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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柯看着再次逼近的刀剑,大呵一声。
只见电光火石般奔进而来的十几把寒光,向着云柯侧面直直而来,出手狠戾,招招夺命。
二人一心只停留在对付被击中的人,根本没有想到会再次出现第二波杀手。
顿时,云柯蛾眉微皱,目光询问的回视一眼正在抵挡井然有序的乱剑的白祁。
白祁亦是疑惑,方才看到遗落在地上的物件,刺杀他的人是谁,他心里几乎有了定义。
云柯功夫本就不高,只是勉强以快取胜,然而,现下面临突然多出的黑衣人,快要虚脱的她顿时有些惊慌失措。
心里默念,洛亦楚,你怎么还不出现。
明明知道机会渺茫,却还是想去询问。
忽地,一枚暗针直击面门,恍惚间,一切似乎定格了,一抹黑影轻略而过,腰间温暖,眼却迷离。
“好不知耻的人,偷袭算什么本事,有种出来和姑奶奶我较量较量。”
云柯火了,正要破口开骂时,一抹白影先声夺人,漂亮的翻身旋转,明光晃过,地上又多了几具死物。
庭院深深,琉王府,书房。
一身华服的男子,端坐于长椅之上,浓黑的眼里蕴藏着算计。眉眼桀骜不驯的看着某处。
梨花木椅上坐着一位中年男人,眉目算不得开明,狭长窄小的眼睛装满未雨绸缪的诡异。
“王爷,你看这如何是好,难不成真要等那个来历不明的洛什么的从南方回来封王爷吗?这可是在我们吴国史上不曾有的啊。”
“秦大人是在担心什么?”
“王爷,恕老夫直言。你虽是当今禇位指定继承人,但是国主却以寿辰宴之命宴请天下有志之士,这其中的道理想必大皇子比老夫清楚。”
“秦大人多虑了,国主之位自然只能由有志的‘活’人担任,我们又何必操这种闲心呢!”,死人是当不了王爷的。
“王爷的意思是…”
秦大人看到书案之后那人深邃墨石般的眼中流淌的骇人笑意,不再言语,厚重的脸颊抽搐出一个诡异的嘲笑。
客栈,走廊。
洛亦楚关好九月的房门,快步走到云柯所在的隔壁间,他想见她,很想。
“哐哐哐…阿柯…”
没人回应,洛亦楚心中暗想,难道是怕他责备,不肯见他?
眸光暗了暗,用力推开了门,大步走到里间,座椅被褥,一切都是完好整齐。
这么晚了,她会去哪里?如是这般想,转身匆匆出了门。走到另一间屋子外,停下脚步,开始敲门。
“哐哐哐…”许久,仍是没人理会。洛亦楚心中郁闷,怎么都不在呢,难不成结伴出去了?
快步下了二楼,正要夺门而出去寻找时,洛亦楚忽然止住脚步。
你干嘛要去?就因为她自作主张化解了你与你母亲之间的误会?还是你被她夜夜隔窗陪伴感动了?你难道对她动心了?那勉州的那个人又算什么?你不是说你迟早要杀了她吗?现在就舍不得了?
一个凌厉冰冷的声音质问着他,洛亦楚温热澄澈的眸子瞬间冷凝暗沉下来。
倏地,他转身,上楼。
他干嘛要去找她?
她不过是自作聪明想证明自己并非一无是处,她只是误打误撞的看到他彻夜不眠而已。
他怎么会因此而动心?她不过是他统一天下的筹码,是棋子,她迟早会死在他的剑下,他怎么可能舍不得?
天下一统是他多年来的愿望,他怎么可能因为她而改变?
躺在床上,洛亦楚不断的重复告诫自己不能去找云柯,不能因为任何一件事而动摇。
闭眼,却没有丝毫睡意。
脑袋里出现的全是云柯与白祁一起的画面,他们怎么会同时消失,难道说…
不行,他要去找她,万一她要被吴天麒或者其他觊觎阴婴的人抓住,他岂不是功亏一篑了?
洛亦楚拿定主意,快速穿好鞋袜,奔出了门去。
客房。
“洛公子,云姑娘的伤如何了?”一女子空灵般的声音打破屋内弥漫的紧张气氛,她一脸关切地看着床上躺着的泥土之下面色灰白的人。
“多谢郡主关心,她的伤不碍事,只是所种的毒,却着实棘手!”
坐于床边,放下云柯如玉的纤手的洛亦楚,缓缓抬头,浓眉紧蹙,他掀起眼帘,看着床尾面容焦急的女子道。
“什么?云姑娘中毒了?好可恶的杀手,竟然这般歹毒。那可有解药?”被唤作郡主的女子看看床上毫无生气陷入深度昏睡的人,有种莫名的心疼。
她觉得眼前的人像极了自己的嫂子,很像,很像。可是灵湖之河中的尸体,以及云柯的一身好武艺都全然与她嫂子楚清璃连不上一丝关系。
更何况,洛亦楚,白祁都说她只是云柯。
洛亦楚浓眉再蹙,无能为力的摇摇头。无花之命,花落无命,花开生死,何来药解?
