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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扬把他拉到身前,把声音压到低:“我欲收你和你妹妹为徒,你可愿意?”两个孩子若是有武功傍身,将来冉卿和亦墨身边也能多两个好帮手,冉卿舍不得利用他们,他可是舍得。
安武立刻兴奋起来,他名字里有个武字,一直向往能够学习武艺,当下立刻答应道:“我愿意,我愿意,不过不知道妹妹是不是愿意,我去问问。”
不多一会儿,他回来了,说道:“妹妹也是愿意,她说这样就可以不受欺负了。”
楚扬道:“好,不过我有个条件,你兄妹发誓保密,对谁都不会说,我才会教你们。”
“嗯!我发誓,若是说出此事,天打雷劈!”安武郑重发誓。
“那就说定了,晚上我会过来,你们这里等我便是,”楚扬扔下银子,出了店铺。
刚一出门,他便遇到了武文斐,错身过去,不禁悄悄感叹一声‘有缘无分’。
贤王近举动,他都看眼里。他果然已经把整个华都翻了个遍,那个叫小九护卫对亦墨几乎寸步不离,连自己接近都很苦难。
果然是关心则乱吗?若是他悄悄跟踪亦墨,也许早就发现冉卿了吧。楚扬思忖着走远了。
武文斐近是挺乱。
一方面是为程家和武文卓事,另一方面则是宋十九事。
圣上毒虽然解了,但因中毒时间过久而无法追查下毒之人,近身伺候太监和大宫女自,皇宫内立刻进行了大清洗,他身边人全部重换过,文王提示下,他对程家忠心终于有了疑问。对北部大军吃空饷事情也重开始暗中调查。
程家立刻消停很多,就连程希都极少去如玉楼找小倌了。
会试事情,武文斐竟然毫无头绪。
朝堂上,大多官员都是忠于朝廷,即使有三皇子人也不很多。三皇子正妃便是礼部尚书嫡女,正是负责春闱主考官,他不相信程家和武文卓会按兵不动,这是扩大自己势力好时机。
琼崖将军进京述职之后,与他交代了寻找宋十九尸体事情,让他大为光火。第二天一早,他就急吼吼找到了宋亦墨。
直到今天,他才回过味来。也许是自己太急了,或者稍稍放缓一下,让宋亦墨失去警惕也许会有所发现,所以,此时小十一已经去找小九了。
武文斐此时也很懊恼。还从没有人能这样扰乱他心神。
不过,如果真找到了宋十九,他要如何对她呢?仍是为奴为婢,还是请圣上册封侧妃?只怕正妃是给不了她,她出身太低了。
“呵呵……”他笑出声来,真是昏头了。宋十九生死未卜,自己竟然已经想了这么多。
小成子见武文斐站粥屋门前不进不退,出言问道:“殿下。要进去吗?”
“进去,”两人进了铺子,叫了粥。
这时,一群举人也进了铺子,落座之后。谈笑风生,所说无非是“某某兄。你有把握吗?”,“某某弟大才,此番一定会高中。”
武文斐皱着眉头吃完了砂锅里粥,正欲结账,忽然听到身旁一个举人神秘兮兮说道:“你我是靠实力,就算不中也没办法,不像有些门路,听说口气大得很,说是百名以内没有问题,唉,这什么世道啊。”那人虽是声讨,但语气有些酸酸。
“哦?仁兄莫不是嫉妒了?人家才学好,口气大也是理所当然,我若是有把握,我也可以好好吹吹牛皮嘛。”
先前那人压低了声音:“听说那人是余州来,与程国公有些关系,才学咱不知道,但京城人脉那是厉害很,啧啧,搂着酒娘喝着花酒,实看不出来有什么才学。”
立刻有人嘘了一声,“别瞎说,程家权势熏天,岂是你我能说,这家粥不错,赶紧喝,凉了就不好了。”
“权势熏天也得讲道理吧,若是都这样,那海国岂不是让人堪忧?北有荣国,西有臧国,各个实力雄厚,两国都善兵,可谓兵强马壮,粮草充盈,哼哼,听说,那荣国太子十分好武,你们等着看吧。”
武文斐眉毛皱了起来,虽说书生空谈,但是此人说未尝没有道理,纳兰威几次三番想挑逗自己兄弟几个倪墙夺权,醉翁之意不酒啊。
看来,自己还是要把心思多放国事上面,程家事情刻不容缓,一旦荣国起兵,北部大军都握程一雄手中,而北军情况不明,一旦出了纰漏,只怕海国立刻就会惨遭荼毒。
他不再急着走,又要了一壶茶水,等到几个举人走了,他才出了店门,叫来暗卫,让他跟上方才第一个说话举人,那人一定知道余州那个举人是哪个,只要姓程,他便可以找到些蛛丝马迹。
上了马车,小城子道:“殿下,再有一个月就是圣上寿圣节了,贺礼要如何准备?”
