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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儿,我不会放弃的。”身后,是楚生的声音在响着。
安夏扶额,不知道要怎么同楚生说清楚。
一旁的南宫景一直没有说话,安夏盯着他看,却见他脸色异常。
“怎么,看见我老相好你心情不好?”如今,安夏也敢与他开玩笑了,也不怕他说什么?
“你也承认是你的相好?听他说的,你们两个以前可是有不清不楚的关系啊,居然瞒着我?”南宫景说不会生气那是假的,但是想到安夏说的话,他又莫名的有些心情好。
“南宫景,你还好意思说呢。”安夏忍不住给他投一白眼,“你可知道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怀了帅帅,我会被逐出家门四处流浪?我需要过这清苦日子?”
若没有这么一出,安夏还是那个都市的小白领,打着一份简单的工作,将来遇到一个懂得珍惜她的人。
南宫景微愣,但是也知道安夏说的都对,若不是他的话,安夏怎么会被人逐出家门?幸好,她走过那段难熬的日子,不然,他恐怕都不会认识到一个叫安夏的人,更不会有自己的孩子。
“怎么样?是你的错吧?”安夏问道,见南宫景面露愧疚之色,越发得意。
“不过如果不是我,我们也不会交集在一起,你更不会遇见我,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南宫景忍不住拦紧她的肩膀,“是我造就了你的痛苦,就让我来弥补吧!”
“怎么弥补?”
“嫁给我,这样你就能和帅帅过上安静快乐的日子,不必与这些人打交道,不必每天早起洗菜买菜做饭。”就是要做,那也只做给他一个人享用便可。
可是,安夏不是这样的人,虽然知道南宫景不简单,但是她一点也不想依赖南宫景。
“我不想放弃我一手打造的一切,我既然要做,便要做到最好,至于你说的那些,现在并不是我考虑的问题。”因为受过高等教育的思想,所谓的婚姻,在安夏眼中不过一张纸,对方心里若有你,就算没有纸,也会一直对你好,现在这样子很好,她很喜欢。
南宫景就知道她会这么说,但是却也无奈,安夏是个如何的人他心里清楚的很,既然坚持了,就没有言败的道理。
“都随你吧!”既然不能勉强,那就只能接受。
寒风中,是紧紧相拥的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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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夏以为那天那番话已经足以让楚生不再出现的了,却不想他对安夏的感情还是没有放下,她知道,他与安夏,爱的很深,可惜,在这样的世界里,再深敌得过现实的世界吗?再深,能挽回故去的安夏的灵魂吗?
所有的一切,都只是空话。
看着站在门口的楚生,安夏只是笑笑,当他是个客人,招呼着。
“客官需要点些什么菜吗?”李松上前问道。
楚生却指了指厨房便的人影,道:“夏儿知道我喜欢吃什么?你让她做,钱,我会照付的。”
李松无奈,只能进厨房和安夏沟通,安夏更是无奈,只能丢出一句话,便转身忙碌起来,“我们只卖我们餐牌上有的,没有的一概不做!”
安夏当然只楚生喜欢吃什么?那该死的记忆记得一清二楚,但是这已经与她无关了。
李松很快又回来了,说道:“那位客官说,这餐牌上有他喜欢的菜,你给点了就是。”
安夏忙的陀螺似的,不耐烦冲着李松道:“让他自己点,我忙的要死,谁记得那些不重要的事情,你让他,不点的话就出门直走左拐,不送!”
这次李松再没来厨房问,楚生也是自己点了菜,将餐牌上有的菜一一点了一遍。
看着那一长串的字,安夏不知是喜还是忧,忍不住嘀咕,“这人点那么多菜能吃完吗?”
