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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儿,怎么连为师都不认识了?莫非很久没管教了不记得痛了?”金花死气沉沉的声音传来,如同来至地狱的勾魂魄的巫婆。
“师父?你确定?”莫如风站出来挡在雀灵的前面,冷笑着说道,眉宇间的朱砂痣血红的跳跃着。
“是你……”金花眯了眯眼,她认出了他,俱东国的太子,她的情报网唯一搜索不了完整信息的一个人,就是这个五岁的时候走失的莫如风!
“金花,你觉得你还能利用灵儿么?”莫如风讥笑道,绝美的脸上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但是疏离般的眸子里面已经聚集了不少的寒霜。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也罢,我们的事情先暂且放在一边,现在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你不觉得我们应该杀了里面的那个人?”金花并没有受到莫如风的威胁,不是莫如风没那个本事,而是对于现在的金花来说,她只想杀了里面那个人,那个忘恩负义,薄情寡义,那个把她推向无尽深渊的人!其他的就算以后莫如风要她的命,她也可以。
“我们进去吧……”金花面无表情的说道,她时间已经不多了,为了今天,她施展了最后的一个巫术,也是最忌讳用的禁术……让她那残缺的身体灵活起来,让她能行动如兔,除了那张已经被烧毁的脸。但是禁术的反吞噬作用很大,也许不用莫如风取她的性命,她也时日不多了。
“全是侍卫我们怎么……”雀灵还想说什么,却见金花拿出一个玉牌对着门卫看了一眼,那个侍卫马上恭敬的开了城门,而且一路畅通无阻……
那是什么牌子?黄金VIP卡?通行证?太牛了……雀灵心里咆哮。
御书房。
星宿正在批改奏折,有些花白的头发髻在耳边,他双眸精明,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沧桑的痕迹。
“咳咳咳咳……”突然他剧烈的咳嗽起来,旁边的陈和立马递上一个精致的玉质痰盂,再用细软的丝帕轻轻的把他嘴角的污渍擦去。
似乎是听见了声响,两人同时看向门外。
白衣的莫如风笑的一脸慵懒。
红衣的云雀灵冷冷的看着他。
只有遮盖在黑纱中的金花看不清楚表情,但是她的目光却是无比犀利的,带着滔天的怨气。
“大胆!居然私闯御书房!来人啊”陈和大声呵斥着,但是他叫了好半天也没看到侍卫们进来。
“陈和,你下去……”星宿挥挥手,他看清楚了是云雀灵,还看清楚了和国师一模一样的男子,莫非雀灵把国师带回来了?
“皇上……这……”陈和有些不放心,毕竟这个雀灵可是皇上亲自下旨撤销官级的啊,虽然不知道他们是如何进来的,但是这人肯定是来找事的……
“无妨下去,你没看见国师也在么?难道他们还能拿我怎样不成?”星宿冷冷的说道。国师回来了,那么他的病就意味着好了,那他就可以多活几年,就可以没那么早让贤……
若是他们帮自己找回了国师,那他可以考虑恢复雀灵的官职,星宿心里这样想着,准备开口请国师给自己治疗,奈何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见莫如风如同清泉般的声音传来。
“星帝,莫非连本殿都不记得了?”莫如风笑了,如同百花齐放,修长的手指从袖里拿出一张光亮的银质面具往绝美的脸上一带。
星宿愣住了,这人……
“你……俱东国太子……怎么会跟国师……”长的那么像呢。
“恐怕要陛下失望了,在下并不是你的国师,只是今天要见陛下的人还有另外一个人”莫如风说完把身形一侧,让出路来,金花缓缓的走了进来。
风吹起她的斗笠,黑色的面纱随风掀起一片涟漪。
“你是谁,找朕有何事?”星宿调整了下心情,铮铮有声的问道。
“我是谁?……哈哈哈,莫非你连我都不记得了?”金花狂妄的笑了起来,那笑声尖锐的毛骨悚然。
“哪里来的刁妇,御书房重地休得放肆……”
一枚白色银针瞬间射出,吱的一下,就看见陈和张着嘴,瞪大了眼睛倒在了地上再也没有动过……他的喉结处有颗白色的银针深深的刺进在里面……
“你究竟是谁!来人啊护驾护驾!!”星宿看到陈和眨眼间就死了,吓的魂飞魄散,大叫了起来。
