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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夜深了,第三日即将到来,可她,还没醒。
四爷想,这样吧,她到底和孝献皇后一般,没有这等命……
可忽而又一想,怎能就这样,爷给她的,她尚没向爷还报一二,怎么能就这样?
一想到过了今夜身下的人就不会再有呼吸,不会再有感知,从今以后彻底从他的生命里消失,四爷心里陡然升起一种凭空抓不住的空荡感,这是他活了这么多年来头一次体会到这种滋味,想留留不住,抓心挠肺……
当所有的激烈都化作夜晚独享的死寂,他喘着粗气瘫在她身上,颓然的闭上双眼,想着这样就这样吧,或许这就是她的命……可双手却不自觉的收紧,愈发用力的越收越紧……
“你是……谁?”
嘶哑的犹如破风箱的声音几不可闻,他起先怀疑自个出现了幻觉,手肘微微撑起了上半身,目光灼灼将她盯视。待借着壁角那微弱的烛光果真见了她那不住颤动的眉睫,四爷前一刻被灰色坚冰围裹的心这一刻仿佛破冰而出,向来冷清的眼眸里难得闪过一丝愉悦,可这层愉悦尚未完全浸染到眉梢眼角就被接踵而至的一股冷怒取缔。他又没被刚才一瞬的喜悦冲昏头脑,耳朵又不背,当然听得到她刚才的问句,他是谁?
“那你说是谁?或者,你希望是谁?”四爷不咸不淡的开口,目光却锋利的犹如刚刚打磨好的尖刀,冒着冷寒的刀尖雪亮的刀刃,死盯着那蠕动的粉唇,似乎就等着听从那两瓣粉唇中冒出令他暴怒的话,然后下一刻这尖刀就杀气腾腾的戳过去,当场戳她个鲜血淋漓!
张子清反应不可谓不快,即使此刻脑中尚昏沉着半醒不醒,可潜意识却能机警的感到危险的降临。脑海中将这音色层层过滤筛选,最终将这声音主人与某个大爷对号入座,几乎同一时间就做出了相对的反应:“是谁,来领我上路的吗……我不走,不走……”
四爷冷硬的神情瞬间软了下来。
“别怕,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张子清嗫嚅着唇咕哝了好一会,终于得以抬起那发沉的眼皮。
屋内烛火昏暗,可沉睡了将近两日的人还是有些不适这样的光线,泪腺首当其冲的被刺激到了,眼泪不由自主的就往下淌。
四爷却会错意了,拇指抚着她眼角的泪,万分怜惜:“爷都知道了,都是爷错怪了你,可你为何不早跟爷说?难道爷就这么不值得你相信?”
目光无焦距的冲着四爷的方位看了好一会,待眼睛终于适应了这样的光线,她竟也万分难得的在这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中接得上话:“正因为爷对妾好,所以妾才不想爷为妾担心。”
因着身体的原因,她出口的声音没有几分力道,听在男人耳中又柔又软又糯,很能激起男人心中的保护欲。
“有爷护着你,以后你勿须如此。”四爷看着她目光柔和,难得温情了一把。
室内烛光氤氲,淡青色纱帐朦胧着两道人影,四爷俯身看着她,她抬眼仰望着四爷,温馨的气氛刚刚好。
直到她目光掠过她那几乎贴着她胸口的腿儿,很是惊得大喘气了一下,再后知后觉的感到身体里撑得某物,然后结合着四爷此时此刻这冲锋陷阵的姿势……张子清的瞳孔哆嗦了下,一个念头反复在脑海中旋转——她都快死了,就剩那么一口气了,四大爷却还抓紧时间做这事,看来还做的津津有味乐此不疲,甚至还意犹未尽……难道这就是四大爷某种不为人知的趣味?
