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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他拽住伯艳玲的手,大步就向正房走去。身后,伯艳玲一脸惊惶:“爹,我们这是去哪儿?”伯因一把接过她的腰,神秘说道:“晚上,我们得去一趟郑府。先进房,爹给你说说到时候该怎么做!”伯艳玲心头一慌,红着小脸忙推却道:“爹,这大白天的,会被人看见的!”伯因停下脚步,委婉便劝:“不想当皇后啦?人家胡妃已经在行动了,你可不能落下!”见伯艳玲神色稍稍缓和一些,伯因又道:“早晚要懂的!再说,这里是伯府,没有外人!”伯艳玲听罢,虽仍有一些顾虑,但她咬咬牙,还是随父亲进了房……
第二天深夜,在伴月城一处僻静的孤院内,寒卓焦虑万分,滔滔不绝道:“纯儿,侯系的人有动静了!早些时候,一些老臣借昌盛钱庄失窃的事,进谏重组禁卫军并建立三军协护机制,陛下已经首肯。对禁卫军统领一职的任命,虽然还没有定论,但薛宝和胡道元经验尚浅,怕是让龙卫比下去了。不但这样,伯因还将他的女儿列到了近期礼聘入宫的名册里。据说伯家父女雷厉风行,昨夜便去了盐商郑府关说。那伯艳玲直到今日午时才离开,还是郑氏兄弟亲自送上的轿子。为兄担心侯系的人要借商会影响军务和立后的事!”
听完一阵念叨,胡纯便哀婉叹道:“侯系的人确有几分能耐,可惜都活不久了。”寒卓眼珠一转,谨慎问道:“我们先动哪一个?”胡纯妩媚笑笑:“卓大哥,你对那娥眉玥也是动了心思的吧?趁她还健在,不如纯儿去安排一下?”听罢,寒卓大骇,忙假意推却道:“纯儿,那只是为兄一时戏言,万不能当真!我有你一个就很知足了!”虽知寒卓油嘴滑舌,这蜜糖渗到胡纯心里仍生几分甜腻。她觉得这份情感很不真实,对一无所有的她却弥足珍贵!想到该安抚的安抚,该奖励的还得奖励,胡纯随即媚眼笑道:“卓大哥放心,纯儿可不是小肚鸡肠的妇人。妖姬堂会将这事打点好的。”听罢,寒卓几分尴尬,却面露喜色道:“还是纯儿体贴!”聊罢,胡纯余兴未尽,掺着几分醋意,挽起男人的臂膀,便娇媚道:“纯儿泡了茶,先进屋喝一杯吧。”寒卓心头又是一阵狂喜,捏了捏胡纯的下巴,即斩钉截铁道:“为兄一定仔细品尝。”说罢,俩人眉笑颜开,亲昵地进了屋……
这时,伯艳玲正躺在自家的榻上。她感觉全身像散了架子一样,连抬个手都费劲,一时便有种“深院醉花刚开好,却遇盲牛多践踏!”的委屈感。连番**后,伯艳玲那水灵的双眸,比“日前”更添了几分慵懒和娇柔,仿佛是香叶上搁着的晨露,水雾一晃一晃的。待伯因叩门进来,一屋子的东西几乎已被砸了个稀巴烂。伯因壮着胆子往前又走了几步,才见着女儿楚楚可怜,却一副秀色可餐的模样。
他咽了口唾沫,稳了稳心神,便缓声道:“先喝点汤药吧。”伯艳玲不愿父亲看到自己哭红的眼,甩头就噌:“我不喝,喝什么都补不回来!”说罢,她那撇到一边的脸上又塌下泪来。伯因放下玉碗,缓坐榻沿,便侧身安慰道:“爹也知道,你被折腾得不轻。那郑氏兄弟的手脚向来不干净,尤其是面对极品;易王也是个多情的汉子,你就当是先熟悉熟悉吧!关说时的一些细枝末节,不会有人深究的!大不了爹下回不掺和,你们自个儿乐!”
想起先前的事,伯艳玲小脸一红,气急道:“爹,你还说?”听罢,伯因才恍然大悟道:“既然你不喜欢,爹就不说了!”伯因顿了顿,便关切道:“闺女,歇了大半天,头还疼吗?”“还疼!”随伯艳玲揪着唇,一声娇啼,伯因几分慈祥,和着声道:“爹来替你揉揉。”“嗯。”待伯艳玲点过头,伯因将女儿扶起一些,便在她太阳、百会穴上来回揉了揉:“当朝一品大员的服务怎么样?好点没有?”。伯艳玲闭起双目享受了一会儿,喃喃道:“嗯,还不赖,好一点了。”
待心里稍舒缓一些,伯艳玲捶了捶肩膀,趁机撒娇道:“还有这,这也疼!”伯因笑笑,吃力又捏了捏。伯艳玲眼珠子却是一转,仗势便将腿搭在父亲的膝上,边蹭边嚷道:“腿好像也有一点酸。”伯因皎洁地看她一眼,便细细地按起来。虽隔着寝衣,伯因仍有触在玉豆腐上的感觉,便暗暗慨叹:“年轻真好!和泥玛当年一样!”看父亲卖力的样子,伯艳玲几分得意,凑过脸去,即媚声道:“爹,要不要未来皇后为你服务一下?”伯因眼前一亮,难以置信道:“老夫竟有这种福分?”伯艳玲忙挪起身,扶伯因躺下:“百行以孝为先,是女儿应该的嘛!”
说罢,伯艳玲两手一扯,便将父亲的鞋子扒了去。“唉!”伯因喝止不及,一只脚已被捧到女儿腿沟上。这伯艳玲也不拖沓,袖子一掀,即往他脚底涌泉穴上狠狠捏了下去。“噢!”伯因撕心裂肺地大吼一声,随脚底一阵酸痛,他身子仰了仰,又倒了下去,少时已是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又过一阵,伯因喘了两口气,忙抬手求饶道:“闺女啊,老夫这条小命要搭给你了!”“再忍一会儿就好咯!”伯艳玲皮肉笑了笑,手指搅了搅,假装又要戳。见状,伯因慌忙劝道:“唉!闺女,爹错了!你就大发慈悲,饶爹一回吧!”伯艳玲瞪他一眼,缓手便从父亲的府舍穴向任脉穴按去。伯因一个冷颤,咬牙便问:“哪学来的功夫?”伯艳玲媚眼一笑:“托你的福,当然是俩位郑哥哥教的喽!”说罢,她魔指转,便俯下身去。“噢,不!”这一夜,伯府的猫儿特别骚,狗吠得也特别厉害。在这一片吵闹声的震荡中,伯因两眼一黑,还是晕过去了。
由于朱雀军主动放弃角逐,禁卫军统领一职已无争议,诏书没几天就下来了。龙卫走马上任后,这最大的赢家仿佛是侯系旧臣。而伯因却迟迟高兴不起来,那礼聘入宫的名册,竟被侯易批了两个字:“再议!”他那宝贝女儿更是在一气之下,卧病在榻。看着女儿一副病恹恹的样子,伯因也是懊悔。“商会的人太不靠谱了!糊涂啊,老夫竟劝艳玲喝了那酒!”伯因又叹了一会儿,才重重地坐回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