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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镜中一身红装的自己,清颜第一次觉得红色其实也很美,随后又自恋的认为是因为穿在自己身上的缘故。殢殩獍晓别说这珠冠还真挺沉的,也不知道以往那些女子是怎么受的,揉揉发酸的脖子,在床上坐下,只等着冯玉臻通知自己下楼。同样的,医馆内的水木然也是一身喜服,面带幸福的微笑,倒比平日里更为俊逸。平稳了一下心态后,慢慢地向街对面走去。
街上无人不知医馆馆主要成亲,对象是医馆的‘常客’。暗地里一直都觉得某女配不上他,可又不好说什么。当看清他们的神医走出来时,自动让路,自觉地与其打招呼。随后一人激动地昏过去了,在那之前还想着,原来神医穿上喜服这么英俊!果然是便宜了那女子。水木然先是一惊,待把过脉后放心了:原来是激动过度导致心悸休克。掏出药丸喂给她,使其被随行之人歉意地扶走。按照朝月的习俗,成亲之时男方需要到女方家里‘叩门’。‘叩门’的次数是根据经过新娘的房门数而定的,这时候通常是最为难新郎的时候,有的早早的去,最后还得被挡到吉时之前。
当水木然扣第一扇门--店门时,开门的伙计愣住了,完全没认出来人家是新郎。离门比较近的食客们也忘记了吃饭,被水木然的俊颜震惊。而水木然则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尴尬地站在门外,而街上的人都以为他是在接受‘考验’。冯玉臻一听到敲门声就来了精神,为了‘考验’新郎迟迟没有露面。过了一会儿,觉得不对:伙计开完门怎么不进来做事?客人们怎么都停下来不吃饭了?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来的不是新郎?
于是急忙下楼查看,见到水木然也是一愣,不过很快便反应过来了。暗道:果然不是一般人!表面上却不动声色道“门外可是水神医?”水木然顿了顿道“正是。”其实楼上的清颜也听到了,她知道水木然的相貌会造成多大的影响,也知道冯玉臻定会为难他一阵,好在昨夜已商量好对白,不怕露出马脚,于是安心的坐着。暗叹:若是自己不戴珠冠出去还指不定造成怎样的轰动的。不过自己这样怕也是躲不过有心之人的,到时再见招拆招吧!
表面刁难实为试探道“失敬!没想到水神医是如此谪仙般的人物。新娘是否见过您的真容?”见他点头,将其迎进门。水木然当然不会以为自己这么轻易就‘过关’了,既然人家有所怀疑必定会趁这个机会透透底。随她上了楼,顿时松了口气:好在清颜的房间为楼梯拐角右侧第三间,多了还真没把握骗过眼前这个精明的人!
果不其然,刚扣了两下只听冯玉臻又问道“水神医如此天姿,为何易容?难不成怕遇到麻烦?”果然引出正题了。于是故作无奈道“其实也没什么,我们两个原是未婚夫妻,初到贵地人生地不熟的,她怕我这脸吸引别人,你也知道她醋劲儿大着呢!”闻言冯玉臻点头称是。屋中的清颜觉得好笑:没想到水美男平时少言寡语,学起话来倒也不含糊。
见她好似信了,水木然又扣向下一扇门。某人又问道“如此说来,清颜必定也貌若仙人吧?”提到清颜水木然幸福洋溢道“在我眼里仙人也不及她半分!”某女乐了:这句不是我教的啊!不过答得很巧妙呢,有讨好的嫌疑喔!虽然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又处于极度自恋中了。当水木然敲到第三扇门时,某人又聒噪的开问道“你们是哪的人哪?”水木然神态自若道“我们住在各国交接的村落,还真说不好是哪里的,应该都算吧!他可没说谎,毒谷本就在四国交界处。见她不语,水木然面容平静的等待,内心则波涛澎湃,袖中的手都跟着颤抖。见状某人好似良心发现,不再‘考验’他,将时间留给二人自径下楼去了。
目送冯玉臻下楼,水木然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知道她不能全信,起码眼下没人打搅他们二人了。深吸一口气,轻轻地敲了敲门,半晌没人应,更不见过来开门。暗自疑惑道:是不是太累,睡着了?于是耐心地站在门前等。某女其实也在门前,只是玩心大起想逗逗他。谁料接下来便没了动静,某女一惊:莫不是生气走了?于是急忙开门,向外看去。正逢某人前倾敲门,二人的唇不偏不倚地碰到一起,俱是一震,同时后退。这次水木然先反应过来趁她愣神的瞬间,进了屋子。一回身看见某女垂泪的模样,心疼不已,连忙自我检讨。某女继续装模作样道“我还以为你走了!”说的好不哀怨。
水木然立即道“怎么可能?我在等你开门,没娶到你,我怎么舍得走?”某女来了精神道“是我娶你!你答应过的,若不是太喜欢这珠冠,又要借此掩人耳目,这身新娘装你穿定了!”见状柔声哄道“好,不气了。”拉着她到桌边坐下道“你打算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凉拌呗!既然躲不过,就迎风而上!”见她如此坚定,水木然叹了口气道“但愿一切顺利!”
