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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竟然已经有半年没有见过面了,麦克斯一边这样想着,一边走路上。
从他与艾赛尔向彼此宣战那天开始,麦克斯就将监视对方人手全部撤了回来。从前他监视艾赛尔,是建立要将对方收为己用基础上;如今艾赛尔投向了那个四区执行官手下并且挑明了与自己目标不同,那么也就完全没有试图与对方合作必要。至于监视……既然艾赛尔已经意识到自己监视他,那么那些人也就没有用了。
麦克斯有种预感:他觉得自己与艾赛尔之间未来会有许多冲突和争斗。这个预感让他有些忧虑,因为他并不想做伤害对方事情;另一方面,他却又为此而兴奋,因为他知道,抛开身份差距不谈,艾赛尔会是一个强有力对手。
艾赛尔不是自己可以完全掌控拿捏人;但是,如果能与他公平对决然后打败他,那也是件让人激动事情啊。
想到这里,麦克斯脚步忽然停住了;他惊讶地发现,那个一直跟艾赛尔身边二区少年此刻正站艾赛尔公寓门口,表情惶惑、似乎受了不小惊吓。
看到麦克斯,天性懦弱少年瑟缩了一□子,将怀中黑色公文包抱得紧。“你长官呢?”少年抿嘴不回答。
麦克斯挑眉问道:“你怎么这儿?”少年怯怯地抬眼看他:“您不也来到这里了吗?”
麦克斯被他一噎,眉毛挑得高:“我是艾赛尔朋友,怎么不能来这儿?”少年微微挺直了身子:“我是长官属下,当然也可以过来。”
将对方这样反应当成了挑衅,麦克斯心中隐隐有些怒气:“听着,我不是来和你斗嘴。现告诉我,艾赛尔哪里?”不想把这个和艾赛尔亲近小孩吓到,麦克斯又放软了语气:“我现很担心他,以往这个时候他已经回来了。他今天是遇上什么麻烦了吗?相信我,我会全力帮助他。”
少年眼中有泪光闪动,但外人面前,他还是强行忍住了哭泣意愿:“刚才格斗训练场时候,长官被几个二区人带走了。他们虽然说是希望与长官谈公事,但是看起来不像是出于好意。我也很为长官担心,不过他让我来这里等他,所以……”
“二区人?”麦克斯开始咬牙切齿了:“而你竟然没有阻止他们?作为一名法师和机械师儿子,你竟然没有‘资格’出言阻止他们?”
对于麦克斯清楚自己家庭状况这一点,少年显然很惊讶;但是,他还是速地回答了:“我确没有资格。和他们一起,有一名觉醒了金元素属性高级法师,那位法师虽然有意加以遮掩,但是我能感觉到他身上气息。”
金元素?想到艾赛尔那支金属手臂,麦克斯心中不祥预感加深了:“艾赛尔知道吗?”
少年表情有些愧疚:“长官是四区人,应该感觉不到。而且他们谈得太,我根本没时间告诉长官。”
“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吗?”麦克斯觉得自己没有必要留这里了。“训练场负一层。”少年停顿了片刻,忽然大声说道:“如果长官他受了伤,请您务必将他带回这所公寓来!”
麦克斯本来已经迈步离开,听到这话,他不由得顿住了脚步:“好。”对于这个以哭鼻子著称少年,麦克斯对他一点儿好感也没有;而且,艾赛尔和这少年亲近,甚至让他有些嫉妒。就算是现,麦克斯也并不相信这小孩能够给艾赛尔提供任何帮助。他之所以应下,不是为了少年,却是为了艾赛尔。
麦克斯相信,艾赛尔不会亲近没用人,不会亲近另有所图人。“我不相信他,但是我相信你。”麦克斯无声地默念着:“无论你遇上了什么麻烦,请务必撑到我前去那一刻。”
艾赛尔确遇上了不小麻烦。此刻他,面前有十余名实战经验丰富二区军人。
以艾赛尔战斗力,速战速决未必不胜,但打持久战则必败;他速度与力量不差,格斗技巧是用得登峰造极,可是由于四区人天生缺陷,艾赛尔持久力根本比不过他敌人。按他本人意愿,当然是杀光敌人为痛;但是当他发觉面前这些人进攻多是虚招时,他就明白这些人是想拖垮他了。
“我和不少二区人打过交道,”艾赛尔抬腿踹向敌人腰侧,一击已中便瞬间向后跃去:“可我从来没见过像您们这样……如此以多欺少!”刺中一名二区人胸口,艾赛尔忽然反手将短刀掷了出去;那刀走向看似目标虚无、将会落于地面,终却刺入了一名二区人大腿根部!
