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你等死吧!

老黑泥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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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这是我朋友,懂一点驱邪的方法,我特地找他来给老爸看看的!”朱晨卓生怕我会生气,急忙对他妈解释。

    闻言,朱母愣了一下,有点狐疑的看了我一眼,不过也没有说要赶我出去的话了。

    我没有理会他们,目光注视着朱晨卓的父亲,他的眼神中尽是疯狂之色,依旧嘶声怒吼着,估计是吼的时间长了,声音变得很沙哑。

    就在我打量朱晨卓的父亲之时,旁边的那位灰衣老道开口了。

    “年轻人,你也是道门中人?”灰衣老道士看我的目光有点异样。

    我不再关注朱晨卓的父亲,而是看向老道,微笑道:“学过一点皮毛,不敢称什么道门中人……”

    “哼~”老道身旁的小道童哼了一声,有点高傲的看着我,嘟囔说道:“懂点皮毛就敢来这里,刚刚搞得跟真的似的,我还以为你能看出来人家这是怎么了呢,真是……”

    “闭嘴!”灰衣老道淡淡的瞥了小道童一眼。

    小道童立即不吭声了,不过旁边的朱晨卓和崔桐脸色有点不太好看了,眯着眼睛看着小道童,这熊孩子说话太呛人,太欠揍了。

    “既然如此……”灰衣老道微笑着冲我说道:“能不能让一下,我要给朱总治疗了!”

    说话很客气,不过眼神中的高傲和不屑却显而易见。

    我并没有什么不悦,毕竟这灰衣老道是朱晨卓的母亲请来的,我让开两步,准备看看老道士是如何救治朱晨卓的父亲的。

    我从床边让开之后,灰衣老道士并没有立即动手去救治被绑在床上挣扎嘶吼的朱父,而是冲我们微皱眉头。

    灰衣老道没有说话,他身旁的那个小道童再度傲气的开口说道:“本门秘法不允许外人旁观,几位还是请出去吧!”

    朱晨卓眉头一挑,刚要说什么,却被朱母一把拉住了。

    “道长,我丈夫就拜托你了,能让他清醒过来的话,我绝对会给道观添上一笔丰厚的香火钱的!”朱晨卓的母亲有点紧张的对灰衣老道说道。

    灰衣老道稽,说道:“无量天尊,朱夫人请放心,虽然朱总这煞气入脑症状有点特殊,很难处理,不过老道还有几分本事,一定会保朱总安然无恙的!”

    煞气入脑?

    听到灰衣老道一脸凝重的说着这个词的时候,我看向他的眼神很古怪,不过我没有说什么。

    出了房间之后,小道童生怕我们会偷看似的,我们前脚才出门,他就在后面把门关上了,并且还反锁了起来。

    “妈的,这熊孩子,年龄不大挺傲气的啊!”朱晨卓愤愤的说道:“看那个欠揍的模样我就来气,要不是……”

    “啪~”朱母轻打了朱晨卓脑门一下,瞪了他一眼。

    朱晨卓讪讪的不再吭声,拉着我们走到一边,朱晨卓看着我,低声询问说道:“小烨子,看出来什么没有?是不是鬼上身之类的?”

    我摇摇头,看了一眼在紧闭的房门前满脸紧张守候的朱母,我低声对朱晨卓说道:“给我准备一盆汽油,一会有用!”

    “汽油?”朱晨卓和崔桐有点呆呆的看着我,显然不明白我需要的汽油和救治朱父有什么关系。

    “跟你们解释不清楚,照我说的做就行了!”我低声说道。

    朱晨卓眨巴眨巴眼睛,虽然有点疑惑,但是没有说什么,急匆匆的下楼了。刚刚进别墅的时候看到他家有车库,弄点汽油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在朱晨卓去弄汽油的时候,我脑中急运转,想起在孤岛洞穴的时候那老人留在我脑海中的一些讯息。

    江树身上那让我感到有点古怪的鬼婴还有刚刚从朱晨卓父亲状态来看,似乎跟那黑白眸老人留在我脑海中的一些讯息很吻合。

    朱晨卓的父亲不是什么煞气入脑,而是被下了降头。

    提到降头,大多数人肯定第一反应就是想到泰国邪术。但是生在朱晨卓父亲身上的这种并不是泰国邪术,而是一个门派曾经使用的比较歹毒的法门。

    额间有青丝,失去理智,状若疯狂,这些描述和朱晨卓的父亲身上症状一模一样。

    这是茅山降头术!

    江树身上那鬼婴应该也是茅山的养鬼术所圈养,和普通的养小鬼不同,有特殊的秘法。

    茅山初期是以巫术为主的,分为黑巫术和白巫术,白巫术救人除鬼,黑巫术是邪术,降头、养小鬼等都属于黑巫术。

    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黑巫术渐渐失传,在国内销声匿迹,茅山只剩白巫术。而泰国邪术基本上就是从茅山黑巫术的基础上演变而来,其中马来西亚那边这种脱胎于黑巫术的养小鬼邪法最凶残。

    天师道曾经和茅山有点渊源,具体情况就不太了解了,不过我脑海中那黑白眸老人留下的那些关于曾经的茅山邪术还算比较详细。

    破解之法我也知道,只不过让我感到疑惑的是,茅山的黑巫术已经失传了,那个江树圈养的古怪鬼婴是怎么回事?还有这降头……难道江家得到了曾经茅山黑巫术的传承?

