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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 ”萧文凌摆了摆手,脸色却是不以为然,看的皇上暗暗叹了口气,这个臭小子便是这样听不进别人的意见。
沉默了一会,皇上又问道:“我还听说你两次出军营,都被莫名的人袭击了?”
萧文凌微微一愣,被袭击一事莫将军还瞒着自己老爹,这自己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莫将军竟还将这事告诉了皇上,看来这里面果真有诸多秘密,他心中虽是计较开来,脸上却是不动声色的道:“也不是什么很大的事,这群人倒也狡猾的很,不是不露面,便是直接将人灭口,心狠手辣又有心机,没准是冲着我聚情楼的财产来着吧。”
这只小狐狸,皇上哪会不知道他在胡说八道,却也给他一个台阶下,微微一笑,端起茶杯轻呷了一口,却听萧文凌试探的问道:“皇上你可是有查到了什么?不如提醒个一二,被这些江湖宵小盯上,总不是个办法呀。”
“朕又是不万能的。”皇上放下手中茶杯,缓缓道:“你也别怕,只要在军营之中,那些什么宵小之辈绝对不会骚扰到你,你便安安心心给朕练好兵便是,朕会在这段时间为你查清事情始末。”
他若有深意的看了萧文凌一眼,又道:“你这猴子脾性怎么会与萧丞相差了那么多,你父亲古板专一,到头来只娶了你娘一人,倒是你,在外的风流帐可不少啊,你再不收敛收敛,没准哪日这些女人便会连累到你自身安危。”
萧文凌听的暗暗撇了撇嘴,老神棍摆明了是不告诉自己真相,倒让自己龟缩在军营里,一提这事便火大,既然担心我的安危,何必要安排我一个军职呢,他撇撇嘴道:“皇上,两个月时间也快到了,待训练完这支小队,你便让我行商去吧,你想想啊,如今灾民也多,胡人又是虎视眈眈,我身上的使命重啊,为了国库的充盈,为了国家与人民,我豁出去了,皇上你不必为我这伟大的奉献精神所感动,为此我可以放弃我的军职。”
我看你是巴不得放弃吧,皇上白了他一眼,轻哼一声道:“你为何不将你赚的银子全部奉献出来?这不更加的为国为民么?好了,此事休得再提,先想想半个月后怎么糊弄朕再说吧。”
“什么叫糊弄?!”萧文凌差点没跳起脚来,不过想想人家好歹也是皇上,不宜动手动脚,只得悻悻然的坐下。
情绪有效的控制住了,他还是不依不饶的道:“皇上你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了,我如此费心费力的为你操练新兵,虽谈不上惊天地,却也算的上泣鬼神了吧,你以这样的伤人的话来打击我,我的状态直线下降,因为我向你提出抗议,半个月后的演习正式取消,因为我心灰意冷到没有练兵的自信了。”
“哦?”皇上那个点了点头,“这样也好,提前退出,朕现在便治你欺君之罪,也省得拖上半个月,浪费大家时间,来人——”
“啊!”萧文凌一声惊叫截断了皇上的话,“我突然想起皇上仁慈博爱,先前那句话虽含贬义之词,却也不乏鼓励之意,我的心现在滚烫的一片,相信在半个月后一定能取得两好的成绩,还请皇上拭目以待。”
“嗯,你这样一说朕也就放心了。”皇上又轻呷了一口茶,脸上无喜无悲,突然问道:“萧文凌,你对京城局势当真一点都不了解吗?”
萧文凌微微一愣,过了一会才摇了摇头道:“没有我家老爹,我不过是个普通的商人而已,京城局势如何与我这个商人毫无关系,知道这个也并不能给我带来巨大的利润,国事勿扰,我还不想耽误我这小本买卖呢。”
听起来像是戏言,皇上却也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微微沉吟了一会,淡淡道:“还是那句话,身在江湖,身不由己,有些东西你不想管,你也得必须管,别想的那么天真,让你去军营也是一个保护你的手段,你真当朕不封你做监军,你便不会生那么多意外么?从你出生那刻你就注定了,只要你还是萧丞相的儿子,你便要背着他的名号。”
萧文凌沉默了下来,这些他又何尝不知呢?不过心里始终抱着一点侥幸,没想到还是被皇上无情的戳破。
“皇上的意思是,你并不想插手吗?”萧文凌古怪的问道,以这几日接触皇上的手段来看,以他的方法大可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消灭一方势力,如此朝廷局势混乱,他却没有丝毫动静,只能说明了这一点。
“你倒是挺精明的。”皇上赞赏的看了一他眼,又叹了一口气道:“一来是不想管,二来朕也管不了了,枝枝叶叶缠成一片,牵一动全身,朕现在能做的就是,维持几方的平衡。”
他若有深意的看了萧文凌一眼,萧文凌转过了头去,皇上笑道:“逃避有用吗?你的父亲也被牵扯在其中,而且几方人马想着将你拖下水呢,你别想一个人清静,便是你能应付的了他们,可萧丞相你又该怎办呢?”