他不曾想到,在那样可以自保的环境中,她会再次不顾性命的救他,若是她有记忆,可以如此做,就算报答他密室的救命之恩。可如今的他对她而言不过是相识两月的朋友,或者比朋友更亲密,算恋人。
她这样做,又算什么?她那颗爱着那个人的心,真的就全剩下他了吗?
奔出房屋,他才听到兵器激斗的声音,快速找到他们时,她已身中数剑。其实那三枚银针暗器他是可以躲过的,只是为了救言儿,他只能任由或者说准备接受那些暗器。
对于言儿,是他最爱的妹妹,就算现在他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但是这么多年的情意是在的,对她,他可以舍命去救的。
可是,为什么她要出来,替他挡了?
这些毒在他体内,他可以通过内力以及药物逼出来,可是她,丝毫内力都没有的她,根本没有办法治疗。
他曾今以为自己可以很冷血的结束她的命,可是如今真的看着她快要没命的时候,他的心,确是那么疼。
努力平复心里的抽痛,清冷深邃的眸光湮没那份痛惜的光泽,再次抬头,去看吴紫言:“无花之命的毒,在下实在无能为力,不过听闻郡主的四哥医术卓绝,若有他相助,想必可解。只是此人行踪不定,更是难寻的很!不知郡主可知他此时在何处?”
“四哥?”吴紫言摇了摇头,继而美丽的脸上疼惜更甚,满眼自责:“要说会知道四哥行踪的人就属二哥了,可是…”吴紫言突然顿住,眼眶已然红了。
“郡主方才好身手,在下靖国白祁在此谢过郡主的救命之恩。只是不知郡主千里迢迢赶来所谓何事?”
立于外间处理好伤口的白祁大步走了进来,凝着满脸沉重肃然的吴紫言道。
吴紫言看了白祁一眼,像是被什么惊醒,终于想起自己此行来的目的。恍然大悟的从袖中取出一道金黄色绢帛,神色微变。
“祁王爷真会说笑,紫言那些三脚猫功夫哪能上的了台面,我来,是替父皇宣读旨意的!”吴紫言说着看向床边上的人,“洛亦楚接旨。”
正在注目凝视着床上的人的洛亦楚被这空灵的声音扰了,转头,看到女子手中的绢帛。
接旨这种东西怕是许久不曾受过了,那是一种怎么样的行为,三月以前三月以后,心境截然不同。
起身,单膝跪地:“草民接旨。”
“奉天承运,国主诏曰。任洛亦楚为钦差大臣直达勉州解民之荒,扬善惩恶,为民作福。赐官印一枚,即日起赴任,期限六月,不得有违,钦此。”
吴紫言念完,递给半起身的洛亦楚,再取出一块玉制官印,好看的脸上浮出一丝祝贺,却在目光投向床上时,僵住了。
云柯本来苍白的脸上,此刻逐渐开始泛红,秀丽的额上竟然浸出豆大的汗珠,而她一直安分放在被子里的手突然将身上的锦被挥开……
白色里衣下面的身体开始颤抖,而她一直平静的脸上也慢慢出现狰狞之色,吴紫言下了一跳,向着床边两步跑去,“云姐姐?”
待她握住云柯的手,那双手却突然将她的手握紧,用力的握紧,紧到她不由自主皱了眉,紧到她抽泣出声。
突然,一双手在云柯的身上点了两下,床上的人才渐渐安静下来,也松开了她的手。
“洛大哥,云姐姐她?”,吴紫言低头看着自己手上五条红痕,心尖猛地颤抖,那样心疼……
一个时辰前,后院。
两对人马分别杀近二人时,带着吴戟圣旨的吴紫言,也就是她突然出现,救了二人一命。
之前在历城国宴上三人见过,却并未熟识,只是一直呆在皇宫中憋闷的她想出来走动走动。
故而向管事太监刘苏手里劫了这差事,一是想真的出来走走,厉城有太多让她欢喜与悲伤的事情了。其二,在她内心深处还有一个秘密,几个月以来一直不敢言说的秘密。
只是没想到刚来就遇上他们被突袭,而且是很厉害的两拨人。出手相救是本能,道义所为。
只是她却没想到,这些人完全是拼了命的厮杀,半盏茶的功夫也没逼退几个。她的功夫自是不差,却也寡不敌众。
忽然一阵劲风扫来,三人几乎同时飞出,跌落。
就在刀架上脖子的时候,一抹黑影腾空而下,驱动内力,一掌将十多人全部震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