    没过多久,朱晨卓用脸盆端着半盆汽油跑上楼来,刺鼻的气味离老远都能闻到。

    不远处站在紧闭房门前的朱母看到我们这边的情况之后,眉头紧皱,刚要说什么的时候,那扇紧闭的房门打开了。

    灰衣老道和小道童从房间内走了出来,没有了之前的那种高傲之色,紧皱着眉头,似乎有什么难题困扰着他。

    “道长,我丈夫他……”

    朱母的话还没说完,又听到房间内传来朱父那嘶哑的吼声,后面的话也说不出口了,脸色变得很是难看。

    “这个……”灰衣老道的脸色微红,轻咳一声,苦笑说道:“朱总体内的煞气实在太重,贫道实在是无能为力……”

    他的话还未说完,我已经招呼抱着半盆汽油的朱晨卓冲进了房间内。

    “把盆放在床头!”我对朱晨卓说了一声,然后不理会已经急匆匆跟进来的灰衣老道和朱晨卓的母亲,来到床边,直接撕开朱晨卓的父亲胸前的衣服。

    在朱父的胸前心口处,有数根青丝缠绕,若不是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到。

    我眯着眼睛看着朱父胸前的那些青丝,再看看他额头上那不注意看根本看不到的青丝,心中已经有了肯定的判断。

    “小卓,你朋友这是……”朱晨卓的母亲不知道我在做什么,不过现在她也没有什么别的好办法,也不敢阻止我,抱着些许的希望。

    朱晨卓还没有回应,灰衣老道身旁的小道童嘴一撇,嘟囔说道:“装神弄鬼,我师父的驱煞符都没有太大的效果,这个家伙肯定也……”

    “啪~”朱晨卓直接一个耳光扇了过去,瞪着被他一巴掌扇懵的小道童,怒骂道:“妈的,屁点本事没有还敢在这里叽叽歪歪的,老子早看你不顺眼了……看什么看,别以为你年龄大我就不敢揍你了,惹恼了老子,明天就去拆了你们那破道观。屁大点本事没有还在这里装大尾巴狼,什么东西!”

    朱晨卓这一番连撅带骂把灰衣老道和小道童都弄懵了,傻傻的看着暴怒的朱晨卓,一时间被朱晨卓身上的气势镇住了。

    虽说这家伙平时低调看起来还有点猥琐,不过确确实实是个富二代,骨子里还是有一些脾气的。平时在我们面前的时候这样的蛮横都是压着的,今天他父亲被绑在床上,灰衣老道他们救治不了还在这里说风凉话,朱晨卓怎么可能还忍得住。

    在朱晨卓怒气爆把灰衣老道和小道童骂的一愣一愣的时候,我没有理会那边的情况,轻轻咬破指尖,在朱父的额头画起了一道符文。

    画好之后,指尖沾血又在他胸前心口处画了起来,画的符文将那些青丝包裹起来。

    仅仅十几秒钟后,当我画好血符的那一刻,朱父那嘶哑的吼声一顿,身体猛地一僵,不再挣扎。

    他的额头处的那根青丝和胸前心口处的青丝像是活过来一般,蠕动着似乎想要逃离血色符文包裹的地方,不过根本逃不出去。

    这样一来,那些青丝蠕动的更加厉害了,甚至都能看到它们在皮肤下蠕动的痕迹了,显得有点吓人。

    朱晨卓他们显然看到了这边的情况,那家伙也不再怒骂了,急忙跑过来,灰衣老道他们也来到床边。

    “这是什么东西?”看着朱父胸前和额头皮肤下蠕动的那些青丝,朱母脸色苍白,手捂着嘴,瞪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置信的模样。

    “这是……活的?!”朱晨卓的脸色也有点白,颤声问道。

    我没有理会他们,对一旁守着的崔桐说道:“准备好打火机,看到有东西进入盆里面就点火!”

    崔桐脸色苍白,不过他还是急忙点点头,手里拿着的打火机有点抖。

    朱父身上血色符文包裹下的那些青丝蠕动的越来越剧烈,他的身体反而僵直不动,我松开捆绑他双手的绳子,将他的头挪到床边,对准那盛了半盆的汽油。

    他额头上和胸前的血色符文在这时开始慢慢融入皮肤内,那些剧烈蠕动的青丝好似死了似的,也没有了动静。

    当血色符文完全融入朱父的皮肤中之后,我猛地一掌拍在朱父的后心之上,力道很猛。

    “哇~”一口鲜血被朱父喷了出来,直接喷在那盆汽油中。喷出那口血之后,我又把他拉回床上躺好。

    在那些血液中,有一些头丝般粗细的小虫在扭动,并且还出叽叽的尖锐叫声。

    “点火!”看到崔桐有些愣,我急忙大吼一声提醒。

    被我这一吼,崔桐一哆嗦,拿着打火机直接将那盆汽油点着,那些小虫出的叽叽声音急促,不过没过多久就没有了声音,只有一股焦臭的气味从火盆中传出。

    “这……这恶心的东西是什么?”朱晨卓脸色苍白,一副忍着呕吐的模样看着我,眼神中有点惊骇。

    朱母已经捂着嘴跑出房间去了,应该是出去吐了。

    灰衣老道士和小道童目光有点呆滞的看着火盆,然后又看看我,嘴角抽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看了看朱父额头和胸前,已经没有了那细细的青丝,舒了一口气,然后对朱晨卓说道:“没事了,调养一段时间就行了……”

    话未说完,我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随手按了一下接听键,还未等我开口,电话那头就传来了一道有点熟悉有点恶狠狠的声音。

    “张烨,你管闲事管得太多了!”

    我微愣了一下,想起了这个声音的主人,冷笑回应说道:“江树江大少?还真是你们江家干的啊?你怎么知道……也对,你们肯定在这边安排了眼线什么的吧!不好意思,又破坏了你们的好事,我该怎么补偿你们的损失呢……”

    “你等死吧!”电话那头他语气怨毒的咬着牙打断我的话,然后直接挂掉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