见她眸子里一闪即逝的惊震,而后畏畏缩缩的躲闪,四大爷一个刹那间就理清了关键所在,身体僵了下,掌心握着她的两条腿儿,慢慢将自己的身体退了出来。
“你莫多想。”四爷皱着眉沉声道。以四爷的骄傲本来是不屑解释的,如今能纡尊降贵的特意给她解释了这一句已经是很难得了,可是四爷忘了,张子清不是苏培盛,做不来和他心有灵犀,她又如何从这简单的四个字里看出更多的涵义来?即便能额外从中联想到多点,以她的脑回路,那也绝对是曲解。
果不其然,听了这话,张子清就在脑海中想了开来,四爷怕是不欲他人知晓他这古怪癖好,毕竟要传了出去对他皇子身份绝对是天大的污点,极有可能因这污点他老人家就自此与皇位绝缘。张子清身心一阵发麻,从古至今,往往知道秘密越多的人往往就死的就越快,*这东西之所以称之为*,那是要隐而不露,私藏于心,不欲于外人所道也,往往若要想将*永远成为*,那唯一的法子就是,杀,杀,杀。
张子清磕巴着眼皮欲睡不睡,四爷见了心头一突:“头还在晕?”
“晕着呢,头昏沉着妾又想睡了……”
话说的极为无力,四爷吓了一跳,当前头她是回光返照,脸色当即就青了。
拇指死掐着她的人中,他低喝:“不准睡。”
张子清痛的差点迸溅出眼泪,无语问天,她究竟是造的什么孽。
“好,不睡,妾不睡……”四大爷,她都说了不睡好不,求求你,拜托你移开贵爪,她真的很痛呐。
见她的眼皮重新撩起,四爷只当他的法子奏效,精神当即一震,于是他的拇指愈发不敢失了力道,任她哭她求她闹也不撒手,如此掐着她的人中,半个晚上。
翌日清晨,四爷看着从窗户纸上透进屋的那抹透亮,紧绷的唇角终于放开一个淡淡的舒心弧度。而怨念了大半个晚上的张子清也终于舒了口气,这惨无人道的酷刑可是要结束了。
苏培盛进屋欢快的扬着高声给她道了喜,连说了几句不带重复的吉祥话,紧接着忙前忙后的伺候着他家爷洗漱穿戴。临去上朝前,四爷沉默寡言惯了,说不出什么关切话来,倒是苏培盛很是能体察上意,连声嘱咐着要好生休养,这暖人心的话说的真切实意,最难得的是偏偏还能不着痕迹的打着他家爷的名义,别说张子清心里头听着舒服,就连旁边的四爷周身都比平日少放了三分冷气。
四爷临去前目光隐晦的滑过她的腹部,张子清总觉得这一眼挺怪,似乎是饶富深意,转而一想,又觉得可能是自个多虑了。
几乎是四爷前脚一走,后院里的女人们后脚就到。
以福晋为首的一干女人全都挤到了她的小屋,福晋、李氏、武氏,甚至还有南苑的一干侍妾们,这让张子清倍感头大,难不成她昏着的几日,这干人已然得知她要溘然长逝的消息,瞅着空特意来瞻仰她遗容来了?