当人受过了足够训练、具备了良好视力与对敌人动作准确预测能力,想预先出招击中运动着目标,这绝非难事!
也许是没想到身为四区人艾赛尔战斗力如此之强,余下几名二区人退至安全距离之外站定,一副待命模样。
“您还不打算说话么?还是说,我将您手下全部杀死之前,您都不打算发表任何看法?”艾赛尔朗声说着,目光如矩看向穿着连帽休闲衫倚墙而立那人。
那人终于开口,却毫无属下被杀应有愤怒,反而是轻柔带着笑意:“他们不是我属下,只是同路人罢了。您毅力与战斗技巧很让我佩服,但是,借助魔法晶石与机械手臂将能力增幅、大肆杀害军中同僚,这恐怕比以多欺少加不合规矩!”
艾赛尔冷笑一声:“我不会对任何人手下留情,何况是想要我命人。”话音未落,他手已经探向了别后腰备用刀具。
“您误会了,我们并不是想要您命。只是,想要做个试验罢了。”话毕,那人忽然抬起右手向前伸平,同时抬左手掀掉了帽子。这下,艾赛尔终于看见了这人真正面目。
面前这个家伙模样真很吓人;虽然他肤色与艾赛尔一般苍白,但由于生着银白色头发以及二区人特有灰白色眼睛,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是病态白色。当然,艾赛尔并不是被对方长相吓到;真正让他感到恐惧,是对方抬手之际,自己身上所有备用刀具竟然都飞到了对方手里!
那人将飞到手里刀抛向一边,笑着向艾赛尔走来:“如您所见,我是一个法师;而且,是可以轻易杀死你,法师。”艾赛尔脸色变得惨白:他知道对方说是实话!因为,对方是可以控制一切金属那一类法师!
第一世艾赛尔任务中战无不胜,因而获得了“强战士”称号。然而,没有人能成为真正意义上“强”,尤其是这片有着魔法与亡灵这些非常理事物存大陆上。艾赛尔之所以被成为强,只是因为第一世他并未遇到自己真正意义上克星罢了。
那名为他改造身体法师曾说过:“你体质和其他人不同……不过既然你从我这里得到了力量,那么就不必担忧那些事了。现,我们只有一件事需要担心。”说这话时,那个总是言行轻佻法师脸上完全没有笑意,竟是少见严肃:“如果遇上觉醒了‘金’元素法师,千万离他远一些。虽然大多数法师都是爱好和平并深藏不露,比如,像我这样?但如果他们想和你动手,那就麻烦了——你身上金属零件实太多了。就算他们要将你活活肢解,那也用不上半分钟。”
艾赛尔飞地向后退了一步;他很少战斗时做这样动作,因为它代表了恐惧。而现,他恐惧已经无法掩饰住了。
“害怕吗?”那名法师咯咯地笑着:“不用担心,这可不是疼。”
但这确是我所经历过严重疼痛,艾赛尔心中想着:那支机械手臂被对方隔空生生从自己身上分离开来;先前已经有很多机械零件深入了自己肩膀、而那魔法晶石也牵扯着自己**,手臂被断同时,被牵扯到血肉亦是四处飞溅。有一瞬间,艾赛尔担心自己要被疼晕过去了——但他没有。方才他们所地方临近水池,那名法师扯断他手臂瞬间也将他踢到了水里。
难忍疼痛与刺骨寒冷交替折磨着他,但艾赛尔却觉得感激——只有这样剧烈疼痛才能让他保持清醒。虽然肩部巨大伤口开始疯狂失血,但艾赛尔已经成功地站了起来;幸而这池子并不很深,水位只到他腰际。现艾赛尔脑中十分清明,以至于他能准确地判断出对方已经到了自己身后两步之遥。
