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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默把了一会脉,眉头就皱起来了,我看到他的表情,意识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于是我走到他身边,小声问:“怎么回事?”
叶默压低了声音说:“不对劲,这只是一副空壳子,里面根本没有魂魄。”
我奇怪的问叶默:“没有魂魄?那前两天她是怎么醒过来说话的?”
叶默摇了摇头:“暂时还不清楚。”
我们正坐在病人床边商量,有一个医生推门进来了,奇怪的看着我们说:“你们两个是谁?”
那个护士连忙替我们解释:“这两个人好像认识刘姑娘。”
我问护士:“你叫她刘姑娘?”
我记得新闻上说的很清楚,没有人知道病人的姓名,所以才到处寻找认识她的人,可是这护士为什么叫她刘姑娘?难道医院已经调查到她的身份了吗?
护士冲我笑了笑:“不是刘姑娘,是六姑娘,她一直睡在六床,我们又不知道她的名字,所以就叫她六姑娘,时间长了,这就是她的名字了。”
我点了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
医生好奇的打量我和叶默:“你们到底认不认识病人?怎么看起来好像还不如我们知道的多呢?”
我想了想说:“也不能算是认识,也不能算是不认识。怎么说呢?我们之间可能有一点关系。”
医生摆了摆手:“有关系就行,赶快办出院手续吧。”
我心想:“怎么医院的态度这么奇怪呢?好像迫不及待的要把人赶出去一样。这个六姑娘身上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叶默对医生说:“要我们把人带走也可以,不过你们要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们。”
医生想了想说:“这样吧,我带你们去见院长。”
我在走廊里面跟着医生去见院长,心里就更加纳闷了。医院再小,院长也是级别很高的领导了,不可能亲自关心某一个病人。
如果说六姑娘是什么皇亲国戚,这倒有可能,可是她连姓名都没人知道啊,为什么她出院还要报告院长?
我们在办公室外面等了一会,医生先和院长在里面小声的交谈了几分钟,然后就把我们客客气气的请进去了。
等我们坐好之后,院长就冲我们笑了笑:“两位,你们是来接六姑娘回家的?”
叶默笑着说:“现在说接她回家,为时尚早。等我们打听清楚情况之后,再考虑是不是把她接回去。”
院长一副很理解的样子:“你们想问什么?”
叶默说:“她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院长为难的说:“我们已经说过了,我们对这个人一无所知,她的来历,她的姓名,她的过去……怎么说呢?这个人的前半生就像是一张白纸一样,没有在世上留下任何痕迹。当然,也有可能是我们调查不到。”
叶默显然对这个回答不太满意,又问了一句:“那么当初是谁送她来的,是谁接待她的?她又是什么时候来医院的?”
院长笑着说:“她是二十年前来的,接待她的人是我。那时候我还是一个普通的医生。想不到一转眼二十年过去了,我居然做到了院长。”
我心想:原来六姑娘是二十年前来的,那时候她应该还是一个小孩吧?难道她就这样昏迷了二十多年?
院长拿出一只烟来,叼在在了嘴里,却没有点燃,又放回到了烟盒里面,他冲我们笑了笑:“我烟瘾大,但是知道医院里面不能抽烟,所以就这样过过干瘾。”
“二十年前那天,我只是个普通医生,因为抽烟,被主任狠狠地训斥了一番。当时我年轻气盛,想要辞职算了,这时候六姑娘出现了,她劝我不要这么做,说我以后会有很好的前途,没想到,真的被她料中了。”
我摆了摆手:“等一下。二十年前,六姑娘顶多三四岁吧?三四岁小孩能劝你?”
院长摇了摇头:“二十年前,六姑娘大概有二十多岁。”
“这怎么可能?”我因为太震惊,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二十年前就二十多岁?现在看起来还是二十多岁?她能长生不老?”
院长笑了笑:“也不是长生不老。她一直在昏迷。中医上讲,喜伤心,怒伤肝,恐伤肾。人的七情六欲,都会影响身体。而她一直沉睡,等于是没有了情绪,就像是得道高僧一样,衰老的比正常人要慢很多。如果你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她和真正的少女是有区别的,比如眼角和脖子上有细小的皱纹。”
我听了院长的解释,很快就接受了。确实有人可以保养得很好,四十多岁看起来像二十多岁一样。六姑娘一直昏迷不醒,能够保持年轻时候的样子,倒也不是不可能。
叶默却从院长的话中听出来了其余的信息,他看着院长说:“你的意思是……六姑娘是自己来找你的?”
院长点了点头:“没错。当时她带了很多现金,说要把一样东西寄存在我这里。而那些现金,就是保管费。”
“我当时很奇怪,问她要寄存什么东西。她指了指自己,说寄存自己的身体。”
我和叶默对视了一眼,都意识到这个六姑娘绝对不简单。能说出这种话的人,必然可以通鬼神。
院长笑了笑:“当时我以为她是在开玩笑的,所以马上就拒绝了。可是六姑娘却把那一提包现金都塞到了我怀里。说如果我同意的话,里面的钱可以分我一半。”
他不好意思的说:“你也知道,二十年前,一提包钱,实在是一笔横财,我根本没有办法拒绝。于是我问六姑娘,她想要怎么样?是不是要我帮她租一间房子,然后让她住在这里?”
“六姑娘说,她要寄存的是身体。让我帮她好好保管。提包里面的钱一半是付给我的,另一半是保管费。等钱花完的时候,自然会有人来取走身体。”
“说完这话之后,她就晕倒了,我们检查不出来她有任何病症,她就这样沉睡了二十年,像是童话中的睡美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