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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政面色沉的能滴出水来,拽着李艳芹的头发用力一揪,一个大耳光呼了上去!李艳芹被狠狠的扇了一耳光,肿了半边脸,嘴角也在流血。饶是如此她也不敢说什么。我看着她的惨状再想想原主身上的不同程度的伤痕,实在是同情不起来。
我穿过门,看见原主的灵魂也飘出来了,向我再一躬身然后就慢慢消散了。原主的那具身体似有一股巨大的吸力我直接被吸了进去。
后背果然火辣辣的疼!腿也不知在什么时候扭到了。
原主果然是神坑!她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豪言壮志和着是等着我给她搞呢!简直是实力作死派!
我就搞不懂以她的智商是如何成为学霸的,她是真的单纯的想发泄下情绪还是要故意整我,才把我置于如此尴尬的地位。
但我与她初次会面无冤无仇她不必对我如此。之前我从未遇到过任务进行一半儿就被原主的魂魄赶出去的事儿。只能是她情商太低难怪被自己那个废柴弟弟和一根筋只会动粗的老爸压榨成那样最后悲惨的在监狱里挂掉了。
我艰难的翻了个身,不想压到背上的伤口,只是一个翻身的动作也费了我不少力气。我吸了口冷气,解开我衣服前面的扣子,手哆嗦的背到背后,慢慢将衣服和我磨破了的皮一点点分开,我仿佛都听得到我背后的皮被撕裂的声音,本有八分的疼也因着这渗人的幻听升到了十分。
长痛不如短痛,横竖不能现在就死!我一咬牙,手指猛地用力将背后的被血染的暗红的布料撕了下来。
我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分析眼下的情况。现在距离上一世原主得知被保送的消息还有十来天,我本是想先拿着身份证然后去跟那个班主任知会一声,让老师先不要告诉亓父亓母,去就近的小县城打零工先攒点儿钱然后等着保送的消息坐实了再溜之大吉。
原主当初之所以被抢名额就是因为她得知这个消息后立即没有犹豫的告诉了亓政他们,那时学校里的名额是留给了她但亓政和原主都还没有签字,待到签字的时候可不就被篡改了名字被亓远捡了个漏。
可惜我这如意算盘虽打得好,架不住原主抽风般的花式作死啊。这下好,之前的想法要全部推倒然后重新来了。
再想个办法倒不是太难,现在我担心的就是要万一亓政直接将我送到疯人院那就坏菜了。
毕竟原主透漏了太多本不该说的消息,亓政本就迷信,他万一相信了原主拿番措辞,相信了我是来向他们讨债的那他定然不会叫我好过!
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我强打起精神,从地上慢慢爬起来,从一个破旧的箱子里翻出一条大围巾,我将围巾抖开,像披风衣似的披在肩上,这样既不会将背全露出来,也不会像普通衣裳似的贴着后背再再沾到伤口上。
我拿起桌上杯中的水一喝了一小口,然后开始放声尖叫起来!
喊叫过一阵后我又唱开了,胡唱一气!期间我又喝了几口水,别把嗓子弄坏了。
我现在就是要引起人们的注意,越多愈好。哪怕亓政真将我送到了疯人院也比想直接不理会我将我饿死后对外声称是我自己病死的强!
又过了一会儿,许是亓政实在受不住我魔性的嗓音,他啪嗒一声弄开锁,一脚冲我踹来,我往旁边一躲,将桌上的杯子摔在地上!
他似是没想到我居然敢如此反抗,我此刻还在装疯卖傻,蹲在地上拿着杯子的碎片嘿嘿傻笑,眼神呆滞无光。
他厌恶的皱皱眉头,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被废了。不过暂且留着她,应该还会有些用处。
他回头瞪了一眼胆小如鹌鹑般的李艳芹,嘴里嘟哝这恶毒的诅咒,然后走到小客厅拿起旧的都可以直接当古董的老式电话机,又从抽屉里拿出来一个小本子。然后照着本子上记的号码播了过去。
“喂,财富啊。我是亓政。”
电话那头的人似是想不起来亓政是哪位,那头沉寂了一会儿,才听到有个男声很不确定的说:“你就是挺喜欢喝酒有一次还进了派出所的那个?”
被人掀了老底,亓政的脸憋得通红但考虑到还有事儿要向他打听亓政也就憋下心中的火,硬着头皮道:“啊,呵呵。是啊就是我,财富兄弟还记的我啊。”
“哦哦,记得记得。你有什么事儿吗?”
“你看,之前你给我们家亓瑾介绍的那户人家娶亲了吗?”
“哦,你是说西镇杨家的儿子啊?怎么,你改主意了。”
“唉,女孩子大了不得找户人家嫁了吗?我之前那是没想开,现在不是想开了吗。”
“哦,想开了就好啊。那我就再跑几趟杨家,问问他们的意思。”
“哎哎,财富兄弟您受累了。这事儿您还真得多给操操心呢。”
“嗯。”那个被称作财富的人一下子挂掉了电话。
李财富挂掉电话,往地上‘呸’了一声。
亓政他当初装什么大头蒜!
西镇杨家那儿子是个傻子,但杨家有钱就想给儿子找个好媳妇生个孩子然后看中了亓瑾,杨家托李财富去到亓家说亲。
当时亓政还看不上那个傻子,李财富自然是碰了一鼻子灰。
现在自家女儿成了这幅磨样,亓政只想捞点儿彩礼回来也不算白养她。亓政看了眼李艳芹:“你去把她拾到的干净点儿!别摆出一副丧门星的样子!我刚给那个死肥仔打了电话,叫他联系下西镇上杨家。趁这两天抓紧把这个扫把星给我送走!”
他说到这儿又攥了攥拳头“合该这丫头就是贱命一条!享不了福!”李艳芹冲我走过来,我立刻推开她,她眼中流露出一种莫名的悲伤的情绪来。
她关上房门,我心中一紧,但她并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瘫坐在地上,双手捂住嘴,发出如野兽般的呜咽声。她此刻外露出的情感倒是没有做假,任谁也没必要跟一个‘疯子’作秀。
她泪眼婆娑,好久才止住抽泣,站起身来从破木桌上那把梳子,换上一副笑脸,“小谨乖,妈妈给梳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