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失踪的白虎(2)

月秀儿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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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更要命的是,它还可以直接将粉末一样的蛊,洒在路上。路过者踏上即入身,药粉会化为无数小虫,钻入人的肠脏上,使人腹部肿胀难捱,极欲上吐下泻。

    想下,如果你连走路都是不安全的,那还要如何避得过。更不要说,还有如柳叶一般无二的篾片蛊,与和石头无二的石头蛊。

    前者会让人两腿两脚,萎缩有如鹤脚;后者却会令你变成一具活骷髅。此种蛊,便是要人活不好,死不去,直直要折腾你个三五年,最终干枯而亡。

    而且,此种蛊毒,就算最终将蛊解掉,造成的伤害不会回来。彤珊的理解是,这大概就是医学上,不可逆的细胞死亡,有如股骨头坏死之类。

    这些,仅仅是蛊术,比较被世人皆知的冰山一角。只是有一点被世人想的过分神奇了,那就是所谓蛊术可以操控人的意识,让他做什么,便做什么如此的。

    说白了,蛊和毒都是祸害人的一种手段,差别只在于施行手段。有些毒蛊是可以侵入人的中枢系统,例如中害蛊。

    中毒后却是会使人神昏,性燥,焦虑,口腥,继而产生视、听幻觉,看见鬼影,听见鬼声,时时如临大敌,不时想要自尽。

    然而蛊所能做的,也仅止于此了。它并不能让左右一个人思维,更不可能让他变成谁的操线木偶。

    但是那日炎所说的尸蛊是有的,在他的密室里,如今还躺着几具骇人活尸。说骇人,其实是心里作用。

    因为那几个人,你看上去和睡着了没有区别,长得既不可怕,也没有森森鬼气。

    只是每当你想到,它们死去已久,却偶尔听召唤睁开眼睛看着你时,那种感觉,无与伦比。

    彤珊想到了,曾经在那个世界听说的‘湘西赶尸’等事件,想来应该也算是一种蛊术。

    修长的手指出现在她视线内,不疾不徐的敲了两下桌面。她愣愣抬头,看向手的主人。

    炎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让彤珊有些茫然。她仔细打量着面前人的表情,想要看出他在想些什么。

    发现他眉间的沟壑,不知何时已经深得展不开,烈火一般的性子也变得沉静。他会时不时的用探究的视线,这样注视着自己。

    彤珊不语,等着他发话。炎端详了她半晌,犹豫着开口

    “已经过了八个月,再有六十天。”

    他艰难的说完这句话,眼中有着挣扎。彤珊明白,如今掌教已经跟死了无二,他已经不必再对付自己。

    只是她们的赌局还未完成,他即想看到结果,又无法让她就这样死去。若是六十天后,圣子死于原朱雀使的蛊毒,虽然他有可能脱身逃出去,可是全宫上下都会被论罪。

    而他,也会一生被追杀,至死方休。圣子不可以死,至少不能死在他的手里,代价太不值得,太委屈。

    他在考虑,要不要放弃赌局,替她把‘婴咛’解了。只是如此,对于二人来说都有些遗憾与不耻。

    彤珊依然认为自己赢定了,因为‘婴咛’发作次数并不如传言中那样,而她也找到了那个所谓的引子为何。

    她会意的摇了摇头

    “我不会死的,你看我好像一个将死之人吗?”

    她露出骄傲的笑容,在明朗如晴空的面上,好似一朵盛放的夏花。

    “你的蛊,被我压制了。”

    炎的表情并不惊讶,他呼出一口气,身子向着身后椅背斜过去,一只脚竖在椅子上,胳膊闲适的放在膝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

    “看你的精神头就知道了。正常人早就神思身体都枯竭,被折磨的不成人型,若是没有被绑起来,恐怕早就自尽而亡。”

    彤珊轻叹一声,想起那两个督行。掌教倒台那日,她便吩咐下去,叫炎替二人解了蛊。

    他们实在没有那么大过错,错只错在他们跟错了人。当她几日后抽身去看二人时,虽然已经交给白药好生调理着,那二人还是没有活过三个月,便相继死去。

    死前虽然已经恢复了不少,但是仍如两具枯骨,核桃皮一样的眼睛,不仅无神,还好像没有了眼珠一般深陷下去。

    之前微胖的身形,因为急速消瘦,仿佛沙皮狗,粗糙晦暗的肌肤层叠在枯骨之上。

    两颊因着地心引力,两人一直直挺着,便如两块皮子耷拉在耳边。嘴唇干枯爆裂,又干枯,又爆裂,早就没了嘴唇的柔软,而仿佛碎裂的青石板地面。

    各种龟裂僵硬的,放在鼻子下面。口中的牙全部被咬碎,舌头也已经烂掉,却因为没有及时消炎,脓水弥漫整个口腔,腥臭招来蚊蝇,在他们口中做了窝,化了蛆。

    因为每日喂食了夜牡丹汁液,即使高烧令他们已经翻着白眼,没了神智,身上的疼痛,却每每又将他们从昏死中拖出。

    如此痛苦恐惧的****折磨,即使解了蛊,两人也已经全然习惯了痛苦,意识已经记住了疼痛,每日仍旧发出将死之人的呻吟。

    她看着不忍,于是救治了两个多月,便令人停了夜牡丹。二人也不到一盏茶的时间,终于咽下人世间的最后一口气。

    相较他们只是中蛊一个月比起来,彤珊如今已经带着这可怕的东西,活了八个月,形容也只是比之之前,稍显苍白消瘦而已。

    这不是蛊被她压制住了,又是什么。炎挑眉,歪着头看她,眼中有些微赞叹,些微不服气

    “你知道‘婴咛’需要的是什么,什么时候知道的?”

    彤珊还未答话,朱雀殿大门突然匆忙被人推开,粉色衣装的侍女,带着一身白衣,仅在领口与袖口,印着兽性图腾的侍女,快步走了进来。

    彤珊心中忽的漏跳一拍,来人正是白虎神殿唯一的小宫女。她见了二人,推开引路宫女,急走几步,不到二人身前便急匆匆跪下,气势之猛,叫她在光滑的地面上,甚至还向前滑行了一小段。

    彤珊扔下手中装着蛊的小罐子,三步做两步的奔到小宫女面前,拉起她便问

    “小炙怎么了?”

    小宫女抬起头,眼中充满水雾

    “白虎使,白虎使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