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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五爷一听我这么说,就笑着说:“怎么了?是给小峻介绍对象吗?”
我听李五爷问我,也有点不好意思,就说:“也不算是介绍对象,只不过因为东方峻会开车,这不才让他和我们一起去吗,不过我那朋友看样子好像确实对东方骏有点意思。”
李四道一听就也笑了起来,对东方峻说:“小峻啊,你也不小了,我记得小正比你还要小几岁,人家女朋友都有了,你到现在可还是一个人。”
东方峻低着头一言不发,似乎并不以为意,李五爷一看东方峻不吭声就笑着说:“小峻啊,听师爷的,开着车陪他们玩几天,处不了对象也多个朋友。”
好在东方峻这家伙平时比较听长辈的话,既然李五爷都开了口,他也不好推辞,就点了点头,然后对我说:“走吧。”说完就自己一个人先出去了,我对两位师爷尴尬的笑了笑,就也告辞了。
我看着东方峻冷峻的背影,突然有点怀疑他的性取向是否正常,按理说白芸这样的女人颜值已经很高,再加上她今天那双白的不能再白的大长腿,我这种一向比较“正人君子”的人都有点轻微反应,怎么这东方峻却总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莫不是他的性取向……
但是很快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我记得上次在张古平家他问我是不是处男,因为当时要用童子血来对付那对母子鬼,所以我猜,他八成是因为要保住自己的童子血,这才尽力把持住自己对女人的邪念,这和张三丰练童子功,保持了100多年的童子身应该是一个道理,想到这我就摇了摇头,心想这又是何苦呢。
我记得以前有部特别前卫的电影叫《发条橙》,里面的人为了把男主人公“变成好人”,就用无数办法撑住他的眼皮让他不间断地看毛片,后来他只要一看毛片就想吐,一看到男女之事就觉得是罪恶,难不成东方峻也经历过这样的治疗,那可真是苦了白芸了。
我们两个人坐在车上,我知道他不情愿和我一起去陪白芸,所以一路上我们俩也很少说话,我偶尔挑起一两个话题,想和他谈谈白芸,都被他以沉默回应,慢慢地我也就不再作声了。
到了白芸的入主的酒店楼下,我给白芸打了个电话,让她赶紧下来,过了会儿,白芸就穿的花枝招展地出现在我的眼前,她一看见东方峻居然亲自来开车带她出去玩,居然害羞的脸都红了,只听她坐在后排小声地对东方峻说:“东方先生,真是辛苦你了。”
我一看她满眼只有东方峻,好像我陪她就是天经地义似的,于是便说:“哎,我说,芸姐,你是不是也应该感谢感谢我。”说完,我拿出口袋里的信封在她面前晃了晃说,“你看,这几天的活动经费都已经有人赞助了。”
白芸哪里听得进去我的话,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东方峻,那感觉就是她恨不能用眼睛就把东方峻的衣服给扒光了。
东方峻大概被她盯得有点不舒服,就冲着后视镜里的白芸点了点头说:“不客气。”
白芸一听东方峻跟自己说不客气,更是乐开了花,笑得花枝乱颤,一点都没有了护士该有的矜持,过了半响又问:“东方先生,我是第一次来重庆,重庆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
我听在耳里,气在心里,敢情我已经被彻底当成空气了,这一口一个东方先生,叫得真是让人肉麻,我就说:“哎,芸姐,咱能别叫东方先生吗?都这么熟了,你比他大三岁,就不能叫他小峻?或者直接叫名字?”
白芸听我这么一说,才搭理我说:“大三岁啊?女大三抱金……”话说到这里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赶紧停了下来嗲嗲地接着说,“那我以后就管你叫小峻,行吗?”
我估计东方峻这会儿跳车的心都有了,只见他尴尬地点了点头,默不作声,估计是怕白芸话多,一伸手赶紧把车里的电台打开了,只听电台里的主持人正在用一口标准地重庆方言播报节目,白芸一听这才安静下来。
东方峻带我们去的是解放碑,这里的解放碑是重庆的标志性建筑,虽然看起来并没有多么雄伟,但是这里的周围已经发展成了繁华的商业圈,无数帅哥美女穿梭在这里,以前我就听说,重庆的美女90(百分号)都云集在这里,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满大街的大白腿,我两只眼都不太够用了,东方峻找了个停车场,就把车停了下来。
三个人就走进了这条步行街,顺着香味,很快就找了家非常出名的铁板烧,打算把午饭和晚饭一并解决了,旁边几桌的人都是把酒言欢,我们这桌的三个人却是面面相觑,尤其东方峻,屁股上跟有图钉似的,坐在那里魂不守舍,好像生怕白芸开口和他说话,看得我心里只想笑,这小子遇见恶鬼都不怕,居然被一个美女给逼成了这个样子。
铁板烧味道倒是不错,不过三个人就这么不吭声,再好吃的东西也显得寡然无味,为了打破这种尴尬,我咳嗽了一声说:“哎,我说,你俩听没听过重庆闹鬼的事?”
