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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路撒冷。
“卧倒!”
明军伙长吴昭大喊一声。
就在同时他们前方的三栋房屋窗口,骤然喷出火焰,一名猝不及防的明军立刻中弹倒下。
“开火!”
吴昭吼道。
连他在内,卧倒的八名明军士兵同时开火,八支四式步枪以最快速度倾泻子弹,打的三个窗口土屑纷飞,就在同时一名士兵掏出手榴弹,猫着腰走着之字迅速靠近一栋房屋,就在里面胡乱打出子弹同时一下子扑在一处洼地里然后向窗口投出手榴弹,那手榴弹准确地飞进窗子,然后随着一声爆炸,里面就再也没了声音。
“上!”
吴昭说道。
这时候救护兵把受伤的拖到一边迅速进行包扎,而他们几个以最快速度冲到那房子前。
在这栋房屋掩护下,吴昭几个迅速装填子弹,然后举起枪同时对准了右侧一栋房屋的窗口开火,那名投弹手猛然冲出,一直扑到那房屋墙根,将一枚手榴弹直接扔了进去,就在里面爆炸声响起的瞬间,最后一栋房屋内的敌人仓皇逃出,但可惜吴昭等人不会给他们机会了,紧接着一连串子弹打过去,三个穿平民衣服的袭击者全部倒下。
“玛的,是民兵!”
吴昭冲进一栋房屋,看着里面还挣扎的几个伤员说道,就在同时手中刺刀毫不客气地扎了下去。
这里是耶路撒冷外围,他们是负责清理卫生的,十字军主力已经撤退到耶路撒冷防御圈,外围这些村镇全部放弃,他们也知道留守这些地方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总计约十万大军,依靠着耶路撒冷储备的物资,另外还有外围的山丘堡垒准备死守他们的圣地……
真正的死守。
他们知道自己不会有援军的。
为了节省防御圈内粮食的消耗,他们甚至把绝大多数女人和小孩儿都扔在了外面,毕竟明军不杀女人和小孩儿这都是尽人皆知的,虽然女人通常会变成女nu,小孩儿通常会被从小培养为奴,但毕竟她们不会死的。这样就让不少基督徒或mu斯林男人选择了留在外面,为保卫他们的亲人而战,这些人不时冒出来打明军黑枪,所以徐杰不得不分出一部分兵力在附近扫荡,毕竟他也不想半夜里有人摸到营地外面放火,甚至于给他搞爆破。
“长官快看!”
突然间一名士兵惊叫道。
吴昭急忙过去,几名士兵正围在一个挪开的箱子旁,那箱子下面露出黑洞洞的地道入口,他毫不犹豫地掏出手榴弹就要拔出保险往里扔,突然间里面冒出了一副惊恐的面孔。
吴昭立刻停止了动作。
“谁都别抢,这是我的!”
他看着那张稚气未脱的美丽面孔咽了口唾沫说道。
“长官还有一个!”
身旁士兵喊道。
然后那小姑娘身旁又冒出一张几乎和她一模一样的面孔,瞬间一片吞口水的声音,吴昭更是笑得脸上跟花一样,一边推开那名同样想伸手的士兵,一边双手齐出同时抓住这对十四五岁姐妹花的衣服就要往外拉,但也就是在这瞬间他惊叫一声,猛得向后倒下,几乎就在同时,里面一个明晃晃的刺刀从姐妹花中间刺了出来,紧接着刺进了吴昭的腹部。
但吴昭也举起了自己的步枪同样恶狠狠地刺进去。
里面惨叫声跟着响起。
两旁士兵以最快速度把那对姐妹花拎出来,然后对准里面就是一顿乱枪,接着又扔了一枚手榴弹,爆炸过后这才下去两名士兵很快把一个看上去很是英俊的家伙拖出来,后者居然还没死,遍体鳞伤地躺在那里,那对姐妹花立刻哭着扑上去,但紧接着正在缠绷带的吴昭就了走过去,在她们惊恐绝望的目光中一刺刀捅在那家伙英俊的脸上。
“带走,我部遭遇匪军袭击,击毙匪军十名,解救被胁持少女两名。”
吴昭迅速给这场战斗定义。
“玛的,老子正好回后方好好补补!”
