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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煞认祖归宗后,改回原名慕容岸,为将功赎罪,慕容岸说出了他做杀手时所在的秘密训练地,皇帝派大批人马前去围剿,马不停蹄奔到那里时,训练地早已人去楼空,只剩下一座荒废的空壳子。
以训练地的占地面积,以及里面留下的诸多痕迹来看,这里曾教出不少优秀杀手,他们遍布清颂各地,执行杀人任务,一日不除,清颂一日不得安宁。
“哥,除了训练地外,你还记不记得其他地方?”慕容岸与欧阳少弦年龄相仿,性子相近,是舅兄妹婿的关系,再加上他的回归,欧阳少弦功不可没,恢复侯府大少爷的身份后,成了楚宣王府的常客,欧阳少弦出府,尚未回来,招待他的是慕容雨。
训练地被丢弃,抓人扑空,又没得到有价值的信息,的确有些遗憾,但慕容雨最关心的,不是慕容岸没立到功,而是慕容岸恢复记忆,背叛了那名主人,他是绝对不会放过慕容岸的,尽早抓到他,也可早些安心。
慕容雨泡的茶很香,味道十分独特,慕容岸多啜了几口:“我在组织中是杀手,只负责接单杀人,组织里的事情,很少参与,除了训练地外,只去过郊外主人出现的那座神秘宅院,当时,我被蒙了眼睛,马车一直在转弯,晕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记不清那座宅院的具体位置。”
夜煞已经恢复记忆,以那主人的聪明,那座宅院再用的可能性并不大,就算去了,也未必能有收获。
“如今,敌在暗,我在明,形势对我是有些不利,不过,叛军的势力大不如前,他们不敢明目张胆前来刺杀,父亲和祖母的安危,暂时不必担忧……”
叛军害死了谢梓馨,慕容岸也不会放过他们!
“少爷!”小厮在门外轻唤一声,抬头望了望天空,慕容岸起身告辞:“时候不早了,我还有事,改天再来看你!”
京城的街道人来人往,热闹繁华,慕容岸急着离开,是因为到了巡视铺子的时间,冒牌货虽死,但他把侯府的铺子折腾的一团乱,慕容修是朝中大臣,没有太多的空闲管理铺子,老夫人受伤又受惊吓,身体也大不如前,管理侯府和铺子的担子,落到了慕容岸身上。
侯府的铺子涉面较广,有金铺,绸缎铺,成衣铺,药铺,每天巡视查看,是慕容岸必做之事。
夏天天热,在街上走一圈,热的口干舌燥,巡视过两间铺子后,慕容岸口渴了,正准备进茶楼喝杯茶,歇一歇,一道苍老的声音传入耳中:“照这个单子抓两副药!”
慕容岸身体一震,侧目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矮小的身影映入眼帘,凌厉的双眸瞬间眯了起来:是他!
药铺中,一名身形岣嵝,衣着邋遢的男子买了几包伤药,颤颤巍巍的走出药铺,顺着人群向前走去,慕容岸不动声色的跟着,距离那人不近不远,既不会跟丢,也不会被他发现。
男子拿着药包,颤步前行,转了一个弯又一个弯,最后在一堵高墙前停下,冷声道:“还不准备献身么?”冰冷无情的声音与刚才那道苍老之音完全不同。
“好久不见,师傅!”慕容岸从墙边走出,冷冷望着那名男子。
男子摘下身上的破衣服,顿时,一张英武的脸孔现于眼前:“夜煞,主人悬赏捉拿你,你不去好好躲着,还敢出现在我面前,真是找死!”
慕容岸冷笑道:“找死的人不是我,而是你!”男子是叛军中的首领,一定知道些机密事情,他原本打算跟踪这人到落脚点,看男子还有没有同伙,一网打尽,没想到被发现了。
“既然你找死,我就成全你!”男子手中的破衣服,甩手扔向慕容岸,手腕一翻,长剑紧跟在破衣服后面,快速刺向慕容岸。
慕容岸抓过破衣服,快速翻转成条,狠狠扫向男子的长剑,破衣服是柔软之物,紧紧缠到了刚硬的长剑上,甩都甩不掉,男子冷哼一声:“你倒是聪明!”
慕容岸扬唇冷笑:“多谢夸奖,这都是师傅教的!”
