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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娇俏女发小
离大年剩下一个礼拜了，从黄经理和于黎曼那天上午办妥事情走后，凌霄多数心思和精力就放到谋划这个销售站上。销售站主要是准备销售机电和建材两大类，机电类以汽车和汽车配件为主，建材类以钢材、木材和水泥为主，马君茹在那晚以及后来的黄经理已指导了经营方式，分站销和外销两个组，站销就是在站内等客上门，外销就是上门推销。
站销的人员让他们控制在七八个人，最多不要超过十个人，人多了没用，很多的都可以兼管，不要像公家单位不论工作量大小是个岗位就安排个人，甚至安排两个人或更多。这七八个人中，安排一个常在站内的负责人，安排一个会计，安排一个出纳，安排两个保管员，剩下就是销售员了。这些人算销售站最基本的人员，要用忠实可靠的人，实行的是效益工资，每月确定下销售任务之后，完成任务就领基本工资，完不成的按比例下浮工资，超额完成按比例上浮工资，时髦话叫业绩薪酬制。
去上门推销的人员要找有一定门路，或有一定社会经验能说会道的人，这些人有两三个即可，县城小单位少，如果能干，两三个人也能不少揽业务。这两三个人也算站内的基本人员，他们的工资最好按推销的业务额提成，有本事尽可以挣，挣多少也不封顶。推销人员还可以用其他任何人，只要能给拉到业务就按销售额提成，这类人不算站内的基本人员，做一笔业务算一笔。
销售站准备在过了正月十五就大张旗鼓地开张，现在主要任务是访察人选。这与公家招用人大不一样，公家是人多的没法都接受，而凌霄是连这十几个人也找不全，因为如果不符合条件，就是家人也不用，与钱晓东和张静怡商量了一个多星期才确定了八个人，这还是算上钱晓东和张静怡他们两个。
在谋划这些的同时，凌霄还盯住了县物资局各公司的经理。既然马君茹他们有办皮包公司从中牟利的想法，那县物资局的头头脑脑们也不比他们傻，肯定会有这种念头，只不过鉴于县小业务少，像马君茹这样另开公司不合适。但如果私下与各公司的经理暗中联络，让他们把一些能匀给销售站的业务匀一部分，把利润的大头分给他们，他们肯定乐意。只要他们上了钩就好办，时间一长，就能摸透县物资局各公司多年的业务渠道和关系，然后嘛……
柳经理就是县物资局的老人，虽然是因为没争过一个乡的党委书记想当局长泡了汤，后来跟那个局长尿不到一个壶中产生矛盾愤而离去，但与下边许多人还有不错的关系，包括几个经理。不过，因为那个局长很霸道的，这些人也不敢与柳经理密切来往。
屁大个县城，就知青饭店这么一个高级一点的饭店，加上贺佩玲以前也是物资局的，她男人刘和顺现在还在物资局，只是去年底因为饭店忙，也有其他原因，刘和顺坚决跟单位请了假到饭店专职管理来了，物资局的人们挺愿意到饭店给他们捧场。他们来这吃饭频繁，免不了要跟柳经理碰头，碰头后还是很亲热的，总要你来我往喝一杯。
凌霄通过柳经理，通过刘和顺和贺佩玲，也通过他圈内和圈外的朋友们，物资局几个公司包括几位副局长都认识，只是交情不深。不过有贺佩玲给牵线，这一周还是把机电、木材和金属三个公司的经理私下分别邀请到了，在酒酣之际，为了共同的利益一拍即合，达成了秘密协议。
忙销售站的同时也没丢下建筑公司，钱晓东和工程师技术员们负责预定技术工人，并负责为凌霄已揽到手的工程做准备工作。凌霄则在为领导送礼的同时，继续招揽工程，就是一时招揽不到也要铺好路子。到了现在，该看望的领导就差一个没看望了，但也早已铺好了去看望的路子。
这位领导就是县交通局局长滕忠民，滕局长的女儿叫滕燕红，小名叫小红，就是凌霄继母曾经要说给他的那个女孩，也算是他的发小。按理，有继母与滕局长老婆陈果花多年的姐妹交情，他巴结滕局长不算难，可就因为他拒绝了继母的提亲，小红得知后还哭了一鼻子，有这么一件尴尬事情，他就没法正正当当去滕局长家。
小红今年虚岁二十二岁，比凌霄小两岁，去年五月调进了县财政局，长得娇小可爱，又是独生女，上门提亲的挺多，可小红都不答茬，陈果花几次追问原因，才知道女儿早就喜欢上了发小凌霄。
陈果花这才想到凌霄，这是从小了解很不错的孩子，还是个大专生，虽然在乡下工作，但调回城是小事一桩，惟一的缺点就是家穷，门不当户不对。不过，既然女儿喜欢这也不是啥大问题，就这么惟一一个宝贝女儿，自家的一切也都是女儿的，不怕女儿会受穷，于是就找到刘丽华想要结亲家。刘丽华当然求之不得，可第一次因为美美发脾气跟凌霄没说成，第二次说时凌霄已坦言有了对象。刘丽华把这事告诉给陈果花，陈果花只能叹息了，结果回家对小红一讲，小红当时就哭了，可人家有了对象她也就无奈了。