“他又不是小孩子了,还要我操啥心?”萧文凌脸色不变,眼神之中却是透露了一丝迟疑。
“原来是这样啊。”皇上点了点头,脸上浮现出一丝意味难明的微笑,倒让萧文凌浑身不自在起来,好像心中潜藏的想法都被他看穿了一样。
“好了,叫你来便是为了这件事,既然你心里已经有了打算,那朕也就不多说什么了。”皇上挥了挥手道:“你便先回军营吧,朕的话你再好好琢磨清楚,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也得看你自己的打算,朕便不插嘴。”
“嗯。”萧文凌点了点头,站起身来便欲朝外走去,便当他要拉开门的时候,后面皇上唤了他一声。
萧文凌回过头去,却见皇上皱了皱眉道:“赵修若你可认识吧?”
“认识。”萧文凌一愣,从老爹与几个官口里听了几次赵修若的名字,都对他的身份闭口不提,此刻从皇上嘴里说出来,味道好像又有些不一样了,不由疑惑的道:“皇上可是认识此人?”
“你与他关系好么?”皇上没有回答萧文凌的话,反倒是又问了一句。
“也许——”萧文凌微微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道:“我们可以算是兄弟吧。”
“哦!”皇上应了一声,手指无意识的在桌面上敲动,突然又道:“萧文凌,你老实告诉朕,你当真不知道赵修若的身份吗?”
这是什么话?萧文凌一阵茫然,又古怪道:“我说皇上,不带这样问话的吧,我吃饱了撑的装的不知道他身份干嘛,倒是你,若是想告诉我便快些说了吧,不要磨磨唧唧的吊人胃口。”
“日后你就知道了。”皇上甩也不甩他,面色安定了许多,让人看不出他的想法,淡淡道:“快些回去吧,陶总管在外边,他会送你回军营的。”
又是这句话,神神秘秘的没一点心意,萧文凌暗地里比出个中指,拉开门朝外行去。
才刚走一步,便与一个人撞了个满怀,萧文凌顿时瞪大了眼睛,在皇宫之中也敢这么撒野,这家伙是谁啊,他还没说话,那人却是推他一把,怒道:“哪个狗奴才,竟敢挡住本公——是你?!”
谁?萧文凌听的声音有几分熟悉,抬头一看,不由失声道:“赵公公,呃,赵玉燕公子.....”
公公?!赵玉燕小拳头捏的紧紧的,恨不得一拳砸在他的脸上,不过也幸得他误会,要不然大哥的身份还不立马揭穿了?微微咳嗽了一声,她瞪着眼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这不废话么?”萧文凌好整以暇的整理了一下衣服,嘟囔道:“你以为每个人都能和你一样在皇宫走进走出吗?还不是因为皇上亲自召见?不过话说回来,赵玉燕公子在皇宫混的不错啊,连进御书房都是横冲直撞的。”
他望着赵玉燕嘿嘿直笑,意思不言而喻,便是说他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当红的公公。
“我呸!”赵玉燕那张雪白的小脸涨得通红,瞪了他一眼道:“怎么可能?像你这种下三滥的市井无赖怎么会受到皇上召见?不行,我得问问皇上去,你站这别走!”
说着她便欲拉开房门,便在这时,远远传来了一声:“慢着!”
两人微微一愣,却见陶公公飞快的走了过来,萧文凌便像是看到救星一般,连忙摇了摇头道:“我说陶公公,你得好好管教一下你的手下的小太监啊,我这么光明正大的出现在皇宫里面,他居然说我不可能被皇上召见,这可是莫大的侮辱啊,再说了,没受皇上召见,我便入了宫,这算个怎么回事嘛!”
陶公公那张笑眯眯的脸有些古怪起来了,赵玉燕什么时候成了公公了?这萧文凌的想象力还真是厉害,他看了赵玉燕一眼,却见他点了点头,心神领会的道:“那真是咱家的不是了,咱家在这里向你道个歉,咱们这便回军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