“你叫吧,你门外的侍卫已经被我支开了,还是用了你给的权利,星宿!”金花说着把刚才的玉牌丢在星宿的脚边。星宿看着熟悉的玉牌,他瞪大了眼眸,满脸的不可置信。
这是他当年亲自送给金淑儿的定情礼物,并且许诺这块金牌如朕亲临,可以支配任何士兵,一路畅通无阻。
莫如风把雀灵抱在怀里,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切。
雀灵至始至终都是勾着唇的,她一直想知道金花为什么对星宿这么恨之入骨,甚至不亚于她杀亲之仇,现在终于可以弄清楚明白了。
“淑儿……”星宿看到那块玉牌,突然重心失衡跌落在地,嘴里轻轻的念道。
“哈哈哈哈,没想到你还记得我!”金花不再掩饰,把头顶的斗笠摘了下来,瞬间脸上恐怖的让人发紫。
凹凸不平的脸部,已经看不出来整个脸的结构,还有很丑陋的伤疤,似乎是大火烧伤的痕迹,伤疤有些地方肉已经腐烂,可以看到白森森的骨头……加上那双怨恨布满的双眼,让人看了毛骨悚然。
“你………”星宿看到这样一张脸明显吓得不轻,他吓的往后面缩了缩。
“我?这不是你和连花儿这贱人一起策划的么?!毁了我这一生!还害死我得孩子!我要让你尝命!”金花咆哮着。
“究竟怎么一回事……当年朕赶到的时候,花儿说你疯了,并且自己打翻了灯烛……大火烧了三天三夜,我搜遍了整个花湘宫都没发现你的尸体……”星宿沉重的闭上了眼,回想起那天的一切,是自己晚了一步……
“我疯了?我自己打翻蜡烛?!哈哈哈哈,星宿你到现在还在装什么糊涂?你还不打算承认你同意连花儿设计除掉我么!”
“那个连花儿说的是圣德皇后?”雀灵轻轻的说道。
金花跳起来,目中全都是煞气,身后升起莹绿色的炽烈火焰!
“别说什么皇后!那个贱人有什么资格做皇后?”金花的脸都扭曲了,“那个贱人,亏当年和我姊妹相称,临了却在背后捅我一刀——老天不长眼,竟然让她的儿子做了太子,那个贱人还做了皇后,真是老天不长眼,不长眼——哈哈哈,老天不长眼我长了眼,我就让她尝尝如何痛不欲生死去的滋味!”
金花的声音又愤怒又凄楚,几乎要将屋檐都震碎。
“淑儿……难道是你害死花儿的?……”星宿瞪大了眼睛。
“杀她?我怕脏了我的手……我只是用了傀儡术而已,我要让她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没想到她身子骨那么不经折磨,没几年就去了,哈哈哈哈”金花脸色微微一变。想到连花儿最终的惨死她就忍不住想要大笑。
“我不仅要她死,还要她儿子死!还有你这个负心的男人!!”
“你这样迁怒很无聊诶。毕竟南宫澈并没有……”雀灵打了个哈欠。
金花立即凑过来:“我迁怒?原本母债就应当子还,你不知道那个时候连花儿那个贱人是怎么害我的,原本我见她出身寻常,事事小心,便什么告诉她,对她简直像亲姊妹,可是她竟那么对我!本来做贵妃的人应该是我!应该是我!!!”
“人都死了还和一个死人抢么?贵妃这头衔你真那么想得到?据我所知现在你的情报组织的报酬可以让你享尽荣华富贵了”莫如风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若是金花是为了荣华富贵,她现在的势力已经满足她了,但是她为什么还要那么恨当初圣德皇后抢了她的贵妃之位。
金花被他这么一说,嘴角微微一僵。
良久,她道:“你不懂,其实我恨的不止是连花儿抢了我的贵妃之位,而是……”她的双目倏然血红,怨气一刹那喷涌,到达最高点!
雀灵一惊,明明刚才感觉到她的煞气已经缓和了些,却为何又变得更强了?
难道是她没有说出来的那件事,是她的魔障?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星宿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想要去握金花的手,“淑儿……你怎么能…若是你想要贵妃之位也不必杀了花儿……”
“别碰我!”一把锋利的飞镖射出,伴随着金花的怨恨。
唔……闷哼一声,星宿捂住胸口,鲜血四溅,但是那双眼睛却依旧死死的盯着金花,嘴角溢出一丝血流,让他的样子看上去非常的虚弱。
“我让你死的明白些,到底是谁对不起谁?你还在为你包庇连花儿掩饰么?“金花说完从袖中掏出一把镜子。
“通透镜…….没想到你居然有这东西……“莫如风认出那个东西,那是能看清每一个人内心回忆的镜子,传言江湖上只有这么一件,却不想竟然落在了金花手里,这个金花不简单…….
