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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出,两人都愣住了,徐放晴的反射弧度比萧爱月快多了,见她想跑,拿起手边的书籍就往她身上扔了过去:“萧爱月,我此生都没见过比你还好~色的人。”
萧爱月两手合拢,在空中轻松地接过了她扔来的书,定睛一看,发现是一本审计学,奇道:“咦,晴晴,你学这个干吗?”
徐放晴冷笑:“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安于现状?”
萧爱月一时语塞,知她在气自己口无遮拦,又想哄着她开心,眼珠子一转,笑眯眯地把桌子上的键盘拆了下来,抱到徐放晴的面前“咔嚓”一声跪了下去:“我认错好不好?以后不说了,啊,不对,没有以后了,再也不说了。”
她越来越圆滑了,以前看到键盘就打颤,现在还主动跪下,不是油腔滑调是什么?可徐放晴不喜欢她这样子,站起来,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的脸:“萧爱月,我数三下,你要是不站起来,想跪,给我出去跪,一,二...”
“没三了。”萧爱月蹭的一下站起来,上前一步抱住徐放晴的脑袋狠亲了一下:“你说不跪就不跪,都听你的好不好?”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萧爱月早领悟到了她的性情,徐放晴皱眉,她撒娇讨好,徐放晴抬眉,她上房揭瓦,徐放晴一张死人脸,平时也就那几样表情,萧爱月能不学聪明吗?她想通了这点,干脆一句话都不说了,拿着书坐到沙发上学习,连半个眼神都不想施舍给萧爱月。
萧爱月耐不住她的冷处理,挠着脑袋上蹿下跳,活生生地急成了一只猴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特别喜欢你那样,而且你确实也容易高.....嘿嘿,你别这样看我,只要你肯理我,我就不说了。”
徐放晴似笑非笑:“哦?你在威胁我?”
萧爱月摇头如机器人安上电池般迅速:“当然不是,我哪里舍得威胁你。”
徐放晴扬起下巴,白净的脸上浮现了薄薄一层嘲讽:“萧爱月,你这样子,是怎么渡过了几年的空窗期?”
萧爱月脸上有些红,搓着手指说:“我不好意思讲。”
徐放晴猜到了,也不想听:“晚上你跟我一起去?”
“啊。”萧爱月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在指东文江的婚礼:“我跟我们老板约好了,等会我直接在公司出发。”
徐江欢哪知道在她忙的焦头烂额的时候,萧爱月呆在家打情骂俏,她看到萧爱月回来,急忙把她招进了办公室:“银行那边怎么说?”
“拖...”萧爱月拉长了声音,颇为无奈地道:“我看他们都在观望,即不直接拒绝,又不敢答应,对手不至于让我们走投无路,给一点渺茫的希望,把我们拖垮,拖废。”说完,端起了面前的咖啡杯。
徐江欢背靠在办公椅上,双目有些发怔:“或许她在等我们向她求饶,我之前觉得她不加入我们的融资,是看不上我们公司,原来早准备了这一手,进山先拜佛,她想空手套白狼,萧经理,我们该怎么还击?”
“咳咳咳”萧爱月被嘴里的咖啡呛到了:“什,什么?”
公司是没被逼到绝路,但徐江欢已经到了绝路,她是这项建设项目的负责人,眼下出了这么大的问题,甚至还不能找她妈商量,她手下的团队大多数都在北京没有调过来,调过来的一些人又不能走漏风声,目前为止,她只能相信萧爱月,因为萧爱月是被她一手提拔起来的人:“我问你,你现在有什么想法?”
所谓的找办法,就是找钱,反正工程已经批下来了,只是开建的资金问题,萧爱月放下杯子,想了想说:“我感觉,我们不能指望政府补助,他们想压我们的申请文件太容易了,至于商会那些人,也不能期望过高,但我觉得联大公司可以再联系联系,联大的李总很好说动,嗯,其实我在想,也许我们不要牵制于他们,为什么不能曲线救国呢?我们现在是喊着打造上海第一商业圈的旗号,不如我们换一下文案,以北京集团开发建设为噱头,继续开展招商工作,全面招商,不要局限于上海啊,我们还有很大的市场,北京、天津、浙江,对不对!”
徐江欢目光炙热地盯着她的脸,嘴角勾起,声音不自觉地放慢了:“你想的跟我一样,这件事先交给你,具体我们再商量。”
萧爱月有些想笑,徐江欢要是能想到这个方案,又怎么会问她,她不过是想自己更好地竖立起领导的形象,萧爱月想明白了,没有点破:“我也没什么人脉,徐总你看...”
