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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品三字盟不会少,但事后我们分析过,也拿各种毒品试验过,没用。这种毒品非常奇怪,感觉不像毒品,而像是某种心血管药物,一旦停下,就会影响心脏血液循环,产生胸闷气急,异常痛苦,所以,三字盟等于被李家控制住了。”盛邵元语气异常的晦暗。
“所以你们就按照他们的吩咐,开始攻击演武堂?这么说来,梢门街场子被砸,外三字桥夜总会纵火,大概也是你们弄的吧,都是三个月前发生的。”
“没错,除了这些,还有骡子垭那两起枪击案子,也是,目的是分散你们的精力。”盛邵元平静的说。
“枪击案,好!很好!”罗威咬咬牙,把火气压下去,那两起枪击案,因为有位副市长正好在那里视察,结果差点被打死,可是让演武堂上上下下折腾了好久,差点上了市府的黑名单。可事后什么也没查出来,没想到事情缘由居然如此。
罗威闭上眼睛,不盛邵元那张脸,老辣的手笔,多数是对面这狐狸干的,真怕自己一冲动拿枪崩了这老狐狸。
“那,昨天怎么回事?”罗威开口问道,“一百多人连把枪都没带,既然你们知道洪森和罗德的能力,应该知道,这根本是送死。而且,最后那六个人起来扫射的凶猛,但都是对着洪森去的,当初近两百人,上百条枪都对付不了洪森,区区六个有什么用,与其说是杀人,不如说是给人理由好自杀,包括裘福在内,拿把54,瞄准却慢吞吞的。”
盛邵元没有马上开口,愣了一会,目光很是呆滞,喃喃的说道:“自杀吗?自杀吗?是的,小福子是去自杀的,呵呵呵呵呵!”忽然呵呵的笑了起来,声音却毫无笑意,干涩难听之极,几声过后,忽然问道:“罗威,你为什么当这个大堂主?你很喜欢当这个堂主吗?你最想做的是什么?”
罗威一下子愣住了,怎么问起这个了?
“不,不用回答,也许你自己都不知道,不过我知道,演武堂,香川没有一个有点势力的人不知道,不去研究。演武堂是典型的老派堂口,重传承,重义气,重忠诚,老罗就你一个儿子,你不当谁当,以你的性格脾气,怕是更喜欢当个教师,或者作家之类的吧。”
罗威有些发呆,但不奇怪,自己的习惯,这么多年的老对手,怎么会不知道,只是想起来当年赶鸭子上架,不得不背起演武堂这副担子罢了,当初,可是很辛苦的。
“小福子也是如此,他手软心软耳根软,根本不是个走黑路子的材料,本心更希望做个商人。不过,三字盟有上百个老兄弟,除了我们少数几个,都是只会打打杀杀,根本没有谋生手段。而且,三字盟是个联盟,除了老盟主一脉,谁也坐不稳这个盟主位置,或者换句话说,谁要上位,都得面对裘家这个拦路虎,不把裘家和裘家相关的人斩尽杀绝,就别想坐稳这个位置,小福子不得不接下这个担子。
可惜的是,小福子没你这么能干,他始终适应不了这个位置,三字盟每况愈下,不得不破开了不少原本的戒律,贩毒,走私,赌博,夜总会,呵呵,大概你们都觉着小福子是个不折不扣的恶棍吧,他大概也就这点扮演的不错。”
老爹若有所思,罗德摇摇头,拍拍罗威的手臂,然后开口打断了盛邵元的话,说道:“盛老爷子,容我说一句,我不知道你想灌输我们些什么,但请您明白,不管多么可怜,敌人就是敌人,否则被可怜的就是自己。别说我冷血,人既已死,善恶与其无关,我们还是言归正传吧!”
罗德并不奇怪裘福有不为人知的一面,这才正常,人总有两三面,一面是圣人,一面可能是恶魔,一切都立场。
时下民族英雄岳飞之所以饱受争议,不就是所谓的伤害了民族感情吗,但放在岳飞那个年代,你说他是英雄还是恶魔,那时候的民族感情又是什么?
自己当年不就是游离在家庭之外吗,一面疏离,一面担心,但做出了选择,一切就得自己担着,否则,做人岂不是太容易了点。
裘福听来是个可怜虫,那么因他而死而伤的人呢?
人既已死,善恶与其无关,多说无益!