某女气愤道“冯玉臻那丫的还真不客气,竟然敢耽误这么久!害得我都快睡着了,要是因此错过了吉时,我和她没完!”水木然笑道“好了,既然时候不早了,我们就赶快下去吧!让她等急了不好。”某女一仰头道“若不是看在今天是你我大喜日子的份上,我一定让她等的天塌地陷,海枯石烂!”水木然哑然失笑。
而龙非夜这边终于赶到朝月境内,期间累死八匹马。所有人的饮食一律在路上解决。进城后多方打听有谁家在成亲,最后探听到准确方位,立刻向清颜所在之地赶来。此时每个人都是万分激动的,虽然也有担心,但也算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而楼下的众人依然沉浸在水木然相貌的巨大冲击中,回过神后,纷纷猜测被娶的新娘又该如何绝色。当然,他们更关心的是新娘到底是不是他们要找的人。于是都焦急地看向楼梯转角,生怕一眨眼便错过。果然,在看见二人下楼时众人都自发的屏住呼吸。清颜淡然一扫:果然看见店门口如昨日一般被围了个水泄不通,早就猜到这个结果,便让冯玉臻安排‘见者有份’:无论是谁,只要诚心道贺,自带桌椅,便可享受火锅店提供的‘流水宴’一整天不断。
当得知这个消息时,店中所有人都反对:万一全城的的人都来凑热闹,他们还不得赔的血本无归啊!可清颜却有自己的打算:钱财乃身外之物,保命最重要!若是有突发事件,他们完全可以脱下喜服趁乱逃走,当然这点不到万不得已自是最不可取的。此外,她此举也算收买人心了吧!且不说朝月皇帝不容许自己要找的人被他国之人在自己的领土上被带走,就算是这城中的百姓,在今日前也没几人不认识他们夫妻的。着中着很发。
各皇亲贵胄,富裕子弟都来火锅店捧过场,朝中官员也不乏少数。而被水木然救治过的人也数不胜数,如此,还有几人孤陋寡闻不认识他们二人呢?凭借着这样的人气,她是说被带走就能带走的人吗?因此,不顾众人反对毅然举办‘流水宴’。
当清颜和水木然一起站在楼下时,众人又惊讶了一把,立即向清颜看去:只见一袭红装的苗条女子头上盖着垂到肩处的喜帕,时隐时现。只能隐约看见她头顶白色珠冠,无奈垂珠遮到眼处。相貌如何,并无人看清。一个个都翘首以盼,恨不得能突然刮来一阵风,让他们看个究竟。
这边清颜将众人的反应都看在眼里,假意轻笑道“承蒙大家不弃,能留下来参加我和夫君的成亲之礼。为了答谢诸位,我特地命人在街上设宴以示款待,只要诸位诚心祝福我们二人,我们定然万分感激!”闻言众人脸色微变,清颜也假装视而不见,接着道“我想大家必定对我的容貌有所好奇,毕竟我的夫君太过俊逸。若大家不嫌弃,随我们一同到小店后院观礼可好?待到夫君为我掀开盖头,即可看到我的容貌!”