“你还知道我是你的师傅!”男子猛然用力,长剑上的破衣服全被震碎,剑尖直指慕容岸的心脉:“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这个不孝之徒,居然用我教你武功对付我,今天,我要清理门户!”
慕容岸侧身躲过男子的攻击,手腕一翻,一柄长剑赫然显现,只听“当”的一声响,两柄利剑在半空相撞,闪出耀眼的火花……
“像你这种大恶之人,根本不配为人师表,大言不惭说要杀我,最后死的人一定是你……”慕容岸恨透了叛军之人,出招快,狠,准,没有丝毫的手下留情。
相比之下,那名男子的招式更加凌厉,慕容岸被逼退几步,后背重重撞到了墙壁上:“师傅就是师傅,徒弟就是徒弟,自古以来,还从没有徒弟能赢师傅的,和我较量,你应该知道什么下场……”
慕容岸强忍疼痛,猛然握紧手中剑,迎着男子的剑招挥去:“未到最后,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慕容岸阴冷着目光,招招凌厉,快速,将杀手的拼搏杀招发挥的淋漓尽致,刚开始,那名男子还应付的游刃有余,渐渐的,慕容岸的剑招越来越快,变化多端,男子有些力不从心,眉头微皱:夜煞武功极高,体力充沛,若再继续打斗下去,对自己很不利……
男子突然加快了挥剑速度,将慕容岸逼退几步,轻点双足,欲飞身逃离,慕容岸手腕轻翻,长剑如同离弦之箭一般,飞速刺向男子……
“嗤!”剑入肌肤,鲜血涌出,染红衣衫,男子全身力气消失,重重掉落在地……
慕容岸走上前,居高临下的望着重伤男子:“师傅,徒弟不会永远都是徒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您应该听说过吧!”
男子倒在地上,咬牙切齿:“夜煞,若非我旧伤未愈,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那只能怪你运气不好了,重伤之时,撞到我!”封了男子几处大穴,慕容岸揪着他的衣服向前拖去。
“夜煞,有本事,你就杀了我!”男子怒吼,被人像拖死狗一样向前拖着走,是无尽的耻辱。
“杀了你,太便宜你了!”不理会男子的吼声,慕容岸大步前行:“你活着,比死了有价值!”
男子眸光一寒,还来不及动作,嘴巴被塞进一块破布,抬眸,正对上慕容岸冷冽,戏谑的目光:“想死,没那么容易!”世间最可怕的,不是死,而是生不如死!
“砰!”来到丞相府书房,慕容岸将男子狠狠甩到了地上。
“他是谁?”谢轻翔,谢轻扬,陆皓文都没见过这名男子。
“我师傅,在叛军中有一定地位的人!”男子负责夜煞,冒牌货等许多杀手的训练与联络,在叛军中的地位,肯定不低。
“我恢复记忆后,他曾带我去郊外见过一次叛军首领,当时,我被蒙了眼睛,马车走的急,转的弯多,我不记得路,后来,受伤逃离,又中了埋伏,我不记得那座宅院的具体位置,不过……”慕容岸手指地上的狼狈男子:“他应该知道!”
“你把他嘴巴堵上了,没办法审问!”陆皓文弯下腰,就欲摘掉男子口中破布,男子狠狠瞪着慕容岸,怒火燃烧的眸底,居然闪烁的寒光,似要将他凌迟处死。
“千万别摘,他牙齿里有毒,布摘了,他咬碎毒囊,就没救了!”慕容岸是杀手,知道杀手界的秘密,杀手们出任务杀人时,牙齿里都放了毒囊,如果被抓了,只要咬破毒囊,就可自尽,痛苦小,免受折磨,也不会泄露秘密。
“那要如何审问?”堵着嘴巴,他可是说不出话来的。
“嘴巴不能说,他不是还有手可以写吗!”谢轻扬打量男子几眼:“皓文,他交给你了,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审出咱们想要的信息!”
边关将士审人的方法,也是花样百出,能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比京城死牢里的狱卒差,谢轻扬,陆皓文同是将军,深知其中的方法。
“一个时辰,给谢将军答案!”两名侍卫架着怒气冲天的男子走向柴房,陆皓文也跟了过去。
稍顷,凄厉的惨呼声透过破布溢出口,格外渗人,再后来,整个柴房静悄悄的,了无声音。
慕容岸望望炉中所燃的记时香,都快一个时辰了,怎么还没动静?
