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床

隋珠和璧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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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激情拥吻长青大人眼角余光扫到一双男人皮靴,倒也不慌不忙,有始有终地结束了这一缠绵之吻,女孩眉心轻轻亲了一口,再松手,女孩顺势滑落立到地上。不过没骨头某人迷迷糊糊地靠他身上,她身高约16,面对181长青贴着时,脸刚好到他胸部。

    她觉得嘴巴被他亲得酥酥|痒痒,就对着人家胸又蹭又擦,实际上这感觉叫意犹未哇。

    长青微挑眉毛看向平原,手,暗暗搁小鬼脑门上轻轻往外推,乖乖,哈喇子蹭人家衣服上喽!

    长青目光瞟向还摁门铃于欢身上,他多精一个人,不消费神,很便大概猜到平原意外出现和于欢小算盘。他目光落到平原脸上,虽然平原看起来特平静,看不出任何喜怒变化,但长青就知道,平原此刻级不爽。大部分是自作聪明女人于欢惹,至于那个“小部分”,长青兴趣盎然地笑了,颇觉玩味,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门铃响了好几下,于乐才开门。

    “请你不要再来骚扰我!”开门霎那,于乐便下了逐客令,他半边身子掩门板背后,一手拿着啤酒瓶扶住门框,一副谢客姿势。不过,下一瞬他就看到了平原,显得很吃惊,“平哥,你怎么跟她一起?”侧过身,让了道。

    “不进去了,太晚,你把她带进去。”平原看向隐墙壁这侧长青和一喜。

    于乐顺着平原视线,探出脑袋,一歪便看见了被长青推过来女孩。认清了,脸猛地一沉,但还是伸手把人接过来了。可是,麻烦东西就是会制造点事端,一喜这下还依依不舍上了,手紧紧抓着长青指尖不放,回头看着他,那表情,简直像小犊子被迫离开母牛似,那叫个可怜。她是熟悉长青味道了,所以本能地依恋。

    长青推了推她,于乐也有点愠怒,直接一拽,许是喝多了缘故,手上劲非常大,一喜几乎是跌进他怀中。

    “让她冲个澡,早点让她睡。”平原吩咐了声,率先转身离开。

    长青看了眼一喜,也走了。

    于欢有些懵,突然又想起什么,小跑来到正等电梯平原跟前,张了张嘴,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平原看也没看她一眼,跟长青两人闲聊起回去喝什么酒,长青说要割肉拿出8年老窖藏给他接风洗尘,电梯到了,两个男人并肩走进电梯,于欢还愣那里,等她惊醒过来时,电梯门却缓缓合上。

    于欢不知高兴还是苦恼?

    平原好像一点没吃醋,这充分说明他根本不乎这个女孩,可是为什么要跟她结婚?

    甩甩头,纵然被他冷落无视,但于欢斗志昂扬,只要没感情,她还是有机可乘。只有不用心女人,没有拆不散男女,何况那两个似乎没什么感情。

    于乐拽着一喜进门后腾出一手关门,一喜身体软软地往下滑,背靠门板一屁股坐地板上。

    于乐没扶起她,所幸也颓然靠着门,坐到她旁边。

    “抱歉,回来晚了。”一喜脑袋往侧耷拉到肩上。

    一句普通道歉而已,可于乐心中火腾地就起来了,“抱歉有用话,要惩罚干什么?”