艾赛尔忽然回身,向对方发动攻击。他确击中了对方颈侧,也避开了对方紧接而来一脚——他仍旧未失去自己速度。但他现体力已经完全跟不上了,以至于对方上前推他一把就让他再度仰面摔倒水中。
必须赶紧爬起来,不然一定会被溺死。艾赛尔挣扎着想要起身,忽然,一股强劲力量施加他胸口、让他背部猛地磕向了池底。
那名法师将脚踩上了他胸口,用了很大力气,艾赛尔几乎能听见自己肋骨折断声音。
是先被对方踩死,还是先被这水溺死?显然,都不会。
我不会死这里。
我怎么可以死这里!
艾赛尔抬起右手用力握住了对方脚踝;令人惊讶,当他施力时候,他竟听到了来自对方踝骨碎裂声。
胸口压迫感消失了,艾赛尔终于再度站起了身;他大口喘息着,目光死死地瞪着面前法师。他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一些改变:他现感觉不到疼痛、感觉不到鲜血与生命流逝,他开始全身发热,满心都是想要厮杀**;可是,这改变……他很喜欢!
“神明啊!”这次换成那法师惊讶了:“你原来是一个体内有魔兽之血杂种!”
“所以呢?”艾赛尔愉悦地笑了起来:“我完全不知道你说什么;我只知道,我好像得到了我想要力量。现……换你去死了。”
又下雨了。
当麦克斯醒来时候,他很郁闷地发现不仅天气不宜行路,而且自己还变成了一只宠物狗。
他从床上跳了下去;这个身体出于某些不知名原因已经适应了四肢着地行走,所以麦克斯也顺利地跑到了穿衣镜前面。
镜子里“它”,有着金色毛发与棕色眼睛,看起来很欢样子。麦克斯哭笑不得地发觉,这小狗模样与自己为人时外表倒真有不少相似之处。
不过……既然变成小狗之后样子还这么相像,那也许我还能说人话也不一定。这样想着,麦克斯试探地开口说道:“汪汪汪!”
这真是见鬼了。麦克斯失落地从镜子前面走开。
由于天生乐观,麦克斯并不担心自己变不回人去;他现担心,是自己恐怕要缺席今天上午会议了。虽然他和那位总司令很相熟,但这不能成为他放任自己懈怠理由。于是他跃上了窗台,从半开窗户中跳了出去。
很不幸,当他到达总部外草地上时,会议已经结束了,军人们已经三三两两地从楼内走出。麦克斯心中哀叹着,用狗经常使用“前脚直立,后腿着地”姿势坐了草地上;也许是因为变成小狗原因,先前步赶路让他觉得很是疲累。
男人们对路边宠物狗毫不意,只是谈着下达命令匆匆而过;女人们见到也许会兴起逗弄之意,却不会当真带这条湿漉漉小狗离开。
当你没有尊贵身份作为加持,你就什么都不是了。麦克斯一边观察着从他面前走过军人们一边思考人生;忽然,他听见了一个熟悉细小声音:“长官,那边有一只狗。”这声音让麦克斯激动起来,为不是那声音主人,而是声音主人上级。
“一只坐雨中认真思考小狗吗?”他听见了艾赛尔声音,虽然是开着玩笑,却依旧冷而轻。然后,麦克斯看到艾赛尔举着伞,走到自己面前蹲了下来——这个动作让麦克斯眼睛亮了起来。
其他所有停自己面前人都是直直站立着,多也仅仅是微微弯腰下来;然而,面前这人却蹲下了。这让麦克斯欣慰地认识到,艾赛尔并不像很多人说那样冷酷不近人情,至少他心里还是有着“平等”与“体贴”观念。
“身上没有带牌子,看来不是哪位贵族家小狗啊。这种狗非常亲近人,外面一定活不了。”听了兰斯话,艾赛尔想了想,然后伸手小狗尖尖耳朵上捏了捏:“想和我走吗?”
