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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坐的三福晋和五福晋还有七福晋都没有子嗣,四阿哥家的不管是福晋还是侧福晋格格,个个都是有身份的,又都有子嗣傍身,谁都不敢小瞧,荣安身份自来贵重,又生下了阿哥,就是四福晋都要避其锋芒,四福晋的额娘乌苏氏原本还为女儿生了阿哥高兴,如今看到她在府中的不容易,又跟没有侧室的六阿哥这边一比,越发心酸了起来。
未来九福晋的额娘鄂卓氏看乌苏氏的样子就明白了过来,轻拍了拍她的手,听说九阿哥年纪小小就不*读书,只*银子和美人,皇上和宜妃或许不知,他们家却好好的查过,九阿哥外面专门养小戏子的地方都知道,她想着眼神也黯淡了下来,她好好的一个女孩儿也不知道以后会是怎样?
在看琪琪格,乌苏氏和鄂卓氏都多了羡慕,谁有琪琪格命好?女儿嫁给六阿哥,得皇上宠*不说,又一点纨绔子弟的坏毛病也没有,家里更没有妾室的烦恼,如今又生下了少见的龙凤胎,皇室不知道有多稀罕高兴!
两人便都跟琪琪格闲聊:“还是夫人有福气,瞧瞧六福晋如今过的多美满!”琪琪格笑的有些勉强,抿了口茶,岔开了话题。舒舒觉罗氏瞧见宝音也不去跟恩和说说话拉拉关系,有些急切,推了一把江离:“你不是说早就仰慕六福晋的为人么?还不让你宝音姐姐带着你进去看看。”
琪琪格瞧了一眼舒舒觉罗氏,握着茶杯的手指节都有些泛白,白莲应和:“咱们一块过去,我也好久都没跟六福晋说过话了。”舒舒觉罗氏乐的如此,推着江离要她跟白莲一起,见宝音不动,皱了皱眉笑着说:“宝音格格不想念六福晋?”
宝音心中气愤,还未成亲就这样对她指手画脚,但她实在不想跟诺敏一家在将关系弄的更僵,便只有顺从的起身。
众人掩嘴轻笑:“夫人好福气。”意思是还未成亲媳妇就这样听话。
舒舒觉罗氏有些得意,嘴里还道:“是那孩子跟六福晋亲密。”琪琪格的脸色越发不好,荣安瞧见微微挑眉,转而对兆佳氏夸起了白莲:“白莲妹妹越发出挑稳重了,听说说给了我们福晋的幼弟?这下好了,都成了亲戚!”
乌苏氏也笑着夸赞:“我是瞧上的白莲这孩子的品性,难得的待人赤诚。”兆佳氏笑着摆手:“哪里当得你们这么夸?还要夫人以后多担待。”
大家说的高兴,琪琪格却越发觉得气噎喉堵,隔着玻璃瞧着外头白晃晃的太阳只觉得满目眩晕,怎么就到了如今这一步的......
胤祚不知哪来的心思,给两个孩子做了婴儿车,比先前原有的更加舒适好看,孩子放进去推着走也不用人抱,孩子也舒服,等着添盆的时候推着两个孩子出去,众人又都稀罕了一把,因是龙凤胎,兆头实在好,只有比以往添的更好的,等着两个孩子都洗完抱进来,后面跟的丫头端了满满的两大盆子金银器物,明晃晃的耀眼,每一件都是说得上的好物件,恩和不禁莞尔。
不一会宫里的赏赐都到了,众人看着比给四阿哥府上孩子给的丰厚了不少,毕竟是象征祥瑞的龙凤胎,众人到也觉得说的过去。
又一会女眷们入席,恩和也意思的吃了些。
白苏美玉因着先前的时候名声不大好,如今出门越加言语少了,只摆着端庄淑女的模样,到是迷惑了不少常不见她的人,只以为她本来就是这样,原先对她不好的传言大抵是有人故意编造,她自己到是挽回不少名声。
她跟三福晋坐了邻桌,想着她自己得来的消息,就抿嘴轻笑,若是告诉了三福晋,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她这样想着见着三福晋起身,大抵是要去如厕,忙也跟了上去,等着转了几个弯,侍候的人候在了外头,她才轻声同三福晋说话:“三福晋竟也笑的出?”