武文斐没有说话,俊逸得几乎不像男人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他心道,寿圣节?是啊!他又要过生日了,而自己母后却早早去了,好惨,母后死得好惨!若非为了海国安宁,我真想搅你一个天翻地覆,让你后悔曾经生下我。
武文斐沉默良久,才说道:“去打听打听程一雄是否会回来。”
因为程家于当今圣上有功,所以空饷之事圣上一开始想缓缓处理,但经过这次下毒,有了疑心,他想必会采用雷霆手段吧。
所以,按照武文斐对圣上了解,这一次一定会让程一雄回朝。
“是,殿下。”
贤王府书房内。
小十一道:“殿下,小九已经回来了,属下是当着宋亦墨面叫他回来,只说殿下有事吩咐,并未说其他。”
武文斐道:“嗯。你说了别他也不信,那是个极为聪慧孩子,从现开始派没有露过面暗卫去,你马上安排一下。”
小十一答应着去了。
这时,另一个暗卫也回来了,他已经查明,那人说举人正是姓程,但是住地址却没有查到。
暗卫退出去之后,武文斐长叹一口气,看来自己示弱太久。竟然连这点小事也办不到了。
“咚咚,”敲门声忽然响起。
“进。”
“殿下,长乐公主带着月容郡主和纳兰云朵公主来了。”李管家禀报道。
武文斐皱了皱眉,“就说我不。”
“二哥,我来啦!明明,还要骗人,我不喜欢你了!”长乐撞开门。直接扎到武文斐身上。
武文斐尴尬道:“二哥这不是有事嘛,今儿怎么到我这里来玩了?”
长乐看看光秃秃书案,“哪里有事,既没有人,也没有写字画画,哼!”
武文斐站了起来:“云朵公主。月月妹妹,今儿怎么都凑到一处了?”
长乐不高兴说道:“她们非要跟着我来,我也没办法呢。”
武文斐揉了揉长乐头发:“怎么能这么说话。走吧,咱们去花厅,二哥让厨房给你们做些好吃。”
武月月一改往日活跃,今日有些沉默,她也上前牵住武文斐手臂。一双眼痴迷望着他,忽然哭了起来:“二哥。我不要嫁人,不要嫁给赵星,他不是好人,你去跟我母妃说说吧,好不好。”
赵星?广平侯嫡子?广平侯女儿嫁到了礼部尚书家,他们以为这拐着弯儿亲戚别人就看不出来了吗?
这是程家异想天开,还是程婉茉和武文卓异想天开?别说礼王和礼王妃会不会答应,圣上一定不会答应。
不过那赵星也算个人才,不但仪表非凡,温文尔雅,而且文治武功都还不错,配武月月这个草包妹妹还是绰绰有余,只怕以礼王妃对女儿爱护真会心动。
武文斐略一沉吟,道:“胡闹,你婚事,二哥怎么能插嘴呢,此事你父王一定会有定夺,你也不必着急,我觉得那赵星还不错,你也不要太挑剔了。”
武月月趴武文斐身上放声大哭:“为什么你们都这样说,二哥,我不要嫁给他!”
听这话意思是礼王妃果然有些意动?真是蠢到家了。
她这样趴自己身上,实难受,武文斐拉开武月月:“月月,你是大孩子了,不能这样,你事情你母妃是无法做主,这件事等十二王叔回来才能有结果,你现就这么哭,到时候没有这样事,不是白哭了?”
纳兰云朵哼了一声,讥讽说道:“十五岁了还没嫁出去,还挑三拣四,贤王是你堂哥,无论如何也是娶不了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她一语戳穿武月月心事,顿时让武月月无所遁形,掩面而逃。
长乐公主原本是看不上武月月,但因为纳兰云朵是外人,她赶紧把枪口对准了她:“月月姐什么时候说要嫁给二哥了?你才想嫁给我二哥吧,就会拖后腿,要不是你非得要十九姐姐鞋子,十九姐姐也不会死。”
纳兰云朵立刻恼了:“一个奴婢而已,本宫就是要她命,她也得给!”
武文斐脸终于彻底沉下来了,“本王奴婢,还轮不到云朵公主做主吧,本王还有要事,你们这里自己玩吧,长乐替二哥招待好云朵公主,”他转身出了书房。
那件事是他心病,他到现也无法忘记宋十九灯下费力挑破脚上泡情景。
纳兰云朵瞪了长乐一眼,“谁要她一个小孩子陪,不过一个奴婢而已,本宫哪里比她差了?我们走!”她一跺脚,带着一群丫鬟婆子走了。
长乐也不理她,径直追上武文斐:“二哥,亦墨哥哥给十九姐姐信上说,他考完乡试会来华都,你帮我找找他有没有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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