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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昌别墅
“妈……”欧阳凌灵回到自己的家中。睍莼璩伤看着王熙娟的第一眼,就是将她紧紧的抱住。
“凌…凌灵,你怎么了?”王熙娟看着自己的女儿风尘仆仆,头发零乱不堪。提着包包的手不停的发抖不说,连身体都颤抖起来。
欧阳凌灵放开抱着王熙娟的手。本能的向别墅门外看了看。“妈妈…,你帮我看看,外面…外面有没有谁跟着我。”她整个人都直接躲在王熙娟的身后。
王熙娟皱了皱眉头。她看了一眼欧阳凌灵,十分的疑惑。
“妈——,你快看一下啊。”欧阳凌灵见王熙娟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她才忍不住对王熙娟吼道一声。
“哦,好。”王熙娟被动的向别墅外面张望。别说是人了。就是一个影子都没有。“没有啊。难道说有人跟踪你吗?”
“嘭——”欧阳凌灵听王熙娟说外面没有人。她才赶紧将别墅的门狠狠的关上。她的整个身体都紧靠在门上。双手抓着包包,全身都在颤抖。
“凌灵,你告诉妈妈,出什么事了?”王熙娟此时也被欧阳凌灵的样子吓坏了。她从来没有见过欧阳凌灵这个样子。在她的心中,欧阳凌灵一直就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孩。即使,天踏下来了,她也有那种能力抗下来。
可是,欧阳凌灵现在的样子。让她感到后怕。欧阳凌灵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不然的话,她是不会害成这样。
“是不是你爸爸公司的事?”王熙娟见欧阳凌灵一直都不回答她。她才独自猜测。
“不…不是。”欧阳凌灵匆忙的向客厅走去。她把包包仍在沙发上。走到饮水机边,独自倒了一杯热水。她喝了一口。感觉有什么不对。又放下水杯。跑到酒柜旁边。开起一瓶红酒。她的手还不停的发抖。拿着的红酒杯子在倒酒的时候,杯子和瓶子发出碰撞的声音。
王熙娟看着欧阳凌灵那害怕的样子。整个人的心都纠结在一起。欧阳凌灵连续喝了三杯,好像她都没有过瘾。还想再继续倒下去。
“凌灵,你不要喝了。告诉妈妈是怎么回事?”王熙娟走到欧阳凌灵的面前,想要抢过她的红酒瓶。
“给我。”欧阳凌灵看着王熙娟,忍不住对她吼道。狠狠的将酒瓶抢过来。
“你不要喝了。”
“哐铛——”欧阳凌灵和王熙娟在抢的过程中,红酒瓶子连同酒杯一起摔在了地上。
“我只是想喝点酒,压压惊也不行吗?”欧阳凌灵朝王熙娟吼了之后,独自站在窗子前面。
王熙娟感觉她自己很没用。欧阳凌灵的工作已经很累了。现在连她爸爸公司的事也压在她的身上。王熙娟不能够帮助她。确实是一个母亲的失职。
她蹲在地上,将地上的玻璃片一点一点的捡起来。
欧阳凌灵感觉到王熙娟在哭。她的心猛得抽痛一下。她从来没有对王熙娟吼过。而今天,她没有想到,她会对她的妈妈那样的吼叫。她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妈妈……”欧阳凌灵最终忍不住回过身去,将王熙娟紧紧的抱住。“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吼你的。你不要生我的气。妈妈…你现在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不能再没有你。对不起,妈妈……”她不停的给王熙娟道歉。
“傻孩子,妈妈怎么会生你的气。”王熙娟将碎片仍在地上,也紧紧的抱住欧阳凌灵。她一定是受了什么委屈,所以才会如此的难过。
好一阵之后,王熙娟才将欧阳凌灵扶到沙发上去坐下来。
“告诉妈妈,你为什么害怕成这样?出了什么事?”王熙娟不仅是一个慈母,也是一个严母。她的眼睛紧紧的逼视欧阳凌灵,让她无法再逃避。
“我……”欧阳凌灵怎么也说不出口。她难道要告诉王熙娟,她是一个杀人犯吗?
“说呀?”王熙娟盯着欧阳凌灵。再一次逼问。
“妈妈…我…我杀人了。”欧阳凌灵做了好大的决定。才将整句话说完。
欧阳凌灵一说完,王熙娟整个人的身体都垮了下去。好像,突然被人抽了筋骨一样。
“妈妈,我杀人了。我该怎么办?”欧阳凌灵见王熙娟面无表情。连之前在脸上的眼泪,也一直停留在那里。她十分的害怕。她怕王熙娟会不会把她送去给警察。她也怕警察会突然来敲他们的家门。
“什么时候的事?”王熙娟不哭不闹。整个人镇定自若。好像,欧阳凌灵还是和早上出门前一样。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还是她那个单纯的女儿。双手也并没有沾上什么血腥。
“就是…就是两个小时前。”欧阳凌灵进门之后,虽然一直都只是以害怕为主。可也没有哭得像现在这样的厉害。或许是因为王熙娟知道之后,她有种会母亲保护的想法。有种依赖母亲的思想。
“是什么人?在什么地方?”王熙娟用眼睛紧紧的锁住欧阳凌灵。仿佛,她此时是在以一个警察的身份在盘问欧阳凌灵。
可欧阳凌灵却不明白。王熙娟这样逼问她,只是希望她说实话。不要骗王熙娟,如果等警察来了她再说。那么,一切都晚了。
“我没有看到她的面貌。只是敢肯定,她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老太太。在中山路我撞到了她。”欧阳凌灵没有添加任何的词。像辩答题一样,直接回答王熙娟。
“今天有没有谁看到过你?”
“没…没有。”欧阳凌灵不明白,王熙娟为什么要问她这种问题。这好像已经和她撞人的事,扯不上关系了。
“你撞着人的时候,也没有人看到你吗?”
“我当时在情急之下,看了一下周围。没有一个人。所以我才开车走掉的。”
“那就好。”王熙娟整个人都松懈下来。
“好?好什么?”欧阳凌灵满泪痕,更加疑惑王熙娟的意思。
“如果警察来了,你就告诉他们,你今天没有出过门。更没有开过车。”王熙娟双手抓住欧阳凌灵的肩膀。以一种不可抗拒的命令的口吻说。
“为…为什么啊?”这不是她能够说了算。警察又不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