三福晋瞧见是白苏美玉,目光忽的犀利了起来,转眸看了一眼:“我当是谁?原来是未来的八弟妹!”
白苏美玉也笑:“因着以后迟早要叫三福晋一声三嫂,我才愿意说的,三福晋定是不知道,三爷在外头养了个小姐,就住在猫儿胡同,宅子还是六阿哥给送的呢,想必六福晋也知道这事!”她说着就往外走,这话说到这份上就行了,三福晋若有心自然会让人去查,若说的多了,到好似是故意造假一样,她一想到因为这事让三福晋和恩和反目成仇,就眯着眼睛直笑。
三福晋乍然听本是不信的,更何况白苏美玉跟恩和有隙,用这话故意挑拨她跟恩和之间的关系也未可知,她从净房出来,一路走一路思索,思及三阿哥近些时日的作风,她却觉得越发沉重,三阿哥从账面上支走了不少银子,又时常不进后宅,便是回来也很少在谁的屋子里过夜,她还为此暗暗高兴过,但若真如白苏美玉说的一般,那外头那个小姐可就成了大患了。
三福晋回来,众人都瞧见她神色不对,五福晋轻声询问:“三嫂可是不舒服?”三福晋喝了一口茶压了压胸口的不舒服,勉强笑道:“不知怎地竟有些恶心。”舒云听见便道:“三嫂别是有了还不知道吧,听说六弟这还有太医在,不若一会叫来给三嫂诊个脉。”
荣安也道:“三嫂一会诊个脉吧,借着龙凤胎的喜气,说不定今儿就诊出来了!”三福晋也有些意动:“若没有岂不是让人笑话?”众人都笑:“难道咱们还会笑话三嫂不成?”
吃罢饭,知会了恩和一声,恩和立时叫了太医过来给三福晋诊脉,不想竟真的有了消息:“恭喜三福晋,有一个月的身孕了!”三福晋一怔,众人却都恭喜开了。
消息传到前头男客的耳朵里,都又灌着三阿哥喝酒,十阿哥嚷嚷道:“三哥今天可是大大的借了六哥的光了!”三阿哥至今无子,得了这消息自然高兴,真就喝了不少。
九阿哥喝了些酒凑到胤祚跟前同他说话:“前儿在红楼馆遇上了几个瘦马,真是天上人间少有,哥哥要喜欢,弟弟给你也弄一个。”
胤祚同他碰了一下酒杯:“你知道我不好这口。”
九阿哥也不在意,又去同保泰诺敏几个说话,不想几人相谈甚欢,一看便知是同道中人。胤禛和八阿哥都帮着胤祚招呼客人,同让人如沐春风的八阿哥相比,胤禛似乎显得刻板了很多,八阿哥又是刻意为之,如今觉得八阿哥礼贤下士热心温和的官员似乎越发多了起来,八阿哥的名声在阿哥中间越发好了,九阿哥十阿哥又跟八阿哥亲厚,无形中就成了一股。
十二阿哥给苏麻拉姑养,跟个隐形人一样,十三不知怎地就上了四阿哥这条船,干什么都喜欢跟着四阿哥,十四到是喜欢胤祚,但跟八阿哥那几个也同样亲厚。
恩和听说三福晋查出有身孕也是真心高兴,只是一想到三阿哥在外面养的那个叫春儿的姑娘就心里不大舒服,听胤祚的意思,三阿哥是真喜欢春儿,春儿颜色一般,跟贪恋美色丝毫关系都没有。
恩和正在逗弄醒来的五斤,瞧着门口有个小脑到探进来看,仔细看才知道是十四,抿嘴直笑,招手叫他:“既来了,就进来看看。”
十四轻咳了一声,拉了拉袍子走了进来,原先瞧着还似模似样,等看着襁褓里的两个馒头一样的孩子,立时露出了孩子的本性:“还真一模一样!哪个是侄子,哪个是侄女?”
