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兀突骨大斧荡开金枪
看着张绣跃上了自己坐骑,其又怒又喜,怒张绣竟敢侵犯他的威严,喜的是张绣这不是自找死路么?
简直就是找死,
之前自己碰不到他,让他很是烦躁,可这人不知死活,竟然丢了兵器,上来准备和自己肉搏?
难道他看不见自己胳膊比他大腿还粗么?一拳头下去,废他半条命不成问题,越想他越是得意。
远处,庞统等人顿时紧张。
向来稳重的张绣今日竟然如此鲁莽,肉搏怎么可能是这种野人的对手?这逼可是能手撕虎豹的,太草率了。
“几位将军,稍后一有不对,几位将军当第一时间冲上去,务必保证主公安危。”庞统神色紧张,语重心长道。
“嗯,”几人纷纷勒马持兵。
五指应紧握,关节处已经发白,他们随时准备冲出去救援。
另一边,
看着张绣跃上巨象,士徽笑了,指着不远处捧腹大笑,很是猖狂:“哈哈,张绣这个蠢货还真是蠢的让人心疼。”
“他那小胳膊小腿,竟然还想和兀突骨肉搏相抗,估计兀突骨一只手都能要了他的小命!”士徽说完,又是仰头大笑。
旁边的甲士,也都一个个议论。
象背上,张绣抓稳。
他已经看见兀突骨丢了大斧,面带狰狞转头,两只大手已经调转过来,毫无招式,但是却如同把玩婴儿一般。
“蠢货,看吾手撕了你。”
兀突骨冷笑一声,手速更快了几分,他要让天下人知道,他兀突骨的厉害。
然而,张绣非但不慌,反而嘴角却是勾起一抹冷笑,笑容洋溢,令兀突骨有些茫然,甚至有种错觉,这个张绣有后手?
不过他对自己极度自信,
哇哇怪叫一声,再度冲扑过去。
只不过,他看见张绣嘴角亲启,隐约听见...什么古德拜?
“白你娘的腿,看吾撕了你!”
张绣越是镇定,兀突骨越是烦躁,此时暴喝一声。当然,这些不过电花火石之间。
噼啦,滋~
电棍不知何时已经杵在了兀突骨身上,此时张绣按下了开关,只听霹雳霹雳的高倍率电流声传出。
“噢~!”
兀突骨动作一顿,眼看手要抓住张绣脑袋,可身子却是一僵,接着,颤抖了起来,而且还是一个劲的颤抖。
关键他口中还发出颤音,
士徽:“???”
士徽有些茫然,这逼在干嘛?打着架呢羊癫疯犯了?再怎么说,也得先弄死张绣再犯病啊!现在倒好,抖起来了。
因为角度问题,他看不见电棍,看了足足好几息,士徽皱眉,心中有些烦躁嘀咕:“他娘的,还抖上瘾了,抖你娘的蛋。”
“沙乌克统领,你们大王平日犯病么?这种情况该怎么办?”士徽忍不住看向旁边跟过来的沙乌克道。
兀突骨是他士家的希望,怎么也不能折在这里啊!
“没,没病啊,大王平日里从来没抖过!”沙乌克抿了抿嘴唇,有些不知所措,他也从来没见过兀突骨这样。
“没病?没病他抖什么?你看抖的,眼皮都快上翻了!”士徽一脸郁闷。
另一边,
原本都准备冲上去的众人,也都齐齐愣住,一个个面面相觑,露出一脸的茫然无措表情。
他们本以为张绣会被打,
可是那兀突骨好像有些不对劲!
“军师,兀突骨那厮这是怎么了?”邢道荣瞪着瞳孔,好奇问道。
众将也都看向庞统。
庞统捏着下巴,他自问才识渊博,可思忖良久,他依旧得不出结论,唯一有可能的就是什么病犯了。
可是也不应该啊,
若是真有病,应该早知道才对。
“吾也不知,不过应该和主公有关!”庞统低声说了句,看向张绣的目光更加尊崇,这人身上应该有很多秘密。
而此时,巨象上。
“你,你,你……”兀突骨声音发颤,口齿不清,手指蜷缩,浑身在那抽搐痉挛,瞪着的目光从凶恶带有一丝恐惧。
这种感觉他从未体验过,
他只感觉浑身酸麻胀痛,使不出力气,身子都不受自己控制。他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感觉。
他很想问,张绣到底是谁。
因为他看见了让自己酥麻的物品,就是那跟黢黑的东西,那东西闪着丝丝电弧,和雷雨天的雷电相似。
难不成张绣是九天雷神转世?
