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锦言妙鱼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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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哪里肯罢休,追问着,“大哥,你——是才回来,还是根本就没走?”

    “自然是才回来,”大哥答的并不犹豫,继而看我,“芫儿,你在担心什么?”

    “他说有事找你,”我咬咬唇,也说不上来在担心什么,只是心里惴惴的,怕大哥与梓逸之间有什么事情,嘴里问出一个傻傻的问题,“你知道是什么事么?”

    “不知道,”大哥自是摇头,“刚好,大哥也有事找他。”

    我吓了一跳,他们俩这是怎么了,“啊——”

    “啊什么,皇上又不能吃了我,”大哥揶揄的意味深长,“当然,大哥也不能吃了他。”

    “瞧你,”大哥见我变了脸色,恢复了他平日的模样,“打算什么时候回宫?”

    “一会儿就回了罢,”来得突然,也没什么计划,我含糊着,“明日还有早朝呢。”

    “嗯,”大哥看看我身后,“叫环佩留下待几天,宣伯在京城。”

    我眨眨眼,一时没明白大哥的意思,刚要再开口问,身后已有了环佩的声音,“小姐,你在这呢,夫人说晚膳预备好了,可以去请皇上了。”

    说完才对着大哥一福身,“大少爷!”

    大哥点头,对我道:“快去罢,家里也没操办过这等事,又这么急,全靠你给撑场面呢。”

    “哪里需要我撑什么场面,”我知道此时也问不出什么究竟来了,有点赌气道,“皇上分明是来找你的。”

    大哥却只笑不语,我不敢再耽搁,迈步朝正堂去。

    晚膳时,在梓逸的坚持下,除了可雯和蓝裳两个小辈妾室立在一边伺候,其余人都上了桌,把几位平时少能上得场面的姨娘喜得眉眼满是笑意,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爹见状也不好阻拦,只得在我和梓逸的身侧各安排了一个空位,以示位尊。

    “皇上,”一些例行的礼数之后,“咱们来得真是巧,二哥得了儿子,才刚满月呢!”

    “哦?”梓逸看二哥,“既如此,是要恭喜冠群了。”

    二哥连忙起身推谢,还没说话,被我抢了先,“听说还没取名,二哥不如求皇上赐名呀!”

    “这——”二哥有些犹豫,毕竟妾室的孩子是不便要求赐名的。

    我自然知道他的顾虑,笑着对梓逸道:“得了,还是芫儿说罢,之前皇上亲自赐婚给二哥,不如今日再来个恩典,给孩子赐个名讳如何?”

    梓逸不知内情,更不会问孩子是谁生的,自然称好,转头问爹,“是何辈字?”

    “回皇上,”看来此事也是爹的烦恼,忙答,“是鸿字辈。”

    “鸿——”梓逸略一思量,“便用逸字如何?”

    众人齐声称好,起身谢恩,二哥见状也无法再说什么,只有二嫂一时呆滞,还是大嫂推她,才反应过来,不禁眼眶里都噙了泪,话也说不出。

    梓逸摆摆手,对爹说,“今儿个不是正式的出行,做不得数,过几****上个折子。”

    爹躬身应着,“是,老臣遵旨,回头叫冠群和言美带着鸿逸进宫谢恩。”

    入了夜,梓逸动身回宫,却意外的允许我在家住两天,说左右淑妃病着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年祭之前会派人来接我,我欢喜得溢于言表,千恩万谢。

    全家人低调而郑重的送走了梓逸,不出意料的,大哥随即不见了人影。

    对于年初那桩大事,以及我受伤和小产原因,爹娘不见得不知道,已经过去了这么久,面对他们的时候,我依然可以清晰的从那些笑容背后看出他们眼里的心痛和担忧,他们只是不问,不说,在我难得回家的日子里,给予我满满的家的温暖。

    爹娘对我,是一种无条件的爱护和包容,一如我对梓逸,一如梓逸对潇玥。

    在这样一个敏感的时期,梓逸带我出宫,去皇陵看梓川,再送我回家。刚好大哥在京城,还有一个毒王甲宣,梓逸想要找大哥办什么事,其实并不难猜。

    在家的时间不算长,却是进宫四年来第一次不需要顾及身份和规矩,仿佛做回了那个承欢爹娘膝下的无忧无虑的小女孩,满载着暖意,细处欢愉略过不提。

    五月二十二晚,年祭的前一日,在梓逸的安排下,我无声无息的回到了翊仁宫。

    “小姐!”环铃见我独自一人回来,连忙问,“环佩呢?”

