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 共伺一妻

姬翅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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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语间,魏典的手又往下移了些。“痒……”刘若溪微微挣扎着,因为沾了酒的关系,她的动静并没有很大。她的未婚夫君今夜却有些失控,竟生了一亲芳泽的念头,毛手自然比平日更勤快些。

    “啊……”随一声破喉低喃,刘若溪扶着榻梁的手又滑下了些。由于站立不稳,不多时她双膝已着了地。此刻,她一肘牵强搁在榻沿,而另一手亦早从榻梁滑开,但四指仍死死拽着榻沿的薄毯。

    那毯被往下扯出了一个边角,如当空摇摇欲坠的待歇月牙般,焦虑得连她自己都分不清东南西北。甜腻中,刘若溪的脑袋渐渐有些飘,怪喜不断充斥着脑门。

    她感觉仿佛正踏着香山间一条崎岖小道,前方距离云端越来越近了。虽然每一步都很吃力,但是所带来的快慰竟是这么的难以言喻。这就是香山?奇玉淋漓,玉间一端,开着半口仙泉。泉水清澈,如杨枝甘露,凡人皆盼。

    她越往仙泉靠,腿间越是麻,连带着身子也酥起来。直到渐渐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她只能伏在地上牵强往前挪,但仍很想感受一下那梦寐以求的泉水。

    近了,近了……迎着初泉的清流之声,刘若溪心中那千呼万求而得的大喜,闷出了两行热泪,挂在脸颊。待艰难地抬起手,刘若溪竭力将指尖伸到最直。

    终于,她触到了。仿佛一道光,瞬间将世界照得通明。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不必想。那有如置身于无想极乐的逍遥感瞬间袭来,她的身心亦不由自主地被憾动着,感动得竟失控抽动起来。

    “啊……”一声闷吼,刘若溪双膝一软,即时侧瘫在地。待她缓过神来,想再望一眼如此玄妙的香山时,她看到的却是撑在自己身上魏典。

    “哥哥?”刘若溪喘着气,骇然惊了一声。魏典的呼吸也不太均匀,但仍努力平伏着内心的烦躁,低声质问道:“待嫁之身竟与外人嬉闹,是不是该好好惩罚一下?”刘若溪见他就要伏下身来,绷红着脸忙抬手去抵:“姐妹偶尔亲昵,又何防?”

    魏典冷冷一笑,越发激动道:“空有一身才识,尽是一肚破卷!难不成魏府这些天,你一直没发现他是男身?告诉你,他名叫王氏,是我十三弟!如此纵容,哥看不是共伺一夫,而是共伺一妻!”

    “呵呵……”听罢一愣,刘若溪的眼泪很不争气即时淌了下来。这前所未有的挫败感,就如联考《地物志》统分比赵俊杰还低,《珠算》连夏紫琪都不如,让她如何面对?

    醋意烧心的男人亦没打算饶她:“既然受得他,哥这一把你也一并受了吧!”话音刚落,男人的脸又凑近了些。

    她本想严辞拒绝,四目相对,他那认真的表情却让她说不出话来。一霎,他一手已托住了她的脸。他的眼睛里充满愤怒、失落和期盼,而她的眼睛里,则是挫败、自责和怜惜。

    刘若溪正是晃神,她的未婚夫君忽然就这么压了下来。即时,一双唇紧紧缠住了另一双。她曾想像上回一样,咬破他的唇。但甜腻的日子,已软了她的心,软得她竟知晓了“舍不得”这三个字该如何念。

    一番缠绵,不知酒中蹊跷的俩人已是业火烧心。忽然一阵撕心的疼,将刘若溪从甜腻中唤醒过来。“不要!”慌乱间,她快手往男人下盘一抵,牵强止住了推进。可是,当男人往她玉脖子稍行一舐,她的手一下就软了。

    “啊!”随心间一阵怪喜,她的防线似乎又被突进了一点点。千钧一发之际,她终于开了口:“哥哥,再缓一天,好不好?求你了……”魏典头皮又一阵发麻,颤颤道:“妹妹,哥憋不住……”

    “若溪……可以用手……”刘若溪含泪道,那声音小小的,像蚊子一样。魏典听罢一愣,遂皎洁道:“十三弟都教了你什么?”刘若溪将脸再撇开一些,涩涩道:“除了蜜技,都知道些……”

    魏典将脸凑近,道:“饶了你也行,可以都试试?”“嗯!”待刘若溪咬唇吭了声,魏典朗声一笑,心情顿时好起来。往伊人鼻梁一捏,他柔声就道:“别总一副冷脸,哥会好好疼你的!”