如安夏所想,楚生桌上的菜,到头来,只是每个菜都尝了一遍便放下了筷子,可是直到所有人都走了,他还留在那里不愿意离去。
顾客不走,安夏不能赶客啊,毕竟打开门做生意,虽然她和楚生有那点子破事,但是吃饭的就是祖宗,她就让他慢慢吃,看他吃到什么时候?她呀,就不奉陪了,回去陪儿子玩去了。
楚生一直注意着安夏的动向,见安夏从厨房一出来,便赶紧起身跟了上去。
“夏儿……”
“别这么叫我,真的。”安夏无比认真,看着楚生,眼神对于楚生来说是如此的陌生。
“夏儿,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为何你……”
安夏却忍不住的想打断他的话,看着他如此忧郁的眼神,虽然不忍,却还是要说,“对,我以前不是这样的,可是你别忘了,时间已经过去了那么久,所有的事情都会改变的,你或许没变,但是我,不再是你口中的夏儿了,所以,请你以后别再这么叫我了,也请你,别再打搅我的生活了,既然当初错了,就没有回头的余地。”
“夏儿,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楚生依旧是不愿意接受现实,满眼温柔,满眼悔恨的看着安夏,他想抓住安夏的手,却被安夏避开了,“你,你就再给我们一次机会,也给我一次机会,这次,我不会再放开你了,好吗?”
“是吗?”南宫景突然而至,怀里抱着的,与他相像的缩小版人儿。
楚生看着南宫景,眼里都是恨意,“肯定是你要挟了夏儿,她以前不是这样的人的,定是你,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别再执迷不悟了楚生,我不再是那个安夏了。”说着,安夏将南宫景怀里的帅帅接抱过来,正色道:“这个,是我的儿子,已经一岁多了,也就是说,在我未离开安家的时候就怀上了他,如果你觉得是我负了你的话,大可以后不再与我见面就是了,当然,你若觉得是你的责任,那么也请你以后别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了,我现在的生活很好,不想被打扰。”
“安夏,我……”
南宫景看多了这样的人的嘴脸,冷笑道:“说的自己多深情,难道刺史大人的千金你就不要了吗?”
楚生惊恐,本一副神情的样子瞬间只剩下惊恐的样子,似乎在好奇南宫景是怎么知道的?
而安夏也是不知道南宫景在说什么?好奇的看着他,却见他对楚生继续说道:“你聘礼也下到了刺史家中,刺史女儿的肚子也有了你的骨肉,你如今在我的女人面前装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你觉得有用吗?”
“什么?”安夏震惊,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更是疑惑的看着楚生,却见他慌张。
“不是这样的,夏儿,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安夏不想听他继续说,因为无关紧要的人的事情,于她来说,并没有很想知道的。
“楚生,你不必解释的了,既然你也觅得你的良人,人家已经有了身孕,你应该好好待人家,不必再苦苦纠缠着我了。”
“夏儿,我……”
“别说了,楚公子若是没有别的事情,就请离开吧。”南宫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目无表情。
楚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眼神复杂的看着安夏,又看看南宫景,最后只能离去。
见人远去,安夏才不怀好意的撞撞南宫景的胸口,“你怎么知道人家这些事情的?”
“不告诉你。”南宫景卖起关子来,随后又想起了点什么,说道:“这过阵子就是年了,银铃已经回去了,我也不能在这里多待,你可愿意跟我回去?”
“跟你回去?”安夏惊诧,这这么快就要见家长了吗?“这不大好吧?”
虽然两人现在处的很好,如恋爱的人,但是也不到那种地步吧?安夏完全没有半点准备,就这么贸贸然的去见对方父母,安夏怕遭拒。
“有什么不好的?他们早就想见你了,你看帅帅都走路了,我儿子都这么大了,难道不该见见爷爷奶奶?”
安夏摇头,“我们的关系有点复杂,帅帅的情况特殊,你还是自己回去吧!”
这过年恐怕生意会更加的好,而且安夏有意多开一家店铺,规模还要大些,要为了明年春做准备,恐怕又要忙上一阵了,她走不开。
现在趋势正好,安夏怎么能错过呢?
