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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谍只是插曲，今天以前已经抓住上百个了，一波一拨的，光伏出现抓一波，塑钢出现抓一波，再生丹出现又抓一波，习惯了，现在不过是再来一波罢了，当然，这次可能会抓的多点，不过小九会玩的很开心。
把胡搅蛮缠的小九哄好送走，带着人继续向内走去，混不管三人脑袋里的翻江倒海，反正人老成精，该怎么说怎么做不用人叫，而且，作为核心组的带头人，很多东西也不能藏着掖着。
“这里经常会遇到这些事儿？”走了几步，张新石有点惴惴，问道，科研搞多了，重点项目也不在少数，但这样的事情却第一次碰到。
“谁让我们是私营企业呢，怀璧其罪。”沐佑仁无奈地说，这要是国家的干活，谁敢来碰，“不过也不用太担心，这里毕竟是华国，偷个技术，盗个资料就是最多了，没人敢伤人，真惹火了上面，后果很严重。”
沐佑仁到底没有敢把雇佣兵入境的事情说出来，毕竟面对的这些只是一些普通的环境生态学者，并不是习惯了刀光剑影的军工专家，但这也给沐佑仁提了个醒，暗自记下，一定得让国安、公安、还有军队的那些家伙，尽快把事情解决掉，资料盗走了没事，人要出事儿了就麻烦了。
“哦。”张新石点点头，不再追问，但是心里怎么想的，却不好说了，总之，面上不太自然。
“张老，不用太担心。”沐佑仁看了一眼，安慰说道：“六研的安保人员，教练都是我专门从军方和国安方面聘请的专业人员，几个队长更是专门聘请的退役特工，以往来的间谍也不少了，但现在都在监狱里呆着，没有漏网的，而且，六研北面三公里外，就是华北第304师的驻地，一旦发出警报，直升机三分钟就能赶到。”
直升机？驻军？此话一讲，张新石已经放下的心，反而又提起来了，警报线路不牵到警察局，而是直接接到驻军营地，这代表着什么，方舟和刘炳璟一直在地方可能不清楚，自己作为华科院资深院士，主持的重点甚至机密工程一大堆，怎么会不知道。
区别是以前只是听说，现在好吗，自己也有这待遇了，可也没办法，已经上了贼船，就别想着下去了。
不过，这里既然防卫如此的严密，那么内部开设的课题，绝对也是非同小可，作为科研工作者，一生所求是什么，不就是开创创新嘛，大课题，重点项目，正是为人所愿啊！
于是张新石点点头，不再说话，面色上也好看了很多，而沐佑仁，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剩下的只能看个人的选择，这方面的交底，到此就算是结束了。
来到小会议室，蜂巢式的天花板和四壁，让张新石、方舟、刘炳璟看出了不少端倪，光路计算机发布会实在是太过于惊艳，一个个跳跃式的新技术层出不穷，其中最让人哗然的3d激光投影仪，自然是印象深刻，记得那个棚子，就是这个样子的。
入座后，淡淡的微光一闪，小九凭空出现，回报道：“沐大叔，要开始了嘛？”
“嗯，那人怎么样了？”
“罗队长正在追呢，那人很警醒，好像察觉了什么，撒网的时候，已经转向撤退了，罗队长说还要一段时间。”
“哦，把直升机军团派过去好了，反正已经有证据了，其他的不用管，让老宋去对付他好了。”
“那个……罗队好像很享受猫抓老鼠的游戏呢！”
“……那好吧。”沐佑仁一阵腹诽，是罗队长享受还是你享受，想看戏直说，“把新省的生态模型组调出来，还有地下水脉缩略图。”
空中的光线一阵扭曲，小九消失了，留下了一个巨大的地球仪，在空中转动，上面白云苍狗，飞禽走兽，大海咆哮，河流翻滚，具体而微的展示出了一副动态的图画。
小九固然喜欢玩闹，还专门弄出了一个“蝙蝠”无人机来作为眼睛的扩展，但是如果说小九只知道玩闹，那就彻底的错了，数年来，自“蝙蝠”无人机出现之后，“生态地球”任务就开始了。
这个任务的目的，就是从各种角度，构建起地球生态圈，物产圈，大气圈、水圈，岩石圈，热交换圈，还有日地空间等等的精确模型，并且将这些模型有机的结合起来，研究其过程和变化及其相互作用，为日后有效利用地球资源，以及改造地球圈生态环境做准备。