在场之人本来就苦于找不到借口,不料新娘发话,他们正好可以来个顺水推舟,恭敬不如从命了。闻言,水木然很是紧张,清颜轻轻地握住他的手,给以安慰。众人皆急于见新娘真容,自是不会注意这一细节。然,有一个人例外,他便是白若锦。
看着二人相握的手,白若锦苦从中来:两个月前因家中有事,需他赶回去处理。自己以最快的的速度处理好一切只为再见她一面,明明知道他们是不可能的,可是仍忍不住想她。却没想到自己等到的是她成亲的消息,即便如此,自己还是来了。看见两人紧握的手他觉得自己是那样的可笑。心如此之痛,可自己依然和那些人一样希望见到她的真容。
在店中所有人的簇拥下,二人从通向后院的挂满喜物的小门穿过。不得不说,冯玉臻办事很是认真:连这样一个小门都布置的如此费心,这样的人做对手实在可惜!由于走在最前面,自然错过了风尘仆仆赶来的龙非夜等人。看着周围热闹的场景以及喜庆的装饰,龙非夜断定,他们找对了!于是也跟在人群后面。想来他是唯一没有易容的人吧!
当众人都进到后院时,果然发现此处别有洞天。然,这些不是他们关注的重点,所有人的眼光依然追随着前方的清颜。由于众人都带着相同的目的汇集在此处,因此都期待着见证奇迹的时刻,虽然人群中见过清颜真容的人寥寥无几。在感受到龙非夜强大的不可忽视的气场时,在场的人还是有不少人认出了他,纷纷为他让路。
若是之前人们还有所怀疑,此刻天傲君主亲临不是最有力的证据吗?于是也不急了,都觉得胜券在握。当龙非夜一行人站在最前面时,几人一眼就认出了自己朝思暮想的熟悉的身影,皆是异常激动。而此时二人正在主婚人冯玉臻的指导下循规蹈矩的行各种礼,然,此时某皇已经按捺不住,脱口喊道“颜儿,你是本皇的皇后,你不能嫁给他!”身旁的司徒冰等人要拦也为时已晚,暗自担心:若此人是清颜固然好,若不是,他这样将自己暴露在这里,遇人行刺恐怕凶多吉少。早时他们怎么就没想到这可能是引出龙非夜的一个骗局呢?
此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向他行注目礼。皆在心中暗叹:不愧贵为一国之君,连抢亲这种事都做的这般有气势!喜堂中的一对新人虽然没有立即转过身,却也是一颤,心中各有各的百味杂陈。清颜惊讶于她没想过龙非夜会抛下天傲千里迢迢地赶来阻止她成婚,而水木然则是认为自己的担心果然成为现实--有人抢婚了。
看着二人相牵的手,龙非夜咬牙道“为何不回头?本皇知道是你!本皇说过,你是本皇的女人,你休想嫁给别人!”此时清颜将他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众人方知龙非夜竟是如此的霸道,怪不得人家宁可跳崖也不和他在一起!突然又想到种种传言,纷纷同情起清颜来。
只见某女由最开始的肩膀微动,再到全身颤动,所有人都以为她是被吓到了,殊不知她是在笑!在水木然的担心和众人的期待中缓缓地转身,调整了情绪恭敬道“不知天傲君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海涵!”龙非夜闻言一震:连声音都一样,只是语气太过疏远。目不转睛地与其对视,好像她的喜帕会被他看掉一般。由于龙非夜的目光太过灼热,水木然终是忍不住也转过身来。
见他转过来,龙非夜毫不客气地打量着:此人果然算得上是人中龙凤!只是作为男人,怎么一点儿气势都显不出来?难道她就喜欢这样的男子?像自己这般才会给她带来安全感吧!与此同时,水木然也在细细地观察他:原来这就是给她带来莫大伤害的天傲国君啊!他身上的王者之势果然是自己学不来的,作为君主这个人是霸气的,若是夫君则是霸道的。他终于知道清颜喜欢自己什么了!
因此,也找回了自信。找回自信的同时就等于找回了气势。于是场上形成这样一幅画面:一国之君对战一介平民,二人相貌出众,气势相当,怪哉!只有水木然自己知道为什么:对面之人虽说是清颜的第一个男人,而自己则是她唯一认可的夫君!