    “大哥留她有些事,过几天回来,”我自回来便觉得有些异样,环视一下四周,又看不出什么,梓逸没有出现,这让我有些疑惑,“宫里有什么事么?”

    环铃果然面色一沉,凑近我,“小姐,听说,皇上与皇后娘娘动怒,两人拌了几句嘴,后来皇上拂袖而去,皇后娘娘哭了好久呢!”

    “什么!”我感觉在听一件绝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竟然还这样绘声绘色,“这都是听谁说的,这种事怎么会传出来?”

    “那就不知道了,”环铃无辜的撇撇嘴,“左右外头都传遍了。”

    “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夜里。”

    我皱眉,觉得事有蹊跷,昨夜的事怎么会这么快就传遍了,“继续说。”

    “小姐,今儿个一早皇后娘娘来找过小姐。”

    “她亲自来的?”自从册封,这么久以来,潇玥有天大的事也不曾亲自来找我,看来这回是真的遇到难处了。

    我看环铃,“那你怎么说的?”

    环铃小心翼翼的瞧我,仿佛做错了事般,“小姐你不在,环佩也不在,奴婢不知道该怎么跟皇后娘娘说,就照皇上吩咐的,说小姐病了,不见人。”

    “小姐,”见我不语,环铃更紧张了,“奴婢是不是说错了?”

    “没事,这样说就可以了。”

    “可是——”环铃咬咬唇,道,“可是皇后娘娘分明是知道什么的,她听了以后只说了一句,‘原来她真的不在’,奴婢还没反应过来,她就走了。”

    我感觉脑袋里面有点乱,听潇玥的意思是,知道我出宫了,她怎么会知道呢?

    顾不得理顺这些信息,我问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他们究竟为了什么事?”

    “小姐,”环铃说出了最终的答案,“燕月死了,在天牢里。”

    “啊——”心猛的一沉,这最后的线索就要断了么?“怎么死的?”

    “说是中毒,到底是服毒自尽还是被害身亡就不知道了。”

    燕月与潇玥,我迅速给她们做了一个关联,张张嘴,话没成言。

    环铃瞧我的模样,替我说了出来,“据说,那燕月被关进天牢之后,就只有皇后娘娘和小黛去过。”

    年祭,整个后宫聚集在承先殿,由潇玥带着奉先祭祀,场面与往年并无不同,只是气氛在凝重中掺杂了暗波涌动,人人皆在小心谨慎中含了探究,又在各自心思中添了伪装。几天不曾出现的我成了众人争相接近的对象,我不多言,只听不说,想要寻到一些蛛丝马迹,却发现收获甚微。

    接连几日,后宫的议论逐渐甚嚣尘上,相比起来,梓逸与潇玥安静的让人不解,我不知道这样搁置了调查,又纵容流言的做法到底是他们的冷战还是无可奈何。

    潇玥没有再来找我,我也不知该与她说些什么。

    梓逸没有出现在翊仁宫,我也没有去找他。

    开始我以为他心里有数,怕莽撞跑去打扰了他的计划,后来发现并非如此,又恼他有难处宁愿与潇玥动怒负气,都不肯与我分担。

    六月初一,例行的仁寿宫请安,等太后的空当,梓逸也来了,恕了众人的礼,看不出喜怒的立在那里一言不发,潇玥则比梓逸出现之前更加沉默,这种场合,潇玥不凑过去,旁人也不好逾越,一时间皆是无言。

    太后出来的时候,我第一眼就觉得有事了,那是一种未加掩饰的烦闷不满,相信不光是我,许多人都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