他用xie恶的目光看着那对姐妹花,在后者恐惧的目光中舔了舔嘴唇说道,同时伸出手一把拽下了其中一个少女脖子上的十字架,然后一脚踩在被那那男子鲜血浸泡的泥土中。
“玛的,这群混蛋!”
耶路撒冷城西三十里处,明军的军营内,徐杰一脸无语地看着那些围在军邮车旁,争抢着往回邮据说被解救后以身相许的少女的士兵和军官们,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编出这理由的,看那些当地少女脸上惊恐的表情,还有手上的一个个铐子,很显然被感动得以身相许这种理由还是过于夸张了。
当然,他不会管这种事情的。
这可是明军士兵们最热衷的事情,他要是敢干涉,会变成所有士兵共同的敌人。
更何况未来的耶路撒冷同样已经被划为御苑,皇家直属地,据说皇上对躺在上面沉不下去的死海非常喜欢,准备把这里变成一个专门的度假区,但皇上是不喜欢这里到处都是异族的,所以整个死海周围一百五十里范围内全部清空,然后在这个范围内种植树木放养珍禽异兽,也就是说这些人本来就得清理走的,这些士兵们此举更避免了以后再费事。
就在这时候,东边仿佛夏日的闷雷般,一连串的炮声传来。
“大人,第十四军开始进攻了。”
一名军官迅速跑来报告。
“快,发电报给重炮旅,告诉他们天黑前必须赶到,我们必须抢在这群混蛋前面攻入耶路撒冷!”
徐杰立刻说道。
“快点,我们必须抢在第七军前面攻入耶路撒冷。”
此时耶路撒冷城西,背靠着死海那碧蓝的海水,明军第十四军军长杜桐手拄军刀,颇为得意地说道。
在他右边的重炮阵地上,那些炮兵正光着膀子汗流浃背地忙碌着,在一门门四寸野战炮后面不断重复着装弹开火的动作,在弥漫的烟雾中,数十斤重的炮弹接连不断飞出,在远处山顶十字军的堡垒上炸开一团团烈焰,黄铜的药筒在这些大炮周围随意地堆积着,而就在同时,沿着死海岸边的公路,一辆辆载重的四轮马车不断驶来,为他们卸下一箱箱的炮弹,而在四百里外的亚喀巴港,一艘艘满载物资的巨轮正停靠在码头,然后卸下更多的炮弹装上运输的马车赶来。
就在他说这话的时候,前面进攻的鼓声响起,那些端着步枪背着行囊的明军士兵就像红色的潮水般,开始向那座已经被轰得面目全非的堡垒发起进攻,而在距离这座堡垒不远处,同样的红色潮水,已经淹没了一座差不多同样的堡垒,红色的龙抱日月旗正在这座堡垒上飘扬。
这是第十四军的全线进攻。
这个军所属四个步兵旅和配属给他们的海军陆战队第四旅,一共五个步兵旅再加一个重炮旅负责的是从东向西进攻,另外还有一个骑兵旅,加上第二骑兵军所属的两个骑兵旅,分别负责他们后勤线的安全,另外还有对大马士革的奥斯曼人进行警戒。再加上从西向东进攻的第七军,两个攻击集群就如同两个铁拳般砸碎耶路撒冷,如果不够的话,第二骑兵军还有三个旅在待命,而新编的步兵第十九军正在海运至安化,更别说安化还有第七军另外两个旅,还有埃及王国防卫军。
后者可多次申请参战了。
只是皇帝陛下还没有做出决定罢了,毕竟到现在为止,明军的对外作战中,还没有过用到地方防卫军的例子。
虽然很多属国君主都曾经提出过申请,但明军的对外作战都是碾压式的,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帮助,所以杨皇帝始终没同意,可这一次不一样,这是圣教一统天下的sheng战,和以前那种性质不一样,是每一个圣教信徒的责任,因此属国君主们都强烈要求派遣他们的王国防卫军参战。比如刚刚加入大明这个大家庭的倭国国王,被赐姓杨的杨吉宗也就是德川吉宗就写血书请战,甚至文莱国王和高丽国王也申请要把他们那支一千人的大军,全都派出来参加sheng战。
当然,打个耶路撒冷还用不着他们。
以后打欧洲的时候说不定能让他们也过去表现一下忠诚。
至于这里就这不到两个军就足够了。
“西墙,圣墓大教堂,金顶寺,银顶寺,难道一切就这样烟消云散了吗?”