果然,艾赛尔始终是不同!
作为一只小狗,麦克斯只有抬头才能看到艾赛尔脸。艾赛尔面上冷淡得几乎没有表情,他却能看出对方暗藏一丝温柔;对方身形很瘦削,他却觉得那看似单薄身体很可靠。于是他开心地向对方怀里扑了过去;然后,他被艾赛尔猛地伸手拍回了地上。
“你脚太脏了。”艾赛尔微微皱眉,将面前小狗身体掉了个个,用右手手臂将它后背朝向自己前胸、四肢朝外地抱起。
虽然被对方嫌弃了一下,但麦克斯依旧兴致很高,开始艾赛尔臂弯里蹭啊蹭……直到他发现,对方制服上因自己湿漉漉毛发而出现了一片水痕。
不可以给自己喜欢人添不必要麻烦,就算是干洗衣服这样小事也不行。这样想着,麦克斯安静地伏对方手臂上一动不动了。
“奇怪小狗。”艾赛尔轻声自语着,将怀中小狗抱得紧了些。
回到公寓,艾赛尔取了毛巾将小狗轻轻裹住擦干净,而后便打算去做自己事情;但让他没想到是,那只狗粘人程度完全超乎了他想象。
麦克斯当然会粘着艾赛尔;他希望将对方日常生活了解到极致。麦克斯从艾赛尔身边那个小孩身上学到了一件事:艾赛尔冷清外表下其实非常心软,只要他面前装可怜掉眼泪,那么艾赛尔是绝对招架不住。于是,麦克斯就借着兽化之后便利跟对方脚边,当艾赛尔停某处时,他便趴不会打扰到艾赛尔地方,用湿润小狗眼盯着……
当艾赛尔厨房里时,他这样眼神换来了对方抚摸;当艾赛尔餐桌旁时,他这样眼神换来了对方亲自喂食;当艾赛尔练习投靶时,他眼神被对方完全地无视了。
艾赛尔看向靶心目光专注而杀气四溢,看起来十分危险却又很有魅力。每当扬手投镖时,对方脸上都会现出满意微笑;这让麦克斯开始好奇那靶心是不是有什么让艾赛尔开心东西。为了验证自己猜测,麦克斯跑到了艾赛尔脚边、抬头看去……
然后他伤心地跑开了:太凶残了!居然把我照片放靶心!
虽然被这个小插曲伤透了心,但是当艾赛尔准备睡觉时候,麦克斯还是跳到了对方床上。
当你喜欢人半裸着出现你面前,不抓紧时间看才是白痴。
“我不喜欢和狗一起睡。”艾赛尔躺被窝里,伸出手指小狗额头上轻轻点了几下;麦克斯则蹬鼻子上脸地含住对方手指,继续用湿润眼睛盯着艾赛尔。
“知道吗?”艾赛尔突然翻身坐起,轻轻握住小狗前腿,认真地说道:“不知道是不是我错觉,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麦克斯朝艾赛尔不停眨眼摇尾巴:我就是他!点认出我来吧!
“说起来,那家伙今天确缺席了。”艾赛尔为面前小狗理了理毛,突然温柔地笑了:“虽然不知道你是不是他,但是为了保险起见,周末我带你去做结扎吧?”
QAQ不要这么凶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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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就是主角半夜变成人形之后为了让反派知道重要性就把对方按床上啪啪啪之类~太黄暴了我不写了,大家自行想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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