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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遥回到饭桌的时候,这几位正琢磨呼机里的讯息。一旁乖乖吃饭的翟子希说:“其实,呼机的服务台也不是一下子就没了,坚持到最后的还有几家,你们是不是先搞清楚本市的号码是哪一年从七位变成八位的,那一年有哪些呼机服务台还在工作。或许,是真的也说不定。”
这条线索并不好查。呼机早已停止使用,它究竟属于哪家公司,基本毫无查到结果的希望。相对那几个比较想从服务台着手调查的哥们来说,司徒更在意呼机里的地址。
最后廖江雨主动出手帮忙:“我查吧,等会去事务所就帮你查。应该很快。”
聊到这里,唐朔问林遥,这案子到底归不归他们特案组办。林遥被问的头疼,光是手头这点线索,还真没有把握说服葛东明。司徒自动自觉地揽下这个工作,“你只管去查,其他的问题老公帮你搞定。”
有了自家爷们的大力支持,林遥觉得血管里都沸腾着干劲十足的小泡泡。赶巧,霍亮的电话打到了林遥的手机里,开口就说:“我是没辙了,你想办法吧。”
“怎么了?”林遥问道。
霍亮站在走廊,扭头看了眼不远处几个重案组成员,正贼兮兮地对他笑着。霍亮直接翻了白眼,心情郁闷到家。
温雨辰在病房那时候跟莫斌还能说上几句话,到了警局之后,莫斌也没带他去审讯室,而是安排了一间小会客室。在形式上,不算审问。可小孩儿也不知道哪根筋扭到了,死活不吭声。不管莫斌问他什么,都不说。莫斌急了,让霍亮劝劝温雨辰,霍亮还没开口,温雨辰朝着他捂住嘴,留一双大眼睛视死如归地瞪着他。
霍亮努力数次,均败在小孩儿的眼神吓。
“他瞪你,你就不骂他了?”林遥气的差点爆粗口,“他什么都不说,莫斌就不能放他。雨辰不过是担心自己的那点能力被莫斌知道。可他不说,莫斌就不知道了?这孩子怎么怎么傻呢?”
“你问我呢?我问谁去?”
林遥蹙蹙眉,问霍亮:“你那边信号不好么?跟我讲电话扯着嗓子喊,你干嘛?”
霍亮偷偷摸摸地坏笑,压低了声音说,“刚才那几句话说给重案组的人听呢。小孩儿不听话不过就是个借口,我是借这个事给你们俩找个过来看尸体的机会。来不来?”
林遥眼睛一亮,暗道亮子越来越上道!赶紧抓着司徒往外跑,那架势,跟打了鸡血似的。
再说霍亮这边。挂断了林遥的电话,转回头故作气闷地往小会客室走。推开门,看到莫斌快被温雨辰搞到崩溃。霍亮特别理解他,面对小孩儿,不管是谁都觉得打不得、骂不得、几句重话都说不得。温雨辰就是个大杀器,专杀爷们的彪悍!
“莫组长,林遥说马上就过来,你别发愁了。”
听说林遥要来,莫斌又犯了愁。林遥怎么能来呢?你是特案组的人啊,你来了,我还怎么审?你来是代表自己还是代表特案组?你站我身边,我亚历山大啊!可林遥不来,估计温雨辰是不会开口的。他不能对温雨辰怎么着,可总这么温温吞吞地拉锯玩也不是个事儿。或许,林遥来了能让温雨辰开口。如果是这样,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人际关系也就变得不重要了。
莫斌也不是死板的人,为了让温雨辰更放松一些,他找了个借口离开会议室。让霍亮留下来陪着温雨辰。莫斌前脚刚走,霍亮的脸色就沉了下来。他坐在温雨辰身边,先摸摸他的额头,发觉烧退了,额头上恢复了正常温度。
霍亮不知道该怎么跟温雨辰沟通。让霍亮找不到良好沟通方式的,温雨辰并不是第一个。当初,他刚刚认识林遥的时候,也是这感觉。无从下手,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人拉近距离。而他那位狡诈阴损的师傅,反而让他觉得特别好靠近。
对温雨辰,霍亮从没过重的琢磨这人。他对自己来说,只是林遥预备收的徒弟,或许,在今后很长的一段日子里他跟温雨辰要如形随形。他并不在乎温雨辰有多少秘密,他只需要确认温雨辰对司徒和林遥没有恶意,就满足了。
今天早上,小孩儿的一番举动让霍亮多了一份心思。面对莫斌,温雨辰的三敛其口让他的这份心思重了些。可说到底,他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温雨辰说出心里话。
“温雨辰。”霍亮坐在他的身边,正经地说,“你跟小哥哥说句实话,为什么不回答莫斌的问题?”
