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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西恒,我难受,你快放开我。”这么趴着桑榆有点呼吸急促,好像是呼吸道被什么给压迫了,呼吸很困难。
靳西恒听闻之后立马就将她扶了起来。
桑榆以为自己得到解脱了,谁料到靳西恒下一秒竟然毫无预兆的扣住她的后脑勺,深深的吻了下去撄。
浓烈的酒精味道充斥在口腔里,桑榆还来不及挣扎就完全的被他掌控,他霸道的入侵,强悍的攻城略地令桑榆浑身发软。
靳西恒不是第一次这么突然之间的吻她,他好像是想吻她的时候就吻,简直是由着自己随行所欲。
直到靳西恒的手不安分的伸进她的衣服里,桑榆终于还是忍无可忍的挣扎起来。
“靳西恒,我怀孕了,你不要胡来。”桑榆心里害怕的紧,生怕他喝多了会一时冲动不顾后果。
靳西恒按住她抵在自己胸前的手慢慢的将她平放在沙发上,目光里夹着些醉意,她还是看到了属于男人的情、欲。
“你不是不想要这个孩子吗?”靳西恒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烫人的张鑫抚上她圆圆的肚子偿。
桑榆一瞬间脑子里一片空白,他手心的温度太热,她感觉到害怕。
靳西恒这话是什么意思,现在觉得这个孩子没有用了,所以打算不要了吗?
“如果你觉得这样做你会开心,我没有意见。”桑榆最终也还是没有挣扎,安安静静的躺在他身下。
靳西恒皱了皱眉,放在她肚皮上的手渐渐地抽离:“我是喝多了,对不起。”
在她完全抽身离开的时候,桑榆从沙发上翻了起来,然后仓皇的逃走。
靳西恒无力的靠着沙发,眼底有些自嘲的笑意。
“桑榆,慢慢走,上楼梯跑快了,很容易摔跤的。”靳西恒的提醒恰到好处,桑榆真的因为走的太急了,所以差一点就摔倒了。
靳西恒只听见桑榆跑上去的声音之后就什么声音也听不见了,困意袭来,挡也挡不住。
靳西恒早上也是没吃早饭就走了,桑榆下楼的时候容妈告诉她靳西恒已经去上班了。
一时间桑榆看着空荡荡的沙发心里也跟着空荡荡起来。
她皱了皱眉,似乎是觉得很难过,不管是经过多少年,这种失落感好像依然存在。
她一直都以为自己对他的感情正在一点点的消散,但是这段时间却又好像在不由自主的回笼。
靳西恒自己开车上班,但是心不在焉,一路已经闯了好几个红灯了,脑子里想着的都是昨天晚上自己的行径,他一时冲动差一点就干了坏事了。
他没事喝什么酒,喝什么酒呀,本来桑榆对他就冷淡,现在他就更加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他停在十字路口等着红灯,身旁所有的车都走了,可是他的车还是久久的停在路口不动。
他扶着方向盘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直到身后有车狠狠地撞过来的时候,他猝不及防的被撞到十字路口中央。
这个时候正式车辆通行的时刻,所有的车子在他的车子飞出去的时候一瞬间就乱了。
靳西恒在一瞬间听见刺耳的鸣笛声,然后浑身传来一阵巨大的疼痛,脑子里有那么一瞬间一片空白。
但是很快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一个人的模样,是桑榆。
他睁大了眼睛看着,张嘴想喊她的名字,却只看到她对自己笑,于是靳西恒也笑。
时间就像一下子回到了六年前,他们相识相知相恋的时候,她一颦一笑都充满了说不尽的灵气,年轻的面孔总是带着与生俱来的生气。