谢轻扬悠闲的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岸表弟不必着急,陆将军有分寸,他说一个时辰能处理好事情,一个时辰后就会出来的……”
话落,柴房门打开,陆皓文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一张白纸,上面画着一些图形:“他招供了,这是那座宅院所在的位置图!”
图放到桌子上,谢轻扬,谢轻翔两人顺着路张找位置。
陆皓文指了指宅院所在地:“据他所说,这座宅院十分隐蔽,除了内部熟悉地形的人,外人根本找不到,但他的主人十分小心,慕容兄叛变后,为防万一,他们计划舍弃这里,去往另一个隐蔽安全的地方,那里的人已经撤离了一部分,剩下的人也都在忙,他便自己出来买药,没想到被慕容兄抓了!”
慕容岸拿过图看了看,从那片树林走过去,的确要经过许多弯才能到达院落:“朝中有叛军的人,这件事情,必须尽快解决,并且,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如果嚷嚷的朝中上下都知道,叛军得到消息,早就跑远了,哪还在呆在院落中等他们去抓!
“带上那名男子去城门,等我消息!”谢轻扬换上一身戎装,快速出府,进宫,宅院里有不少叛军,个个武功高强,他们几人的力量,太过弱小,想铲除叛军,必须要调动官兵。
在京城,兵权掌握在太子手中,想调动将士,必须要经过他的同意。
皇宫御书房
皇帝望望手中的奏折,悠然开口:“再有两个月,少弦就满二十岁,生辰那天,下旨封他为楚宣王……”以欧阳少弦的能力,楚宣王当之无愧。
欧阳夜辰微微笑笑:“父皇,欧阳少陵进入朝堂,能力很是不错……”清颂正值用人之际,能者居位,欧阳少陵不比欧阳少弦差多少,按理说,是可以重用的,但北郡王的身份……
皇帝也凝深了目光,北郡王究竟是皇室之人,还是平民百姓……
“禀皇上,太子殿下,谢轻扬谢将军求见太子!”门外响起太监特有的尖细嗓音。
太子望望皇帝:“可有说什么事情?”太子正和皇帝商议国家大事,谢轻扬进宫求见,若是小事,可拖一拖,若是大事……
“谢将军说,发现叛军踪迹,请求太子派人协助……”
“在什么地方?有多少人?”皇帝面容凝重,抢先开口询问,叛军,一直都是他心中的刺!
“回皇上,具体情形谢将军没说,只说十万火急……”
“快请他进来!”诛杀叛军的将士,皇帝一向重视。
“末将参见皇上,太子殿下……”进入御书房,谢轻扬礼还未行完,皇帝已开了口:“谢将军,五千精兵可够?”打击叛军,皇帝向来不会吝啬精兵。
谢轻扬愣了愣:“多谢皇上,一千精兵就可!”一座宅院,地上地下住满人,也就一千左右,更何况,大部分的叛军都已离开,剩下的人不足为惧,不必如此劳师动众。
太监将一只兵符呈于皇帝谢轻扬面前:“这是一千精兵的兵符,速去领兵!”
“末将尊旨!”谢轻扬拿着兵符快步离去,门口服侍的小太监悄悄闪进了角落中,一盏茶的时间,谢轻扬带兵围剿叛军之事,暗中传遍了整个后宫……
精兵们训练有素,随传随到,谢轻扬拿着兵符,带着精兵,快速赶往城门。
城门外,慕容岸,陆皓文带着全身是伤的男子等在快马上,男子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衣服也变的残破不堪,裸露在外的肌肤上现出道道血痕,呼吸微弱,奄奄一息,陆皓文将他折腾的不轻。
“出发!”人到齐,众将士按照地图上所绘的位置,快马加鞭,赶往宅院,那里的叛军已经撤离一部分了,没离开的,只能算他们倒霉。
将士们顺着地图上的路走,七拐八拐的来到一座大的离谱的宅院前,院内很平静,仿佛无人居住。
“岸表弟,你上次来的,是这里吗?”宅院够大,够隐蔽,隐隐,透出一股神秘的氛围,身经百战之人都可察觉到,这里不简单。
“进门时,我被蒙着眼睛,没有看到院落的样子!”受伤逃离时,心情慌乱,也没有回头看院落。
陆皓文揪起重伤男子的衣领,让他面朝宅院:“你说的宅院,可是这里?”