“那是什么东西?“雀灵也看到了那个镜子,却不清楚那镜子的用处,转头问莫如风。
“你看下去就知道了“莫如风宠溺的摸了摸雀灵的头。
镜子似乎通灵般,知道金花要表达什么。镜面开始出现了细微的变化。
白雾茫茫。
雀灵看见枝头绽放娇艳的桃花,一名端庄而文静的紫衣女子笑着对她旁边的人道:“妹妹真是好指法,花儿从来没有聆听过如此仙音!”
“这女子是?”雀灵不敢肯定轻轻的问道。
“她是圣德皇后”
莫如风一眼就看出这女子,正是年轻时的连花儿,圣德皇后!
她身边女子有一张令人过目不忘的美丽容颜,长发曳地,一身白衣,眸中仿佛流动着明珠的光彩,这人美眸中的眼神,云雀灵一怔,似曾相识——居然是金花。
那个时候的金花没有被火烧毁了容貌,也没有这种浓重怨恨,显得美丽而单纯,就好似一个精灵。
金花道:“姐姐的琴技也是独一无二,淑儿也十分佩服。”
连花儿嫣然一笑:“中秋之夜,干脆我们姐妹合奏一曲花好月圆,想必皇上会很高兴的。”
金花脸色微红,道:“好主意……”说着说着她脸色倏然有点苍白,掩住樱桃小口,弯身欲吐。
旁边伺候的宫女连忙过来搀扶住金花,另一个递过一个精致的玉质痰盂,金花俯身轻轻呕吐了一会儿,虽然是在吐,依然有种楚楚的韵致。
连花儿满腹关心地问道:“妹妹最近的身子怎样了?小皇子一天天越长越大,妹妹辛苦了。”
金花娇羞地捂着小腹道:“其实也没什么辛苦的,就是比较想吃酸东西,偶尔有些反胃,别的倒也还好。”
连花儿眼中露出一线很难察觉的冷,接着又殷勤而世故地笑道:“妹妹真是好福气,生下皇子后,定然能够封为贵妃,倘若真的是个皇子,说不定就是红南皇朝的太子,得继承大统了!”
“说这些现在还早呢。”金花微微一笑,笼着小腹,“皇后娘娘还有两个皇子,怎么可能轮到本宫……其实我倒也不希望他做什么太子,只需要他过得高高兴兴就好了。”
花湘宫,琴声依旧飘渺高贵,中间却夹了一丝怨毒的味道……
……
第二个画面……
冬天,鹅毛大雪飘飞在后宫花湘宫——连花儿寝宫的庭院中。
琴玄的声音,依旧静静地在连花儿的纤纤十指之下响起。
可是却不如平时的婉约动人,时而被不和谐的音节打乱。
似乎,这位妙手的连妃,今天心中有不少心事。
门倏然被推开了,一个纤细的身影蒙着雪花,跌跌撞撞,踉踉跄跄地跑进来:“姐姐……”
连妃用力一按,最后那一个音符甚至都变了调。
她抬起眼睛,凝视面前哭成泪人、惹人怜惜的金花:“妹妹,怎么了?”
“方才,方才有人向皇上禀告在我的枕头下有巫蛊纸人,皇上便派人过来察看,我……我的枕头下竟然真的有纸人!……我从来,从来没有放过这种东西的啊,一定是有人陷害……”
连花儿蹙起眉道:“妹妹一向对皇上深情一片,怎么可能放纸人作祟呢?妹妹你不要怕,本宫现在就去和皇上证明这件事纯属子虚乌有!”
金花泪痕斑斑拉住连花儿的衣裾:“谢谢姐姐……”
没过多久,连花儿就返回道:“妹妹你放心,皇上还是相信你的,他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而疏远你,何况你还怀着龙子呢,你回宫去吧,不要怕。”
“可是我怎么能不怕呢!……”金花身躯瑟瑟发抖,“姐姐,我不要再回金漱宫去了,那里有很多人要害本宫……姐姐,我留在你这里好不好?”