虽然知道龙非夜相貌佼佼,但平心而论,此人比他们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因此都在心中暗自比较,赞叹着:有这样出众的人在她身边真的很好!而站在他身边的清颜则很无语:刚刚是谁担心来着?转身变得这么有魄力做什么?于是动了动手,示意他自己会解决。
轻声道“我夫君是一介山野村夫,冒犯了天颜还请圣上恕罪!”转身对水木然娇嗔道“圣上也是你能看的吗?眼看着吉时就要到了,你还磨蹭什么?轻重缓急都分不清吗?当初是谁急着娶我的!”闻言场上之人都笑了,龙非夜的拳头却攥地越来越紧。水木然对她歉意一笑,二人转身继续拜堂,好像刚才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过似的。
见状,冯玉臻也松了口气继续行使着主婚人应尽的职责,让新人进行最后一项--夫妻对拜。谁知她刚说完,某皇又插嘴道“慢着!你当真这么不把本皇放在眼里?你是本皇亲封的皇后,怎可再嫁他人?”背对着他的清颜此时一张脸阴沉的吓人,但声音却依然平静如水道“圣上何以断定愚妇便是尊皇后?难道就因为相同的名字?如此,您不觉得太草率了吗?”
见清颜如是说,再反观龙非夜的行为,场上的众人看不下去了,纷纷出言指责。被龙目一瞪便失了声息,就连肖忆冷和莫思寒也不赞同好友此刻的做法。倘若此女真不是清颜,堂堂一国之君为一己之私扰人喜堂,传出去定会贻笑大方!而且,此时各国之人齐聚,如若她是清颜,绝对会卷入各国纷争,对她来说是件极危险的事情。
而龙非夜根本察觉不出某女的怒气,继续道“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敢让本皇看你的真容?”丫丫的,再一再二不再三,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于是不再恭敬道“圣上真爱开玩笑!这里的婚俗的其中一条便是新娘的喜帕要有新郎本人来掀,若在此之前被别人先看去,是很不吉利的!”闻言不少朝月百姓附和。15496524
再次转身二人不再等冯玉臻说话便拜了下去,见此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越发的好奇清颜的相貌了,于是纷纷催促水木然快点儿掀盖头。冷静下来的龙非夜也等着,在水木然动作之前又道“倘若你是本皇的皇后,这亲事就不算!”
闻言,某女清楚的听见了自己磨牙的声音,好在已经礼成,接下来自己有的是时间和他过招。于是对人群中的伙计道“圣上累了,去找把椅子来!”闻言,伙计一溜烟儿跑没影了。对他的话罔若未闻接着道“在场的诸位都是我和夫君的婚礼上的见证人,近的有街坊四邻,远的有各国友人。如此一来,我们的婚礼得到了很多人的祝福,日后相传恐怕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吧?虽说圣上贵为一国之君,也无法凭借一己之力堵住悠悠众口吧?”
几句话将他的行为演变为国家间的矛盾,满意的看着一脸铁青的某皇,在伙计搬来椅子后道“请上座!”而后对着众人道“很抱歉小店招待不周,一来,店中的确没有这么多的椅子,二来,此刻据我所知场上只有一位君主,他就是天傲的皇帝陛下,民与君不可同坐。若是真的还有哪国君主,大可明讲,我叫人再搬便是!若是有身体不适的一定要告诉我。我想特殊原因下,伟大的皇帝陛下不会治罪的!若是没有,便暂时委屈各位略站片刻。”
一席话下来,某皇的脸色更黑了:表面上恭敬之极,实际上变向嘲讽,比在宫里时还气人。无论谁说什么,他就认定某女就是他要找的清颜。不再看龙非夜,转身对水木然柔声道“掀吧!”随着喜帕的离去,场上的人兴奋了:都悄无声息的看着清颜,只见她将垂珠一撩,人群中立刻集体抽气,而龙非夜则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刹在一旁也瞪圆了双眼。
其实早在掀开喜帕露出珠冠的那一刹那,某皇就更加确定她就是自己的皇后。于是激动道“事实证明了你们不仅同名同姓,而且有着相同的容颜,相同的爱好,相同的声音,还有更多的相同,你还要否认吗?一定要我一一列举?你头上戴的珠冠就是证据!”