时至今日，“生态地球”已经完成了大半，现在这个只是生态圈演示，可以说是牛刀小试，当“地球仪”普一出现在空中，张新石、方舟、刘炳璟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撞翻了椅子，撞疼了自己也不自知。
“这……这……这……这是什么？”
“这是真的吗？”
“这是哪里来的资料？！”
“能放大点嘛？”
“可以精确到什么程度？”
“…………”
一连串的惊讶和疑问从三人的口中喷薄而出，虽然这个“地球仪”很小，小到太多的东西都看不清楚，但是，都是跟生态环境打了起码30年已上交道的人，一眼就能看明白，这是什么，由不得不震惊震惊。
“数据绝对真实有效，而且一直在不断的填补中，当然，这套系统还没有最终完成，还需要我们继续努力。”
沐佑仁从桌子下面的暗格中拿出激光手套，操纵着，将地球仪切成了无数块，然后一挥手，只留下了新省的地表生态模型，从这上面来看，戈壁旷野，风沙漫天，阳光烈日，胡杨虬曲，让人感受到粗犷豪迈的同时，又实在不由得不心疼。
这里，绿色是稀缺资源，这里，黄色是基准色调，大片大片的土黄中，偶尔的小小绿点，看起来没有大块文章中宣扬的所谓诗意，反而像是黄奶酪上的霉斑，让人愤懑而又无奈。
“唉！”方舟看到这个模型，重重的叹了口气，“十四年，十四万，杯水车薪啊！”
方舟的话，引来了刘炳璟的赞同，青省，现在的生态环境，也不容乐观，数十年的投入，几乎连个泡都没冒出来，任重道远到了看不到希望的地步，所谓的防护林，所谓的绿岛，在现实面前无比的脆弱，无比的扎眼。
张新石对此也闭目以对，治理黄河，没人敢干，根治沙漠，也没人敢干，因为需要的投入是天文数字，而且天文数字投下去了，还不一定有效，在现在的环境条件下，只能说人里有时而穷。
“我们要改变这个现实，我们会改变这个现实！”沐佑仁淡淡的说道，没有夸耀，没有口号，简单的一句话，就仿佛是真理。
张新石扬眉，就待开言教训，埃兰科技集团确实是强大，单以流动资金论，几乎没有企业能及得上，旗下的光伏、塑钢、再生丹无一不是吸金利器，但是根治沙漠，砍树一天，栽树十年，这可不是有钱就行的。
不过，忽然想起在门口，在走廊，在眼前看到的这些……貌似，也未必没可能吧，张新石心里忽然冒出了个念头。
“我下面说的，将是绝对的机密，三位现在还可以反悔，我送你们离开，但如果听了我下面的话，那么就没有退路了。”沐佑仁忽然面沉如水，目光烁烁的顶着三人，“对我们来说，合同有时候只是张纸，签它，只是为了程序正确而已。”
忽然说起了题外话，似威胁又似劝诫，一下子让张新石、方舟、刘炳璟三人愣住了，而话中蕴含的内容，也让三人一时有点接受不了，沐佑仁静静的等待着，眼前三人是试金石，六研是否可以正常运转，一定程度上，就看这三位能否接受了。
“呵呵，既然来了，自然就不会离开，对我们，不，对我来说，有感兴趣的课题，有充足的经费，有充足的人手，这就够了。”张新石第一个回过神来，再次确定了自己的揣测，这里，大有文章。
“我留下。”刘炳璟话语不多，自来就几乎没开过口，但是这次的反应速度，却仅次于见惯大场面的张新石。
“都留下，我岂能例外。”方舟皱着眉头，貌似对沐佑仁的话有些不痛快，但很快也就释然了，当面堂堂正正的说，把一切摆在明面上，总比两面三刀，说的客气背后小动作不断好吧。
“好，谢谢各位的加盟。”沐佑仁微微一笑，看来这种直接了当的手法，还是不错的，激光手套点划记下，拉出一副组织结构图来，然后开始摊牌，说道：“请见谅，之所以我要说的这么严重，是因为我们的技术来路隐秘，而且远超现有的技术层级，当然，具体来源我不可以说，这个是机密，国家机密，说了我脑袋就得搬家。
由于技术来源我们不能说明，必须要有个缓冲，所以将来六研内部的研究机构会分为两部分，核心组和外围组。核心组我们将提供技术资料，有些可能还有实物或者例证，核心组的工作就是根据提供的资料和实物，将其翻译成可以对外公布的成果，所以核心组的人必须要保证可靠，否则会出大乱子。而外围组，则是将核心组的成果进行再开发，应用到各个方面。”