    笑罢,魏典翻身一提,即将刘若溪搬到榻上。待他缓身伏下,她耳侧的声音已有些黏:“手呢?”刘若溪听罢小脸一热,玉手颤颤就往哥哥身上探。魏典,当然也做了同样的事……

    次日,精疲力竭的俩人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睁开双眼时,刘若溪已发现俩人又赤着膀子度了一宿。迎着男人的鼾声,刘若溪眉目一拧,暗暗就自责起来:“怎么会这样?毕哥哥,你要原谅我……是因为醉了酒,才……”

    回过神来,她似乎发现另一个更骇然的事情,软舌和双手仍酸痛得不行:“昨夜竟然做了那种事?真不想活了……”正是暗叹,娇嫩处忽然就被捏了一把。

    “啊!”刘若溪吓了一跳,回神就噌:“哥哥你干嘛?”“真想不到,妹妹细皮竟这么嫩!哥真是差点看走眼了!”魏典笑着,探着脖子又瞄了一眼。刘若溪薄毯一紧,往外就是一推:“你看了一宿,怎么还没够?”

    “怎么会够呢?再说夜里是夜里,白天又是另一番风景了!哥现在就要好好再看一遍!”笑罢,魏典一个翻身,薄毯一扯,双手已压着娘子的手。刘若溪急得直蹬腿,嘴里噌道:“啊!不要看!”

    “哥就要看!不但要看这,还要看那!”魏典喃喃道着,一膝压抵着刘若溪的膝,另一膝用力就往上挤。不多时,四膝已大开,魏典的身子直起了些,脑袋却俯地更低。

    “混蛋!流氓!”刘若溪急哭,魏典却仍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哥的都让你看遍了,你不让哥好好看一把,太坑了!”“你,无耻!呜……”噌罢,刘若溪哭得更烈。

    魏典叹了口气,这才将她拥起,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拭着她的泪道:“好喇,开个玩笑!妹妹别哭好不好?”“我就哭……”刘若溪身子晃了晃,仿佛小孩子般忽然撒起娇来。

    “要不哥哥好好再疼你一遍,当是补偿,怎么样?”魏典从身后凑耳道。“谁要你疼,我才不稀罕!”刘若溪仍不解气,愤愤又噌。魏典打趣道:“不然让十三弟来疼你好了,若不够哥俩一块疼!”

    “你敢?”刘若溪被气得满脸通红,后手往他宝贝狠狠就是一捏。“好啊,妹妹竟敢挑衅我?”魏典的脸抽了抽,冷冷说罢,一手就向前方掠去。“啊……别……若溪不敢了……啊哈……”不多时,这位幸福的伊人又陷到了甜汤里。

    这时,叩门声忽然响了。王氏咳嗽俩下,闷闷就道:“唉,宾客都来了,你们小俩口闹够了没?”刘若溪听罢,心头咯噔就跳,忙小声道:“毯子……”“还念着毯子干嘛,不好好陪哥玩完这把,现在就让十三弟进来当看客!”魏典随口道。

    “不要!”刘若溪一下撼住了,身子涩涩正颤着,耳旁又传来了新郎官的声音:“那妹妹多忍着点,一会儿就好,可别误了良辰吉时!”笑罢,魏典翻身又将娘子压了下去。

    随即,厢房内又生出一阵哭爹喊娘的求饶声。侧目一听,王氏摇头就叹:“几个时辰也耐不住,真是的!”叹罢,他提声又嚷:“奴家先到外面顶着,你们可别让奴家累着了!”

    装模作样喊了一轮,背过身,王氏的脸瞬间阴沉下来:“毕玉啊毕玉,过了今夜,你就不叫毕玉,而叫壁虎!别怪老娘小气,是你先横刀夺了人所爱!”唾罢,他才一晃一晃地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