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爬树也被一顿训?

潘多拉密码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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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王爷抚了抚魅儿光滑而又白皙的后背,“啧,那女人只是打猎的时候顺道儿捡的,见她有伤,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魅儿将头埋在王爷的胸口,刚才的娇弱变成了忧郁,“那待她伤好了,会让她离开吧?”

    她乌黑的发丝垂在他的肩膀,凌乱而又暧/昧。

    “放心吧,待她伤好了,我就让她离开王府,可好?”魅儿欣慰的点了点头。

    雨,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密密麻麻的从天而降。

    天,是灰蒙蒙的。

    檐下的我瑟瑟发抖,唯一的安身之所在我的心中霎时变成了收容所,而且还是暂时的。

    也许,伤好之后,我便彻头彻尾的无家可归了,连一个亲人都没有的流浪,我难以想象。

    天地之大,却没有我的容身之所。

    屋内暧/昧的温度骄阳如夏,而屋外却寒冷如冬。

    我冲出大雨,任冰冷的雨水打湿我的衣衫,打在我的脸上,打湿我颈子上缠绕的纱布,丝丝疼痛隐隐的传来,我希望这一切能让我清醒起来,接受这残酷的事实。

    我什么都没有了,亲情,友情,或是爱情,在斗争中我是个赢家,可是在心灵与情感上,我是个彻彻底底的失败者。

    这一切,都拜段楠所赐。

    我不再是高高在上的龙妃娘娘了,更不是胡作非为的余菲雪了,现在,只是个无依无靠的可怜虫。

    我是怎么了,从前的我哪儿去了?

    “哎,你是谁啊?快来人啊——”从廊子的尽头跑来一位婢女打扮的人,冲着我挥着炒菜的铲子大喊大叫。

    霎时间,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一群护卫,蜂拥似的将我堵在门口,各个手持棍棒,面露凶相。

    “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屋里的男人开了门。

    我回首,他仅一袭中衣,站在门口。身材坚实而又笔挺,俊郎而又不失刚毅之姿。眉眼间有些似曾相识,可我却真的不认识他。

    魅儿跟了出来,给他披了件外衣,当她看到我的出现,一抹妒忌的目光一扫而过,转眼又看了看那男人。

    “她是谁啊?快快将她拿下!冰玉,怎么搞的,我这院子怎么能有人随随便便的出入?”她略带怒气,眉眼间尽是蛮横。

    “夫人,奴婢刚才在准备午饭,所以没注意……”

    那男人始终没有开口,眼神中略带探究的观望着我,此时我却被护卫架了出去。

    我极力的挣脱他们,“唔——唔——”

    “竟然是个哑巴?哼!”魅儿不屑。

    他的眼神一亮,“放开她!”

    “王爷?”魅儿有些惊讶。

    “她是我狩猎时候带回来的女子,去通知水玉,把她的主子领回去!”其中一个护卫点头,转身走开。

    水玉?是伺候我的婢女吗?原来,她真的不是芒种。

    而他,眼底尽是冷漠,甚至没有多看我一眼,转身进屋,将门关的紧紧的。而我,依然伫立在雨中……

    本想着帮助水玉的,却不成想,给她添了麻烦。

    原本快好的伤口,淋了雨后竟然开始发炎,化脓,疼痛钻心的传来,勉强能啊啊的发出一些声音,但依旧很困难,我甚至有些绝望,我会不会一辈子都这样了?

    大夫也来看过了,开了一大堆的汤药,水玉也拿了很多外涂的药膏,说是王爷送的。

    全都是那个冷的像块冰的王爷送的?那他还真是大手笔,送我的药膏全是宫廷御品,他能有这么好心?

    托了他的福,我天天只能趴着窗台望天儿,白天看着太阳,数着小鸟,晚上看着月亮,数着星星。

    就这样日出日落,日落日出,我成了名副其实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可惜我一直没学会怎样做个大家闺秀。天天靠着流食过日子,一个月下来倒是苗条了两大圈。

    我本来也不愿意这么糟贱自己,放着山珍海味不吃,简直是暴殄天物!可大夫说了,如果还继续吃正常的食物,没准儿这辈子都只能在无声的世界中自言自语了,又或者发展成鸭子被掐住脖子的那种声音。

    他老人家临走还甩下一句话,“您自个儿掂量着办!”一甩药箱子撅哒撅哒的就走了。

    我能咋办?只能听大夫的,那稀溜溜的东西,刚从嘴里吃进去,一打喷嚏便能从鼻子里喷出来,我真是受够了!