东方峻不紧不慢地往嘴里送食物,对我的问题熟视无睹,而白芸一听就来了兴趣,她很小的时候就被褚爷爷收养,长时间待在寿衣店里,也算是半个行里人,不过没什么机会开眼,因此虽然经常听别人说起,但是自己并未见过,就对我说:“什么闹鬼的事啊?说来听听。”
我来重庆之前,在网上看了许多有关重庆闹鬼的段子,大概是入行久了,去一个地方就想对一个地方有些了解,所以便笑了笑说:“你看过张国荣那个电影《夜半歌声》吗?”
白芸点了点头说:“看过啊,不就是和吴倩莲演的那个吗?”
我一听她看过,就又笑着说:“这个故事就和重庆有关。”
只要是重庆本地人,一定会对重庆本地“七大闹鬼地”耳熟能详,其实,每个地方都会有一些比较邪门的故事,就连首都北京的民间也传过“北京十大闹鬼地”,其中有故宫、劲松鬼楼、京城81号等等,所以,重庆的闹鬼传说并非个例。
而在重庆“七大闹鬼地”中最被外界所熟知的无疑是“北碚鬼楼”了,早在上世纪40年代,著名大文豪林语堂就曾写过有关这个鬼楼的故事。
这个鬼楼是晚清爱国实业家卢作孚所建,当时是为了建设北碚“嘉陵江小三峡乡村建设实验区”而招揽人才,因此才特为他的留洋好友、庚子赔款委员会委员白敦容,建造了这座能俯瞰嘉陵江景色的小洋楼居住养病。
别墅庭院坐落在山坡顶,既可鸟瞰嘉陵江温塘峡口壮美风光,又可远眺北碚老城,两岸风光尽收眼底,是一处不可多得的好地方。
但白敦容只住了不到一年就病逝了,停柩楼中。他的太太是位洋夫人,独守空房,传说路过的人经常听到有面色煞白的人在夜晚哭泣。后来,当地的说法越来越邪乎,说是这楼房犯忌,不吉利,还有鬼。
更有甚者说,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正值文革,曾有人想拆除鬼楼,黄昏时分,有人抡大锤砸墙,刚一砸开,围墙倒向草地,竟慢慢渗出丝丝地红色血迹。
这时,本已荒了几十年的楼顶烟囱哗地一下掉下来,正好砸到了抡锤者身上,当场毙命,其他人吓得落荒而逃,此后,再没人敢去鬼楼砸楼。
但是这个故事缺乏细节,真实的可能性很低,不过这个鬼楼在民国期间,就曾被中央日报接连报道,因此名声大噪,所以解放后,这些传言才越来越多。
1937年,中国的第一部恐怖电影《夜半歌声》剧组还慕名来这里取景,这是个黑白电影,看过的人应该不多,大家更熟悉的还是张国荣和吴倩莲以及黄磊版本的,所以很少有人知道这鬼楼和《夜半歌声》之间的故事。
白芸对我说出鬼楼的来历非常钦佩,不住地夸我见识多,但是东方峻却不以为意,始终闷头吃饭,并不加入我们的讨论,让我觉得自己很没有面子。
这时旁边有桌当地人一听我们说起了“北碚鬼楼”,也是在那里叽叽喳喳地开始了讨论,其中一个男孩还吹嘘着他小时候前去鬼楼探险的经历,惹得另外几个小姑娘不住地轻呼害怕,摆出一副副小女人的样子,看来这小子艳福不浅,十有**能拿下几个。
这时,有个服务员小哥走过来给我们上餐,大概是听到了隔壁桌那小子在炫耀自己去鬼楼的经历,于是边把一盘刚刚做好的铁板鱼香茄子往我们桌上放,边小声嘀咕:“北碚鬼楼有个什么可怕的,都是些小儿科,要去就去丰都试试,邪门事一件接一件,在这骗人家小姑娘也不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