看张新石皱眉要说话，沐佑仁手一压，说道：“这不是说核心组就是个傀儡，是个挡箭牌，实际上，核心组的工作很重，很多技术资料过于超前，而且跟现有科技差距很大，并不能直接应用，你们必须将其吸收转化成我们可以用的东西，而且一些特殊的课题，也只有核心组能做，因为我们无法宣示于众。”
张新石叹口气，不再说话了。
“核心外围，我不关心，我想问的是，我们现在要做什么？课题是什么？”刘炳璟冷冷的说道，如果不是知道这就是刘炳璟的性格，沐佑仁甚至会感觉到这位是不是对自己有什么不满。
“课题，课题就是治理沙漠。”沐佑仁笑着，放出了个炸弹，非常明确的提出了时间表，“我们要在两年内，完成所有相关技术的研究和实验，然后用三年到五年的时间，让新省的戈壁沙漠面积减少到10％以下。”
“开什么玩笑，这不可能！”方舟声音很大，明确表示出了不满的情绪，“新省除了山区，沙漠戈壁面积占了2/5，足足有57万平方公里，两年完成技术研究，三到五年根治，开什么玩笑。”
“方教授，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哦！”沐佑仁摇摇手指，“我知道您对新省沙漠戈壁非产熟悉，57万平方公里确实不小，但是这并不是大问题，大问题是我们能不能拿出技术，我们能拿出技术，剩下的就是重复投入了。”
“小九，打开新省的水脉模型和速生草的简介资料。”沐佑仁对着空气说了一句，空中新省模型一阵模糊，从中分离出了一副复杂的水系模型，地上地下，甚至天空中的水气都被记录在内，不断的循环往复，然后一个窗口摊开在空中，填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还有图片。
“治理沙漠有两个难题，水和草，尤其是水，没水一切没有意义。”沐佑仁手划了一下，把地球仪缩小，把水脉图放大，“幸运的是，新省并不缺水，只不过沙漠化太严重，以至于水都被土地吸收成为地下河，被阳光蒸发，成为水蒸气。解决办法实际上很简单，从有水的地方开始，像山脚下，地下河上面，还有绿洲附近，种草固沙，稳固河堤，然后开挖运河，引水灌溉，如此一步步的扩展，只要时间够，绿化不是问题。”
“那草呢？固沙可不是什么草都能用，而且也不是什么草都能在那种环境下生存。”方舟很清楚这里面的困难，十四年跟沙漠对抗，实验的植被连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了。
“当然有，这是速生草。”
沐佑仁缩小水脉模型，拉开了资料窗口，几株小小的草株图片被分离了出来，地面上只有不到一尺高，但地下的根系却发达到极点，几乎占据了近十平米的大小，深度最深处更是达到了近十五米，而且几株小草盘根错节，地下根系几乎被铺成了地毯，更重要的是，这几根小草，貌似都是从一个根系发展起来的。
方舟一看，眉毛就一跳，固沙最重要的就是根系，这草的根系是绝对的合格了，绵，密，而且最重要的是，深度够深，要知道沙漠中地表全是沙砾，绝对别想找到水份和养分，而且风很大，根系不深，不稳固，绝对活不下去。
不过，根系再发达，首先得要抗旱，耐高温，还得长的快，简单说就是命贱好养活，最好还要不跟农田抢土地，最好是能控制生存代系，要是地面部分能再大些就好了，这样可以增加地面土的腐殖质，日后换草皮容易……
一瞬间，方舟想了很多，然后……
“这种草的生长周期是多长，最低水分需求是多少，土地要求是怎么样，抗旱能力如何，要如何繁殖，是不是会抢占农田……”
噼里啪啦就是十几个问题扔上来，十几年的愿望，让方舟很急切，沐佑仁苦笑连连，对上技术狂，就得经常忍受这样的待遇。
“方教授，停一下，停一下。”沐佑仁说道，“这些资料里都有，不过我可以简单描述以下，这种草取材于麻黄草，经过基因调配而成，三年生草本，它生长速度非常快，如果养分和水分充足，只要10天时间，就可以从种子扩展到占地面积5米～8米的根系，深度可以达到15米以上，但是它有个缺陷，它的种子是麻黄草的种子经过专门的培养液浸泡，进行基因改制后得到，这种改制无法遗传，所以这种草是一次性的，无法自行繁殖。”
“要养分和水分充足？要充足到什么程度？”