“人既已死,善恶无关。人既已死,善恶无关。”盛邵元呢喃了两句,笑着说:“是啊,人既已死,善恶无关,善恶只关活着的人的事,老头子我居然想不通。”
盛邵元的语气又回归了最开始的不紧不慢,不咸不淡,慢慢说道:“小福子这次去找你们,本就是去自杀的,对小福子来说,什么都比不上家人重要,自己被控制了,不得不停令行事,那么有一天自己死了呢?三字盟慢慢被人渗透,与其到时候失去了利用价值被人杀,还不如自己选择死法,至少自己选择,可以选择的东西多些。我来这里,就是用两个消息,一批人来换你们一个承诺。”
“说。”戏肉来了,罗威也恢复了作为一个堂主该有的沉稳和威严。
“一个消息已经告诉你们了,背后是李家,至于他们为了什么,这个就要靠你们判断了,我们已经无能为力。还一个消息就是,香川李家,你们不用担心了,为什么你们明天就知道了,这也是我给你们的交待。第三,那些被抓进去的人,我都吩咐过,你们可以去招揽,三字盟从明天起就不复存在,不论是加入演武堂,还是加入你们的保安队,都可以放心用。他们都是这些年来三字盟从各地收养来的孤儿,专门培养的后备力量,除了经验,不会比你们演武堂护卫队差。这三个条件,我换你一个承诺。”
“什么承诺?”
“把欧阳兰和裘昕瑶送到欧洲,并给他们弄一套无人知晓的新身份,不是无偿的,三字盟裘家在香川所有的产业,都将移交给你们。”
罗威深深的了眼盛邵元,说道:“成交,晚上你把人送到尚和武馆。”
“谢谢。”盛邵元站起来,深深鞠了一躬,然后头也不回走出了尚和武馆。
“阿伟,准备接受三字盟的产业,阿德,那批人,你收到你的保全公司去吧,演武堂毕竟与三字盟敌对,容易起逆反心,怎么收服,就你的了。”罗威目送盛邵元离开,然后对着罗伟和罗德说道。
“没问题,三字盟没了,又有老东家的吩咐,收服就是毛毛雨了。”罗德自信满满的说道,以前还担心日后演武堂那些援军离开,怎么找人呢,这一下子就多出上百个,而且素质起来也不错,自然开心。
“老爸,你就那么相信那老头的话?那可是个老狐狸,我们上他当可不是一次两次了。”罗伟有些忧虑。
“这次不会,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盛老头已经存了死志,期满我们毫无意义,何况,还需要我们帮忙把裘福的妻子女儿送出去,也不敢在这上面搞鬼。”
“存了死志?老爸,你是说他们要对李家动手?”
“肯定,这李家还真大胆,敢对裘福下手,以为是街头小混混吗?”罗威冷笑几声,“我都不敢这么干,他们还真是胆大的没边了。”
“未必是李岚山和李幕友下的手。”罗德想了想说道,“他们久居香川,不可能不知道裘家的难缠,不是说用的是新型毒品吗,弄不好是别人动的手,他们骑虎难下。”
“也许,不过不管是谁,做了就得承担后果,相信经过这一次,没人敢随便乱来了。不过这个裘福,以往我倒是小他了。”
“谁都有两面,裘福的禁忌就是他的家人。不过有一点我倒是有点奇怪,这件事裘福是不是反映有点过度了,就算他被逼吸毒,脱不开控制,也用不着这么决绝吧,虚与委蛇,寻机拿到药物配方不是更好些,哪怕是反威胁也比同归于尽好些吧。”
“你别忘记李家身后是什么人,上京李家,那可是个庞然大物。还有,你不会以为拿到配方就能制造了吧,材料,设备,人才,那样不需要筹集。还有,不像毒品的毒品,不服药就心脏停跳,你不觉着很像某些大家族控制外围成员的手段吗,他们会让人轻易脱身?”
“我太阳。”罗德想了想,骂了一句。
“所以这个裘福,我倒真的有些佩服他了,他一死,至少相当一段时间里没人敢再耍这种手段了,尤其是对于我们。”
“所以这个忙我们不帮也不行,丫的,这家伙够狠。”
“呵呵,更重要的是,死了也给自己家人,给帮里兄弟找一条路,所以这忙我愿意帮。”
“心思被人研究透了还乐滋滋的,老爸,你还真乐天。”罗德眯着眼睛,想了想说道:“那这个李家我们怎么处理?”
“这是你的事情了,你不会傻到认为李家是针对我们演武堂吧,香川李家肯定完蛋了,我的事情算完了,上京李家,我可是鞭长莫及啊!!!”罗威摸起自己的茶壶,呷了一口,懒洋洋的说道。
“靠!”罗德青筋蹦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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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分章,结果分完就后悔了,不过已经发了,放这里抱怨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