只是南宫景又怎么乐意呢?虽然这儿子是后面才认回来的,但是他也希望能早点带着帅帅回去,即使家里会有一场恶战,他也会保护好他们娘俩的。
可是南宫景没有想到安夏却不愿意跟着他回去。
“跟我回去吧,就回去几天,你看可行?”南宫景从来没有想到需要这般低声下气的求着人跟他回去,这外面大把的女子需要嫁给他,他看都不看一眼,这相中了一个,居然对他爱理不理的。
安夏却只是摇头,“不行,你自己回去吧,我这边事情多,要忙,而且,我还要回容山镇看看村子的人。”
要知道,安夏在那边可是留了不少东西,茶树,果树都在那里,果树可能需要一两年才能开花结果,但是茶树比较快,等一次次的修剪,等它长旺盛,便可以采茶制茶,到时候,她要在乡镇那些地方推广开她的奶茶,再慢慢的移步到繁盛的城子里面,结合其他东西一起推出。
听说木耳也长的不错,虽然冬季雨水比较少,但是人工浇灌便不会有事,腐木上不少长出来的都是白木耳,村子里不少人听说了,也都去砍这种树来等着它变腐木浇水长木耳。
安夏还想买下更多的园子,种上更多的果树,这样,才能贯穿产业,自己生产,自己加工,自己销售,这多好啊!
“若是那个楚生再来找你怎么办?”虽然知道安夏对他没意思,但是不表示楚生会放下,即使楚生已经有了未过门的妻子,未过门妻子腹中还有他的孩子,但是南宫景就是对这个人不放心。
“怎么办?”安夏好奇看着南宫景,随后又说道:“他来就来呗,反正我的店铺是打开门做生意,他若要吃,就让他吃,我和他再无瓜葛,能怎么办?”
南宫景目光灼灼看着她,知道安夏说的都是心里话,但是那个楚生,一看就对她余情未了,他查过两人以前的事情,果然是恩爱,只是还没来得及私奔让他抢先一步让她怀了帅帅。
现在想想,真是有些心有余悸,若不是他抢先一步,也许安夏早和人私奔了,也就不会有后来的相遇,也就不会有帅帅那么可爱的孩子。
“怎么,你害怕?”安夏像看透他心里所想一般,带着取笑的意味问道。
“我会害怕什么?”南宫景冷笑,笑的不以为意。
“那既然如此你就好好回家过年吧,我这边好的很,而且九觞在,欧阳承也在,我能出什么事情?”
安夏说的轻松,南宫景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眼色不好的盯着安夏看。
“怎么,我脸上有东西?”安夏伸手抹抹脸,想将脸上的东西抹干净。
“有,我给你抹抹。”南宫景伸手,极尽温柔的伸手朝着安夏的脸上抹去,安夏很安静的等着对方抹干净,空气凝滞了一秒,安夏感觉自己的头被一只手压了过去,一张温热的唇便贴在了她的唇上。
这次安夏没有挣扎,没有吃惊,只是用大大的眼睛近距离的看着近在眼前的人,她似乎能将他的睫毛一根根的数清楚,他的瞳眸是什么颜色的,都能看的清楚。
“闭眼。”轻柔的声音响起,好像有一种魔力,让安夏不得不听之。
他的吻极尽温柔,不必此前的吻,让安夏为之沉沦,为之颤心。
“狼……嗲……”
不该出现的声音在耳边出现,两人皆是一顿,却听耳边又说道:“饿饿,帅……帅饿,狼……嗲……”说着还不听的拍打着床。
安夏再也不能淡定了,赶紧推开就快要压过来的人,抹抹了已红的唇,赶忙起身朝着床上刚醒来的帅帅走去。
“狼……饿……吃……”吐字不清的萌娃子好奇的看着自家娘亲红润的唇,兴奋叫道。
安夏征愣的看着帅帅,脸上有些尴尬,居然让儿子看见了,真是不应该。
赶紧去弄吃的,屋子里只剩下帅帅和南宫景两父子。
南宫景有些不欢喜的盯着儿子看,帅帅不明白爹爹为何露出一副不喜欢他的模样,为了让爹爹喜欢,帅帅露出更大的笑容看着爹爹,嘻嘻笑着,手舞足蹈。
南宫景的脸色又沉了一分,这臭小子破坏了他的好事还露出那么开心的表情,这不是在气他爹吗?
“臭小子,这么小就会捣乱了?”南宫景气急了,心里愤愤不甘。
帅帅见老爹这副模样以为他还在生气,便更加的手舞足蹈让爹爹开心。
南宫景越发的生气,上前朝着帅帅的屁股啪的一声,不重,但是也解气了些了。
只是这些看在安夏的眼里,就是南宫景恼羞成怒,拿儿子泄气来了。
“你做什么?”安夏问道,手上端的粥差点就朝着南宫景的脸上泼去。
他竟然敢打她的宝贝儿子?