“肯定不可能是水草，它生长需求的养分大概跟小麦差不多，不过等生长完毕，它的需求就非常低了，能长骆驼刺的地方，就能长速生草。”
“那如果水分和养分都不足呢，例如骆驼刺那种土地？”
“那就几乎无法生长，主要是这种草的生长需要水分，所以才必须从水源地扩展。”
“好吧，不过，这样的话即便这种草有效，也会需要的很长时间，没有繁殖能力虽然易于控制，但成本压力也会大到没法承担，很可能一片刚播种，一片就已经死亡。”方舟摇摇头，对于这种干旱环境的治理工作，方舟太熟悉了，即便是张新石这样的生态系统大牛，也没法超越。
“呵呵，如果一次性大面积覆盖呢。”沐佑仁笑笑，眼前这三位完全无法想象自己手中掌握着什么，只要研究有成，巨型运输飞船一次性就可以覆盖数万平方公里的土地，甚至养分水分都可以远程运输，所消耗无非就是些能源，海水里多的是，元素锭生产线残留下来的很多元素现在还没处用呢。
方舟还待在说话，沐佑仁制止了，说道：“好了，对于沙漠治理，我们已经有了个初步的计划，文本在小九哪里，各位可以调出来看，具体的等各位看完了之后，我们再讨论。
这种草在我们的规划中，实际上只是第一步，它的主要目的是改善土质，然后在改善后的土地上，我们会继续种植灌木，树林，并人工饲养野化各种动物，然后放生，最后的目标是把国内所有的沙漠荒滩，变成绿色的森林，不是那种人工种植林，而是真正的，有自己的生态循环的类野生林，最终让其变成真正的野生林区。
要说明的是，我们从不打无准备之仗，实际上，很多技术各位现在还不清楚我们能够达到什么程度，而方教授您说的这些，都不是什么大问题，呵呵，我们有完整的基因调制设备，也有完善的环境模拟设备，就算三五年完不成，那么就七八年好了，总之，沙漠是一定要治理的。”
“那好吧。”方舟不再问了，看沐佑仁这么自信满满，不管是真自信也好，还是假自大也罢，老板总是对的，而且看现在展露出来的技术水准，也颇指的期待。
“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张新石看方舟不说话了，开口问道，花这么大代价请自己等人来，肯定不会摆着看，而听起来这位大老板的野心，实在是不小啊，治理沙漠，这不是一般人能喊出来的，没有一定的底气，恐怕连开口都不敢。
“完善计划。”沐佑仁耸耸肩，无奈地说道：“我们毕竟不是专家，虽然有个大体的计划，但漏洞肯定很多。您三位一个是生态系统专家，一个林业专家，一个是沙漠治理专家，正好是达成互补，所以希望各位能通力合作，先把这个计划完善起来，各阶段各步骤，都需要详细论证，这个工程投资太大，我们失败不起。”
“这个没问题。”张新石觉着自己现在斗志满满，临60了，居然还有这么个机会，哪怕现在的精力已经不足以支持亲历亲为的研究了，做个组织者管理者也绝对够得上名留史册了，不过，现实的困难也是存在的，“这是个大工程，要构成这么复杂的生态体系，还要这么短的时间完成，会有大量的研究同时展开，我们三个虽然手底下都有一批人，但是绝对不够，这个人员问题首先得解决，还有，我不清楚你们手里现在有什么技术，我希望如果在这里能够用到的，能够得到支援。”
“支援可以，需要什么样的设备和技术支持，可以提交申请给小九，我们会找人解决。但是人员方面，我们在这个方面实在没有积累，只能是各位自己发力了，当然，我们会去各大院校组织招聘会，也会给猎头公司发布需求信息，但是这些要起效，也得在日后了。”
“好吧，我还有几分面子，我去试试。”张新石说道，方舟和刘炳璟也同时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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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儿虽然不少，但写的实在不顺，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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