张子清心里阴暗,她不介意将其他人同样想的阴暗,尤其是她见了那侍妾堆里的老熟脸宋氏,更是浑身膈应的慌,别看这女人貌似老实了装鹌鹑的模样,只要稍微借她一点风,立马的她就能在整个院里兴风作浪起来,而且别怀疑,层出不穷的招子保管都是对着她张子清驶来,不是她自恋,而是那宋氏对她的怨念实在太深。
“你可好些了?”福晋拉着她的手关切询问。
“托爷和福晋的福泽,妾也算是否极泰来。”如今体内满格的精神力无不昭示着她已然死里逃生,虽不太明确历史这冷酷无情的刽子手怎的就放了她一条生路,不过却不妨碍她的好心情,只要一想到从今往后终于可以摆脱了历史的阴影与桎梏,张子清的心情就犹如花开灿烂,连嘴上那抹笑都真诚了不少。
可能是被她的笑意感染,福晋脸上的神情也微有缓和:“那爷和我也就放心了。富灵阿还那么小离不了娘,你往后千万得保管好自个的身子,切莫大意了。”
武氏在旁柔柔的笑:“福晋待张姐姐就跟亲姐妹似的,倒是羡煞我们一干人了。张姐姐真是有福之人,福晋待姐姐你亲厚,爷又疼你跟眼珠子似的,张姐姐一定是福禄寿俱全的命。”
张子清愣了下,吃错药了么,青天白日的挑拨她和福晋?余光瞅见福晋一闪即逝的僵硬脸色,张子清了悟,想必是这期间四爷不知怎的给她搞特殊化了,引得一干女人吃味了。
李氏在旁添油加醋:“两日两夜,爷待张姐姐的情分可真是不一般,不像咱们,可都是坐冷板凳的命,就算是病入膏肓还不知能不能换爷几分怜惜。”
张子清也柔声道:“两位妹妹不必担心,爷向来心慈,若真有那日,想必爷定会陪着两位妹妹走完最后一程的。”
这两位的脸色就不好看了起来,福晋在旁打圆场:“好了好了,都别捏酸吃醋的,爷做事自有爷的主张,瞧你们一个个酸话说的,也不嫌燥得慌。要说话就好好说,不许再做口角之争,否则传入爷耳中,爷定是要不喜的。”
“福晋说的是。”
接着,气氛就有些冷场了,也是,女人在一起若不拈酸吃醋说酸话、你来我往起口角,那还真的是没话可说。
正在此时,一道意想不到的声音响起:“姐姐,你身子可好些了?也不知姐姐生的何病这么突然,听说姐姐大病了,妹妹整日烧香拜佛茹素,祈祷着姐姐能早日康复。如今姐姐突然大好,妹妹心中甚是欢喜。”
张子清简直是要扶额了,她就说,这么好的场合这么好的机会,宋氏要是不来膈应膈应她,那简直就要天打雷劈了。
“劳你挂念,我这病怕是个急病,的确突然了些。等太医来了,我再问问是何病,知道了确切病情后再另行通知你。”
总之张宋不合府里内外皆知,张子清也没有必要给她什么好语气。可宋氏不依了,红了眼圈就要下跪喊冤:“姐姐误会了,妹妹只是……”
张子清连个眼神都懒得施舍与她。
李氏眼里滑过某种隐晦的笑,过去拉着宋氏的手,阻止她跪地的举动:“姐姐又没说错什么,何必如此诚惶诚恐?况且爷是念旧的,对姐姐又诸多怜惜,前头福晋还向爷提议,说是要给姐姐复位呢,而爷也应了呢。到时候姐姐和咱们都是平级,哪里还能行这礼?这跪礼可不是谁都能受得起的。”
刚开始听那李氏喊宋氏姐姐,张子清心情就小小诧异了下,在这尊卑等级制度森严的社会,即便宋氏的年纪比李氏大,宋氏也不能托大受得起李氏这声姐姐的,因为宋氏是侍妾,而李氏是格格,上下尊卑乱不得,李氏道理说要唤宋氏妹妹的。可竟李氏后头这么一提,张子清才恍然大悟,想必是托那已故大格格的福,得了四爷的怜惜,怕是要恢复她以前的格格位了。
一想到这,张子清不由警铃大作,当初宋氏和她可是同院的,只是被贬了这才从她的院子搬了出去让她得以独占院子。如今若宋氏恢复了格格位,岂不是又要搬回来,日日甚至夜夜的来膈应她不止?