    是酒精作用吧,今夜于乐变得特具攻击性。他轻而易举推倒了一喜,门脚,两具年轻身体。

    他爬上她身上,裤子退了一半,拉开一喜皮衣拉链,白晃晃女性*刺痛了他眼睛。一喜虽然过于疲惫,但神志尚存,当男性侵略性气息扑面,她下意识地后退,可是背后便是墙,于乐用力将她抵墙上,强势兽性吻,仿佛将她吞没。这不是两人间初吻,初吻时虽然他吻也让她觉得很不对劲,但眼前于乐比当日阴郁,和平日忧郁天壤之别。

    忧郁时他独善其身,多苛刻挑剔,但仅限于言语上,而阴郁时却是如此疯狂。一喜不由地去推他,她反抗却换来他猛力攻击,他咬她肩膀,一喜虚弱地唤他:“于乐,你醒醒,于乐……”

    突然,一声尖叫,“啊——”

    于乐从她乳|房上抬起脸,有点愕然,神情明显一窒,迅滚下她身上,小心翼翼地将她上衣合上,再次颓然靠到墙上,轻轻地叫着她名字:“一喜,一喜……对不起,我,我……”他头垂到屈起双腿间,不再说话。

    过了挺长时间,于乐现一喜躺那儿不动,她是睡了,而且烧。于乐其实并没有醉,那瓶酒是于欢下去后他从冰箱里拿出来灌,他只是愤怒、抑郁、无痛苦,无处泄,可怜一喜成了出气筒。他歉然地扶起女孩,把她扶进温水浴缸内,这是第一次有人分享于乐浴缸,心里仍有疙瘩,当现她月经血后,是差点把她捞出来,但他忍住了,将半醒半睡女孩安顿到浴缸中,出去给她倒了杯温水,找了退烧药。

    一喜温水中,放松地睡去,身子便滑入水中。

    于乐站到浴缸旁,所见画面,让他眼睛直。

    沉水中女体,下|体处冒出红色血液,好头不再长,否则这画面太可怖了。

    慌张地将人捞出,这时也顾不上脏不脏,一喜沉水时间很短,根本没有任何缺氧呛水情况,她微微张开眼睛,也不知有无认出他,脑袋一歪又睡了。

    于乐像初次当妈妈人,学习照顾另一个生命,笨手笨脚地给她擦身体,找出内裤给她换,还给她垫卫生巾,后给她温水送服退烧药。这一切干完,他有点精疲力,可奇异是,他没有感到很恶心。

    带着难掩惊与喜,仔细端量已被平放到床上女孩,被藕色与白色条纹棉被盖到脖子她,小小脸,因烧而透红,但就觉得那么干净,就算放到白色瓷盘里,她也会比盘子干净。

    洁癖于乐啊,竟然——

    怕再次伤害一喜,于乐本打算睡地上,可是万一被先醒来一喜现,感觉不好意思。于是,躺到床外侧,甚至又倒空了几瓶啤酒,将空酒瓶立放到两人中间隔开,这就是警戒线。

    于乐也挺累,但身旁多个人感觉很奇怪,就是无法入眠。不时看一下一喜,她睡得还不错,但偶尔会出一种不安呻|吟,身子也会动动。那个为自己准备警戒酒瓶线,时不时被她越过,于乐简直郁闷坏了。干脆,把酒瓶撤了。可是他还是无法入眠,忍不住瞟她一眼,身旁多了个人,这么近距离,这么亲呼吸……

    于乐呼吸越来越急促,辗转反侧了一会儿,突然跳起来,跑进洗手间待了挺长时间,然后又冲了澡,穿了条家常休闲绒裤,披了条茶色浴巾来到客厅。

    因为怕吵醒她,他没吹干头,湿漉而凌乱地顶头顶,很不习惯,也莫名感到烦躁,就从冰箱里拎出一瓶啤酒,回到客厅,沙早被搬走了,索性来到阳台上,望着深沉夜色,一口一口喝下去。恍恍惚惚中想啊,人生这么长这么慢,有个人身边很好。

    喝掉几瓶啤酒后,实困倦难受,回屋途中无意扫见音响附近有张裂开d,他脑子挺空白,过去顺手摁了下per ff,拿起碟子带到卧室里,丢到枕头旁。

    忍不住又看了眼女孩,她一条腿伸出被子外了,他轻轻地塞回去,当手触摸到她腿上,呼吸又是一紧,赶紧抽开手,不再看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黄昏时分。是于乐先醒,愣愣地坐那里,侧头看着旁边睡得小脸红扑扑女孩,她嘴唇干干,有显眼几道皱皮,她梦中舔了舔唇,这个动作与其说是诱惑了于乐,不如说让他感到一种无法解释充实感。