恩和指着五斤:“五斤比桃子明显壮实,你仔细瞧,五斤的眉毛也粗一些。”十四凑到跟前看,见果真如此,咧着嘴巴一笑:“嫂子给起的名字也好玩。”他说着解了身上的荷包,从里面掏出来两个小木人,看起来惟妙惟肖,看工艺都当是宫廷出品,递给恩和:“这个给侄子和侄女玩。”
恩和直笑:“难为你还记着他们两个,嫂子就替他们收下了,等到大了懂事了,在去谢你。”她说着拿着个木人在五斤眼前晃了晃,又放到他手边,这孩子一张手就抓住,到是不在轻易松手。
十四觉得五斤喜欢自己的东西,笑的眉毛都快扬出脸了:“这小子聪明!”明明是个小孩子,却偏偏要装着大人的口吻说话,恩和也被逗的笑了起来。
胤祚笑着走了进来:“我就知道这小子一眨眼找不见了人必定是偷跑进来了!”恩和见是胤祚笑着道:“十四弟是来给五斤和桃子送玩的东西,瞧瞧,我看着也喜欢。”
胤祚接到手看了看,又摸着十四的圆脑袋同恩和说话:“你要是喜欢我去内务府说一声,明儿就能给你送过来。”
十四靠着胤祚的腿一站:“我这还有,嫂子要是喜欢,明个就让太监给嫂子送过来。”
恩和直摆手:“我不过说说罢了,去吧,跟你六哥在去前面吃点东西,若喜欢什么,回头嫂子在让人送进宫去。”
十四笑着应了一声。
洗三宴一切都算圆满,又因为中间查出来三福晋有孕,越发多了几分喜气。
三福晋极其高兴,几乎忘了白苏美玉说的话,三阿哥虽然也很高兴,但也只在三福晋跟前坐了一会,就说有事要出门,三福晋这才想起了先前的事情,连眉梢的喜意都淡了下去,她一个人沉默了好久,才叫了人进去吩咐:“看爷一天都去什么地方,瞧清楚了回来告诉我。”
胤祚给三阿哥买的是个三进的宅子,春儿带着身边的人住在最后一进,若三阿哥来了,两人又都是歇在第二进的院子。院子是先前在京做官的人的,如今辞官回乡变卖了房产,却也保留出了官宅的妩媚风流。
春儿托着腮帮子站在窗前,想起先前的父母家人不免又落了一次泪,听见有人唤她,回头看见是她央求胤祚一同带回来的薛止,薛止长的漂亮,带着一身的书卷气息,父亲做过县令因犯事才被充作了军妓。
春儿瞧了一眼薛止隆起的肚子,握了她的手:“好妹妹,这是你的造化,我如今多少有些本事,到也能帮得了你。”
薛止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五个月了,她能等的时间并不多,她那烟雨蒙蒙的眼眸一垂,淡淡的哀叹了一声:“你我不易,你能救我出了火坑我已经感激不尽了,我更不想你为了我,连自己都搭了进去,三阿哥待你确实真心,你一定要好好把握。”
小丫头进来唤春儿:“三爷来了,姑娘还不去迎?”春儿脸上这才多了笑意,拍了拍薛止的手,自己快步走了出去。薛止看着春儿的背影淡淡的叹息了一声,她不过贱命一条,但她实不忍心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跟着她受委屈,难道一生下来也跟她一样是贱籍,一辈子都抬不起头?
谢嬷嬷这两天精神实在不好,等着洗三完了,她跟恩和说了一声,回了自家的宅子,丫头上来侍候她洗漱了在榻上躺下,她让丫头下去也不点灯,自己躺了半日,扬声叫丫头去请张成媳妇。
婆媳两个关系一直不错,谢嬷嬷也信张成媳妇,张成媳妇进来瞧着谢嬷嬷脸色不好,担忧道:“妈这两天气色实在不好,要不请个大夫看看?”
谢嬷嬷摆手:“你坐下,我有话跟你说。”
作者有话要说:第四章
恩和做了一晚上被胤祚压在床上打的梦,模模糊糊的醒来还觉得身上重重的,睁眼一看,胤祚睡斜了过去,一条腿在她的肚子上一条腿压着她的腿,她嫌弃的推开胤祚的腿,胤祚也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似乎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你怎么在我床上?”
恩和作势要踹他,他打着哈欠道:“哎呀,想起来了!”又喊了一声:“小范子,进来侍候爷起床!”