“我没做什么?这孩子皮痒,打一下以后耐痛,不然随便让人欺负了去都哭的哇哇大叫可怎么办?”南宫景说的很有道理,他自己想想也觉得很有道理。
“皮痒?我看你才皮痒呢,我儿子还小,哪里受得住你这蛮力,再看他被打,别怪我揍你。”安夏虽然脸上凶恶,但是语气倒是没有多少责怪的意思,她知道南宫景是不会真的打帅帅的,只是他居然将刚才的事情怪罪给帅帅,这就不应该了。
南宫景却嬉笑着,“我皮痒你是否今晚需要揍我呢?我乐意之至。”
只是安夏没有跟他继续的说下去,伺候着床上的小少爷用膳去了。
被晾在一边的南宫景只能看着帅帅这般被安夏伺候着,自己只有羡慕的份。
最后。
南宫景没能劝动安夏跟着他回去,看着站在门口的人,骑在马上的他久久也不愿意离去。
“你真的不打算跟我回去吗?”
安夏笑了笑,摇头,“你快回去吧,路上小心些。”
“难道,你就真的不想跟我回去看看吗?”南宫景依旧不死心,外面寒风呼呼而来,一个人回去,总感觉那么萧条落寞。
“早些出发吧,赶下一个落脚的地方。”
“你……”
以前自己走过多少地方,踏遍多少山头,却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一个人,来去自如,不被羁绊,也讨厌被羁绊,可是如今,他却想有个地方落脚,有人可以牵住他。
可没想到,这女人那么狠心,只会对她笑。
“你过来,我还有话要说。”南宫景双腿踩着马鞍,手拉着缰绳,另一手招手着。
安夏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走上前,南宫景俯身,欲讲话。
安夏朝着马后背狠狠的拍了一下,马受惊,嘶鸣着,快速的跑动起来,南宫景未说完的话淹没在空气中。
“早点回去,路上小心。”八个字,代表着安夏的不舍。
南宫景无奈,看着渐远的人,发誓下次回来的时候,必定要将这女人给带走。
南宫景的走后,安夏的生活依旧如常。
安江的新年,注定热闹,看着那升空的焰火,帅帅口齿不清的说着,笑着。
因为生意的繁盛,安夏日渐的将自己手中的人物卸了下来,从幕前退到了幕后,食府内,安夏找来了两位资深的厨师,由她手把手的教着两位师父,和人签订好协议。
师父很快的便上手了,因为安夏给的工钱不低,而且人又好,个个都干劲十足。
安夏很快的就将火锅店的本钱赚够了,虽然是欧阳承出的,但是她还是将这些钱如数的交给了欧阳承。
结过钱的时候,欧阳承愣在了一旁,“我说了由我来出这个钱,以后,我们再分所赚的钱,你忘了吗?”