靳西恒唇角有些笑意,即便是自己现在浑身是血,浑身疼的他说不出来话。
可是自己眼前所看到的人还是她,都说人在死的时候那瞬间想起来的人,才是他这一生最重要的人。
他生命中最终的人,一直都是桑榆,从未变过。
如果时光可以重来,他还是会认识她,会喜欢她,会欣赏她,但是绝不让她做任何的傻事来伤害自己。
‘桑榆,不管你听不听得见,不管你是否还爱我,但是,我爱你。’
他六年前就准备好了戒指,是他找工匠师傅专门做的,做工不算细致,但是世界上仅此对,可是现在,他再也没有机会送给她了。
桑榆在东院的门口下阶梯时,一脚踩空了,要不是容妈从身后扶住她,她就该摔倒地上了。
刚刚因为心口忽然莫名其妙传来一阵刺痛,但是却不是她犯病时候的那种疼。,
这种疼更偏向于精神方面,但是她自己也说不清楚这是为什么。
“少奶奶,电话。”容妈将手机递到她手上。
桑榆看着陌生来电,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这种突如其来的感觉很强烈,几乎快要吞噬她的理智。
“喂。”她温声的接通电话。
“靳太太,靳先生出车祸了……”
桑榆只是听到这么一句,后来手机一直放在耳边,眼泪渐渐地模糊了双眼,她难以否认现在自己正是心如刀绞。
她的一只手按在心口的位置,就像是一口气上不来,好半天才上来一口气,所有的情绪均在这一刻爆发了。
手机从手里滑了出去,甩在台阶上,她捶胸顿足嘶声哭了起来。
容妈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才让桑榆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下意识的就去扶住摇摇欲坠的她。
“少奶奶,怎么了?”容妈没见过桑榆这个样子一时间也吓得不轻。
桑榆狠狠地皱着眉头,蹲下去慌忙的把手机捡了起来,按手机的手都乱的不成样子。
容妈接过她的手机:“少奶娘,要打给谁。”
“茜茜,打给茜茜。”桑榆能想到的最可靠的人,只有茜茜。
容妈大概知道事态很严重没敢怠慢迅速的就拨打了电话。
店家接通之后,桑榆从容妈手中拿走了手机。
“茜茜,靳西恒,他、他出车祸了。”桑榆的声音说着说着就没有了声音。
容妈听到这个消息吓了一跳,怎么会有这种事,她追着桑榆的身影除了东院的门。
覃茜茜渐渐地坐直了身子,眉眼里染上凝重的神色:“桑榆,你冷静一点,我马上过来。”
桑榆觉得自己的心都空了,她慌张的想要走出院子,却几次三番的走错了路。
容妈从身后追了上来才将已经慌了神的桑榆带到了靳园门口。
覃茜茜挂了桑榆的电话之后整个人差点晕了过去,怎么事情会出的这么突然。
车祸,车祸,她现在对车祸都开始敏感了。
“去哪儿?”谢昀叫住了想要离开的她。
覃茜茜这个时候的脸色就冷了下来了,对谢昀也没有半分的客气。
“你刚刚不是听见了吗?”
谢昀疾步过去扣住她的手腕,用力的拽住,免得被她轻易的挣脱。
“你身上的伤还在恢复当中,不要随便乱跑,要去做什么,我帮你去做。”谢昀满脸写着的都是不高兴。
覃茜茜这个倔强的样子他不喜欢,跟他结婚五年多,她一直低眉顺眼恭顺乖巧,根本不会像现在这样跟自己横眉冷眼的对着干。
覃茜茜对谢昀的话只是嗤之以鼻,甩开了他的手。
“我只相信我自己。”她怎么可能会相信他,虽然时间很短,但是谢昀一定是在第一时间就知道了消息,可是他却没有跟她说。
她并非是担心靳西恒怎么样,她只是担心桑榆会出事,她现在比任何人都要脆弱,这种事情要怎么经受得住。
谢昀眸色往下一沉:“茜茜,你就这样无视我的关心?”
