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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中的红灯熄灭,医生终于从手术室里走出来,脱下口罩。
“她怎么样了?”还未等医生开口说话,叶晨曦和沈墨凌就已经耐不住性子,异口同声地问。
“情况有些复杂,但命暂时保住了,至于能不能醒……看天意吧。三天左右,如果能醒过来,就没什么大碍了,否则……”医生说到最后摇头叹气地绕过众人离开了。
众人听着都是一愣,紧接着沈墨凌就要发怒,护士刚好推着温婉出来,他也顾不上找医生的麻烦,挤开叶晨曦就冲到了推床旁边。
温婉面无血色的躺在那里,嘴唇又白又干,一双杏仁般的眼睛闭着,睫毛卷翘浓密,仿佛一尊希腊神话中的雕塑般安静祥和的躺着。
一路跟到了重症监护室,他被护士挡在了门外,只能隔着落地窗看着她……
“她会醒过来。”叶晨曦走过去笃定说道,仿佛对温婉充满了信心,可眼底却是浓郁的忧愁。
“我知道。”沈墨凌看着纯白的病房里那一俱仿佛因疲劳而睡着的人儿,心似乎被掏空了,感觉不到疼,也感觉不到跳动。
今天他才知道,温婉对他而言有多重要。三年前,他能离开,是因为他相信温婉总有一天还是他的,他从未想过放弃。
但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她有可能真的会离开他,这种失去将是永恒的。
他对医生威逼利诱,终于获得了准许,穿着无菌服来到温婉床前,看着她安睡时精美的容颜,不禁想起了睡美人。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她的王子,但他很想亲吻她,留住她,让她睁开眼。
弯腰在她额头、鼻尖、薄唇落下轻吻,如蜻蜓点水,却又无比深沉。
他坐下,挽起她的手,第一次说了许多的话,他好想跟她一直说下去,就这么说一辈子……
他说:“我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你就引起我的注意了,我做了很多年的赛车手,但我没想过你一个女孩子可以开车开得那么好。其实我救你也不是全为了金茶花,我若真想拿,自然有别的手段得到,可我就想找你,大概是一见钟情了吧。”
“我们发生关系的时候,我真的不排斥,我很喜欢那种感觉,很喜欢你,第二天说那些话也只是为了试探你,可是把你气走了我就后悔了,哪怕你真的是为了什么目的接近我,我也心甘情愿被你利用,所以我才又去找你。”
“你问我为什么不娶你,我那时候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有你这样的女人突然闯入我的生活,打乱了我所有的步调,让我手足无措。”
“我不敢跟你说我有未婚妻,我就是怕你会离开我,会伤心难过,我知道你也是爱我的。可最后我不但让你知道,还伤害了你那么深,我想安慰你,补偿你,可我真的无从下手,你太坚强了,浑身是刺,无论我怎么为你捋顺,你总是在抗拒我的一切,我对你一点办法都没有,你知不知道?”
“这三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去找你,去看你,有好几次我都到了你家门口,看着你的窗户,抽了一地的烟蒂,终究没那个勇气去敲门。我努力封闭着你的任何消息,不想再去打扰你,可我却错过你所有的无助,如果那个时候我能放下身段去求求你,或许一切都不一样了。”
“婉婉,我们错过了三年,我不想再错过你一辈子。这次的事让我明白,我好像真的是离不开你,所以你千万要醒过来,别丢下我行吗?你给我个机会,让我用一辈子弥补这三年的空缺,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