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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奔回去,看到的却是娘亲眸中那汹涌的泪水不可遏止的流淌,湿了眸子,湿了面颊,也湿了她的一颗心吧。
“雨莲,对不起。”
“可是我错过了缳儿所有的成长,都是你都是你……”雨莲努力挣开男子的手,不停的捶着他的胸膛,那一刻怨气便在她的泄愤中一点一点的消散,终于她累了,“是谁告诉你,我找到了孩子。”
男子转首,“我并不知道,只是八弟要来看卿儿,于是我便随他一起来了,难道她就是缳儿吗?”看向羽嬛,眼中闪过诧异与惊喜,“果然象卿儿,更象你。”一手松开了雨莲的手,走到了羽嬛的面前,“孩子,让爹看看。”
陌生的,羽嬛顿觉慌乱,他就是她亲生的爹吗?
轻轻一退,似乎还无法把这一个答案印在心里,那陌生让她无助,让她胆怯他的称呼,他曾经抛弃了自己。
虽然她不恨,因为她不知道,可是却不代表她可以重新再接受他的一切。
“孩子,别怕,这一回,爹再也不会放你离开了。”捉住羽嬛的手,放到身边雨莲的手中,卿儿已自动的走过来,四只手叠在一起的时候仿佛就是一个温暖温馨的家……
“不……不……,你走你走,你给不了我们幸福的。”猛得抽开自己的手,雨莲有些狂躁,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男人无奈的点头,“卿儿,你总会认我了吧。”
卿儿摇首,不住的看着娘亲,从前那淘气的表情此刻已荡然无存,有的依然是不可置信,“娘,为什么是他?原来他以前那般的宠我爱我,原来都是……”
“卿儿,是娘不好,不该瞒着你,可是娘也无意让你认识他呀,都是八哥……”说着雨莲只望向了卿儿的干爹。
迷乱的望着眼前的一切。
八哥让羽嬛联想到了八王爷。
小王爷。
难道是卿儿。
可是这陌生的男人,这个她所谓的爹呢,到底又是谁?
心底的疑问一个接着一个,为何娘一心要杀薛子殇,而爹与干爹到底又是何人?
“卿儿,你连爹都不认吗?”仿佛知晓卿儿的心软一样,他此时的攻势只落到了卿儿的身上。
“娘……我……”卿儿一下子扑在娘亲的怀里,“娘,你要卿儿如何卿儿便如何?”一干的决定都推到了雨莲的身上,男子顿时哭笑不得,羽嬛不认他,卿儿也不认他,而雨莲此时更是横眉冷对,早已告知了她的答案。
“卿儿,你不守在边关,竟然跑回到京城来,你就不怕那云的皇帝突袭我大军吗?这般的玩笑,实在是让我……”语气中尽是失望。
“谁说我不管了,就算我离开那云的皇帝也不敢偷袭,哼,量他也没那个胆子。”得意的扬首,似乎她已吃定了薛子诀。
“卿儿,难道你就是那个兵马大元帅?”怎么也无法相信,不过由着卿儿刚刚的话中意,羽嬛已猜出了一切。
“姐姐,你不怪我吧,其实我只是一时贪玩,谁知干爹同意,就连……连……连皇上也同意了。”指着男子,“娘,我要怎么称呼他呀。”一堆的问题又是丢给雨莲。
“潇,都是你宠坏了她,连带兵这样大的事情也交给了她。”一个潇字,便让羽嬛知道了原来她爹便是雷的当今皇上楚胤潇,也是楚洛渊的父皇吗?那么自己与楚洛渊便是亲兄妹了?
也是这一个字温柔了雨莲与楚胤潇之间刚刚的那种汹涛暗涌,她终于还是唤出了他的名字。
“雨莲,你与卿儿和缳儿随我一起回宫吧。”有些激动的抓住了雨莲的手,他满眼的企盼中证明了他的从前是何等的寂寞,即使身边的人再多,然而心却是寂寞的,那一种感觉最是无助和狼狈,却无人诉说,一如自己从前在无殇堡里的那每一个****夜夜。
“娘,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你一心要杀了薛子殇呢?”羽嬛继续追问,在娘与父皇尚未知道自己是无殇王妃之前,她想要知道一个真实的答案,即使残酷她也要知道,必竟薛子殇是她腹中孩子的父亲呀,这是怎么也割舍不去的亲情,一如此时的自己与楚胤潇与雨莲与卿儿之间的那份亲情。
雨莲张了张嘴,奇怪着羽嬛为何会一直追问不休的问这个问题,“缳儿,那些旧事不提也罢,提了只让娘更加的伤心。”
心一震,难道薛子殇真的对娘亲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吗,“不,娘,缳儿要知道,一定要知道。”眸子里都是坚定,羽嬛必须要知道,不管怎么样,她都要面对那所有的一切,即使充满了血腥。
有一种感觉,一定是一段充满血腥的往事,否则娘亲也不会这般的不愿提起。
雨莲对她的执意更是奇怪了,“缳儿,你告诉娘,你与薛子殇到底是什么关系?”
