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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他自然还不是幽灵,不过面罩的阻挡,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容。不等他发射第一道咒语,亮晶晶的盔甲就被奥古斯都,划开一道恐怖地口子,鲜血一下喷涌而出。
“带着尼古拉斯走,我来挡住他。”格兰芬多奋力拔出陷在地里的双脚,挡下又一道咒语。
两位校长配合默契还处于下风,少一个实在孤木难支。
战场其他地方,在奥古斯都的注视下,正朝不利的方向发展。霍格沃茨的学生素质明显高于佩佛利尔。
平时在校园中随处可见的雕像们,显得格外强大,麻瓜士兵拿他们毫无办法。巫师发射的粉碎咒,仅仅让它们护甲龟裂。只有强大的咒语才能彻底击碎它们,但是一句简单地‘恢复如初’就能让他们恢复战力,继续作战。
面对无限复生的敌人,麻瓜军队迅速崩溃了,只剩下佩佛利尔成员还在苦苦支撑。幸好霍格沃茨的麻瓜侍从早早就被击溃了,这多少挽回一点局面。
菲尼克斯感慨地抿着嘴,他们没拿出家族特有的战术,即一面盾牌连着一面盾牌,摆成一字长蛇,层层压迫对手。如果有人的盾牌中了变形术,立刻由第二排的人补上。依靠整齐一致的魔咒,消耗敌人的有生力量,逐渐围拢敌人,最后形成包围圈,一口气消灭敌人,夺取压倒性的胜利。
这种战术必须要保证人数上的优势,俨然此时佩佛利尔没有这样的力量了。此时佩佛利尔的人口是历史最低点,要不是还有奥古斯都这样的天才,他们连重新踏上不列颠的资格都没有。
“你们把这些人训练的很好,戈德里克。”奥古斯都口气里带着冰冷的愤怒,他声音响彻整个战场,“这正合我意!等着一切结束,我会把他们从尸骸,变为忠于佩佛利尔家族的战士。我的家族会在他们的手中重夺荣耀!走向兴盛!而你,将是第一具尸体。”
此时格兰芬多已经已经倒在血泊之中,嘴里吐着血沫,挣扎要爬起来。
奥古斯都举起魔杖,一道妖异的紫色火苗,朝格兰芬多飞去。
拉文克劳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站到格兰芬多前面,魔杖撑起一道淡金色的屏障,然而那东西轻而易举、不受丝毫阻拦的穿透拉文克劳的胸膛,她似乎惊讶地轻轻“哦”了一声,缩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罗—罗伊娜——”格兰芬多伸出手想抓住瘫倒在地拉文克劳。
“妈妈——”一声尖叫划过战场上空,“巴罗——”
可能巴罗没时间,没人阻止奥古斯都接近格兰芬多。
“没关系,早晚会见面的,不用急。”奥古斯都微微扬起眉毛,走了过去。他的身影遮蔽了阳光,再次举起魔杖。
格兰芬多勉强抬起头,右眼角的伤口中流出的血液,使他几乎睁不开眼。
“霍格沃茨不会就此灭亡的。”
“拭目——”奥古斯都话没说完,迅速抬起右手,盾牌挡下一道阿瓦达索命咒,仓促之间的应付,使他一下飞了起来。
半空中,看见两只夜骐划过战场。一个胖嘟嘟的女巫跳下来,护住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奥古斯都轻点自己的肩膀,一双翅膀冲破盔甲缝隙,振翅一挥。
他脸色变得很不好,斯莱特林和赫奇帕奇赶回来了,速胜目标失败了。缓缓落在地面,骤然间,魔杖猛地向草丛一处猛戳。
像麻绳般粗细的毒蛇,被魔法从地上提了起来。阿瓦达索命咒奔向毒蛇,却被一块残破的盾牌挡下。
赫奇帕奇举起魔杖神情严峻,没有贸然发动攻击。毒蛇摆脱咒语,游回赫奇帕奇脚边,摇身一变成了一个带着兜帽的男巫,浓密的长胡子一直垂到膝盖,兜帽遮盖住了他大部分面容,跟奥古斯都一样,留着长长的黑发,给人的感觉很不安。
他带着一双墨绿色的决斗手套,拿出魔杖。
“要全力以赴了,伙计。”斯莱特林低声嘶哑地说,魔杖微微颤动冒出一两颗火星。
那是一句蛇佬腔,菲尼克斯微微瞪大了眼睛。传闻中,斯莱特林的魔杖很特殊,是用蛇怪的某一部分为核心制作的,能听懂主人用蛇佬腔下达的命令。不过谁也没法证实,因为魔杖早就不知所踪了。
“好啊,好啊,又来两个送死的。”奥古斯都装作若无其事地说。
菲尼克斯能看到战场上,佩佛利尔家族已经处于溃败中了。很多霍格沃茨学生开始朝他聚集,恐怕奥古斯都还没有这个实力能一个人挑翻在场所有巫师。
“少爷,”一个满脸是血的巫师,抓住他的手臂,鲜血不断从面罩边缘流下,他哽咽地说,“我们输了,撤吧。”
“放开,我没输。”奥古斯都暴怒地推开来者。
一个微弱而清晰的声音,在菲尼克斯耳边响起。
“要勇于承认失败,失败并不可怕,不要强行攻击,致使一败再败,最后一败不起。事情已然无力回天,早早撤退,是明智的。”
年轻气盛的奥古斯都的,是不可能明白这个道理的。菲尼克斯很理解他现在的心情,他也有过这种经历,认为不是自己的过失,而是同伴、手下的软弱、无能。
这种情绪,根本对眼下的局势,毫无益处。
战斗变得极为艰难,两位校长的水平并不高于奥古斯都多少,但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攻击他,使他疲于应付四面八方而来的咒语。他又无力改变局面,身上开始出现的伤口与失血,让他的反应和动作变得越来越慢,飞向他咒语却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
十几道咒语击中盾牌,他倒在地上,喘着粗气,艰难地爬起来。口中流出的鲜血,像一条细线,垂落到地面上。
看着周围一地尸体,他周围没有一个巫师或是士兵,霍格沃茨的学生形成一个半圆形阵列,举起魔杖指向奥古斯都。
“梅林都解决了?”
“都解决了,先生。”菲尼克斯竭力希望看一眼后世大名鼎鼎地男巫,然而奥古斯都目光之内并没有他。
“现在谁将走向辉煌!谁又会拥抱死神!”斯莱特林语气中难以抑制着兴奋与喜悦。
“我们佩佛利尔不会就这么倒下的,会有人为我报仇的,我会在死神身边等着你们的。”他知道自己必死无疑。
接着扔下盾牌,收回魔杖。抽出战斗中从未出鞘的宝剑,狠狠插到地上,双手搭在剑柄上,面色平静,直视斯莱特林。
“杀了他!”斯莱特林高喊道。
“我食言了,父亲。愿你保重姐姐。”
“阿瓦达索命!”
“这么说还为时过早——”奥古斯都周围空无一人,突兀地声音凭空响起,接着画面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