温雨辰垂着头,双手绞在一起,捏着自己的手指玩。听见霍亮的话,他的手微微一顿……
“我不想说。”
“但是对林遥,你说的可是挺痛快的。或者说,你对特案组的人很痛快,怎么到了重案组就变了呢?你以前跟重案组的人打过交道?他们得罪过你?”
“才没有。”温雨辰立刻否定了霍亮的猜测,并说,“我就是想。如果我不说,林遥会不会带我走。”
“哈?”温雨辰的理由显然让霍亮吃了一惊,“温雨辰,你这是试探林遥还是利用他?”
“我没有啊。”温雨辰也被吓到了,赶紧摆手解释,“我不会利用林遥,真的不会。我怎么能做出那么缺德的事啊?绝对不能。我知道林遥很厉害,你们都很厉害,跟你们比我比较弱啦,我的意思是。哎呀,怎么说啊?”
温雨辰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用意,急的抓耳挠腮。霍亮冷眼看着他,忽然说:“温雨辰,不会追问你到底什么意思。但是我把丑话说在前头。”
一向嘻嘻哈哈没个正经的男人忽然严肃了起来,着实让温雨辰格外吃惊。他愣愣地看着霍亮,“什么丑话?”
霍亮说:“我活到现在,除了爹妈,就数司徒和林遥最重要。如果你跟林遥耍心眼儿,利用他达到某些目的。温雨辰,你记住,那时候我第一个弄死你。”他说了丑话起身就走,不想看到温雨辰脸上那委屈又惊讶的表情。
独自留在会议室里的温雨辰傻愣愣看着房门,好半天才脱力地倒在沙发上。他把自己团成一团,小脸上的肉在沙发上挤出一道褶褶。喃喃地说:“难怪司徒收他当徒弟,他们都好可怕。”
不消多时,林遥和司徒悄悄来了警察局。跟霍亮通过电话后,霍亮带着他们去了会议室。临推开门之前,司徒犹豫了一下。他说:“你们俩进去跟雨辰谈谈。我去找莫斌,有些事需要叮嘱两句。”
司徒要叮嘱什么,林遥明白,而霍亮全然没了去猜想的心思。他心里堵得慌,觉得那番话说的过重了,万一把小孩儿说哭了怎么办?一想到那双大眼睛变得通红通红溢满泪水,霍亮就特么的觉得自己有点理亏!尴尬、郁闷、让霍亮打了退堂鼓。他说:“你自己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林遥不知道这俩孩子怎么了,这时候也没闲工夫想。他直接推开门,看到的是卷在沙发上呼呼小睡的温雨辰。
被林遥叫醒,温雨辰还有点模糊。看清了林遥如常的神色,他忽然急迫地说:“我没有利用你。”
什么跟什么啊?这孩子没头没脑的冒句话出来,怎么接呢?林遥不知道怎么接茬儿,在外面偷听的那位可是清楚的很。小孩儿果然在意了。
林遥哭笑不得地说:“我什么时候说过你利用我了?”
被追根问底,温雨辰觉得不能出卖小哥哥,便低下头,揶揄地说:“我怕你误会我。”
“那我到底有没有误会你?”
面对林遥耐心的引导,温雨辰捂着脸,使劲搓啊搓,活完血,豁出去!
“我们相互帮助!”温雨辰严肃地说,“你有需要的时候我想帮你,我有需要的时候想你帮我。我不大懂朋友之间怎么相处。书里说在你困难的时候给予你帮助的才是朋友。所以,那个,我帮你,你帮我,我们是朋友。我很弱,帮你的地方不多,我会努力的。你别嫌弃啊。”
我操这是唱的哪一出儿啊?林遥懵了……
好吧,不追问这孩子的脑回路已经奇葩到什么程度,他的这番话的的确确让人觉得开心。林遥笑了笑,说:“对,相互帮助才是朋友。既然我们是朋友,你就要听我的劝告。”
温雨辰坐的端正,标准的好孩子坐姿。他很认真地点头,听林遥说:“你听力的问题不能隐瞒,因为这涉及到你是否有作案条件。我清楚,你担心莫斌或者其他人知道了你的能力会带来麻烦。关于这一点,雨辰,我没办法给你任何保证。”
“首先,一起案件告终,所有的资料、线索、证据都要录入档案。没有人可以干涉。我们也不能为了你让莫斌抹掉这一笔。”
几句话下来,把小孩儿说的蔫头耷拉脑儿。林遥只好靠近些,拍拍他的头,“雨辰,你知道亮子的父母已经过世了,但是你不知道是我们连累了他的父母。那时候,亮子就跟个活死人一样,但是他没有逃避。他放弃学业,拜司徒做师傅,他所经历的训练一般人坚持不下来。为此,他失去了一个恋人。可以说,那时候的亮子真是孤家寡人。”
林遥告诉温雨辰,霍亮有机会逃避,有机会离开恐怖的现实。但是他选择留下来,选择抓住那些杀了他父母的凶手。亮子的态度,向那些质疑他能力的人表明:我接受命运,但是我绝对不会被命运摆弄。
其实,霍亮的原话是:我不能让命操了我,我得操了命!