张子清这边纠结着,武氏那边已经顶上了:“一日没上位一日就得低人一等,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话没听说过?未来的变数大着呢,谁又能说得准呢?”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话武氏理解的很透彻。更何况对面那两敌人统统都是她的敌人,不死不休的死敌。
李氏瞪了眼刚欲反驳过去,福晋那已经恼火的拍了桌:“吵吵什么,都像什么话!我前头刚讲的话你们都当耳边风了不是?李氏、武氏、宋氏,回去后抄五页《妇德》,如有再犯口舌,紧闭五日。”
福晋宝相威严,这个时候的福晋是说一不二的,教训完了这三人,转头来看着张子清:“你好好休息,什么都别想,把身子养好。”
张子清低眉垂眼:“谢福晋关怀。”
待一群女人终于浩浩荡荡的离开,张子清才痛快的伸了个懒腰,虽然一个女人一张嘴的吵她的头疼,可这活着的感觉真不赖。
“额娘——”富灵阿从外头一路跑来,就像脱缰的小野马冲她飞快扑来,结实的小身子板重重的撞进她的怀里,差点将她撞得岔气。
“额娘,额娘,神仙不会再带走你了吧?”富灵阿仰头看着她,手指头紧张的揪着她额娘脖子上的肉。
“神仙不会再带走额娘了,这个世界再也没有谁能带走额娘了。”
富灵阿立刻就咧嘴笑了:“额娘不走了,真好,富灵阿就怕额娘丢下富灵阿自己走了。”富灵阿这才放心的拱入她额娘的怀里,同时伸出一只小胳膊,浑身是劲的将她额娘的脖颈死死圈着。
张子清垂眼看她的头顶:“要是以后富灵阿不听额娘话了,那额娘伤心了,说不定还得自己走。”
富灵阿立马接口:“富灵阿保证,以后都听额娘的话,富灵阿顶天立地,说话算话!”
张子清眉开眼笑:“富灵阿真乖。”
富灵阿咧嘴:“嗯。”
过了会,富灵阿扭捏:“额娘……”
“嗯?”
“富灵阿今日想要跟额娘睡。”
张子清一听,为难了,要四爷今个不在这过夜还好,若四爷来,她定是不能答应富灵阿的。
“富灵阿,要不等你阿玛下了朝回来,额娘找人去问问,要是你阿玛今夜不过来的话,那你就来和额娘睡,好不好呀?”
富灵阿疑惑:“为什么阿玛不过来,额娘才能和富灵阿一起睡?”
这一刻,张子清终于理解那些总比自个孩子追问小孩子出处的父母之痛苦。摸着富灵阿的脑袋瓜她苦着脸想了会,最终憋出了句:“因为额娘要给你生个妹妹,所以才要和你阿玛一起睡。”
“妹妹?”富灵阿拧了眉:“妹妹?二姐姐叫富灵阿三妹妹,额娘还要生妹妹,那额娘生的妹妹是不是和富灵阿一样?”
“当然……有些,可能会有点地方一样的。”
富灵阿松口气:“还好是妹妹,富灵阿最讨厌二姐姐了,还好额娘生的不是姐姐,是妹妹。”
张子清同样叹气,她的教育工作实在是任重而道远呐。
可能是前朝事务繁忙,酉时以后四爷才进了府,外头从晌午开始那鹅毛般的雪花就下个不停,到了晚上地上已铺了厚厚的一层,即便奴才们每隔两刻钟就扫上一回,鞋踩上去还是能末了鞋面。
在院外跺了跺脚,四爷推门进了屋,苏培盛立在门口收了伞,交由旁边的奴才,使劲抖了抖身上的雪花。
张子清闻声从里头出来,拿着干毛巾体贴的给他擦净脸上头顶那些残留的雪渍,然后给他拍打干净了身上的残雪。
四爷脸上冷硬的线条柔和了不少,伸着双臂由着她给她忙前忙后,目光不由随着她动:“可好些了?”