小红为此哭的事情，继母跟凌霄讲过，他当时很不在意，直到接管建筑队后想到要巴结滕局长时，才觉得有了这事不怎么好去巴结了。但滕局长是非巴结不可，他就让继母先出面，他给准备些稀罕礼品，让继母以拜访老姐妹的理由常去滕局长的家，也告诉了继母为啥要这样做，但只是让继母去套交情，其他的话不要说。
过去刘丽华与陈果花在一个单位时是相处最好的同事，像一对亲姐妹，休息时带着孩子两家常来常往，后来这几年人家男人的地位渐渐高起来，门不当户不对自然就少了来往，但交情还是比一般人的强，凌霄交代的不是去直接求情，刘丽华觉得这样的事情好办，很乐意帮儿子的忙。此前去了好几次，大都是带着稀罕礼品，陈果花埋怨她来就来吧，带着东西干吗？刘丽华按照凌霄的指点，说是儿子出差带回来的，因为惦记着老姐妹自己舍不得吃，给老姐妹拿点尝尝。陈果花自是很欢喜，欢喜老姐妹的友情深厚，还夸凌霄有出息，叹自己的女儿没福气，到刘丽华走时还把自家的东西反让带回去些，几乎每次都是这样，刘丽华送人家一点又换回一些，但两个老姐妹的关系也就好上加好了。
前些天刘丽华又去了，带的是凌霄从省城买的稀罕礼品，当时陈果花没给回礼，但前两天滕局长的司机开车给送过来好多东西，有一只白条整羊，一整箱的出口兔肉，五斤一卷的五卷装整箱牛肉，还有两箱水果。
这样，凌霄的机会就来了，他要装出奉母命还礼来了。他提的礼是马君茹那天送来的，是那堆礼品中最好的两瓶酒和两条烟，价值六百多元，又提了两盒高级糕点，在周日上午骑车上门去了。
开大门的恰巧是小红，够二年没见，娇小玲珑的小红在家休息也穿的挺时尚。小红上身穿红色紧身羊毛衫，胸部诱人地高高耸起，下身紧身弹力裤，脚上是棕色的高筒高跟皮鞋，模样也更加甜美可爱，与他此前的印象差距甚大，再也看不到那个娇里娇气的小女孩了。
小红听到门铃响出来打开门一看是他，惊奇地瞪大了眼，没想到他会登门，不带笑容的俏脸马上变红了，问眼前这个笑容满面的发小：“你干啥？找谁来的？”
见小红不叫他霄哥哥，也不带笑容还冷冰冰的，知道小红心中还对他怨恨，笑道：“小红，好久不见了，漂亮得我都不敢认了。我是来看望滕叔叔和陈姨的，在家吗？”
万万没想到被夸漂亮，小红的俏脸更加地红，但仍堵在门口，没有让这个小时候的玩伴进门的意思，冷冰冰地答道：“不在！都出去了。”
热脸贴在了冷屁股上，凌霄推着自行车有些尴尬，但还是笑吟吟地问：“那一会儿回来吗？”
“不知道！”
听这话滕局长俩口子是临时出去的，他笑道：“哦，那我进去等一会，等不着我有时间再来。”
小红圆眼一瞪，口气很不友好地说：“我家庙小，你这个大菩萨我们接待不起，别进来了！”
真是岂有此理，那不过是一桩没谈成的婚事，又不是搞上后甩了她，有这么记恨的吗？如此不给面子让凌霄暗自有点生气，可他还是笑嘻嘻地说：“小红，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吧？咱俩小时候是啥交情？你真的不认我这个哥哥了？咋连门也不让我进？”
小红的脸更红，犹豫了一下还是让开了身子。
凌霄推车进去，院子很大，六间崭新的大正房，四间南房也比他家的房子大很多，这里没来过，小红家的旧房子去过，与这里没法相比。他从继母口中得知，东面的四间是滕局长俩口子住的，西面两间是小红的闺房，但在里面也都通着。
“院子真大啊，房子也盖得好看。”他先夸赞一句，然后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默默不语的小红，忆起当年事，“小红，你记不记得那年我跟你还有娜娜，到你们的旧院子去玩，咱们玩踢毽子，你把毽子踢到了房上，我给上房取的，结果蹬碎了好几片瓦，把我吓得够呛，你却笑嘻嘻说没事，然后我又偷了你们隔壁那家的几片瓦换上了。”
“记得啊，那家后来房子漏雨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们自家的孩子上房蹬碎的，把自家的孩子还打了一顿，我知道后笑死我了。”说完还咯咯笑起来，但听到凌霄也哈哈大笑后，她猛然醒悟了什么，狠狠瞪了凌霄一眼，又把脸扳起来。
可这毕竟打开了缺口，凌霄暗暗得意，有一就有二，只要再提几件小时候的趣事，相信小红肯定会阴天转晴天的，对付她这样单纯的女孩，对于如今的凌霄来说是小菜一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