所以说,啥样的师傅带出啥样的徒弟。
咳咳,林遥整理了一下微妙的心情,道出连司徒都不知道的实情。他说:“我把你交给亮子照顾,不是没有用意的。我是希望亮子的勇气能感染你一些。我看得出来,你好像逃避着什么。雨辰,就算你只有十九岁也是个爷们,这是爷们该干的事么?你怕,你回避,你就当自己是普通人。可事实上你是吗?你觉得这种方法能坚持多久?老话都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你一直的逃避和掩饰,就造成了现在这个局面。”
温雨辰被他说的几乎无地自容。脑袋垂到胸口,臊的抬不起来。林遥直接把小孩儿的脸捧起来,盯着他的眼睛,说:“我不勉强你必须坚强,选择权在你手里。我说的这些都是建议。我们的确是朋友,但是你不能把朋友之间的帮助当成依靠。你要学会自己面对以及解决一切的技能。你站的直,走的正,谁敢挡着你?人挡杀人,佛挡杀佛。这才是爷们,这才是问心无愧。”
“但是……”
“没有但是。”林遥继续戳小孩儿的心窝,“我是可以帮你,但我只能帮你成长。就像当初司徒帮亮子那样。如果你不愿意过这种辛苦的生活,从今以后,咱俩只是朋友,我不会继续考虑收你当徒弟;如果你愿意尝试一下,就按照我说的做。来,别磨磨唧唧的,给我个准话儿。”
讨厌不讨厌啊?把人家的小心肝戳的千疮百孔,最后还一点不温柔的威胁喝令。林遥不可爱了,但是……
好喜欢他。
司徒和莫斌回到会议室的路上,见霍亮蹲在墙角里抽烟,脸上的表情怎一个苦字了得。司徒看的直乐,走过去揉揉徒弟的脑袋,“怎么了?谁给你亏吃了?”说着,别有深意地看了莫斌一眼。
莫斌哭都没地方哭去,他哪敢给霍亮亏吃?吃亏的是他好不好?司徒你这护犊子的恶习啥时候能改改?
司徒坏笑着踢了霍亮一脚,“你看你好像便秘的一脸怂样儿。到底怎么了?”
霍亮不耐烦地往旁边蹭了蹭,“去去去,别烦我。”麻痹的老子反省呢!”
已经没心情顾及师徒俩的莫斌直接推开了会议室的门,猛见温雨辰笔直地站在自己眼前。莫斌都诧异了,“你,你怎么了?”
温雨辰再不犹豫,将自己异于常人的听力说的清清楚楚。林遥在一旁补充,并保证他说的都是事情,如果需要进一步证明,可以直接跟葛东明联系。莫斌自然信得过林遥,可他还是想拿温雨辰做个试验。这样的想法被林遥护犊子的眼神彻底扼杀。温雨辰却大大方方地说:“一个小时前你在门口打了个电话,对吧?”
莫斌点点头。当时他接看到来电就出去了,是在门外接听的。
温雨辰说:“那是一个女的给你打的电话。她说‘莫大哥你终于接我电话了。这几天我特别想你,你别怕我,我没别的意思。我知道你结婚了。我就是喜欢你,想跟你……”
莫斌面红耳赤地捂住了温雨辰的嘴!
司徒和林遥都是一脸狞坏地笑,顺便鄙视了一下莫斌:没想到啊,原来你是那种人。
温雨辰再一次用事实证明了他的能力。面对小孩儿率真的眼神,莫斌特别想杀人灭口!
司徒恶意地威胁,“你不让我看尸体,我就让给嫂子打电话。”
“司徒,你简直不是人!”莫斌怒斥,“林遥,管管他。”
林遥充满爱心地问小孩儿,“你听见莫斌跟那女的说什么了么?“
“听见了,他说……“
“别说啊!看尸体看尸体,快点快点。我带你们去看尸体。”莫斌急,急着求几位祖宗赶紧去看尸体。
几人奸计得逞,牵着莫斌去看尸体。途径走廊,再见旮旯里闷头抽烟的霍亮。林遥看向自家爷们,似在问:亮子抽的什么风?
司徒安抚地回以一枚月朦胧鸟朦胧的爱慕眼神,本意是:有我在呢你怎么可以关注别的男人?