张子清轻声回道:“谢爷关怀,妾无碍了。”
“徐太医,你过来给她看看吧。”
四爷话一落,一须发皆白的老御医才从人后转了出来,张子清一怔间就反应过来,刚想回头到椅子上座下由他切脉,谁料那老御医就这么拿眼往她脸上扫了不过两眼,就无比郑重的告诉四爷,他看完了,诊断的结果是她一切安好。
张子清还微微诧异了下,果然医术高明的人就是不一般,不用切脉,光用看就能了然于胸啊。
听了这话,四爷的神色呈现一种轻松之态。
让苏培盛给了赏钱送徐太医出去,四爷就牵了她的手往里屋走去,边走边道:“今个她们可给你气受?”
四爷突如其来的亲昵动作让她有些不适。可能是刚从外头回来,掌心还带着点微凉,攥着她温热的小手,力道却把握的不轻不重,却也不能让她轻易挣开。当然,张子清也不敢轻易去挣。
“众姐妹待妾都很好,妾哪里会受什么气。”
四爷似有不愉的皱起眉:“说实话。”
张子清愣了下,花了一瞬在脑中分析了他这话的真实度后,终究开口道:“今个李氏挑拨妾和福晋的关系,言语中似乎暗指爷格外优宠妾这一事,福晋似乎小小的有点不是滋味,但到底还是向着妾的,等那宋氏开口挑衅妾时,便罚了她们。李氏宋氏连成一伙耀武扬威,矛头指着妾,妾不知哪里得罪了她们,只希望以后能离她们远一点。”
四爷一边的眉头挑起:“要你说,你还真敢说。”
说虽如此,却不难看出他心情的愉悦。
这回张子清没搭腔,沉默的踮着脚给他解着朝服盘扣。
他大爷似的动也不动的立着,微低着头看着身前人伺候他宽衣解带:“接着说,爷就喜欢听你说实话。”
仔细将他朝服挂在衣架上,回过身踮着脚摘下他脖子上的朝珠:“李氏说宋氏过不几日就要恢复格格位,妾不想和她一个院子。”
“准了。”
张子清的手一顿,错愕的抬头看他,他狭长的眸子微微一扬,似笑非笑:“怎么,爷说准了,你有异议?”
见鬼了,见鬼了。张子清机械的低下头继续摆弄他的中衣,心道,果真是见鬼了,四大爷竟这么好说话,可惜四大爷功力太深,她实在听不出来这话究竟是发自内心还是试探她的反语,不过无论如何,她是真不想和那宋氏呆在一处的。那样的人生,会让她老得快。
“你这是打算赶爷走吗?”
张子清一个激灵回了神,这才面色窘迫的发现她竟将四爷的中衣重新扣上,而她此刻手上正拎着四爷的朝服,若四爷不出声,这回怕已经重新披上了四爷的身。
讪讪的又一次的挂好朝服,继续给四爷解着衣扣,待替他宽衣完毕,张子清转身给他倒茶,可能是转身转的急了,一个不慎脚一歪,整个人猝不及防的就扑上了前面的茶桌,肚子磕在了桌沿,生疼。
四爷当即变了脸色。
几步过去将她拦腰抱起,疾言厉色:“走路都不会走?稚童都比你走的稳当,真不知道你成天见的还会干点什么!”
张子清被这严厉喝斥吓了一跳,不至于吧,她不就磕了桌子一下吗,至于对她怒脸责骂吗?
被四爷阴沉的脸色吓到,连到口的痛呼呻/吟声都强自咽了回去,极力舒缓脸上的表情:“妾一点事也没有,刚刚不过是被桌子轻轻擦了一下……”
“轻轻?擦?”四爷横眉冷对,脸上盛怒的表情简直是恨不得活剥了她一样:“你这个愚蠢无知的女人!”
张子清倒抽口气,这是对她人格的诋毁,是对她智商的最恶毒的污蔑!
四爷哪里还管她的小愤怒,抱着她于怀里,手覆上她的小腹,急迫喝道:“苏培盛!赶紧追上徐太医请回来,要快!”
作者有话要说:爷发疯了,今日来个二更成不成?!
第二更奉上,愿美人们看的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