外头候着的侍候的人才进来,侍候着两人穿衣洗漱,一起去了阿鲁氏的院子。
因为胤祚在,早餐显得很丰盛,阿鲁氏坐着主位,左手边是胤祚,辰泰和苏图,右面是恩和,宝音,胤祚眼睛一转就跟恩和坐在了一起,阿鲁氏顿了顿,笑着打趣:“六阿哥跟我们恩和真是亲密,连吃饭都不忘在一起。”
胤祚皮厚的笑了笑。
恩和看了看放在她跟前的一碗胭脂粥,又转头看了看胤祚的那一碗,端着自己的递给胤祚:“我跟你换一下。”
恩和能换肯定是有原因的,胤祚也不大认为阿鲁氏有胆子药倒自己,更何况,他还可以完全不吃,于是就很配合:“真是毛病多,换一下。”
侍候在一旁的墨柳眼皮子猛的一跳,要去端恩和给胤祚的粥:“这粥都不大热了,奴婢给六阿哥重换一碗。”
胤祚护犊子的老虎一样圈住桌子上的碗:“不行,我就要这一碗,这是恩和给的,谁都不能端走!”
恩和的嘴角抽了抽,这家伙要恶心起人来简直没法用言语形容,脸皮也太厚了!不过阿鲁氏的脸色可确实不好。
墨柳急得脸一白:“六阿哥,还是给奴婢吧,凉粥会吃坏肚子的。”
胤祚舀了一勺子:“我尝尝,凉不凉。”作势就要往嘴里放。
阿鲁氏猛的站了起来,声音都有些尖锐:“六阿哥!”
胤祚手一抖,一勺子粥都浇在了衣裳上,眼里立马续上了眼泪,墨柳眼疾手快的将粥端走,廖嬷嬷脸色不虞:“夫人,六阿哥是主子,经不得这样吓唬。”
阿鲁氏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讪讪的坐下:“嬷嬷说的是,只是粥毕竟不热了,也不敢真让六阿哥喝,后果咱们担待不起。”
粥是刚刚舀出来的,到底有没有凉,众人心里都有数,辰泰觉得食不下咽,苏图所有所思,宝音垂了眼吃了几口自己碗里的粥,过了一会又喂恩和:“姐姐好久都没喂过恩和了,喂恩和吃好不好?”
恩和笑嘻嘻的应了一声,一桌子的人都不大吃得下,就胤祚和恩和吃的香甜,吃完了又要去玩,似乎根本没有受到刚才事情的影响,因为胤祚和恩和在,阿鲁氏便让辰泰几个陪着两人去玩,也不用去上学。
恩和要去名扬湖钓鱼,辰泰便依着他,但还是客气的问了胤祚:“六阿哥觉得怎么样。”
胤祚一心都是自己的生意,对辰泰比对自己的兄弟还要亲热:“大哥说怎么样就怎么样!”跟着恩和一起都唤辰泰大哥,到惹得宝音轻笑了几声。
丫头们备了鱼竿鱼食,在湖边安置了五个小马扎,又捧了点心端了茶水侍候在一旁。下了竿,恩和就轻生细语的跟辰泰说了胤祚要做生意的打算。
早饭的时候那碗粥明明有问题,要不是妹妹机灵不知道要被算计成什么样子,辰泰只觉得如鲠在喉,屈辱又难过,听见恩和的话脸色越发不好,只当她在宫里也不好过:“可是被人苛待了?有什么事情都告诉大哥,不管什么事情都有哥哥在,一会哥哥多给你点零花钱,你要是在宫里过的不好,就回来,终归有哥哥护着,吃不了大亏。”
恩和就撒娇:“实在是那个死胤祚要玩,恩和也想跟着玩,就是要劳动哥哥了,哥哥最疼恩和了,一定会帮恩和的!”
听说是玩,辰泰的脸色才好看了一点,他宠溺的摸了摸恩和的小脑袋,温和的道:“这样吧哥哥就帮恩和赚钱,至于本钱就不要你们的了,哥哥跟前有。”
他哥哥跟前的钱未必就比她多。
恩和又耍赖:“不管!不管!胤祚说了必须这样,哥哥要是不要恩和以后在也不回来看哥哥了!”
