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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刘娥起**时,赵恒就已经去上早朝了。
她洗漱完毕坐到梳妆台前,燕好帮她梳了一个飞仙髻,打开首饰盒挑选首饰的时候,看到那些首饰晶莹璀璨流光溢彩,一时之间不知道该选哪一个才好。
燕好在心里捉摸着,今天的紫衣到底搭配什么样的首饰才最好看。
刘娥瞥了一眼琳琅满目的首饰珠光宝气满目光华,不由得说道:“今天去看杨才人,不宜打扮的太鲜艳,就戴她送给我的那支并蒂莲玉钗吧。”
燕好取出来并蒂莲玉钗给她戴上,从镜子里看着这支玉钗,在心里无声地叹了一口气,不无担忧地说道:“娘子对她一片真心,但愿她对娘子也如此才好。”
刘娥正在对镜轻扫蛾眉,闻言唇角不禁微微勾起,看着镜中的倾城佳人淡然笑道:“官家说我福大命大,什么妖魔鬼怪都不用怕。”
燕好也跟着莞尔一笑,叹道:“是呀,官家就是最好的护身符,只要别把这张护身符弄丢了,什么阎王小鬼都不用怕。”
刘娥扭头看她一眼,却看见赵恒从外面走进来了,他每天早朝后,都要来这里用早膳。
赵恒板着脸说道:“好啊,你们俩竟然敢在背后说我的坏话?……燕好,你的胆子可是越来越大了啊!”
燕好老实,经不起他这样吓唬,赶紧扑通一下跪在他面前,说道:“奴婢错了,奴婢不该把官家说成是护身符,奴婢知错!”
“你这比喻极好,朕愿意当她的护身符,快起来吧!”赵恒把燕好扶起来,煞有介事地说道:“你这么老实怎么能管住继忠啊?……趁着现在还在宫里,好好跟着你的主子学一学!”
燕好的脸不禁红到了脖子根。
“行了行了,你就别欺负老实人了!别忘了你是皇帝,板着脸会吓死人的!”刘娥突然反应过来,又问道:“你什么意思啊?跟着我学一学?难不成我是母老虎?”
赵恒笑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是什么都没说!”
刘娥佯怒,抬起纤纤玉手来一指自己的眉毛,那样子实在是比撒娇还千娇百媚。
赵恒眼里蕴满**溺,含笑走到她身边,温柔地给她画起了眉毛。
“奴婢去看看早饭做好了没有。”燕好见两个人含情脉脉,赶紧借故溜了出去。
赵恒看到了刘娥头上戴的并蒂莲玉钗,不禁纳闷地问道:“这支钗我怎么以前没见过?是谁送给你的?”
刘娥道:“你猜!”
“还是并蒂莲?……到底是谁送给你的?!”赵恒仔细一看,居然是并蒂莲,脸色不禁微微一变,接着一伸手就把玉钗拔了下来。
“不会是我那个好二哥送给你的吧?!”赵恒把这支玉钗翻来覆去地看着,知道这支玉钗价值不菲,心里忽然唿嗵一下,虎视眈眈地看着她。
“你胡说什么呢?!”刘娥听他提到赵元僖,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不禁勃然变色。
赵恒冷冷说道:“怎么了?在你心里,我是不是连说他都不配?……哼,你看看你这个样子,一说到他,我立刻就变得一钱不值了!”
“你别太过分了!快还给我!”刘娥没想到他竟然还对以前的事耿耿于怀,蓦地一下子站起身来,伸手就去抢夺玉钗。
赵恒见刘娥竟然想抢夺玉钗,不禁更加愠怒,越发笃定她是心里有鬼,有事瞒着他。
他把手高高地举起来,逼问道:“到底是谁送给你的?快说!要不然我就给你摔碎了!”
刘娥愤怒地瞪着他,厉声喝道:“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不是他送给你的?那是谁?难道是那个死和尚?!”赵恒忽然想起了圆坤,好歹他也当过大蜀王,有这样的玉钗也不稀奇。
赵恒的身材颀长,比娇小玲珑的刘娥高出来不少,刘娥自然抢不着玉钗,生气地把手往他面前一伸,怒气冲冲地说道:“你越说越离谱了啊!快还给我!”
“你不说是吧?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墙硬!”赵恒一扬手,用力把玉钗摔到了墙上去,玉钗飞撞到墙上,撞击出来清脆的玉碎声,接着就掉落到了地面上,完美无瑕的并蒂莲立刻就变成了一堆碎玉屑。
“你!……你简直就不可理喻!”刘娥听着玉碎声,不可置信地望着地面上的点点碎玉屑,心里霎时一片冰凉。
它们仿佛变成了一支支利箭,支支准确无误地射向她的心窝。
此刻在她的眼里,早已经不是这支玉钗的问题了,而是他信任不信任自己的问题。
她原以为两个人已经倾心相许,再也没有什么隔阂,可是原来在他的心里,始终有一根刺横亘在那里,永远也拔不去除不了,随时都会拿出来刺一下她的心,让她痛,让她苦,扎得她鲜血淋漓。
赵恒用力捏住她的手腕,冷笑道:“我不可理喻?……到底是谁不可理喻?!怎么一说到他,你就不正常了?”
