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我就煽你的失忆2

夜飞叶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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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瘦细的身子匍匐在男人怀里忽地嚎啕大哭。哭的肝肠寸断一般。

    金婉柔却像宠天堂掉进了地狱。这一切太不能接受。本来很美好的事情,她心心念念的婚礼,被这个一直恶魔一样缠着她的贱女人破坏。她不能接受。

    她刚才被胭脂推到,被金入正扶起来,挡在身后,让她静静的看:“婉柔,是你的就是不是你的就不是。你应该清醒了。”

    “不,我不听。什么都不能阻止我。”金婉柔晃头,尖叫。

    但是祈祷席上过来的人把她和事件的中心隔开,她的脚是跛的还不灵敏。

    推推搡搡中,人群的缝隙里她忽然看见了殷斐把胭脂拥进了怀里!

    她的斐哥哥,竟然把这个贱女人,抱,在,怀,里?在自己的婚礼上?把这个搅乱她们婚礼的贱女人?

    “放开她!”金婉柔双手在空中挥舞失态的尖叫:“斐哥哥,你不能抱她,你是我的,你只能抱我,你最应该爱的人是我,不是她,让这个贱女人滚,滚的远远的——”

    金婉柔忽然从礼服的胸窝里面拔出一只小巧的手枪。

    是的,她早就做好了贱女人会来闹的准备,经过了那么多的纠纷,她已经不想再等了,不想再被动由人,她聪明了,她不再是任他们捏古只会祈求爱情,只会祈求人家可怜的金婉柔。从前的金婉柔,早就在那次火灾中死掉。被贱女人的无耻,被斐哥哥的薄情,杀死。

    她还活着,是上天眷顾,那么,她就要继续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哪怕是一个喜欢的玩具,她从小都会好好珍惜,她就是一个不能放弃的人,怎么办!

    这世界上除了自己没人能真的保护你。

    但是,枪能。

    黑森森的枪口一下子对准了胭脂。散发着死神的气息。

    周围一群的人,瞬间都让开,接着接二连三的响起大小高低分贝不同的尖叫,空间一下子开阔起来。

    金入正没想到金婉柔会带枪,此时他想拦着已经晚了。

    金婉柔灵巧的食指扣在扳机上,漆黑乌亮的小手枪,却是杀人于瞬间的利器。

    指着殷斐怀里的胭脂,脸上带着能控制人生死的那种优越感和变态的微笑,一步步向前走。

    “妈你别担心,救火车马上到。”殷斐那么能言善辩的一个人此时托着殷母的头,重复这一句安慰。

    殷母的视线停在殷斐脸上,渐渐的看不清视武,金母由金婉秋搀扶着一步一步挪过来:“表妹,不要怪婉柔,她一时糊涂——”

    殷母看着殷斐的眼光渐渐暗淡,对于金母这句话,不知道她是不想回答还是没有了能力回答。

    “妈,再坚持一会儿。”殷斐频频看着教堂门口,妈的,救护车怎么还不来。

    殷母的手臂刚才用力的捏了殷斐一下,瞬间冰冷,头颅向后僵硬的仰下去。

    “妈——”

    “表妹——你别走啊——”

    “妈——”

    几句碎心裂肺的喊叫,此时救护车的响笛才在山路上响起。

    安葬了殷母,殷斐和胭脂回国之前,去预审监区看望了金婉柔。

    她面容苍白憔悴的坐在会见室的大玻璃后面。

    对着殷斐和胭脂,面无表情。原本那么美丽的人儿,看着令人不敢相信际遇的力量。

    殷斐也面无表情。不知道说什么,这个女人,纠缠他,杀了他妈,但是他还要来看她。

    胭脂本来是不想和殷斐来,她怕刺激了金婉柔,但是如果不和金婉柔一起来,她就进不来,因为在现有的法律上,胭脂还不是金婉柔的什么亲属。

    “还有两分钟时间。”白人预警走进来提醒。

    金婉柔还是一言不发。也不和他们对视,眸子很空像是穿过了殷斐和胭脂的身体看着他们身后的窗户。又像是躲在了自己的世界中。

    才一周的时间,神态上金婉柔却像是过了半生,头顶的发丝竟有了白发。

    “婉柔,不管你愿不愿意,血缘上,你是我的妹妹,我和妈妈都希望你以后能幸福。还有,我们的妈妈当初绝对不会不要自己的孩子,她是个可怜的被继母陷害的女人。我说这些,不管你爱不爱听,只是希望你知情。”

    金婉柔嘴角勾起,却是轻蔑的。这是她此时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表情,然后身子站起来,转身走出接见室。

    金入正在监区大门外站着。

    “没想到你们来,今天没有我的接见名额了。”他自嘲的对殷斐和胭脂点头,眸光落在胭脂身上。

    “祝福你。”只淡淡的一句,心里早已经百转千回,或许从告诉她婚礼消息时,他就做好了得不到胭脂的准备,但是,为了心里的良知,他只能那么做。

    胭脂主动伸出手,小手握在他艺术家一般柔软修长的手掌上:“你也是。代表我们家谢谢你。”