想到这,兀突骨更加惶恐,他毫不怀疑,这时候张绣随便拿个匕首都能刺穿他咽喉,要了他性命。
张绣耸了耸肩,这逼还真经电,都杵这么久了,愣是没电晕过去,果然不是常人啊!
噗通!
兀突骨滑落下去,身子僵硬蜷缩,摆出很是别扭的姿势躺在地上,除了颤抖外,唯一能动点就是瞳孔了。
那如同兽孔的眸子带着恐惧。
看着张绣滑下来,一步步像他走来,他想说不要。
上前,蹲在兀突骨旁边,
张绣轻笑道:“怎么样,雷罚的感觉还行吧?”
听到这,兀突骨瞳孔一颤。
“今日我不杀你,不过你得愿赌服输,一会让你下属把藤甲都给我拿来,就此退兵,不然我降天雷将尔等化为齑粉。”
张绣神情肃穆,不容拒绝。
说完,张绣有些吃力的拖着那数百斤块头,一步步向自己阵营走去,同时他转头,高声喝道:
“尔等大王已经被缚,若尔等想他活命,立刻回去把三万副藤甲准备好了送过来,否则,我不介意要了他的命。”
语落,留下茫然惶恐的士徽等人。
“这,这……,兀突骨败了?”
士徽看着如同死狗般被拖走的兀突骨,他整个人都不好了,刚才还意气风发呢,怎么转眼就被张绣制服了?
这反差也太大了!
反差归反差,此时他内心惶恐,兀突骨败了,那张绣就该攻取交趾了,一想到这,他连忙带着后撤。
“主公,你这也太厉害了,三两下就把兀突骨这厮给制服了!”众将围了上来,露出敬佩与诧异。
兀突骨这种狠人竟然都被自己老大给搞定了,简直了!
“去找根铁链栓着兀突骨,免得这人再逃脱了。”张绣将之丢在一侧,开口吩咐道。
“诺!”胡车儿应下。
众人也是近距离观察兀突骨,这人皮肤黝黑,坚韧,处处皆有老皮,两肋生有鳞甲,有些渗人。
“主公,留这等蛮荒野人作甚?不如一刀宰了以绝后患!”庞统皱眉,这人实在太过于恐怖,也得亏张绣能将其制服。
“不着急,他的藤甲还没送来。”
“主公,区区几片藤甲,只不过被世人夸大吹嘘罢了,倒不如以兀突骨为要挟,令其麾下蛮兵撤军。”
庞统沉声劝说道。
说着,兀突骨悠悠转醒,张绣眉宇顿时一紧,他万万没想到这人被电这么长时间,竟然还能这么快苏醒。
当即,他大步上前,准备再电一波。
“唔唔呜,”
兀突骨撑着身子往后退,神色露出恐惧,不停摇着头,同时用着蹩脚的汉语喊道:“雷,雷神饶命。”
“雷神?”庞统等人一愣。
自己老大啥时候成雷神了?
“呵,饶了你不是不行,这样,给你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你派人通知你那些蛮兵,明日替我攻下交趾。”
“若能攻下交趾,吾不但会饶了你,还会给你琼浆玉露,滋养心肺,如何?”张绣故作高深,只手背负,阔谈说道。
“嗯嗯!”兀突骨连忙点头。
现在张绣在他眼中,已经和传说中的雷神极为接近,他就算在斗胆,也不敢冒犯天神,不然他会遭天谴的!
“很好,先赐你一杯。”张绣说着,取下腰间酒壶,给他倒了杯,后者尊崇恭敬的接过,一饮而尽。
抿了抿嘴角,挺好喝的。
“好了,我会让人去帮你联系你族部下,你且安心候着吧!”张绣说完,转身就欲离去。
“主公,那,还绑么?”胡车儿以及找来了铁链。
“不用绑了,先带他下去吧!”张绣挥手,说完径直离去。
不过路上,他却是陷入沉思。
无缘无故弄个突兀骨当小弟,或许对他的规划到是有几分帮助,到时候藤甲无需全部带走,留下来也一样。
待自己攻取益州时,这数万藤甲兵,只要利用得当,让益州手忙脚乱不难。而且兀突骨实力不俗,在五溪蛮族有一定地位。
......