安夏却摇头,“你帮了我的,不止这些钱的数额,只是,既然本钱已经赚到了,我觉得还是交给你比较好。”
想起欧阳成风的事情,安夏还是有些心有余悸的,现在欧阳成风的身体每况愈下,而欧阳家个个虎视眈眈,安夏知道欧阳承并不容易,他手上的权利被欧阳成风听信谗言削弱了不少,再这么下去,欧阳承势必无法在欧阳家立足的,而这一切,有可能就是她造成的。
“我不能拿你这些钱,我们说好的。”欧阳承将银子推回安夏手中,安夏却没有接。
“欧阳承,有些事情是会变动的,你现在先拿着,而且店里面若是赚了钱,我同样会同你分成的,只是,你家里现在这种情况,最好明面上与我撇清关系,这样,你才能在你家里立足,不是吗?”安夏不会忘记欧阳承的恩情,只是,既然他身处如此尴尬位置,她不能不替他着想。
“我家里的事情我会处理的。”虽然老头子一直在削弱他在家中掌权的势力,但是这些年,他并不是没有保留一手的,而且,在他管理家里的生意的时候,他也没少为自己谋取利益的,所以虽然他明面上是不如之前了,但是他这般反而更加的逍遥自在了。
欧阳家的生意,很多都只是剩下了空壳,没有谋取利益的地方,留给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管,刚好。
“可是你……”安夏还是不安,毕竟欧阳承是难得的生意好伙伴,她不想因此让他陷入难堪。
“安夏,你并不需要担心我,如今的欧阳家,已经不是以前鼎盛的样子了,我如今这般,恨不得我爹不要我再掌管家里的生意才好,你这样做,岂不是让我更加的烦累吗?”欧阳承笑说着,脸上并没有什么痛苦不堪的神情,“不过你既然让我拿着,那我有个主意,就是把这些钱放在下一个店上。”
安夏不得不点头,欧阳承是个生意人,虽然在帮她,但是做什么一定有他的道理的,他既然这么说,她也就不再插手了。
过了年三月,安夏另外的两家酒楼便在安江以及旁边的县上开了起来,安夏负责筹谋,欧阳承负责找人,培养得力的人过去。
已经接近半年没有回去容山镇的安夏,在这个春风季节与帅帅九觞踏上了回去的路程。
只是,说好的南宫景会过来的,安夏等到了三月也没有见人过来,只是其中来了几封信。
安夏想起银铃之前说过南宫景的事情,知道他不容易,也自然没有说什么?只是让他好好保重身体,身体要紧。
时隔半年未回的容山镇,变化不大,除了比安江要暖和些之外,其余的什么都没变化,路过福来客栈,依旧是客人满座,只是半年未见的何掌柜要比之前胖了不少。
知道安夏要回来的村民,纷纷等在了村头。
这次,安夏算是回来给大家发钱的,当然,她也有事情要交代大家去做的。
领了钱的村民脸上纷纷都是喜悦,而那些未敢相信的村民,眼馋着那些钱,自然也想报名参加这浩大的任务。
安夏来者不拒,即便是那些看似比较老的大爷大娘,安夏也没放过,这些村民都是淳朴的农民,没有那么多尔虞我诈,他们之前的不相信不过是因为安夏是个黄毛丫头,而且还带着个儿子,村民都是知道安夏之前在村子是多么的困难的,所以哪里相信这样一个人有钱发给那么多的村民。
朱大婶一家因为有了安夏这个贵人的相助,也不再去拿那些地主家的衣服缝补,安安心心的帮助安夏做事。
小龙看着半年多未见的安夏,还有已经会蹒跚走路,牙牙学语的帅帅,赶紧上前想要抱帅帅。
只是帅帅这个人健忘,这一看是个陌生人,赶忙缩进了安夏的怀里。
小龙面露尴尬,讪讪笑道:“帅帅都不认得我了。”
安夏解释道:“他这人健忘的很,那么久没见,自然不大认识了,你和他多接触接触,自然认得了。”
然后拍拍帅帅的小手,说道:“这个是小龙叔叔,以前多亏人家抱你呢,别怕。”
帅帅本就不是那种胆小之人,有了安夏的话,也就不再像刚才的害怕,从安夏的身后走出来,露出小虎牙,笑了笑,那两颊的肉因为笑而形成一个小小的包子,煞是可爱。
小龙一喜,上前抱住帅帅,刮刮他的小鼻子,“你这没良心的小子,连我都不记得了。”逗的帅帅哈哈大笑,整个厅,也是瞬间笑声萦绕。
待帅帅睡下,秋明叔等人才正式的坐在竹屋前的空地,与安夏说着最近的事情。
秋明叔将一张纸上递了上去,上面是秋明叔做满的笔记。
这村子里的人,大多数都是不识字的,只有秋明叔还懂些,而这些任务,自然也就交给了秋明叔去做。
随后,是一大包已经晒干的木耳成品摆在安夏的面前。
虽然安夏那么久没有回来村子里,但是一直在交代着事情,根本没有闲着。
木耳只要找到了适合的木头可以生长木耳之外,最重要的就是一个水源,村子里不缺水,即使在这冬季里,山上的泉水也不会干涸,每天,给木耳浇上一定分量的水,不用几天,便可以采摘了。