可惜,林遥没看懂司徒眼神里的复杂,只觉得,这师徒俩一个比一个抽抽。
在电梯里,林遥把温雨辰的问题反反复复想了一遍。即使他们开诚布公地对莫斌承认了温雨辰的能力,莫斌也接受了他的解释。但要完全洗清温雨辰的嫌疑,还需要进一步的证明。希望尸体能带给他们一些有利的线索。
可真看尸体的时候,林遥反而觉得自己的想法过于简单。根据法医的检验尸体上没有伤痕,没有奇怪的印记,更没有少个零件什么的。致命伤在颈动脉,属于一刀割喉,凶手下手特别的稳准狠,光是看伤口,就能感觉到凶手当时的狠辣决绝。除此之外,就是尸体背上刻下的数字。林遥觉得不管是666还是999都跟宗教脱不了关系。这个问题可以以后再查,当务之急,是先找出有利于温雨辰的线索。
站在后面的司徒拉了拉林遥的小手,偷偷地跟他说:“你别当那个出头的鸟,我来吧。”
司徒为自己着想的时候特别仔细,林遥也顾及着自己特案组成员的身份,不好拒绝他的好意。索性后退几步,偷偷在司徒手心写下提示:水。
司徒笑了笑,已然明了。
关于魏奕案,司徒只是听霍亮讲过几句,后来莫斌也透露过一点线索。但属实少的可怜。他想着脑子里的存货,边想边绕着尸体转圈。最后,他垫着手套扒开尸体背上的伤口,看了几眼。
“莫斌,尸体的裤子湿了么?”司徒问道。
“湿了。”
“昨晚摄影楼的灭火系统几点洒水的?”
“22:30”莫斌说。
“雨辰,你看到尸体的时候,背上的字有没有被水浇过的痕迹?”
“好像有一点点,不过根本不严重。”温雨辰说。
司徒想了想,继续问:“你是在被淋了之后,才上二楼去找萧,萧什么的,还记得那时候是几点么?”
温雨辰想了想,说:“好像是23:40吧?烧糊涂了,记不大清楚。”
莫斌在一旁开口:“我只确认他喊萧辛伦的时间是23:40,有人可以证明的。”
“那时候,水是不是已经停了?”司徒问道。
温雨辰乖乖点头,“是的,我是等水停了之后才上楼。”
最后一个问题是丢给莫斌的,司徒想知道,洒水系统洒了多久的水才停下。莫斌挠挠头,说这个情况去核实了,还没回信儿。司徒冷笑一声,也不戳穿莫斌那点小谎言,就当他真的安排人去排查了。
随即,司徒指出:系统洒水器一般在感应不到火源或者是烟源的情况下就会自动停下,也有可能是人为性的停下来。按照雨辰的说法,他跑上二楼的时候水已经停了。”
“不到五分钟。”温雨辰乖乖举手,“我感觉,那个水洒了四分多一点,不到五分钟的样叽。”啊,咬到色头了,好疼。咬了舌头的小孩儿四下里找水喝,却没看到杯子。再转个身回个头,看到一秒前空空如也的桌子上多了一罐咖啡。
闹鬼啊?!法医室好可怕!
林遥纳闷,亮子玩什么呢?站外面不进来,偷偷放咖啡。看看把雨辰弄的,一整只都不好了。
司徒哪知道自己的徒弟搞什么猫腻,他正正经经地说:“我们就当洒水的时间是五分钟来算。 22:30开始洒水,到22:35结束。雨辰上二楼需要一分钟,也就是23:36。”
发现尸体的时候,背上的字有轻度被水淋过的痕迹。当然,如果因为伤口过深,血不停地流出来,在现场很难辨认是否被水重度淋湿。但是,这要确认一下尸体背上的伤口。
莫斌急忙走过去,司徒扒开伤口让他看的清楚些,并说:“仔细看,伤口并不深,也就是个皮肉伤,都没见骨。这样的伤口不会露出很多血。别说洒水器,就是一杯水也能洗干净个七七八八。所以说,凶手刻字的时候,水已经停了。”
“不解。”莫斌有点明白,也有点不明白。他虚心请教。
司徒说:“尸体的裤子是湿透的,就是说死者也被水淋了。那时候,凶手还没有刻字,等水停下来之后,才刻的字。死者被水淋身体潮湿,出了血浸到皮肤周围,造成血迹成均匀状散开。所以,雨辰看的时候才会觉得被水淋过,但是不严重。可你想想,洒水器就在屋顶,两个,满屋子都能洒到,死者要么完全避开,要么被淋个落汤鸡。这种半湿不是湿的情况绝对不可能有。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洒水的时候,凶手还没刻字。”
那么,22:35分水停下来。凶手在死者背上刻字。三个数字单体长20cm——25cm,宽10cm,刻完三个数字至少需要两分钟。这就是23:37分。
温雨辰大喊萧辛伦之前已经站在走廊里,队伍最后的位置。有人可以证明他喊的时候是22:40。那么,莫斌你来我解释一下,为什么23:36还在走廊里的温雨辰会在23:37分逗留在命案现场?
作者有话要说:亮子你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