辰泰又忙哄恩和,见恩和又高兴了他才笑了一声:“恩和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她的哥哥总是这样,永远都是毫无顾忌的宠着她。
她挽着辰泰的胳膊,跟他咬耳朵:“恩和一会就走,不敢在家里多呆,恩和在宫里过的很好,宫里的阿哥公主们都让着恩和,以后哥哥要是娶媳妇恩和求着老祖宗给哥哥挑个最好的,恩和也能帮着哥哥。”
辰泰的脸一红,捏了捏恩和肥嘟嘟的脸蛋:“人小鬼大,操的心到不少!”转眼,眼睛又暗了暗:“也好,在宫里总好过在家里被人算计,哥哥也能放心些。”
猛听得胤祚大笑了一声,恩和转头一看才见着他钓了一条大草鱼,看他一脸得瑟的小样,恩和不屑的哼了一声,名扬湖的鱼,一篓子下去都能刮到好几条,这有什么好高兴的。
小范子那马屁精将胤祚夸的神勇无比:“…主子真有本事,这才多大点时间就钓到了一条鱼…”“…主子力气大,这么大一条鱼都自己拉了上来…”。
胤祚得意洋洋看着自己钓的大鱼放进了木桶里,又坐回了自己位置,见恩和跟辰泰的谈话似乎完了,凑到跟前问恩和:“成了没?”
恩和撇了他一眼,本来想损他几句的,又想着他早上挺配合的,咳了一声道:“成了。”
胤祚一愣,站起来一手指天,一手叉腰,哈哈的大笑两声,又短又小的光脑门一个,这样子惨不忍睹,恩和转头不想看他,见众人都是诧异的看着胤祚,她脸皮也烧的慌,这绿蚂蚱有时候就是个二愣子,脸皮比城墙还厚。
胤祚觉得一中午他等鱼的时间似乎还没有拉起上钩的鱼的次数多,实在没有成就感,站起来拍拍屁股,随意的道:“爷要回宫!”
这边阿鲁氏还没决定好怎么动手,听见六阿哥要走,只好匆匆的过来笑着劝:“您才来还没有玩一玩就回去也太可惜了。”
胤祚不理会他,一面自己收拾一面催促恩和:“你也快点,晚了就进了不了宫了!”
阿鲁氏又劝恩和:“姑娘才回来怎么就要走,辰泰在家里一整天都念叨着,您好歹多呆几天。”
恩和看着持觞几个忙碌,嘟着嘴道:“我想老祖宗了,我也要回。”
阿鲁氏是大人有时候却越加对付不了小孩子,讲道理根本就不听,又因为一个身份尊贵的六阿哥又不敢做些特别的事情,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群人哗啦啦一下又撤走。
辰泰站在大街上一直看着恩和的马车走远才收回了目光,他要是能长得再快一点就好了,等他出仕了有了真本事就可以好好的护着妹妹,谁也欺负不到妹妹。
胤祚将自己钓的那一桶鱼都带上了,上了马车就在思考回去到底要怎么享用自己的战利品,恩和让持觞拿了银子派几个嬷嬷去买一些好玩的物件回去了送给宫里的人。
恩和看着自己家门前的石狮子小成了一个点才收回了目光。
胤祚砸着嘴想了好半天,一转头见恩和沉默的坐在角落里,想她应该是不高兴,就逗着她说话:“嗨,我今天早上的做怎么样?保准是折腾的你继母心肝乱颤,让她以后在看见我就觉得心里发慌!”
