
张沧澜诧声道:“他是王大娘,不,他是任佳俪的什么人?”
成钢道:“什么人也不是。”
种无忌道:“那他的背叛……”
成钢道:“是因为他已被任佳俪的美色所迷惑,已成了任佳俪的*俘虏,早就不能,也无法自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