“你才不正常呢!……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刘娥用力捶打着他,拽住他的手腕想拉开他那只像钳子一样箍住自己的手。
“这就疼了?”赵恒用另一只手狠狠地捏住了她的下颌,蓦地用力一抬,把她的脸抬起来,迫向自己那张冷若冰霜的英俊脸庞。
狭长的凤眸倏地一眯,如锋利的刀片,他的眸光越来越阴鸷冰冷,薄唇吐字如剑:“朕现在已经是皇帝了,在你心里,难道还是不如他好么?”
他竟然自称“朕”了!他终于自称“朕”了!
一个字,轻易地就把他们隔在了彼岸,两颗原本已经靠近的心,顷刻之间就远了十万八千里,仿佛一颗在云端,一颗在海底,再也无法交集,更不用说什么心心相印了!
刘娥看着他的眼睛,自嘲的一笑,仿佛看到了一个最好笑的笑话,如梦幻泡影般在她面前惊裂破灭,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很想放声大笑,可是却笑不出来,心里一阵一阵的疼痛起来,如针扎刀绞般的难受。
泪水不由自主的迷蒙了眼眶,模糊了他的影子,她不禁轻轻勾起嘴角,带着些微微的嘲讽,淡淡笑道:“民女自知福薄命贱,配不上皇上,请皇上放民女出宫吧!”
“你说什么?!”赵恒觉得肺都快被她给气炸了,红着眼睛恐吓道:“有种你再说一遍!”
刘娥赌气般地厉声说道:“请皇上放民女出宫!”
“你想出宫?你做梦!……你忘记我对你说过什么了?你就是恨我,这辈子也休想离开我半步!”
赵恒不禁想起了他们的洞房花烛夜,那时她的心里没有他,她被迫承欢,愤怒地抓破了他的脸,疯了一样对他又打又咬。
他看着刘娥这一双倔强不屈的眼睛,心里却又忍不住暗自猜度:如果换成是二哥,她会舍得抓破他的脸、舍得对他又打又咬么?
不知怎么,他的直觉竟然告诉他,答案是:不会。
这一认知让他感觉到很气恼,一颗心仿佛被抛掷到了醋缸里,腌渍的满满的都是醋味。
愤怒是个魔鬼,一愤怒就会冲动,就会让人彻底的丧失了理智。
他的双手不禁抓住刘娥的衣襟,“嗤啦”一声,就把她的衣服撕破了,露出来雪白的肌肤和绣着莲花的红肚兜。
“你干什么?!”刘娥赶紧用双手抓住衣服,把衣服一合遮掩住自己的胸部,惊讶地看着他。
“你说呢?”赵恒用手捏住她的脸庞,“你是我的女人,这一辈子你都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刘娥用力一推他的胸口想要逃出去,他被推的一个趔趄,却迅速伸出手来,把她拦腰抱住,接着就把她摁倒在梳妆台上,大手用力一扯,便扯掉了她的红肚兜,露出了雪白高耸的玉峰。
已不是第一次要她,可是哪一次都不如这一次来的猛烈,来的迫切。他的眼中如有熊熊焰火在烈烈燃烧,似是想要将她熔化。
他的身体就如即将要爆发的火山,汹涌澎湃的滚烫岩浆凝聚起了无穷无尽的力量,这世间已经再也没有什么力量能将它镇压住,抑制住,它将冲破一切阻碍,直冲云霄,勇往直前。
刘娥倒在梳妆台上,身上的衣衫已经全部被他扯掉,洁白如玉的躯体在他面前一览无余。
刘娥羞愤地用胳膊支起身子来想要逃跑,可是几次三番都逃不出他的魔掌,被他一次又一次地推倒在梳妆台上。
“还想逃?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赵恒霸道地握住了她白嫩秀美的双足,用力往自己面前一拉,他的肌肤光洁细腻,躯体完美健硕,某一个部位正在雄姿勃发,强壮有力的样子毫不掩饰自己贪婪的渴望。
他的双手稳稳地托住了她丰满的**部,把腰往前一挺,狠狠地顶入了她的身体,把自己埋进她的身体深处,体会着那种令人**的迷醉。
刘娥惊叫一声,赵恒用的力太猛太重,把她的身体撞击的往梳妆台里面移了几分,虽然梳妆台很光滑,可还是摩擦得她的背部很疼,雕刻着凤凰牡丹的菱花铜镜也“啪嗒”一声,被弄到了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