“你明明在第一时间就知道了消息,可是你不告诉我,这就是你的关心?”现在靳园没有一个人是好心的,谁知道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做什么样的事情。
谢昀只能眼睁睁的而看着覃茜茜出去,他没有办法拦住她,她这么一个倔强的人,逼急了,是会咬人的。
发现她是个浑身是刺的刺猬时,他行事就变得格外的小心翼翼。
覃茜茜自己开车去了靳园,桑榆一直在台阶上立着,也忘了头顶烈日。
她看到覃茜茜的车子的时候,匆匆的走下台阶,覃茜茜从车上下来本能的去扶住她。
“桑榆。”她握住她的手,发现比平常要冷一些,她蹙眉,这个男人就算是穷凶极恶,在她心里也仍然重要。
“我们去医院吧。”桑榆因为太紧张,说话都说不利索,覃茜茜转身为她拉开车门让她上车。
顾俞北已经在医院了,靳西恒才进手术室没有多久,看到覃茜茜和桑榆都来乐,不免有点惊愕。
当时他来医院的时候医生已经说通知了家属,靳西恒莫非在手机通讯录里记着的就只有林桑榆一个人的名字。
“刚刚进去,伤势要比我想象中严重的多。”顾俞北没等桑榆问他就先开口了。
可能这个女人对他也是有真感情的,不然也不会再接到电话之后这么快赶来了。
覃茜茜的手一直就没有离开过桑榆,她生怕自己一松手,桑榆就会腿软的摔倒。
顾俞北的如实道来让桑榆的眉间徒增了许多凝重。
顾俞北垂放在裤缝边的手一直捏着拳头,覃茜茜扶着桑榆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这个时候冷静最为重要。
医生忽然之间浑身是血的从手术室里出来。
桑榆看到医生慌张的神色,条件减反射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顾先生,医院血库告急,没想到靳先生的血型这么特殊,医院的血库不够您”
顾俞北在听到一声的话时,没遇见的森冷便轻易的暴露出来,他冷冷的盯着一声,面无表情。
“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调到血,否则,我崩了你!”顾俞北平常的而冷静在这个时候全都化为了恼羞成怒。
医生被顾俞北的话吓的而一个哆嗦,桑榆却急急地走过去握住医生的手:“医生,我的血型跟他一样,我可以。”
她睁大了眼睛看着医生,就连顾俞北和覃茜茜都同时看向她。
“林桑榆,你疯了吗?你怀孕了怎么能输血。”
“是啊,靳太太,你怀孕了,是不能输血的。”
桑榆的脸说变就变,她看着他的眼神时越来越冷。
“什么不能,我说能输,能输!”桑榆本来温静的声音徒然变得尖锐,覃茜茜狠狠地皱了皱眉,过去拉住她的手臂。
“桑榆,医院调血很快的,靳西恒哪那么容易死。”
“顾先生,麻烦您先去发布一下消息,渝城今天这个血型的血已经用尽了,想调血,可能会和睦反感。”医生虽然怕死,但是现在靳西恒要是死在了手术台上,眼前的这个三个人必然会将整个医院都夷为平地。
顾俞北狠狠地提着医生的衣领:“你是不是想死,为什么现在才说。”
“等不了的,医生,输我的血,我告诉你,如果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死了做鬼都不会放过你。”桑榆瞪大了眼睛,一双眼睛血红血红的。
医生看的都吓得一身冷汗。
“靳太太。”
“任何后果由我自己承担,跟你们五官。”桑榆的态度依然坚决。
“林桑榆,我不准!”覃茜茜红着眼眶抓着她的手臂,为什么她要这样,为了一个靳西恒连孩子都不要了。
桑榆挣脱了覃茜茜的手:“医生,我们走吧。”桑榆一刻也不想等下去了。
覃茜茜想去重新抓住桑榆的手,可是身后有一股巨大的力道将她拖了回去。
她回头看到是谢昀,用力的想要挣脱,却也没有挣脱出来。
“谢昀!”覃茜茜眼睁睁的看着桑榆跟着医生走了,嘶声的喊着谢昀的名字。
谢昀面上平静温和,没有什么情绪波动,这算是她最失控的样子吗?