男子没有说话,眼神疲惫的重重点了点头,沉下的眸底,闪过一丝诡异。
谢轻扬,陆皓文,慕容岸三人下了马,凑到一起,小声的商量片刻,陆皓文领二百精兵镇守门口,谢轻扬和慕容岸各带四百精兵绕到宅院的左右两边,翻墙进了院子。
院子空荡荡的,放眼望去,不见半个人影,明明是夏天,院内却是阴风阵阵,吹到身上,后背发凉!
越是平静的地方,就越危险,精兵们不敢大意一步一步,小心谨慎的前行着,不敢有半分马虎,院落很大,精兵们三五成群,分散开来,仔细搜索。
一张大网迎面罩来,四五名精兵被套在网中,快速挣扎间:“嗖嗖嗖”数十枚羽箭射来,将惨叫连连的精兵们射成了刺猬……
这边,三名精兵慢步前行,脚下一陷,三人掉进陷阱中,底面铺着钢刺,将精兵们的身体穿透,鲜血流淌……
空无一人的院落,如同吃人的陷阱,时时吞噬着精兵们的性命,慕容岸闭了眼睛,按照记忆中的路线不紧不慢的前行着,来到一间房屋前,猛然睁开眼睛,推门走了进去,阵阵阴风吹来,映入眼帘的是那晚熟悉的摆设与阴冷气息,只是少了两边的黑衣杀手,以及坐在王座上的斗篷主人。
“你不该再回来这里的!”伴随着冰冷的语气,一名黑衣人出现在慕容岸面前:“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却闯进来,夜煞,为主人做事多年,你应该知道,背叛者,只有死路一条。”
“我的命运,不需要别人来掌握,尤其是像主人这么卑鄙无耻之人,更不配掌握别人的命运!”慕容岸利眸中怒火燃烧:“我对这里不熟,但我是杀手,训练场变幻莫测的迷宫,走了一次又一次,这小小的障碍,根本难不住我!”
黑衣人冷冷笑着,目光嘲讽:“宅院里的机关的确难不住你,但其他人呢?他们可没在训练场受过训,也没走过迷宫,你带来的四百精兵,即将全军覆灭,就连那赫赫有名的边关将军谢轻扬,也未能幸免……”
“你究竟在院子里设了什么机关?”慕容岸目光阴沉,眸底怒火翻腾,他明明提醒过他们要小心了,为何还是会被算计?
“这是机密,我没必要和你这个叛徒多说废话!”黑衣男子语气冰冷,全身萦绕着浓烈的杀气:“夜煞,你鲁莽行事,带人前来捉拿主人,害死皇帝的精兵,害死丞相府的二公子,就算你能活着走出这里,你和你的家人也休想有好日子过……!”
门外,响起一声轻微的响动,慕容岸暗暗松了口气,冷冷一笑:“师傅是你们故意安排,引我过来的吧!”死都不松口的老顽固,被陆皓文的刑罚吓怕,吐了真言,有些说不过去。
“你知道,为何还要回来?”黑衣人的眼眸瞬间眯了起来: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引君入瓮,各个击破,是你们这次的战术吧,可惜,我们早就料到了,此次进来,根本没打算和你们兵对兵,将对将的较量……”
嘴角浮上一丝诡异笑意,在黑衣男子还未反应过来时,慕容岸纵身跃出房间:“砰砰砰!”阵阵白烟腾起,房内一片烟雾弥漫……
“陆将军,里面出事了?”院内的声音很大,守在门外的陆皓文等人听的一清二楚,院落上空,阵阵白烟腾起,精兵们知道,事情不妙。
陆皓文拔出长剑,沉下眼睑:“留下一百人在这守着,其他人跟我来!”
“砰!”精兵们踢开大门,迎着阵阵白烟,大步走了进去。
一百精兵消失不见后,空无一人的四周突然涌出大批黑衣人,与剩下的精兵们战到一起,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男子,突然间来了精神,抬起头,望着大战的场面,狂笑:“哈哈哈,夜煞自以为聪明,到头来还不是中了我的计!”