“我让琳达协助你。”徐江欢打断她的推辞,快速地许诺道:“我们能渡过这次难过,我给你上海这边总经理的位置。”
萧爱月想要的不是这些,徐江欢可以心安理得地领取她所打拼出来的荣耀,也可以利用她,她想要的,不过是徐江欢的感谢,但徐江欢不会感谢她,徐放晴的那番话成功引起了萧爱月对徐江欢的猜忌,现在听徐江欢松了口气,萧爱月并没有感觉开心,笑着站起来说:“我先去准备一下吧,不管怎么说,我会帮你。”
徐江欢不明所以地抬起头:“你不是帮我,萧经理,这是你的工作。”
萧爱月笑了笑,转身离开了她的办公室里面。
人跟人之间的关系就是如此,徐江欢再好,也比不过徐放晴在萧爱月心中的地位,徐放晴的枕边风吹的很适当,萧爱月的的确确不想再为徐江欢卖命了,想到这里,萧爱月忽然有了另外一种危险的想法,她甚至觉得徐放晴那晚所讲的一切,不过是希望萧爱月跟徐江欢之间产生隔阂。
为什么呢?徐放晴和徐江欢有什么深仇大恨吗?没有,萧爱月唯一能想到的事,不过是徐江欢第一次到她家去时,无缘无故地戏弄了徐放晴。
话说回来,这样猜测自己的女友好吗?可徐放晴确实很喜欢秋后算账,萧爱月揉了揉眼睛,意识到她这一生都会被徐放晴牵着鼻子走,极为无奈却又乐在其中。
徐江欢临时决定晚上不去参加婚宴了,她要回北京,临走前送了一个丑丑的布娃娃给萧爱月,指着她黑色的手提包说:“上次在机场看到了,想到你,就买了回来。”
萧爱月没什么好回送给她的礼物,站起来摸着耳朵说:“谢谢。”
那布娃娃有三只眼睛,嘴巴很小,红的诡异,萧爱月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一堆陌生人当中喝着东文江的喜酒,他的婚礼举办的很隆重,那次跟萧爱月有过一面之缘的市长秘书也来了,他坐在靠前的桌子上,身旁坐着陈晚升,东文江仪表堂堂地拿着话筒走了过去,跟他无比亲热地开起了玩笑,底下的人看的仔细,还以为他们之间有多熟络。
陈晚升的脸上始终带着客套的微笑,她接过东文江敬的酒喝了一杯,摆摆手,拒绝了他拿着话筒请她讲话的邀请。
萧爱月看的想笑,一时间又觉得陈晚升很可怜,明明不喜欢东文江,可还是要来参加他的婚礼。
想到这里,又想到了徐放晴,她往四周打探了一番,在人群中没有找到徐放晴的人影,心里面有些奇怪,想着难道徐放晴还是不来了?
她昨天参加宴会是因为东文江的姑姑,今天呢?如果不来的话,东文江应该会不开心吧,东文江敬到他们这桌酒的时候,搂着萧爱月的脸亲了一口,四面都是虎视眈眈的眼神,萧爱月心里面一咯噔,看到了jojo在不远处的喷火视线。
“我,这是我妹妹,以后请大家多多关照。”东文江半拥着萧爱月的身体,把她从座位上硬提了起来,拿着话筒给大家介绍说:“谢谢,谢谢大家。”
康家女婿的妹妹坐这么远,在座的宾客们难免会有好奇,认识萧爱月的人还好说,不认识的都在八卦起她是何人,以前有过合作的客户都跑来给萧爱月敬酒,明着恭贺她“哥哥”新婚快乐,暗地里相互交换了眼神,有意无意地打探起她现在负责的项目有没有康家的加盟。
康家跟陈晚升以前共穿了一条裤子很久,陈晚升前脚下了封杀,后脚康家又来这招,难不成她们闹掰了?有人心里面这样想,也拐弯抹角地问了出来。
陈晚升就在现场,萧爱月也没说太多的话,在一帮人打量的眼神中走到了陈晚升的桌前,陈晚升感觉一团阴影靠近,抬起头,看到了萧爱月微醺的粉红小脸:“升姐,我敬您一杯,来,以后还请您高抬贵手,我干,您随意。”
市长秘书在,萧爱月当然也敬了他,这一桌子的人都是非富即贵,萧爱月哪个都不敢得罪,喝了一圈下来,拿着酒杯的手都在抖:“大家慢慢吃,我先回去了,等会再聊。”
她的表现游刃有余,就像康家真正的亲人,陈晚升目送着她踉踉跄跄进了洗手间,回头对着桌上的人敷衍一笑,站起来,也跟了过去。
这个时间段,洗手间并没有其他人,有个隔间的门关着,时不时听见里面传来呕吐的声音,陈晚升斜靠在洗手台上,静静地等着里面的人出来。
过了几分钟,抽水声响起,隔间的门缓缓打开,萧爱月脸色潮红地走了出来,看到陈晚升也在,有些茫然:“升姐。”
陈晚升给她让了位置洗手,等她洗完手后,又从包里拿了一支口红出来,身体前倾,把口红徐徐地涂在了萧爱月苍白的嘴唇上:“何必这么拼。”
萧爱月站不稳,眼前一片模糊,扶着洗手台勉强地回道:“不让我吃饭,我总要喝水。”
陈晚升喜欢她的答案,她完全忘记了不让萧爱月吃饭的“罪魁祸首”是她自己,她双手环住了萧爱月的腰肢,脸埋到她的脖颈,用略带诱惑的嗓音说道:“跟着我,想吃什么都有。”
萧爱月头晕眼花,倒在她身上动弹不得,轻笑着说:“升姐这么有本领,还需要色、诱吗?”
陈晚升浅笑出声,环住萧爱月把她往洗手台上一推,俯下身去,压在了自己的身下:“我认为那个词可以升级为*。”
萧爱月双手用力推了一下她的肩膀,未果后笑了,干脆环住了她的脖子,上身昂起,附在她的耳畔说道:“可惜,我不喜欢老女人。”
陈晚升身上的气场因为她的这句话顿时就变了,她的手猛地攥成了拳,眼神中泌出了一抹杀气,正待说话,洗手间的门突然开了。
几人都是一愣,门被快速关上,有个熟悉的女声消失在了门口:“不好意思,你们继续。”
那声音很熟悉,是谁?萧爱月糊涂了,她的酒意渐浓,连眼前的事物都看不清楚了,小小咳嗽了一声,跟陈晚升打着商量说:“你不如放开我?”
陈晚升抱住她的手更紧了,脸贴到她的嘴唇上方,拖了尾音,清冷无情地说道:“我要是不放呢?”
话语刚落,门又开了,这回萧爱月听的清清楚楚,那声音的主人是她女友,徐放晴。
“萧爱月,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