闻言,某女嗤笑道“这珠冠是圣上所谓的证据?这珠冠本是我从一女子手中买下的,如您所说,那个女子才是圣上要找的人吧!这个借口不会太牵强了吗?”因为确定了清颜还活着,就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于是也来了精神。正色道“当初本皇的皇后不慎坠崖,为了找她,本皇将她的画像贴满各地,悬赏进行寻找。在场的人应该有很多人见过那画像,证明本皇说的是事实!”见不少人点头,龙非夜更是得意。
清颜一听气得不轻:原来把自己变成猎物引得各国相争的罪魁祸首是他!正愁手痒呢,你就自己把脸凑过来让我打,我就成全你!故作惊讶道“是吗?街头巷尾都在传是贵国皇后自己跳崖的,并且已经故去。没想到事实竟是这个样子的!还有人敢造皇家的谣,这不明摆着要激化两国矛盾吗?”
被她状似无辜的问话弄得一阵尴尬,认为她还在为当初之事而埋怨自己,因此也不好发作。结果憋的俊脸青紫一片,好不精彩。解释道“本皇从来没有相信她已经死了,因此一直在寻找,否则今天又怎么能看见你呢?”某女似笑非笑道“圣上莫不是将我当成了皇后的替身?您似乎忘了这个世界有一种东西叫做易容?不瞒您说,在此之前我还是另一张脸呢!这一点我店中的任何一个人都可以作证。”闻言伙计们点了点头,就连一旁的冯玉臻也微微颔首。满意的看着某皇青转白的脸,心中暗笑。
突然,龙非夜一个箭步窜上来,眼看就要摸到她的脸了,水木然反手将其抓住,正色道“请圣上自重!”而后一甩退后,护住清颜。只是一招,龙非夜就觉察出水木然绝非泛泛之辈。而某女貌似才反应过来,吃惊不小道“圣上这是做什么?难道认为愚妇有意欺君?如此容我换个方式证明!”
将双手平举伸向龙非夜的方向道“请圣上看仔细,在场的各位也帮着做个见证!”只见一眨眼的功夫,某女便换成的龙非夜的脸。而后佯装恭敬道“权宜之策,还望圣上息怒!”看着两张一模一样的脸,现场沸腾了。清颜连手都没动,不可能作假,只能说她的易容术已经练到登峰造极的境界了!因此,有点儿相信某女的话了,然,重要的是龙非夜是否相信。
显然某皇还抱着侥幸心理道“那你为何单单易成颜儿的模样?”某女不以为意道“有哪个女子不希望自己在成亲当日是最美的新娘,既然守着这项技能,没必要用原来那张脸嘛!”龙非夜挑眉危险道“你的意思是今后你就打算顶着本皇皇后的脸生活?”
既然圣上不允,我换上自己的脸便是!”虽然是这么说,却直接换上了水木然的脸。佯装歉意道“抱歉,一时 失手!”很快便换好了自己的脸,这次没有再出差错。沉默许久的刹突然开口问道“请问姑娘,这易容之术是与何人所学?”某女暗自翻了个白眼。客气道“自是我家夫君,这里的人都称他为神医!虽然我们出身山野,医术却未必不如宫中的御医!”脸上一片骄傲。见清颜提到自己的长处,也十分自豪。
感觉自己有些饿了,连忙结束这个话题道“耽误了大家这么长时间,真是过意不去,现在我就带着大家回到店中,请一切随意!”转身对龙非夜谦让道“若是圣上不嫌弃,小店愿略施薄酒以示招待!”龙非夜没有回答,眼睛仍然盯着某女不放,弄得她脊背发凉。
看到他没有回答的意思,清颜也乐得轻松,和水木然一同招待食客去了。看着清颜离去的背影,龙非夜沉声道“冰,除我之外你与她相处的时间最久,你认为她会是颜儿吗?”司徒冰闻言漠然道“是与不是还有什么分别吗?”龙非夜急道“当然,倘若她是,我如何能容忍自己在不知情的状态下,将心爱的女子拱手相让?”