为了能够让更多的木耳生长,为了找到一个更加适合的温度湿度的地方,安夏还让秋明叔在村子比较阴暗潮湿的地方盖了个棚,这样可以放下更加多的木耳,而每天,受雇的村民便来浇水,几天后就可以采收。
这木耳好生长,基本有水的话过几天就能开出不少的木耳。
这虽然木头用了几个月才得以腐朽,但是采摘木耳也采了一个多月了。
安夏看着那大包内的木耳,全部都是白木耳,而只有小包内的,是一些黑木耳。
安夏欣喜着,这些木耳拿到乌城或者安江去卖,一定能得不少钱,而且,她也可以自己做一道特色菜,供于酒楼卖。
在村子的几天,安夏去看了自己当初种下的果树以及茶苗,已经三月,所有的植物都已经长出郁郁葱葱的芽来,长势喜人。
安夏带着帅帅与九觞等人来到了茶园,虽然茶苗长的不高,但是春天来了,这里经历了一个寒冬并没有受到过多的伤害,只有老叶子掉了些。
安夏带着小背篓,采摘了些许嫩嫩的茶叶,带回竹屋去炒制。
而后,又自己一个人前往当初遇见大茶树的地方,被修剪过的茶树已经被采摘过了许多次了,是安夏让小龙与秋明叔过来摘的,让他们采摘之后便可以带回来炒茶。
秋明叔说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去采了,因为这阵子正值农耕时节,家家户户除了忙安夏交代的任务外,还需要农耕,毕竟村民不能靠那二两银子生活,他们有能力当然是在自己的田头多种些粮食。
夏延的到来出乎安夏的意料,当她还在伸手采摘绿芽的时候,眼前突然的出现了个身影。
安夏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呢,当看着他笑看着她久久没在眼前消失的时候,安夏自然知道这不是幻境。
“你怎么在这?”安夏惊诧道,完全没有想到夏延会出现在这?
去了安江那么久,安夏也不没有去打听夏延住在哪里?毕竟安江那么大,找个人并非易事,况且,她和夏延的交情还不到那种非看他不可的地步。
夏延笑笑,摘下一瓣老茶叶,“不过四处走走看看,无意中来到这个地方,想起你之前说的茶树,便来看看,没想到会在这遇见你。”
“呵呵,真是巧啊!”安夏不知道这真的是巧合,还是夏延早早便在这里。
只是,这些都不重要。
“没想到你还会回来这里,你在安江,如今生意如火,怎么还会回来?”夏延似乎知道安夏的一切事情。
安夏脸上微露惊讶,问道:“你怎么知道?”如果他知道,怎么没来找她呢?不是说希望在安江能再见到她吗?
“你都不来找我,我何苦去打搅呢?”夏延语气半开玩笑,“是否,你根本就没找我呢?”
安江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安夏若要找到夏延,很容易,因为九觞是从安江将夏延找来的,自然知道夏延住在哪里?可是安夏却没有去看过夏延一次。
安夏不回答该说有呢,还是没有?毕竟,她真的是没有去找过夏延,她想过去找夏延的,可是又想,找他能做什么?他们还不算朋友。
“这半年,忙于店铺的事情,抽不开身,很抱歉,我没有去找你呢。”安夏想,夏延也自然是知道她为何没找他的事情的。
“没关系,所谓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虽说在安江你不曾去找我,但是我们却在这里再次相逢,想来我们的缘分不浅。”夏延笑着说道,脚步上前,看着安夏背篓里的茶叶,“我帮你一起采茶叶吧!”
安夏并不是很清楚夏延的话里的意思,但是他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帮她才茶叶,她怎么能拒绝。
三月的天还有些冷兮兮的,安夏不一会便感觉浑身冷飕飕的,见也采的差不多了,安夏摸摸冻红的鼻子,对着夏延道:“我们回去吧!好冷。”
容山镇的气候就是这样奇怪的,一段时间热一下,然后又会冷几天,然后又比上一次热一下,然后又冷几天,当然,冷的程度会一次次的轻,然后,便是夏季的到来了,而今日刚好,迎上了这冷的日子。
安夏出去的时候一个人,回来的时候变成了两个人,不免让人好奇,而且这个人还是大家还算熟悉的夏延夏公子。
九觞从一开始便不喜欢夏延的,就算是现在看见,也是看着夏延不顺眼。
“怎么,九觞老弟,还是这般不欢迎我来吗?”夏延自然知道九觞看他不顺眼的,只是夏延不明白,他也没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啊,怎么就不受九觞的待见了?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难道夏延跟踪他们?调查他们?