    从十岁左右一直到二十五岁,双人床单人睡,漫长十多年,对年轻于乐来讲,那种忧郁和孤独,从年少时渗透肌肤,到如今附骨化髓。他以为,当孤独成了习惯人生不再寂寞,然而一夕之间现双人床上有另一伴,温温软软地呼吸,毫无恶意脸容,没有戒备地陪着,心里就……

    几乎是狼狈地,于乐跳下床,冲了个澡,出来时心情已然平复。

    肚子饿了。

    于乐没叫外卖,饭店东西总是太腻,他自己下楼去买菜。

    当他关上门时,一喜被吵醒了。躺床上看着黄灰色天花板许久,侧过脸看了看房间摆设,终于认出来了。口渴要命,费力地撑起身体,现胳膊腿虚软无力,又调试了一会儿,终于可以下床。到客厅,好像少了个什么重要东西,一时脑子迟钝想不起来。倒了杯水喝掉,又习惯性地洗漱前听听牡丹亭d,书架上没有,dVd里也没有,但旁边有个空录音带盒,盒面上贴了条不干胶,上面手写“牡丹亭”。

    她顺手摁了音带播放,咔嚓,没动静,一喜再按倒带,呲呲地转动。去洗漱好了,回到客厅依然没意,也终于现少那东西是自己睡觉沙。正好奇地左右看时,突然,音响里飘出熟悉旋律,她吓了一跳,这怎么才开始唱?

    不过,被她当床使用沙被搬走了。那上面零碎东西哪儿?我d呢?她还真就惦记着那张d,那是平凡推荐那家店里后几张第一版好货,她就当捡了宝贝。

    正当她东摸西找时,从昆曲背景音乐下,传来隐约男女对话声:

    你来干什么?

    别老是一副耗子见猫表情,我是你姐!

    姐?你好意思说,我不好意思叫。

    别跟我牢骚,你出事被赶出门时,我也小,要怨,怨爸妈,别给我看脸色。

    你们是一丘之貉,少废话,说!什么事?

    一喜好奇地贴近了点,听得清了:

    李参谋想把女儿嫁我们家,可家里就你一个儿子,只能嫁你喽。可人家就一个独生女,还指望着抱外孙。让你们结婚唯一条件是——

    女人声音明显停顿了下又接道:

    你得有生育能力,当年你被……咳,那时你还小,有可能留下后遗症,这都是事实,人家李参谋小心点也是正常,你别放心上。

    这句话结束后,挺长一段时间,对话没有了,只有咿咿呀呀唱腔继续。

    突然,啪啦一声脆响,那是于乐愤怒地将酒瓶摔碎了,他音量提高了好几分贝,但说出调调又冷很毒:

    要我不要放心上?说得好,如果我也说句实话,说你老公是种马,到处留野种,你什么感受?姐,不要哭!你们是我亲人,这些年你们把我当空气,无视我,我都没掉泪,我只不过说了句实话,你何必这么伤心?

    之后,是女人哭骂声——

    骂于乐恶毒,骂他像阴暗中怪物,说爸妈当年把他赶出门是对,否则有这个怪物家,肯定抬不起头来做人。于欢挑着具杀伤力字词来还击这个受过凌|辱后非但没能得到家人呵护安慰,反而怕丢人现眼而被扔出门弟弟。

    而她进门时,于乐正拿磁带录一喜来着,他也忘了关掉,于是他们吵架全被录了下来。

    当时于欢被咿呀腔调烦死了,只是将一喜d抽出摔于地板上,被晚上出来喝酒于乐顺手捡走,却,留下了这个录下一切录音带,被一喜给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