连花儿微微蹙了蹙眉:“这……”
“皇上一定会答应的,他知道我们姐妹一向情深,而且姐姐也有孕在身,两个孩儿在一处作伴,也是好的……”金花可怜巴巴地哀求着。
连花儿眼中倏然绽出一缕转瞬即逝的笑意:“那好吧……”
……第三个画面……
那一日阳光晴好,覆盖着雪的地面也微微融化。
雪水从屋檐滴滴答答地坠落下来,好似眼泪一般。
金花呻吟了一夜,孩儿还没有下来。
太医急得满头大汗,却没想到忙了半夜,最后捧出一个死胎。
“什么?淑妃生下的是死胎?”大腹便便的连花儿做出一副很焦急的样子,“这可怎么好?造孽啊……”
太医乘着四下无人,斜斜看了连花儿一眼:“奴才恭喜连贵妃娘娘啊……”
“混账,谁许你乱说话的!”连花儿俏目含威,太医也不敢说话了。
金花原本自那一次巫蛊事件之后便有些恍恍惚惚的,加上妊娠反应十分严重,整个人已经是十分衰弱了。
再加上听闻生了个死胎的打击,一直的梦想转瞬成空,她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不,不会这样的!怎么可能呢?皇儿昨夜还在本宫的肚子里面踢腿伸手呢,怎么可能今天就死了呢?我不相信!绝对不信!!我要找太医!!!”
“娘娘,龙子的确已经死了,大概是娘娘太衰弱之故……不过娘娘不要心急,娘娘还年轻,还有很多机会生下龙子的啊……”太医长着一对八字胡,有种深藏不露的奸险。
金花狠狠地抓起床边的玉瓶,狠狠地朝着太医掷去:“你给我滚!!!是你害死了本宫的孩儿!!!你给我滚!!本宫再也不要看到你们!!!!”
太医吓得连滚带爬地跑走了。
流畅而哀怨的琴声,再度响起在花湘宫之中。
只是没弹几下,连妃,连花儿就捂着肚子晕倒了,腿间渗出丝丝血迹……
一夜后,连妃生下一个健康的男婴,双眼又黑又亮,看起来就十分活泼可爱。
皇上都亲自过来看这个三皇子,并且立即册封连妃为贵妃。
没有人发觉,这个孩儿头上的胎毛,似乎长得比一般的新生孩儿要长很多……
花湘宫.
奶妈抱着刚出世不久的小皇子,嘴里念念有词,都是些拍连贵妃马屁的词汇。
连贵妃微微一笑。
奶妈看到连贵妃的笑容,她更加卖力恭维起来。
“还有啊,他天庭饱满,一看就是有智慧之象,一定是聪明得很,出类拔萃,人中之龙啊!”奶妈的马屁越拍越大。
连贵妃蹙了蹙眉,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额角……
谁都能看出,连贵妃额头很低很窄……
她目中闪现一缕凶光,低低道:“你们下去吧……”
奶妈们不知道又犯了贵妃娘娘什么忌讳,这位贵妃娘娘以前听说是非常体贴下人的啊,怎么生了小皇子之后变得脾气有点奇怪了?
奶妈们退下了,连贵妃招手吩咐小红:“都解决掉,一个也不留。”
连花儿的贴身丫鬟小红低头道:“是。”
小红走了出去,连花儿正心满意足地玩弄着自己的纯金甲套,上面精心地镂刻着花纹,十分贵重。
小皇子放在旁边豪华精致的襁褓中,安然闭目沉睡着。
门口倏然爆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喊:
“连花儿,你这个贱人!”
接着,头发蓬乱,脸色带青,目露凶光的女子冲了进来。
正是失宠已久的淑妃,金淑玉,就是金花。
自从金花生下了死胎,就发疯了。
不但不梳洗打扮,而且口出恶言,见谁就打。
皇上原本很宠爱美貌绝伦的金花,但是在那次巫蛊事件之后就对她略微淡了些。
这次她生下了死胎,原本是想去安慰她一番,谁知道金花谁也不认识,只知道哭喊狂笑,皇上心中更为嫌恶了。
反倒是贵妃这边抱着小皇子,和乐融融,皇上便更喜欢去她宫里了。
连贵妃吃了一惊,平日里都是小红随侍在侧的,现在小红不在,她该怎么办?
她下意识地操起那把玉制长琴,和金花对阵!