交趾,将府内。
士燮在府内急的来回踱步。
这已经过去不短时间了,他也不知道战况如何,那叫一个急人。
“家主,长公子回来了!”
随着老管家喊完,士燮顿时来了精神,见士徽赶来,他先一步开口道:“徽儿,战况如何?”
“父亲,要不我们还是投了吧!”
“张,张绣那厮实在太厉害了,兀突骨那般生猛,但是在张绣面前,依旧不堪一击,交战不过十数合,便是落与象下。”
“被,被张绣像拖死狗一样拖了回去。”士徽心惊胆寒,眼中抬不起一丝战意,颤颤说着。
“兀突骨也不是张绣对手?”
士燮瞳孔一缩,露出骇然之色。
“不堪一击,已经被张绣生擒。”士徽叹息说着,经过这么多次交锋,士徽已经生不出抵抗的念头。
太强了这人,简直无懈可击。
“父亲,投了吧,或许张绣看在我们主动投诚的份上,不至于赶尽杀绝。”士徽如同抓到救命稻草一样,看着士燮。
士燮陷入沉思,没有答话。
足足良久,其目露精芒,低声道:“交趾城内有粮百万斛,只要撑过去,张绣必然退兵。”
“这样,立刻传令下去,让各部将领严阵以待,准备死守交趾,只要此战结束,所有人连升三级。”
士燮在那做着最后的挣扎。
两支援军没了,士武那吊逼也不见踪影,现在只能靠他城内的两万人了,具体能不能守住就看天意了。
......
次日,天明。
大清早,士燮刚入睡没多久。
只听士徽的声音传来,焦急喊道:“父亲,不好了,不好了,南蛮准备攻城了!”
“你在瞎说什么?南蛮与我军乃是盟友,岂会相互攻伐?”士燮叱喝了句,神情有些愠怒。
自己这个儿子一点城府都没。
不过吵归吵,他还是抓紧披甲,快步来到城楼上,一睹究竟。
登高眺望,士燮身子都在颤抖。
城下,那不是兀突骨又是何人。
只见兀突骨领着大小方阵数十,组成了密密麻麻的南蛮大军,而且这些大军一个个嫉恶如仇,还配备了攻城器具。
“兀突骨,你这个小人,你与你的部下皆吃用与我,如今却因贪生怕死,而临阵倒戈张绣那奸贼,枉你还是五溪蛮王,真是好笑。”
士燮气不过,大声叱喝道。
“哼,雷神之名也是尔等凡夫俗子能呼唤的?”兀突骨乘骑大象,手中巨斧遥指喝道。
“雷神?呵呵,好笑,还真是好笑,果然不愧是五溪傻蛮,竟然信了张绣这般粗糙的谎话,真是个蠢货。”
士燮又气又笑,恨兀突骨傻啊!
“多说无益,尔等若不怕死,那就来攻吧!”士燮暴喝,其实心中也是没底。
因为周遭甲士的议论声他听得真切,援军反过来攻击他们,这种反差让大多数人无法接受。
此时,已经是兵无战心了。
兀突骨认准的事,也不是常人三言两语可以改变的,手中巨斧一挥,当即令各部蛮兵开始攻城。
只听,天地间呐喊声连成一片。
不过片刻时间,那呐喊声就换做厮杀声,以及各种惨叫。
随着南蛮的攻城,城头守军渐渐绝望了。因为他们的弓箭对那些南蛮丝毫不起作用,就算寻常刀枪都难以刺伤他们。
唯一有些效果的,就是滚木礌石了。
“给我顶住,顶住,援军明日就到!”士燮抽出佩剑,高喝喊着。
可是这群南蛮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攻城之势太过强悍,一时间也没那么多滚木礌石,或者沸油去退敌。
“完了,一切都完了!”
士徽探出头看了眼,神色恍惚,无边无际都是蛮兵,交趾守不住了,估计黄昏都要不了,交趾就会被攻破。
想着,他开始慌慌张张回府。
士燮见各个城墙都岌岌可危,已然大势已去,瞬间好像衰老了几分,提着佩剑径直向府邸赶去。
就算死,他也要死在祖辈基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