顾俞北的目光停留在谢昀身上,真不知道这个男人在想什么。
“如果靳西恒有什么三长两短,她只会更糟糕,何不让她去尽力的救。”谢昀说话的语气仍然很温和。
那是种不见丝毫的情绪和心情的声音这个时候令覃茜茜有一种深深的厌恶干。
“那是你认为,那个薄情寡义的男人死在里面才好,这样桑榆才能解脱。”覃茜茜气的浑身发抖,恨不得甩他一个耳光。
谢昀看着覃茜茜生气的样子,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腕,不让她从自己的手里挣脱出去。
顾俞北冷艳的看着谢昀拉着覃茜茜的样子,现在自己没有什么心情观看他们两个人表演。
希望林桑榆的血能够救到靳西恒。
手术室外的时间很漫长,桑榆从离开之后再也没有回来过,覃茜茜一直坐着也没有说要求找桑榆。
在桑榆所认为的爱情到底是什么样的,她实在不懂,她以为爱情就是一厢情愿,但是她觉得讽刺。
她沉默的像哑巴,一直到靳西恒从手术室里出来也没有说一句话,她匆匆的看了一眼身上到处包裹着纱布的男人。
低声的笑了一下,然后从谢昀身边错过准备离开。
谢昀后脚就跟上了:“茜茜,是不是不舒服?”
他看到她的脸色很苍白,可能是她情绪过于激动牵动了本来已经开始结疤的伤痕。
“谢昀,这件事结束之后,我们好聚好散吧,我真的累了。”今天看到桑榆,她觉得可怕,一个女人为了一个男人疯成什么样子了。
连自己的命都不要,她觉得自己也有爱情,但是没有到那种地步,也没有哪个男人能让她不要命。
她觉得她对谢昀的感情正在淡化,一旦觉得自己可以退出了,有些感情也就开始自动的淡化了。
“让我帮了忙,却要过河拆桥,茜茜,你忘了,我可是精打细算的商人。”
覃茜茜按了电梯,看着电梯门关上,明艳的五官一抹妖冶的笑意。
“我当然知道你是桑榆,你这么追着不放,不正是觉得这五年没有得到过我,所以觉得如果离婚自己很吃亏,也很遗憾不是吗?如果你想要,今天晚上就可以。”覃茜茜说话也没有什么顾忌。
谢昀脸上的温度一点点的下降,在她眼里他原是这么的下流,只是个流连肉体的男人。
看来自己某些时候真是表现的很肤浅了,所以她才会有这样的想法。
“如果你做好了准备,我倒是没什么介意的。”谢昀淡淡的笑了笑,强压住内心的某些想掐死她的冲动。
覃茜茜冷冷的嗤笑一声没有再做声。
在回去的路上,茜茜还是耐不住困意要睡觉,闭上眼睛沉沉的睡了过去。
谢昀看着她的脸,想着她说的话,她对自己就这么深恶痛绝,他不过是就出格了一件事,但是她好像永远都不会原谅他。
她越是想着离婚,可能他就越是不愿意呢,男人都有天生的征服欲,就好比他现在这样,他想要征服这个倔强的女人,不只是在床上。
手里的手机一直在响,谢昀看了看,为我蹙眉容忍它响了好一会儿才接通电话。
“美国那边现在是晚上,怎么还没睡?”谢昀的语气有些疏淡,不着痕迹,但是却让人有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很明显,沈薇然就有这种感觉。
“但是中国那边现在是白天,我怕晚上给你打电话会打扰到你,她还是不愿意回来么?”沈薇然温柔的声音像春风里拂面,夹着芬芳。
只是谢昀却难以动容:“嗯,现在遇到点麻烦,可能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回去,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沈薇然听着他的话,心里酸涩难耐,他原来也会为了别的女人这样,她还一直以为自己是唯一的,想想还真是可笑。
“阿昀,我想你了。”
谢昀的眼里有些许复杂的光芒,不过迅速的就被自己掩去了。
“就这样吧,我现在很忙。”谢昀先一步挂点了电话,就跟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片头看着闭着眼睛睡觉的覃茜茜。
她睡着,应该没有听见。
头一次觉得夹在两个女人之间是一件无比讨厌的事情。
覃茜茜面向着车窗,唇角微微的扬着弧度,却有着浓浓的嘲讽之意。
桑榆固执的输了很多血出去了,靳西恒需要的血是够了,可是她却一下子没能站起来。
顾俞北推门进来时瞧见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女人,护士就在身旁。
“好生照看着,如果醒来要见西恒的话就让她去。”
护士笑着点点头,顾俞北再看一眼眉心已经拧了起来,他们可真是绝配,都是最偏执,嘴倔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