就在明军开始向耶路撒冷发动进攻的时候,圣墓大教堂内医护骑士团大团长珀西伦,一脸苦涩地跪倒在巨大的十字架前,听着远处隐约传来的炮声喃喃自语着。
很显然作为十字军的最高统帅,他比谁都要清楚这场战争的结果,他们没有任何希望,除了奥斯曼人谁也不会,也没有能力给他们提供增援,就连梵蒂冈也做不到,明军控制着地中海的制海权,从教皇国驶出的船只根本无法到达耶路撒冷。但奥斯曼人不会公开参战的,派遣军队换马甲已经是极限,如果公开参战的话,艾哈迈德三世就得等着在皇宫挨明军的炮弹了,而那支骑兵全军覆没之后,他也不可能再派军队换马甲了。
事实上他也没有能力了。
尽管大马士革还有十万奥斯曼大军,但他们得留着保卫自己的土地,耶路撒冷陷落后,大马士革就是下一个了,而此时奥斯曼帝国同样在多个方向上面对明军的威胁,艾哈迈德三世也没有能力向大马士革派遣更多军队,那里的奥斯曼军未来必须的孤军奋战。
可以说耶路撒冷防御圈内十万十字军,还有差不多十万老弱组成的民兵也必须孤军奋战了。
而他们的敌人呢?
一个军不够就两个军,两个军不够就三个军四个军五个军六个军不停增加,甚至就算明军不增兵他们打完储备的弹药,吃完储备的粮食,最终结果也是死路一条,虽然他有足够储备,但就这些储备又能支撑多久?一年?两年?无论多少年结果都是会耗尽的。他不怕死,他又不是没出生入死过,可他不明白,他不明白他们的神灵在哪儿?这里是信仰的起源,犹太教,基督教和伊si兰教的圣地,西墙,圣墓,金顶寺,银顶寺,一个个神圣的名字篆刻在这片土地上……
可为什么没有谁来保佑它?
上帝呢,zhen主呢,先知呢,圣人呢?
他们都在哪儿?
为什么坐视异教徒的大军来亵渎甚至毁灭这片神圣的土地?
为什么?
他们为什么不来惩罚这些xie恶的异教徒,那些异教徒有他们的神灵,或者说恶魔也罢,但他的的确确无数次显示了超出人类的能力,并且让自己的信徒所向无敌,让自己的信徒过上了美好的日子,那么我们的神呢?他们为什么没有同样显灵?
难道他们都不存在?
“不要质疑神灵!”
耶路撒冷宗主教铎罗一脸庄严地说道。
“这是神灵对信徒的考验,这是光明与黑暗的战争,撒旦的魔影妄图吞噬整个世界,只有上帝的子民齐心协力,才能最终战胜恶魔,耶路撒冷是圣地,耶路撒冷也是标准,我们的战斗就是向所有上帝的子民吹响号角,告诉他们最后的决战已经到来,我们能否守住这里并不重要,石头的建筑不能代表真正的圣地,圣地在所有信徒的心中,我们就算失败了,也一样能用我们的牺牲告诉所有的信徒……”
铎罗頓了一下说道:“像我们一样去战斗,哪怕为信仰殉道,我们灵魂也会在天堂得到永生,而我们的战斗,将拯救这个世界,让我们的子孙,不用成为恶魔的奴隶,让我们的后代,可以继续沐浴在主的荣光下,不要惧怕死亡,死亡是通往天国的阶梯,不要考虑胜败,胜败并不是我们的目标,战斗,让所有信徒都看到我们的战斗才是我们的目标,我们保卫的不是石头的建筑,我们保卫的是我们心中的信仰,阿门!”
说完他庄严地在胸前画了个十字。
“阿门!”
珀西伦苦涩地在胸前同样画了一个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