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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因为生病,所以得到了任性资本一样。日复一日,梓高变本加厉地、以一种扭曲方式,把说不出怨气发泄每一个关心他人身上。心力交瘁韩妈妈不幸积劳成疾,病倒了。挂念着儿子,却又有心无力,暗自垂泪,几乎每天眼睛都是红肿。其他人由于忌惮梓高那日益古怪脾气,出于对自己保护,都远远地躲避着他。只有孝琳,无论他怎样地别扭着,都始终如一地包容他、照顾他,主动挑起“全日制照顾病人”重担。——不过,经过一段时间“忍辱负重”地“磨砺”,她那被情思包裹*心也被那位坏脾气消耗了。
这一天,梓高又莫名其妙地发脾气,粗暴无礼地拒绝做康复训练,忍无可忍孝琳终于爆发了:“学长,任性也要有个限度。我不得不说,现,就连梓重都比你乖巧懂事!”
一句话戳到梓高心里伤处,他忍不住吼道:“那你去照顾梓重呀,我事不用你管!”
孝琳一反常态,没有柔声细语地安慰他,或者忍气吞声地让着他,而是态度坚决地大声说:“你事我管定了!”
见她居然敢跟自己“吼叫”,梓高下意识地愣了一下,接着讥讽道:“你真是多事!”
“我多事?”听到他这么说自己,孝琳头发都竖起来了,脸蛋儿涨得通红,情不自禁地反唇相讥,“那还不是因为你事儿多!”
他冷笑一声,说:“我又没求你来帮我!”
“谁是来帮你!少那里自作多情,我是帮丁阿姨!”孝琳就像一只被逼到没有退路小猫一样,禁不住露出尖锐爪牙向着“敌人”挥舞,保护自己尊严,“丁阿姨为你做了那么多事情,是位伟大母亲。拜托你,也像个人样,做个称职儿子吧!”
梓高顿时哑口无言,闭上嘴巴,生起闷气。看到他面色阴沉地静默着,孝琳这才冷静下来,缓和语气说:“对不起,我语气重了。但是,我认识学长一直都很坚强,乐观地面对……”
“你认识学长已经死了!”不容她继续说下去,梓高已经开始咆哮,“而且他从来都没有乐观过!”
“那你就拜托你重活过来!”孝琳毫不让步地冲着他吼道,“用乐观一点态度面对人生!……”
听到病房里声嘶力竭“对话”,护士长匆匆赶过来劝慰:“拜托二位,这里是医院,心平气和地说话好吗?不要影响其他人。”
听闻此言,梓高不以为意地扭转脑袋,目光投向窗外,用一种欠揍冷漠态度对待两位好心女士。
孝琳气鼓鼓地瞪了他半晌,心一横,牙一咬,对护士长说:“对不起,护士长,给您添麻烦了。我、我忽然想起来有重要事情要办,麻烦您找人陪这位‘大爷’做康复训练好吗?”
知道梓高和孝琳都是光辉亲戚,不敢得罪,护士长只好勉为其难地答应了:“这个……好吧。”
临出房间之前,孝琳故意回头瞥了梓高一眼。结果,他仍旧歪着头,扭着脸,还是那副*答不理样子。孝琳不由得心声怨气,一跺脚,扭头跑出病房,“砰”地一声,重重甩上了房门。
等到听不见孝琳脚步声了,梓高才慢慢转回头,傻傻地望向门口,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有一种难以言表情愫涌动胸口,令他很不好受。
沉寂了良久,护士长小心翼翼地征求他意见:“您感觉怎么样?咱们现做康复训练好吗?”
梓高怅然若失地叹了口气,然后微微点头,顺从地配合她工作,做起了康复训练。
申家公寓,曹老师和天神见孝琳不医院陪梓高,而是突然跑回家,就直觉到事情不对,细问之下,得知二人居然病房里吵了一架!
曹老师立刻教训起女儿来:“梓高生病了,身体不舒服,心情当然就不好。你怎么能耍小孩子脾气,把他一个人丢医院里?”
“孩子,这回,爸爸也不帮你了。”天神也数落她,“你怎么也跟那小伙儿一样,变得不懂事了?竟然跟‘病人’吵架!——要是你跟他一起,光学坏不学好,爸爸不支持你们一起了。”
“看你,说到哪里去了。”曹老师不满地看了天神一眼,对孝琳说,“不许胡闹,让你丁阿姨知道,她会多么伤心、多么担心呀。”
“是呀,你们两个这么不让她省心,她怎么能安心家休养身体?”看着女儿委屈小脸,天神又忍不住心疼起来,低声跟夫人商量,“要不,我先去医院盯着……”
“不行。”天神提议立刻遭到了曹老师否决,“孝琳,马上回医院,跟梓高好好道歉。”
母亲圣旨一下,孝琳只好擦干眼泪回医院。天神*莫能助地看着女儿走出门去,只能暗暗心疼。
医院里,梓高正没精打采地听医生讲解要领。忽然,看到孝琳来了,马上装出精神振奋样子,全神贯注做起了动作,故意对她不理不睬。——刚刚还伶牙俐齿孝琳,此时,却也不声不响地任由他唱独角戏。
梓高原本以为孝琳只是一时之气,过一阵子就好了。谁知道,一整天、接下去几天,直到母亲恢复健康,凡是能见到她时候,她都是拉着长脸,始终沉默无语地对待自己。
不过,正因为如此,梓高也学乖了许多、合作了许多,量配合别人工作,忍痛做着康复训练,豆大汗珠不断滚落,哼都不哼一声。——他明明看到她背过脸去,默默擦掉了心痛泪水;她也知道他强忍痛苦、努力配合治疗,常常用哀伤眼神偷看自己。——两人却无法再像以前一样畅所欲言。就这样,彼此沉默地度过了一天又一天,梓高身体神速地恢复着健康。
一天,梓高突然收到一封来自国外邀请函。一头雾水他展开信笺才知道,自己画作《娉婷舞》获得了国际大奖,所以被邀请参加颁奖,领取奖金,获得国外著名美术学院继续深造机会。
沉寂多日他再次爆发,对着孝琳大吼大叫起来:“谁给你权利随便动我作品!你这个自己为是女人……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
鉴于上次吵架惹出了一堆麻烦,这一次,任凭“病人”面红耳赤、声嘶力竭地吼叫,孝琳只是握紧拳头,牙齿咬紧嘴唇。即使指甲刺痛了手心,唇上隐隐泛出血色,她也闷声不响地克制着自己。
不料,那忍气吞声、委曲求全样子,反倒如同梓高怒火上浇了汽油,瞬间烧坏了脑子。他眼睛突出,面目狰狞,头发像火焰一样树立着飘舞起来,随手抓起玻璃杯,狠狠摔姑娘脚下。
“哗啦”一声,热水伴着玻璃碎片孝琳面前炸开。眼泪情不自禁地滚落下来,她再次忍无可忍地甩门而去。
又一次房门被重重甩上巨响过后,梓高感到胸口就像要裂开一样,由内而外地疼痛,仿佛又回到了车祸那一刻,突如其来剧痛令头脑变成一片空白。
正这时,走廊里突然传来一声尖叫。——那刺耳声音宛若一把锐利钢刀,穿透鼓膜,猛地插进脑袋里,令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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