“你这个贱人,连花儿,原来一切都是你故意的,你特意让我住在你那儿,每天都给我下了药是不是?毒死了我腹中的皇子是不是?”金花目赤欲裂,伸出双手,指甲许久没有修剪已经很长,看起来十分可怕。
连贵妃往后退了一步,她知道若是按照从前的体力,金花是断然不可能打过自己的。
可是,她也很清楚,一个疯了的女人,体力定然甚于从前百倍。
“妹妹,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连贵妃勉强保持着一个端庄亲厚的笑意。
只是很假,就好像在脸上贴了一张皮。
“我怎么说你了?难道不是吗?我这才知道,原来向皇上禀报我在枕头下面藏了巫蛊纸人的人,就是你!”
“你……你没有证据,不要信口雌黄啊……”连花儿微微有些结巴。
“我信口雌黄?不然你可以叫你的小红来对质!”金花疯了以后,思维反而比以前清醒得多,再不是那么柔柔弱弱,任人宰割的模样。
“呵呵,小红是本宫最信任的人,岂会干出这种勾当?”连贵妃心想,不知道怎么的竟然金淑玉这贱人给察觉了,不过她才不怕呢,她找不到任何证据,而且关键是现在皇上已经不喜欢她了,说什么也是枉然——这样一个疯子,谁会喜欢?
“你就是看在我没有证据,所以如此猖狂!”金花狠狠咬着牙,咬出一道细细的鲜艳凄厉的鲜血,垂在她的下颌上,衬着苍白没有丝毫血色的肌肤,显得极其可怖,“不过,我不怕你,就算我没有证据,我还是可以杀了你——杀了你,为我的孩儿报仇——”
“你敢对本宫不利!”连花儿再次往后退了一步,心中忐忑,这个疯女人自己真能对付得了吗?小红怎么还不来啊……
“我不会再怕你了,姐姐,我要你血债血偿——”金花说着就从袖子里面取出一把锋利的匕首,虎虎生风,朝着连花儿狠狠刺了过来!
连花儿下意识地一躲闪,却不慎踢到了小皇子睡的襁褓。
小皇子正在香甜地合眼睡着,被这么一踢直直翻倒在了地面上。
雪白可爱的小手小脚露在锦被外面,张皇地张开眼睛,黑葡萄似地眼珠看着面前这两个狰狞生死相搏的女人。
有谁能相信,她们不久以前还以姐妹相称,好得不得了呢?
小小的孩儿,在这一刻似乎就感觉到了人生的荒谬和可笑。
金花一刺连花儿未中,倏然看见小皇子,嘴角的笑容更为诡异了:“好啊,连花儿,我杀不了你,我总能杀死你的宝贝孩子,看你以后还怎么在皇上面前邀功!”
连花儿慌神了,这可是要命的事儿啊,要是这个孩子死了,也不知道自己以后能不能生?
她赶紧冲上去想要把孩子抱走。
可是小皇子似乎通灵似地,一接触到连花儿的怀抱就歇斯底里地哭喊起来。
连花儿要将他抱起,小皇子的手臂和腿儿乱蹬,虽然力气不大,却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帮了金花一点忙!
金花目露凶光,朝着连花儿和小皇子疯狂地乱刺过去!
她那原本美丽而温柔的脸已经扭曲了,再也看不见那个精灵一样的女子,现在的她,已经是一个被仇恨和怨毒淹没了的,歇斯底里的疯子!
连花儿下意识地操起还抓在手上的玉琴,冲着金花就是狠狠一砸!
如今金花毫无防备地冲着二人扑过去,根本没注意到连花儿还有这么一手!
她的朱唇还在喃喃念着:“我要杀了你们母子……做贵妃的应该是我……应该是我……”
琴重重地砸在金花的额角!
“砰!”
金花闷哼一声,似乎很不相信手刃仇人的机会就此落空。
可是她毕竟受不起这狠狠一砸,身躯很快寸寸委顿下来,缓缓地失去了知觉。
洇染在琴首上,仿如一朵凄厉的花……
连花儿定了定神觉得不能让人看出端详,便想着一把大火烧了此地。
想到这里长袖一挥,那本是燃烧在一副观音像旁边的红烛应声而倒,火苗如同吐信的毒蛇猛烈的穿梭在丝绸的窗帘上,名贵的红木柜台上…….连花儿得意一笑,抱着乱蹬乱抓的小皇子出了宫殿。
PS:"红苕是上晚班码的字,有点晕乎乎的,所以修改了下错别字,亲们可以重新看一下!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