    枝繁叶茂的大树遮挡住强烈的日光,我躺在树下的摇椅上,上半身枕着树荫,下半身接受阳光普照。半阴半阳的一边纳凉,一边晒着太阳,百无聊赖的日子也挺闹心。

    这棵树足有十几米高,想当初,凌风镖局里也有一棵这么高大的树。我与赫连擎总是上树掏鸟窝,然后就像肥皂剧里演的一样,被爹抓住把我俩暴揍一顿,罚一天不许吃饭!

    我的童年就是如此被摧残的,现在想想还挺美好的,可惜这样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我又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大树,心里顿时有点童年的小欢喜。

    嗓子不能说话就够闹心的了,人再不活动活动,身体就该报废了!

    我试着爬上树,可没爬几下就滑下来了,如此往复了好几次,都以失败告终。我最后总结的经验是,这几年营养过剩外加生活太过安逸的关系。

    我插着腰站在树下,只有眼馋的份儿。

    顺便再感叹一下岁月不饶人!

    灵光一现,有办法了!我兴冲冲的跑进屋里东翻西掏的,水玉生拉硬拽的都没拽住,我恨不得把耗子洞都掏一遍,终于找出一根麻绳,足有几米长。

    我在屋外地上捡起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绑在绳子一端。用力的向树枝上一扔,竟然掉了下来,又试了几次,依旧是掉到了地上。我的积极性被打的体无完肤,难道,想爬个树就这么困难吗?

    无心的那么一扔,石头在树枝上打了个圈,缠在了上面,只剩下另一端垂了下来。

    我蹦高儿的蹿上了树,找了个粗壮的树枝坐了下来。

    站得高望的远,这话说的可是对极了,我能看到整个王府的全景,多少间房屋,多少个院落,还有花园、水池、庭台、楼阁……

    王府门前便是闹市,车水马龙,房屋千所。还有远处连绵起伏的群山,苍翠无比,层峦叠嶂,高耸入云。

    等会儿,有山?!

    怀南国地势平坦,偶有几座小山丘,嘶,如此高大伟岸的山脉是哪儿来的?

    “给我下来!”一声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厉喝,顺便还夹杂着愠怒,我吓了一哆嗦,手一抖,一个趔趄就从树上掉落下来。

    他轻功极好,将我稳稳接住。

    我看了院落,看了山水,看了闹市,看了村镇,看了山峰,咋就没看脚底下的院墙外还有个人呢?

    他的脸色铁青,板着脸将我放在地上,“身体若是好了,就滚出听政王府,少在这儿给我惹是生非!”人冷也就算了,连话都这么伤人。

    唔,唔,我没好,确实没好!

    “水玉,看好你的主子,要是再发生这种事,本王拿你是问!”语气中夹杂着愤怒。

    他一甩衣袖,带着他的贴身侍卫气势汹汹的走了。

    水玉低着头,眼圈含泪,一副委屈的模样。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冲她摆摆手,表示不要在意。她点点头,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小姐,奴婢去给您准备午饭了!”

    我躺在摇椅上翘着二郎腿,一边晒太阳,一边纳凉。

    心说,不能再作了,万一他知道了我是皇妃,岂不是暴/露了我的身份。俗话说的好,不作就不会死的太早,这话还是有点道理的。

    不过,他说他这是听政王府?嫁给段楠那么久,我咋就没听说过有这么个王府,还有这么个王爷呢?

    看这地势肯定不是京城,段楠他兄弟姐妹十几个呢,保不齐出个什么听政王,我孤陋寡闻了也说不定呢!

    嘶,听政王府?听政王?我倒是听说炎天国的宇文潇常年称病不上朝,一直由其弟宇文澈监国,宇文潇特封他为听政王!

    难不成,他是……宇文澈?!

    这里是……炎天?!

    怪不得这里和怀南相比温差这么大,因为炎天地处盆地,四周皆是崇山峻岭,冷空气进不来,热空气也出不去,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造就了这么四季如春的宜人气候。

    如果真是炎天,那我就更不用担心段楠的追兵了。

    想到这里,我躺在摇椅上,摇的更欢。

    只是,他救了我,那赫连擎呢?会不会也在王府里?可是这么久了,为何没见到过他的影子?待我伤好了,我一定问问王爷!

    “小姐,午饭好了!”水玉系着围裙,像极了厨娘。

    听政王府的习惯还真是和怀南不一样,每房妻妾都有自己的厨房,自己开伙,而且是贴身丫头来做饭。

    “小姐,吃饭了——”

    唔,唔,半个听政王府都听见了,我是不会说话,又不是聋子!

    哎,流食的时间又到了,我痛苦的拖着貌似七老八十的身体,一步一挪,吃了一个多月的清粥,看着我都干呕!

    此时,我却没有注意到一双藏在暗中的眼在注视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