“你就别用那样怀疑的眼神看着我,我啊,今日是刚好路过此地,没想到会遇见安夏的,你若是不欢迎我来,我走便是了。”夏延眼神一转,欲走的样子。
“我可没有赶你走的意思,你若是这般小气,走便是了。”九觞发誓,绝对不会去拉他的,也会劝住安夏。
“你们两个好像上辈子贴错了门神似的,尽玩些小孩子的把戏。”安夏白了两人一眼,不知道为何九觞这般不喜欢夏延,夏延也是不喜欢九觞。
怎么说夏延也算是帮了她的大忙,安夏怎么能怠慢夏延呢,况且,她还欠了他一个大人情,他到如今还没让她兑现呢。
“没有,我们只是习惯了如此说话罢了。”夏延笑笑,九觞难得的配合,说道:“是的,不过说话方式不同些。”
安夏嗤之以鼻,也没有说什么?
夜晚给帅帅洗澡的时候,安夏发现,他的背上突然起了许多疹子,安夏吓坏了,赶紧带着去村口的大夫家去看,也没看出什么来,安夏着急的不得了,九觞也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本来还想多待两天的安夏当晚便急急忙忙的赶回安江去,那边大夫的医术比较高明,或许有办法。
夏延因为家在安江,决定同行。
幸好的是,帅帅对这些疹子没有什么不适应,也不哭不闹,甚至可能连疹子跑他身上也不知道,每天还是吃的吃,喝的喝,安安静静。
可是安夏却吓坏了,这疹子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没有对帅帅造成伤害,但是她难免会害怕,害怕后遗症,更害怕这些红色的点在帅帅身上永不退去,因为这些红点不单只在帅帅的身上长满了,就连帅帅的脸上脖子上,哪里都是,那帅帅这张漂亮的小脸蛋可就要毁在这些红色的点点上了。
安夏在一旁焦急着,帅帅却不自知的在一旁笑着,完全就是个事不关己的样子。
一路上,安夏到了一个地方,就会到医馆里找大夫瞧瞧是怎么回事?那些大夫也瞧不出个大概,只说可能是最近天气原因,忽冷忽热的,让孩子身上长疹子。
但是若是所谓的红疹的话,自然会痒或者会痛,可是帅帅的表现如常人,没有半点不妥,那些大夫也只能摇头称不知道。
急赶慢赶,刚进安江后,帅帅身上红色小点却渐渐的沉了下去,刚开始是脸,然后是脖子,四肢,最后,就连身上的也全部消散,没有半点痕迹。
安夏拿不准这是怎么回事,还是找了安江最是知名的大夫瞧了瞧,那位大夫只是说帅帅小感风寒,消化不大好,好生照顾就行了。
“我儿子其他地方都没什么问题是吗?”
安夏还是不放心,毕竟这红点好几天了,就连九觞也是完全不知情,安夏只是九觞对药物有一定的了解,而九觞看不出来,就不是中毒的原因,而一路走来,所有的大夫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说帅帅的身子没有问题,健康着,安夏还是不愿意相信,毕竟这凭空而来的红点不是幻觉,帅帅不可能无缘无故长红点的。
“姑娘,老夫行医多年了,整个安江我敢说医术第二就没人敢说医术是第一的,你这是在质疑我的医术吗?”
安夏摇头,“不敢,王大夫,我不是这意思,只是我的孩子连续几天起红点,我实在怀疑,怕他身子出了什么问题。”
“也许是小娃子对那边的气候不适应,突然长的一些红点,回来后便消失了。”
“可能真是如此吧!”安夏虽然还是有所怀疑,但是也找不到更适合的理由了。
她知道这个世上有种病症叫过敏反应,可能是帅帅吃了什么东西,引起的过敏吧,所以几天后病症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