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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息相闻,她的呼吸渐平。暗夜中赵牟叹了口气,得妻若此,夫复何求!阿溱,我爱你,我要你,此生再无憾事。搂着她柔韧的腰肢,为免压到她的长发,他将她的头发拢在一边,这才紧紧附着她满意睡去。
早早醒来,她伸了个懒腰,他二话不说便又抱着她吻了上来,手在她胸前恣意揉捏,大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她忙推开他,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她故意问道:“为什么亲亲的时候要摸人家胸啊?”
赵牟愣了愣,然后还真的认真去想这个问题了,卫溱趁机爬到床边,他一伸手扯住她严肃道:“亲亲的时候如果摸自己胸的话,感觉怪怪的。”
卫溱没想到他还有幽默细胞,大笑着推了他一把道:“讨厌,起来啊!”
赵牟呵呵笑了两声,跟在她后面起了床。两人各自练功,一语不发,倒也默契温馨。
已是春暖百花开、百鸟得意的时节,卫溱早先给了朱娥一笔银子,让她弄些花草,开春了种到自己的院子里。前段时间朱娥来过,在卫溱指定的位置已种了不少花花草草,今儿又过来看看长势如何,顺便来看下卫溱。
赵牟看到朱娥,免不了想起朱泰,他淡淡看了她一眼,打个招呼都欠奉,只跟卫溱道:“我进宫一趟,晚上回来。”
宫中还在办丧,卫溱也是知道,便对他笑笑道:“早点回来。”
“嗯。”
赵牟现在明着是新皇的人,暗地里可是李弘的人,新皇着他进了户部做巡官,好歹也算是有了官身。他进了宫,没一会儿安王携众过来了,安王平日挺庄重的一个人,来了先皇的葬礼上居然还干嚎了几声,以示他大孝格天,好掩人耳目,余众自然也是哭天抹地,赵牟看得甚为好笑。
他跪在小公爷身边,小公爷也是挤了几滴眼泪,见他过来,抹了把脸低声问他:“阿溱还好吧,你小子可不要欺负她。”
赵牟眼睛左右扫了扫凑近他低声道:“我天天欺负她。”
“你……”小公爷抽手就是一巴掌,赵牟是什么人啊,身子一闪就趔开了,小公爷骂道:“你个不要脸的,我非得跟她说不可。”
“说的出口你就说”,赵牟似笑非笑。
小公爷无奈道:“你小子等着,我拿你没办法,阿溱肯定有法子整你。”
“悉听尊便”,赵牟睨了他一眼又道,“看你安王舅,哭的多欢实,你也学着点儿!”
小公爷瞧了安王两眼,咧着嘴哼了一声,不再搭理赵牟。皇上这么一薨,别说胜玉郡主要晚些嫁,就是他和温亦如的婚事也要拖后了。也只有赵牟和陈随两人在前段时间赶着把婚事给办了,陈随娶了罗玉筝,这会儿只怕也跟赵牟一样,闷在蜜罐子里呢,让人好生羡慕。
却说陈随婚礼上表妹小玉也来了,她成亲将近半年,此时已变得成熟多姿,陈夫人拉着她的手道:“玉儿,他对你可好?”怎么感觉小玉眉头有股子淡淡的愁绪呢?
想那郭少宣乃是杏林之家子弟,与小玉成亲不到两月便发现她天癸未至,之前还以为她经期不准,便亲自配了药为她调养,小玉有口难言,心中发苦,每月流鼻血时她也不敢让夫君知道,她是再不敢跟人说她没有癸水的,若不是卫溱先前提及,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属于难孕体质。
一段时间下来,郭少宣总算发觉她不对劲,便问她:“玉儿,你初潮是何时?”
小玉知道瞒他不过,只好跟他说了自己的情况。郭少宣心里懊恼的不行,可人都娶进来了,又能如何?再说陈家也不是那等可欺之辈,他学医之人,自然也知道他这辈子算是难得有嫡子了。当着小玉的面他还是道:“既如此,待我去问问堂兄,他可有治法。你也是的,为何不早跟我说?耽误到这时候儿。”
“少宣,我……我也不懂啊,还想着不来月事还省了不少事儿呢!”小玉假意哄骗于他。
“你……哎!”郭少宣心里别提什么滋味儿了,当初贪恋人家美色,如今可尝到酸爽的滋味儿了吧!他找到郭少元将事情一说,郭少元惊道:“每月只流鼻血?那可真是奇事一桩,我倒还没遇到过这种病例,待我去问下师父再来回你。”
“哥,你可得帮我问得仔细些,子嗣之事,开不得玩笑”,郭少宣还不忘交待堂兄。
“你放心好了!”