一旁的刹刚想开口,就被莫思寒打断道“不管她是不是,我知道这个女子过得很幸福,也许清颜想要的大抵不过如此吧!换做是你,你给的了吗?”闻言刹不再开口。一旁的肖忆冷也点头附和道“其实我倒很羡慕那名男子!我什么时候能找到相伴一生的人呢?”131l。
正在几人各有所思时,听到身后传来声音,猛地回头,发现不知何时,他们的身后竟然还站着一个人,也不知道他听了多久了。刚想出声询问,岂料人家直接从他们面前走过,最后还回头看了一眼龙非夜,那一眼相当的复杂。没错此人正是白若锦。
几人互看了一眼,心中明了此人一定知道什么,说明他是找到清颜的关键,也许,那个女子就是清颜。于是当下改变主意回到了店中。此时在店中招呼食客的清颜和水木然手心一片冰凉,竟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清颜自然知道龙非夜身边的人一个比一个精明,然,让她疑惑的是,刹那家伙什么时候成了他的跟班儿?某男不是欲除他而后快吗?另外总觉得暗中有一道视线在关注自己,到底是谁呢?
然,正当某女为龙非夜等人烦恼时,有些人已经开始动作了。当二人将剩下的事情交给冯玉臻负责后,准备回医馆,谁知一回头便看见龙非夜等人不知何时跟了进来。内心十分郁闷,脸上却笑着,守礼道“怠慢了圣上和各位大人,愚妇深感内疚,这就叫人收拾出一间上房,您想住多久都没问题。”于是嘱咐冯玉臻务必将此事办妥,自己则不忍让水木然等的太久,急着离去。
谁知,当走到店门口,便被人给拦了回来,不用想也知道是龙非夜。若不是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某女一定会抓住某皇暴打一顿!回身心平气和道“不知圣上还有什么吩咐?若是没有,请允许愚妇与夫君回家。”龙非夜一愣道“你不住这儿?”某女‘耐心’解释道“原来的确住这里,如今成了婚,自是要与夫君同住。就在对街的医馆,离的很近,回来也很是方便。”
听出她语气中隐隐的的不耐,连忙道“本皇还有些事情不是很明了,希望你能解答。”暗骂:得寸进尺!歉意道“请圣上恕罪,愚妇与夫君还有许多东西要整理。若是不急,可否容我明日再解答?若是圣上放心不下,大可到医馆找我,愚妇告退!”说完不待龙非夜应允急忙跨出门外,和水木然一起向医馆走去。直到看不见龙非夜才放松下来。
彼此相视一笑:终于只剩下他们二人了!刚想开口说些什么,肚子就不争气的先抗议了。本就略施薄粉,颊边 的两片红云更显得清颜娇俏可人。水木然体贴地端上一盘点心,这是二人多时培养出的默契,一切尽在不言中!事实上,水木然也没吃东西,于是坐在桌边两人互喂,你一口我一口好不温馨。当二人吃饱时盘子也见底了。二人就这样默默地望着对方。
眼见天色渐暗,某女急了,看着如老生入定一般的水木然咬牙道“夫君不想说点儿什么?”一声夫君将失神的某人唤回,尴尬道“你,你。。。还饿吗?”清颜无语了:指望着木头说点儿什么,根本就是个错误!化言语为行动,起身向水木然走去。案桌原不算太长,可某女偏挪动了相当长的时间,成功的看见水木然汗滴大落。索性一鼓作气道“时间不早了。”故作欲言又止状,坐在了某人身旁,贴的那叫一个近!惊得水木然突然跳起。
见状某女暗笑,有心逗逗他。于是楚楚可怜道“夫君这么快就嫌弃我了吗?我只是想离你近一些而已啊!”说完自己憋住笑看着他的反应。水木然哪里知道某女打的什么算盘,对她突然地改变十分不适。暗自疑惑:难道女子成亲后和原来竟会有如此之大的差距吗?但想归想,最终仍不忍让她伤心。于是笨拙的安慰道“不是这样的,你不嫌弃我就好了。我只是一时紧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罢了,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某女并不打算放过他,作将信将疑状问道“真的是这样吗?”某人连忙点头,但某女接下来说的话则让他悔不当初。“是谁当初说日后我爱听什么,他便说什么的?”想不到清颜的记忆力竟如此之好,一边无奈一边欣喜:看来以后说话前要多加思量,不能轻易作出承诺,以免不知何时被她拿去做了‘把柄’。暗暗庆幸自己并非轻诺寡信之人。欣喜的是自己所说的每一句话她都记得很清楚,说明清颜很在乎自己!
