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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导我们说: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不是绘画绣花……革命是暴动,是一个阶级推翻另一个阶级暴烈行动。
一喜身体昨夜也经历了一场革命,从女孩到女人生理上革命,是一个男人戳穿你身体防线占领情感据点暴力性|行为。你一定要记住革命主人,这一刻他变成了你生命中不得不记住一个男人,未来,你们好,或不好,他将像梦一样或鬼一样骚扰你回忆。
一喜觉得自己是幸运,第一次给了自己喜欢人,她觉得他必将是自己一生美梦,她不后悔,同时隐隐遗憾,曾经那么渴望成为他女人,体验和他做滋味,以为没戏了,兜兜转转还是做了。遗憾就遗憾,做了,却不知其味。
医院来了个车祸重症患者,医生被叫过去急救,临走嘱咐平原稍等一会儿,会有护士过来给一喜输消炎药。
平原进来,见丫头原地未动,低头不知想什么。
“还疼得厉害?”他双手搭到她双肩上,居高临下地看她。
她摇摇头又点点,头还深缩于风衣领内低垂:“想去厕所。”
她现人如柳絮,孱弱得不行。平原仿佛抱她习惯了似,一把抱起,女卫生间就眼前。
“放我下来吧。”她微微扭动。
“别动,你觉得自己能长时间蹲着吗?你看看你这模样。”确,她是被打横抱着,小肚子随着屁股往下塌,难免有挤痛感,轻轻咬着唇不声,可怜哟。
医院厕所是大众化蹲坑,蹲半天,是大挑战。
“你干嘛抱我进这里?”她急了。能不急吗?竟抱她进男洗手间,要被人撞上,还要她活吗。
他脸贴近她耳根,声音放得很轻,“我帮帮你吧,把着,你会舒服点。”
一喜初为女人情怀,被这份宝贝般呵护搞得无娇羞,耳根子红了,脸埋进他心窝,不吱声默认了呗。
平原确认厕所没人后,把门关紧,来到一个隔间里。
她本身排尿困难,加上心里别扭,半天没成功。她喊了声,“平原。”声音缥缈含糊,又道:“我从来没有被爸爸这样端着……不太舒服,但好幸福。”
平原站着把她,听她这样说,神色瞬间变为惊警恼恨复杂,又一阵风般变得淡然,得风过不留痕。他蹲下,掰开她双腿分别搭自己膝上,然后从背后把她脸扳向自己,就看见她侧脸——
病痛乏力苍白面颊流溢着漫不经心思怀,若说花残月阙是大自然避之不开残缺之美,这孩子与生俱来孤寂与命运里挥之不去父爱缺失,赋予她一个执着想念着灵魂——美丽而惊心。
惊心,对,平原是惊心!她于无知无觉中,让他意识到她这具看似平庸无奇柔弱身躯撑着一股能够掀起惊涛骇浪潜力。平原嗅觉比猎狗还敏锐,不会放过她身上独属于她隐秘惑人力量。
“你喜欢是不是?那你慢慢别急,你这么轻,累不着我。”。
“能不能叫我我孩子?”她侧仰着下巴,满是渴望。
平原直直地凝目于她。
她觉得这是种探究,下意识地避开视线。
“好好好,叫你,叫你!我孩子、我女儿、宝贝”平原一连唤了三种亲昵称呼,面不改色地接着哄小孩尿尿般轻轻吹起口哨,“嘘嘘……”
一喜闭眼,立刻变成了带露草叶上熟睡小姑娘,慢慢,终于有了细细流声。疼还是疼,但疼得甘愿忍。
从卫生间出来后,窄长走廊,白炽灯下,她勾着他脖子,眼底又是那种另人惊异执着,“我们再做一次,你说好不好?”
没遇到平凡前,一喜常常觉得自己是个凉薄女孩。追求过她男生有些,交往过也不是没有,但从来没有一个捂热过她这颗淡淡心。懵懂中似乎一直等待,一个让自己情动男人。
何其幸运,遇到了,平凡,可——错,错,错。
看上妈妈男人错了不是吗?没关系,上帝睁眼了,善事降临,眼下给她把尿坏家伙出现了,他坏就坏,明知他坏你却鬼迷心窍。女孩吗,尤其一喜这样,典型静如处子动如脱兔,说是她这颗心,管不住。这段曲折离奇情缘可遇不可求,得,她要珍而重之,失,依然要珍而重之。
但,对于她“热情求|欢”,平原轻笑着泼了盆冷水,“你以为搭伙做饭?说做就做?”
她垂目不语。
到了医护室门口,探头一瞧大夫还没回来,搂着她坐到走廊里靠窗长椅上。
她挣扎着跪他膝上,稍稍推开他,低头默默解身上风衣扣子。走廊灯打她背上形成了一片没有温度白,窗子隐隐透进月光照她胸前,那两团,真是“玉山高处,小缀珊瑚”,形如椒色如玉,引人想捧手里把玩。
平原手往半解风衣里钻,轻揉玉山珊瑚,从丝软变得坚硬,此中滋味可以醍醐。
一喜打开风衣后,沉默地将男人拢进怀里。她没问他冷不冷,但就知道他有点冷,所以,用风衣裹住他,紧紧地抱住。今晚,她心情注定跟他缠|绵。其实,当她柔软身体贴来霎那,女孩细细柔婉呼吸尖尖胸口,尖尖胸口顶着薄衬衫下他胸膛,平原心何尝不是跟着一紧?还有,她裹住了你不是吗?这份心意……
她顺着思路对刚才“再做一次请求”慢慢解释:“我说过不再纠缠你就一定能做到。想再做一次,只是觉得,既然昨晚还是跟你做了,就想清醒明白地做回你女人,感受你进入体内感觉。看看你眼睛怎么看我,鼻子怎么闻我,嘴巴怎么亲我,胸膛怎么磨我,腰部怎么起伏,对了,我喜欢你腰。”手摸他腰,“我喜欢你所以毫无保留,想什么就说什么,如果有半句遮掩,我这场喜欢就没了滋味。嗯,”咬下唇沉吟片刻,抬头,“就这些,说完了,你?”
她急促啜气,贝齿咬上唇,他正双手扶稳她腰,头埋她胸前,风衣掩护下吸吮。她眉头微蹙,有些疼,有些舒服,越来越舒服,轻叹,上身后仰,双手从他腰挪到他头。
走廊那头不时有脚步声、交谈声,可能有人路经这里,他们却——
紧张、刺激、担惊受怕,以及杂糅着兴奋与身体战|栗使得她语不成调:“不要……这里做,这里做!”
断章取义后,“这里做?你真想?”他抬起脸,极认真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