恩和勉强的应了一声。
胤祚看她精神不好,爬起来坐在她身边:“你这是怎么了?看上去不对劲啊,想你白馒头平日里总有一股被放下山的山大王的蛮狠劲,遇神杀神,遇鬼杀鬼,哎呀呀,前看五百年找不到你这样的人,后看五百年你这样的人还没有生出来…”
恩和猛扑在胤祚身上,捶了他几下,胤祚哎呦着直躲,却没真爬起来还手,一边嘴里还在胡言乱语:“哎哟额滴神啊…女侠呀…大姐呀…饶了小的吧…”
胤祚看起来真的很不正经,但恩和觉得这个世上似乎在没有比胤祚更懂她的心了,她又莫名的觉得难过,打了几下眼泪金豆子一样滚了下来,胤祚还在闭着眼睛胡言乱语,觉得脸上一湿以为恩和真啐了他一脸,睁开眼一看恩和哭了,立时手忙脚乱起来,说话都不利索:“你…你…这是…哎呀,你哭什么…啊…是不是我的肉太硬了,打疼手了?是因为这个?你早说嘛,早说我自己打自己就行了,你瞎哭什么?姑娘们的眼泪老值钱了,不兴哭,咱不哭啊…”
一边说着拿自己的袖子给恩和擦眼泪,越擦越多,急得脸都红了,挠了挠头谄笑着道:“我学狗叫怎么样?汪,汪汪…哎呀学牛叫,哞…哞…鸭子是这样叫的,嘎…嘎嘎…”
坐在外头车辕上的小范子憋红了脸,赶车的把式到是嘿嘿笑了两声,想起个戏文里的词,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孝庄正跟太后宁太妃几个闲话,听见恩和跟胤祚回来了到是有些意外:“也太淘气了,昨儿刚回去,今儿这会又巴巴的赶着回来。”
她虽这样说,脸上却带着笑意,太后就笑眯眯的道:“恩和大概是想您了,说不定午饭都没吃就回来了。”
太后看了看时间觉得也是,又吩咐梅和准备膳食,没一会就见着恩和迈着小短腿跑了进来,人老了就越发容易寂寞,恩和才一个晚上没在孝庄就觉得屋子里空荡荡得,又担心她没睡好没吃好,夜里睡的都不踏实,这会看见了心先软了,弯着腰摸她的脑袋:“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恩和想老祖宗!”
胤祚笑嘻嘻的应和:“小六子也想老祖宗!”
太后和宁太妃在一旁笑,往日里有个恩和在就有个胤祚在跟前,热闹的喜庆,一天不见这两个小猴子,大家竟是都有些想念。
孝庄留了太后和宁太妃一起用了午膳,看着恩和吃的香她自己也多用了一些,等用了膳让他们在屋子里走了走,就打发下去歇觉。
叫了跟着一起出去的廖嬷嬷到跟前问了几句,廖嬷嬷没有隐瞒早上的事情,孝庄前朝后宫都是一等一的好手,这样浅显的算计她如何看不来,沉了脸慢慢的数着手里的一串佛珠,都说后母难为,前妻留下的孩子又何尝好做,阿鲁氏有了自己的儿子心大了…
恩和买了一大堆的小件玩意,柳枝编的小篮子,真竹子根儿挖的香盒儿,泥胶垛的风炉儿,种子串的手链儿…一两银子可以买一车,让跟前丫头给所有的阿哥公主们都送了一份,太子的是独一份,容琳的,静琳的,七阿哥还有八阿哥的比太子少却比别人的多了一两件东西。
胤祚垮着脸看恩和分配,他怎么就没有想到也买点小玩意回来,也好借着机会跟胤禛套套关系,他问恩和:“你怎么都不提醒我一下?”
恩和看他:“提醒什么?”
胤祚愤愤的道:“你说提醒什么?咱们两一起出去回来的时候就你买了东西,我就什么都没带,你不是故意挤兑我吗?!”
恩和嗤了一声:“看你那心眼,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东西我都买了双份的,送出去的东西有你的名头,一二两的银子我还花的起!”
胤祚一顿,脸上转瞬就堆起了笑,凑到恩和跟前,满嘴好话:“你简直是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转世,不但心肠好,连人都美的跟朵花一样。”他瞟见桌子上的一束茉莉花,接着道:“你插的这一束茉莉花都被比的黯然失色,羞愧难当,恨不得立刻就凋谢…”
屋子里的宫女嬷嬷们被他逗的笑的前仰后合,恩和气的踩了他一脚,又推了他一把,转身出了屋子,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没皮没脸的人,在女子跟前姿态可以放得极低,也根本不知道羞愧二字怎么写,地痞流氓都没法跟他比,四九城的恶霸见了他都要黯然失色,什么茉莉花比不上她,应该城墙的厚度比不上胤祚的脸,刀枪不入,针扎不破,水泼不入,城墙要是能修得这么坚实,简直就是万民之福!</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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