看着他一会儿愁苦,一会儿傻乐。清颜慌了:她只是想找个乐趣打发时间而已,无疑最适合的对象便是新郎,但见他如此,自己又实在不忍。她突然发现对于水木然自己能做出很多让步,总结起来就一句:都是美男惹的祸!现在这个男人是自己的夫君了,某女怎么想怎么美。于是妥协道“我开玩笑的!”
见状水木然摸了摸自己的脸道“难道我很好笑?”闻言道“是我自己太无聊!”水木然看了看窗外,突然正色道“我想告诉你一件很重要的事,这件事我已经想了很久了,虽然说出来你可能会不高兴,但是我还是得说!”见他如此,清颜很是疑惑:什么事情说出来我还能不高兴?以水美男的性格,原则上的错误绝对不会犯啊!
为了缓和气氛,清颜轻声道“时间不早了,**一刻值千金!有什么话我们上去说。”其实某女是因为累得腰酸背痛想休息又为了应景才说出这么一句。不料水木然立即局促不安道“我,我想与你说的正是此事!”虾米?水美男不会是患有某些事情的恐惧症,导致‘心有余而力不足’吧!于是柔声道“我不会不高兴的,你说就是了!”
得到她的保证,某人不但没有放松反而更加紧张道“可你刚刚不是还说**一刻值千金?”某女想了想:没错!她是这么说的,这么短的时间内自己还不至于失忆,难不成真让她猜对了吗?虽然自己并不注重那事儿。。。然而,很快某女就将自己的想法否决了。水木然是神医啊,无论身体上有什么‘缺陷’都应该料理的差不多了吧?更何况他在毒谷待了那么多年,以师傅师兄对他的维护程度看,再大的‘问题’也会替他解决啊!
看着某女阴晴不定的脸,水木然心里越发的没底,他怎么也没想到清颜能将自己的话曲解成她心中所想的那般。长痛不如短痛!某女做了最坏的打算,努力平复情绪道“你放心的说吧!无论什么,我都能接受,不是说好了彼此之间不再有秘密?”
闻言,水木然总算吃下定心丸。仿佛下了很大决心道“我们像从前那般睡可好?”清颜自然知道他指的是分房睡或一个睡床,一个睡地的时候。虽然告诫自己不要激动,最终嘴没合上。过了好一会才道“我们都已经成亲了,这样做似乎于理不合。”想了想觉得不妥又道“今天很累了,早点休息吧!什么都别想,睡觉!我是断不可能让你睡别处的。”
见水木然还想说什么,抢道“我想你也累了,什么也别想,什么都不做,休息吧!”于是将珠冠拿下,将喜烛吹灭,连喜服都没有脱,自径躺在里侧,闭眼。见状,水木然叹了口气喃喃道“你不怪我太自私吗?”清颜更加困惑:他们想的好像不是一件事,自己太心急,不该打断他的。于是假寐,盼着某人能趁机说出来。可是她等的真快睡着了也没见某人再开口。
索性郁闷地翻了个身,眼不见为净!与周公下棋去了。然而,水木然接下来的话可让她睡意全消。只听身边的人自语道:终是我太自私,竟不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婚礼,我只是不想再多一个人分享你啊!闻言清颜一愣:等等,这是什么情况?水美男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拜托,说话不要说一半好不好?很吊人胃口哎!于是忍不住出声道“什么意思?讲完啊!”
正处在自责情绪中的某人被惊到,脱口道“你还没睡?”某女郁闷的想要挠墙,心道:本来是要睡了,要不是您老讲话讲一半,我棋都下完几盘了好吗?于是道“你说吧!看情况有些话不说出来你是睡不着了!”</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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