抬头,对距离他最近的一名黑衣人吩咐道:“快帮我把绳子解开!”
逼退精兵,黑衣人手中长剑对着重伤男子砍了过去,锋利的剑没有砍掉他身上的绳索,而是狠狠刺进了他肩膀,鲜血染红衣衫,若非他躲的快,长剑刺入的,会是他的心脉。
“为什么要这么做?”重伤男子怒声质问黑衣人。
“这是主人的意思,不要怪我,你已是废人,没有利用价值了,还是早死早投胎的好!”说着,黑衣人又将长剑向里送了几分,重伤男子的肩膀被彻底穿透!
重伤男子身体被绑,没有力气反抗,仰天苦笑,想不到他也会被主人放弃,多年的汗马功劳,就因他受了重伤,全部抹杀,主人好狠的心……
拔出长剑,黑衣人正欲刺进重伤男子心脉,眼前一道身影闪过,黑衣人的动作瞬间停止,颈间现出一条血痕,踉跄几步,倒地死亡。
重伤男子疑惑的抬头望去,不远处的屋顶上,欧阳少弦一袭白衣,随风轻扬,冷冽,凌厉的目光望向宅院内,身旁,数名暗卫快速落入院中……
院落中,烟尘弥漫间,许多黑衣杀手冲上来,和慕容岸,陆皓文战到一起,杀手们好像经常在这种环境下杀人,招招凌厉,狠毒,精兵们被刺伤许多,渐渐处于劣势。
“这批杀手真不是一般的厉害,难道咱们今天要死在这里!”陆皓文边与杀手们交手边报怨:“慕容兄,你可知道安全离开的路?”
慕容岸望望天空:“有人来救了,咱们一定能安全离开的!”
话落,暗卫们杀到,和黑衣杀手们打到一起,陆皓文和慕容岸退身出局:“去找找谢将军,但愿他没有出事!”
谢轻扬就在不远处,受了点轻伤,埋伏在地下的杀手们大部分都被炸死,没死的也受了伤,抓了活口,慎重寻找几遍,没发现有价值的东西,几人便出了宅院。
“是不是很奇怪,你明明在院子里设了重重机关,我们为什么还会活着出来?”慕容岸走出大门,身后跟着的精兵,押着一些身着黑衣的杀手。
重伤男子轻哼一声:“成王败寇,我输了,随你们处置!”牙齿里的毒囊已被拿掉,他可以说话了。
重伤男子在院落里布下天罗地网,故意让慕容岸发现他,引慕容岸等人前来受死,谢轻扬,慕容岸也想到了这一层,带精兵们进院子时,带了火药,将隐藏的杀手们炸了个人仰马翻。
叛军里死了许多人,剩下的居然还在顽抗,幸好欧阳少弦带暗卫来到,解了燃眉之急。
“主人想杀你,你居然还在维护他,真是忠心!”嘲讽着,慕容岸转身望向被抓的黑衣杀手:“他们要如何处置?”
“交给皇上吧,与叛军有关的事情,皇上都会亲自处理!”谢轻扬凌厉的目光在黑衣杀手们身上一一扫过:“先关进大牢,愿望说实话的,可以提审,如果一直保持沉默……皇上最讨厌这样的叛军!”和皇上做对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重伤的叛军们没有太大反应,他们就是一小喽罗,只会完成交待自己的任务,其他事情,不甚了解,重伤的男子,沉下眼睑,眸光闪了闪,不知在想些什么。
欧阳少弦帮过忙之后就离开了,黑衣杀手们被押走,谢轻扬,慕容岸,陆皓文三人也坐着快马赶回皇宫,他们要向皇上禀报此次的事情。
“这次收获小了些!”只有一些小喽罗,没找到有价值的信息。
“叛军中的重要人物都撤走了,只留下小喽罗守着空院子布计害咱们!”不过,捣毁了他们的聚集地,杀了些叛军,也算削弱了他们一定的实力,这一趟,也不是全无收获……
一名侍卫快步走上前来:“将军,那名重伤的叛军男子,想见你们,说是有重要消息禀报!”