“娘,姐姐其实是……”
“卿儿,你不要说,我不要让娘为难,我只想要知道为什么?”及时的阻止了卿儿泄露自己的身份,倘若娘知道了,是必不肯说的。
“缳儿,你真的想要知道?”雨莲已感觉到了羽嬛与薛子殇的关系必是不一般。
“干娘,羽嬛是无殇王的王妃呢。”洛鸿走进门来却说出了羽嬛不许卿儿说出来的话。
雨莲一怔,踉跄着后退,只低呼道,“潇,都怪你都怪你,这是冤孽,冤孽呀……”
楚胤潇旋身一纵,转眼便扶住了她,“雨莲,你没事吧。”
“娘,到底为什么?”由着娘亲的话羽嬛已隐隐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所以娘亲才执意要杀了薛子殇。
“缳儿,或许你不知道了更好,知道了,只怕会……”犹疑着,雨莲不知道要如何处理这一切了,手心手背都是肉呀,都是自己的亲人。
“娘,你说吧,相信姐姐不会怨你的。”卿儿也好奇了,必竟这是关系到了娘也关系到了姐姐。
“娘,你放心,无论是什么事缳儿都不会怪你的,缳儿与他只是……”那接下来的话羽嬛却不知当不当讲,或许她真的只是薛子殇名义上的王妃吧,因为她已经休了他了……
可惜那休书却已经被楚洛渊一不小心的毁了。
“缳儿,既然你执意要问,就算你娘能瞒过今天,也瞒不过以后,那么,父皇便告诉你吧,薛子殇他亲手杀了你外公,所以我雷才会挑起三年前的那场战争,却不想却还是败在了薛子殇的手上。”楚胤潇目光炯炯的看向羽嬛,他在等待羽嬛的反应,这时事实,虽然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但是雨莲的父亲的确是被薛子殇所杀。
羽嬛只觉一阵天眩地转,喉头一阵翻涌,急忙向后退去,手中绣帕顿时捂住了口,却还是掩不住那胃里的翻江倒海,“哇”的一口竟是吐了出来。
“缳儿,你没事吧。”雨莲冲上来,必是这答案让羽嬛气血攻心,受不住了,轻轻捶着羽嬛的背,只怒目而向楚胤潇,“为何你就不能缓几天再说呢?”埋怨着,刚见缳儿时的那种喜悦已被着此时的担忧所取代,真怕孩子会受不了,必竟一个是她的外公,一个是她的夫君呀,这让羽嬛情以何堪?
又是一阵呕吐,楚胤潇居然破天荒的没有闪身出去,羽嬛是他与雨莲的第一个女儿,更是他失散多年的女儿,再相见时那份父女之情让他早已对她产生了无边的怜爱之情,却怎么也不曾想她竟然会是薛子殇的王妃,可是看着她如此呕吐的模样,莫非是……
“雨莲,缳儿她是不是……”他记得雨莲初怀羽嬛的时候也是这般的呕吐,话一出口,连他的心也乱了,这样的局面却不知道要怎么来收场了。
羽嬛终于吐完了,再站起来时,脸上只一片苍白,“娘,我没事的。”抓住娘亲的手,只想寻找一份力量,让她彻底的消化刚刚的答案,薛子殇杀了自己的外祖父,那么自己与他又岂会有未来呢?
果然是错误的开始。
那便注定是苍凉的结尾。
可是宝宝就要失去……
心在这一刻开始抽痛,只努力的让自己坚强,决定便在片刻间已下,“娘,既然老天让缳儿在今天找到了娘,那么,缳儿就一辈子陪着你再也不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