    “赶飞机。”殷斐抓起胭脂和金入正相握的那只手腕,长臂搂着腰肢从金入正身边擦过。

    金入正回头,苦笑。他认为的爱,不是占有而是让对方找到合适的。看起来他们很合适。

    胭脂脚步踉跄的跟着殷斐,三个月没有被殷斐这样连搂带抱的对待,胭脂一时还有点不适应。

    “哎,好好走路,周围都是人。”胭脂从殷斐手臂底下钻出去,往旁边迈一步和他保持半米距离。

    “是吗。”男人调高尾音,长臂揪过来她:“动手打我的时候怎么不在乎周围有人?”

    “……”

    窘迫的垂下眼睛,准备撒丫子跑,被殷斐十指相扣,挽住手,男人长腿不紧不慢的迈,挽着她的手臂却十分有力。

    目视前方仿佛自言自语:“对老公家暴,这些,做老公的一般都会在某种时刻,找回来。”

    “殷斐,你是不是记起什么啦?”胭脂欣喜,停下脚步,望着应道大眼睛,一根一根的长睫毛,被阳光照的映在她清澈的眼底,那倒影煞是迷人。

    “你指哪方面?床上的?”

    男人微微低头俯视,幽暗的眸光对上她期待的视线。

    胭脂撇撇嘴,微微红了脸。殷斐脸上还带着殷母去世的隐隐悲伤,但是正经禁欲的外表下,那点啥都敢说的样子,果然还是他的德行,本性难移。

    手指被他紧紧扣着。身体相依,在巴黎熙攘的大街上感受彼此的体温。云开雾散一下子就这么来了,胭脂感觉不真实般。

    “我们有个儿子,为什么你一直不说。”

    手指被男人忽然用了力道,胭脂钻心的一疼。

    “一个花痴的话,你会信吗?”胭脂手指被他按着不松,想到当初他不认识她的样子,来了气。

    停下,抬脚踩在他的皮鞋上,狠狠跺:“不打你我看你是不会清醒的,要不要再打一顿。”

    “晚上的。”磁性低哑的声音。他附在她耳边低声说,顺便咬了一口她的耳垂。

    倏的过电,电流蹿到全身。

    那话什么意思,任谁都听得出来。好好说话呢,他又往这上面扯。

    胭脂老实,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殷母的钥匙都交到殷斐手里,但是这些天,胭脂没同意去殷母的别墅住。

    在巴黎处理殷母的后事和其他一些琐事期间,她带着殷斐来到圣米歇尔广场的老式公寓。

    回来,殷斐头疼殷孝正回国,把巴黎的很多事情交给他。奔波了一周身心俱疲,胭脂心疼的给他收拾好书房,调好空凋的温度,待他投入的看着电脑,自己下楼买机票,订餐。

    直到黄昏薄暮,胭脂把西餐从外面带回来,楼上还是静静的。

    卧室里客厅里没有殷斐的影儿。

    殷斐的书房门关着,

    胭脂走到书房门口,听见键盘打字的声音,轻轻推开门进去。

    书房十分宽敞,刚刚的整洁又被殷斐弄成了战场一般,书桌靠着窗户,两层窗帘全都拉开着,但是夕阳的余晖并不明亮,室内却也不黑暗。

    半明半暗的窗帘映出大巴黎黄昏中远处近处有的没的点点霓虹。

    怕影响他工作,胭脂呼吸放轻,仍旧嗅得到浓厚一层烟草味道里混着他的气息。

    电脑边上的烟灰缸全是灰白的烟蒂。

    男人刚毅,清冷,沉郁,放射着独属于他的味道。

    知道她进来,也没抬头,依旧专注的看着电脑上数据,大手指了指身边的椅子。

    胭脂便搬了椅子到他身边挨着他的老板椅,人却立着没坐,黄色透明的昏暗的一点点夕阳红里,一眼一眼不愿意移目的辨认他英挺俊美的轮廓。

    他的轮廓白天看俊朗,夜间看神秘,此刻看,魅惑逼人。

    男人粗粗的眉心皱着,眉骨隆起,鼻梁挺直,典型的希腊鼻,得一道山梁。薄唇抿着,思考时也是那么迷人的样子。

    胭脂定定地瞧着,不知怎么就想起白天他说的某种活动。

    暗暗的骂自己被带坏了,面颊红了。就着这点绯红,她身子倾俯过去,仰首,把自己的樱唇贴在他的脸上。

    男人在胭脂唇落下的瞬间转过脸迎上。

    胭脂发现自己在主动伸过来脸去之后便没有了主动权,她屏住呼吸,大脑木然的一动不动,思维停滞,什么都短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