慕容岸扬扬眉毛:“带他过来!”他在叛军中,有一定的地位,肯定知道许多机密的事情。
“我要见皇上!”见到慕容岸,谢轻扬,重伤男子没有半句废话,直接开门见山。
“皇上不是你想见就见的……”
“刚才抓的黑衣人全是小喽罗,没有关点利用价值,如果想立功,就带我去见皇上!”重伤男子一字一顿,语气凝重:“我将我知道的说出来,皇上高兴,你们就可以升官发财!”
“听着,是很不错!”慕容岸狐疑的望了重伤男子一眼:“你不是对主人绝对忠诚么,为何突然间想要出卖他了?不会像这次一样,想来个将计就将,害皇上吧!”送个刺杀皇上的刺客进宫,无论皇上出不出事,他们都难逃罪责。
重伤男子淡淡一笑:“放心,我对主人彻底失望,所说的事情,绝对属实,皇上身边有高手保护,我现在重伤,根本没能力行刺皇上!”
谢轻扬沉思片刻:“我们可以带你进宫,但请你记住自己说过的话,若是敢有半点不轨行为,我保证你会死无全尸!”
重伤男子被带了下去,快马匀速前行,陆皓文率先开口:“如果他知道,刺伤他的那名男子是世子故意安排的,不知会做何感想?”
“肯定悔的肠子都青了!”谢轻扬骑马飞奔:“等皇上问完所有事情,判下对他的处罚后再将真相告诉他!”到时,他脸上表情绝对精彩。
宅院里的首领都撤走了,小喽罗们又不知道太多事情,这名男子的身份不高不低,肯定知道一些较为机密的事情,欧阳少弦方才出此下策,让他自动招供。
小喽罗关进大牢,重伤男子则被押进了皇宫,跪在大殿中,仰望龙椅上的皇帝,男子不慌不忙:“参见皇上!”
“你可知道叛军首领的真正身份?”知道重伤男子在叛军中有一定地位,皇帝也没有拐弯抹角,直言询问。
“不知道!”重伤男子据实回答:“主人一直很神秘,也很小心,在我们面前,从不以真面目示人!”
“那你可知道叛军中,其他重要人物的身份?”叛军首领一人不足为惧,他身边聚集的厉害属下,却是不容小看的。
“在叛军中,每个人分工明确,我负责训练杀手,以及接单杀人,接触最多的是杀手和主人,负责其他事情的小首领,并不认识几个,主人也一直很排斥我们见面!”这也是主人的厉害之处,一个被抓,咬不出其他同伙。
“那你能提供什么有价值的信息?”身为叛军中人,说不出叛军中的事情,要他何用。
“我有件大事情要告诉皇上!”重伤男子语气低沉:“刚才我说过,负责接单,派遣杀手杀人,前段时间,我曾接过一个大单,刺杀楚宣王世子和世子妃,派的杀手是夜煞,并非偶然,而是下单之人特意要求的……”
皇帝的眼眸瞬间眯了起来:“下单者是何人?”欧阳少弦是楚宣王世子,刺杀他,是因个人恩怨,还是针对欧阳皇室?
“是名男子,我与他见面,在晚上,天色很暗,没月亮,他穿黑衣,戴黑色面巾,我没有看到他的模样,不过,他离开的时候,从身上掉下了这个。”
男子拿出一块腰牌,放到托盘中,太监呈上,皇帝拿起,翻开来看,美丽的花形中,一个沐字格外耀眼。
皇帝一惊,这是魏国公府的令牌,难道买杀手杀欧阳少弦的,是魏国公府的人?
“这令牌不会是你偷来的吧?”男子是叛军的人,皇帝并不完全信任,魏国公与欧阳少弦无冤无仇,为何要买杀手杀他?
男子淡淡笑着:“杀手的职责是杀人,不是偷东西,我忙着训练杀手,接单,哪有空闲偷别人令牌!”
皇帝沉思片刻,猛然抬起眼睑:“来人,摆驾长乐宫!”
长乐宫,是叶贵妃的宫殿,被蛇咬伤后,虽然及时救治了,可渗入体内的毒素,也造成了一定的伤害,她整日病恹恹的,身体复元的极慢,更不能服侍皇帝,后宫身体健康,年轻漂亮的嫔妃众多,皇帝事情也忙些,已经很久没来过长乐宫了。
“皇上驾到!”太监特有的尖细嗓音在门外响起时,半躺在躺椅上,休养心神的叶贵妃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皇上来了?”