郭少元跑去找吴院正,将这情况一说,也没说是谁,问他这种女子于生育上会有多大的影响。郭少元与小公爷他们弄出了那个安宫牛黄丸,现在在太医署可是红人,本来吴院正也是他师父,听了这话摇了摇头道:“这影响只怕不小,师父行医这么多年,倒还真没遇到过这种病例,听倒是听说过一例,成亲二十年才怀上一次。”
郭少元一听急了:“师父,真的假的。”
“莫急,师父去问问他们”,吴院正对这个病例也挺感兴趣的,当即召集太医署诸人讨论。其中付老太医听了后道:“我以前跟着师父的时候,师父遇到过这么一个女子,当时也没医好,这种病情属于天生的,便是有药可治,咱们也不得而知了。”
在座不少人都对这个病例感兴趣,于是开始热烈的讨论起来,不管怎么讨论,治法是不得而知的,用付老太医的话来说,这是天生的,最多只能慢慢试着调理了。
郭少元很是替堂弟难受,想想也是,在这种时代,这事儿落到谁身上也是大麻烦,他见了郭少宣也不讳言,只道:“师父在太医院讨论过了,说是只能慢慢试着调理看看了。”
听了这话,郭少宣是心里仅存的一点子希望也破灭了,人生短短几十年,谁不想一成亲就儿女绕漆?慢慢调理,说的好听,其实不就是相当于没的生了么,他也是大夫,心里多少是明白的。
此等大事,自然要跟父母报备,郭父倒没说什么,心里叹了声倒霉黑着脸走了,郭母一介妇人,听了这话自然是不依不饶:“宣儿呀,当初就我说小玉长的太过貌美,咱们只怕配不上人家,你非要娶她,这下好了,中看不中用,她背后还有个陈家,咱们又不能怎么她,这可怎么好!”
要说郭少宣不后悔也是不可能,美人渐欲迷人眼,浅水也能没马蹄,他哪知道自己这么倒霉啊!
郭母见他无话,又接着道:“小玉和陈家人肯定知道她这个情况,我当时就想着,那陈夫人将这么漂亮的外甥女留在府里,难免没有帮衬娘家、或留自用的打算,今儿我算是明白了,人家早知道她是个下不了蛋的鸡啊!就咱们傻,让人家给掰了!”
郭少宣听这话不好听,劝母亲道:“娘,您别说的这么难听,小玉她……”
“怎么!都这时候了,你还护着她,你当真是要把她当个宝吗,我跟你说,明儿我就让人给你纳两房好生养的妾室进来开枝散叶,她占了嫡位,咱们有口难言,庶位她总不能也霸着吧!”天下间所有的婆婆,看到儿子护着媳妇都不会舒服,郭母也不例外,婆婆毕竟不是妈嘛。
郭少宣听说要纳妾,他也不可能拒绝,左拥右抱是每个男人的梦想,他见母亲义愤填膺,当即便点头应了。
郭母心里总不得劲儿,坐那儿还在嘟囔:“光长的好看有什么用,贪小便宜吃大亏,我这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哟!”
自此郭母便对小玉不冷不热起来,若遇心情不好,还会冷嘲热讽两句;没多久两个娇滴滴的妾室进门,郭少宣便只在她们房中过夜,对小玉冷淡多了。他想着施精求子,也是个力气活儿,这做大夫的,更是惜精,他怎么可能在小玉身上做无用功呢!小玉也知道他们态度变化是因为什么,可她能怎么办,只能找机会在郭少宣面前楚楚可怜地做样子。偶尔郭少宣被她美色所诱,还是会进她房里睡上一回两回的,终究是大不如从前了。
小玉也不能跟陈夫人说啊,如果说夫家因此冷落自己,陈夫人还不得说幸好之前没让儿子娶她呀,所以她也只能打落牙往肚里吞。
如今在陈随婚礼上问及这事儿,小玉肯定不能说,她强颜欢笑道:“姨母放心,少宣待我一如既往。”
陈夫人呵呵笑道:“那就好,我瞧着他也是个实心眼儿的!”
是啊,他是实心眼儿,每天在妾室房中陪伴,心心念念想要儿子呢,也不想想两人成亲才多久,两年她生不出来才算不能生吧,这才不到半年啊!
随着时间的流逝,小玉对郭少宣的夫妻之情也越来越淡。早知如此,自己还不如留在陈随身边做一个宠妾呢,便是不能生,表哥也不至于这般待她,姨母也会处处护着自己,真是悔之晚矣!
这世上偏就没有后悔药。
再说小公爷被赵牟给打趣了一回,回府后就恨得牙痒痒,他得找机会跟卫溱告个小状,再添油加醋一番,最好卫溱回去一个月不让那个姓赵的坏小子上床,哈哈,叫他得瑟!
左思右想,又找韩绪几个商量,大家一致决定去韩家的梅园整个烧烤大会,到时把卫溱叫来,再请一些近友,大家一起叙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