“是的贵妃娘娘,皇上来了!”宫女白霜,白露笑容满面小心的扶起叶贵妃,快步走到门口,迎接圣驾:娘娘日也盼夜也盼,终于盼到皇上来了!
“臣妾参见皇上,万岁万万岁!”
“奴婢参见皇上……”
“平身!”淡淡答应着,皇帝越过叶贵妃,走向软塌,目光轻轻扫视房间的布置:“爱妃的身体可好些了?”
“拖皇上鸿福,已经好多了……”宫女,太监全都识趣的退了出去,叶贵妃袅袅婷婷走上前,亲自为皇帝倒了杯茶:“皇上日理万机,还抽空前来持望臣妾,臣妾受宠若惊……”
皇帝接过茶水,轻抿一口,叶贵妃已如往常一样,走到皇帝身后,轻轻为皇帝捏起了肩膀,缓解疲劳。
皇帝闭上了眼睛,享受着叶贵妃力道适中的按摩,轻叹一声:“还是爱妃的力道拿捏最准,不过,你身体受伤,尚未痊愈,不要太过操劳,坐下来,休息休息……”
叶贵妃心中喜悦:“为皇上分忧是臣妾的份内事,不觉劳累!”
皇帝轻声答应着:“辛苦你了!”
侧目望望窗外,天色不早了,叶贵妃轻声建议着:“皇上,午膳时间了,您是否要在长乐宫用膳?”美眸中满含期待。
皇帝慢慢睁开眼睛,眸光清亮,幽深,一只令牌递到叶贵妃面前:“贵妃,这个可是魏国公府之物?”叶贵妃进宫多年,又生了九皇子,皇帝对她尊重,才没有直接质问,而是先礼后兵!
莲花瓣中央,环绕着大大的沐字,叶贵妃心中升起一股很不好的预感:“猛然看起来,像是魏国公府的令牌……”奇怪,魏国公府的令牌,怎么会落到皇上手中?难道出什么事了……
“只是很像吗?你再仔细看看,究竟是不是魏国公府的令牌?”高门贵族的府邸,都有三块令牌,是宫中木匠所做,主人不在时,方便属下下达命令,想叛定这块令牌是不是魏国公府的,很简单。
“前段时间,我听沐侍郎说,有一块令牌不见了,后来找没找到,我就不知道了!”这块令牌就是魏国公府的,叶贵妃不敢强烈的否认,否则,拿不出三块令牌,就犯了欺君之罪。
皇帝的笑容温暖灿烂:“是丢了,还是被人偷了?”
“这……沐侍郎没说……”叶贵妃心中的不详之感越来越浓,令牌是皇帝命宫中木匠所做,丢了,是对皇上赏赐的令牌不重视,皇上肯定不悦,如果是被偷了,是没看好令牌,对皇上不敬重,皇上肯定也会不高兴。
答案左右为难。
“不如臣妾宣沐侍郎进宫询问……”叶贵妃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自然无法编造圆满的谎言,皇上是聪明人,她不敢胡乱说话,以免露出破绽。
“不必麻烦了,这块令牌是别人捡的,上面写着沐字,应该是魏国公府的,你替朕还给魏国公,提醒他一定要放置妥当,小心谨慎的牢牢看好了,以免被宵小之辈偷走,掉落在不该掉落的地方……”
掉落在不该掉落的地方,皇上是什么意思?
疑惑间,皇帝已站起身,大步向外走去:“回养心殿!”
“臣妾恭送皇上!”跟在皇帝身边多年,叶贵妃了解皇帝的脾气,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从不为任何人改变决定,他说要回养心殿,叶贵妃绝对留不住他。
皇帝走后,叶贵妃望着手中令牌喃喃自语:“皇上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白露,沐国公府的令牌什么时候不见的?”白露是叶贵妃从娘家带来的心腹丫鬟,经常在皇宫与魏国公府两边跑着传递消息,对魏国公府的事情比较熟悉。
“这……”白露凝眉思索片刻:“奴婢在魏国公府,无意间曾听侍郎大人提起,他与杀手相约后,丢了一块令牌……”,
难道这块令牌掉在了哥哥与杀手相约之地?叶贵妃心中的震惊无法用言语形容:自己买通杀手刺杀欧阳少弦一事,被皇上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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