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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艳阳正烈劲风急,悍勇张绣目射凶光的引军急追,一心想要狠狠的杀尽这群胆敢拿他当活靶子打的可恶守军们。
张济见得城破,更是在后方脸红脖子粗的挥刃大叫:“杀!叫他们抢老子的马,叫他们夺老子的地!给老子冲上去,把他们全都杀光,一个不留!”
此时此刻的张济只觉得是如此的扬眉吐气!却从没有去想过华飞为什么会抢了他的马,又夺了他的地,甚至把他给赶都得险些无地可去。
众军听得令下,杀声四起的响应着挥刃疾向城门敞开的关内杀去,张济犹觉得不够解恨,乃亲自扬刃随军而上。
而在此一时,身长八尺的高顺正引着数百名还能稳得住阵脚的勇士们,执盾挥刃的在“当当”连声的金铁交击声内,奋尽全力的挡着张绣等人的冲击。
然而张绣勇猛至极,那被他给攻击得连连后退的高顺,显然不是他的对手,而其身旁的守军们也是双拳难敌四手的被急涌而至的张济军们,给攻得向后急退。
要不是高顺韧性极强的咬牙死命化解着张绣的攻击,此时他们多半早已经血溅五步的横尸于地。
张济的大军在不断的涌入关内,而拿不下高顺的张绣,也勃然大怒的把掌的长枪使得更为的急促,却浑然没有发觉高顺等人已经退近了西墙之下。
“可恶的小子,既然你死战不退,那老子这便送你上路!”
张绣蓦然大喝的收枪止步,随即双手相对的把长枪由高往低的缓缓而下,直至枪杆贴腹,枪尖斜对高顺双目。
“不好!这小子冒似想要用什么凌厉的招式!”
高顺见状心中就是一突!乃急忙撤步半蹲的举盾小心防护。
张绣正欲要合把拧枪的虎吼出招时,却不冷不防的就听得西墙之上,“当!”的一记惊锣当空炸响!
“嚯!”
本是慌乱的众军,枪盾齐出的大吼布阵。
“杀!”
东西两面关墙之上,无数弓箭手忽然扣弓显现,霎时千箭闪烁寒光的尽指关下。
“砰砰!”
南北两则响声大作,一将青甲白袍,执银枪跨白马的于烟尘中领无数铁骑现身。
“太史慈?”
不知道太史慈早于初九就已经回军枪挑千骑的张绣与张济,同时大惊的放声尖叫。
“天杀的!四面皆敌,该防哪一边是好?”
张济麾下的众军们,更是因敌军的伏兵突起,而尽皆心慌得不知该面向哪边。
威风凛凛的太史慈银枪高举:“来犯的众军们听真,本将给你们最后的一次机会,跪生立死!”
“跪!”
众军们放声大吼,齐应得震耳欲聋。
“杀!”
“杀!轰隆隆……”
太史慈银枪前指着一马当先,登时近万铁骑左右夹击着疾冲而至,那声势直浩大得张济众军们皆惊!
“弓箭手,瞄准所有还站立着的敌军们——点射!”
“梆梆梆,咻咻咻……”
“呃啊……”
关墙上弓箭都尉一声令下,登时惊弦炸响得千箭疾飞,那些犹站立着的张济众军们,登时“噗哧”声急惨叫起凄,艳红的热血飞溅得腥风大起。
“全军冲锋,拦住太史慈官升三级,赏金千两!”
追敌不成反中伏的张济,见得太史慈银枪过处红血乱喷,直杀得众麾下们挡者披糜的急向着自己冲来,不由得大惊的挥刃大叫着重赏诸军,却自己掉头向着城门之外,没命的夺路飞奔。
“杀!拦住他,千两黄金是老子的!”
“官升三级?拼了!太史歹贼,你待往哪里走?给老子纳命来!”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时还真有那亡命之徒贪图张济的重赏,而不要命的挥刃大叫着狂冲向太史慈而去。
张绣却在见得张济急逃后,随即不声不响的紧随其后。他可不傻,上次与太史慈过招时骑着战马都不是人家的对手,更别说现在只是个步兵,当下三十六计走为上策的溜之大吉。
是日在太史慈等人的四面夹击之下,上当中伏的张济麾下那些冲入武关的众军们,一时死伤惨重得血流起河!
若不是后来张济军们因见得形势不妙,而急急的弃刃跪地乞降的话,太史慈等人只怕真能杀他个尸横遍地!
太史慈杀光那一帮要钱不要命的神经病后,引军欲待要出城追敌,却险些一头就撞进那冰凉的护城河里。
原是那悍勇张绣在逃过吊桥后,因心思太史慈马快,若只是引军狂奔的后,只怕自己和叔父都休想能逃得他那跨下的千里马,乃随即就率着心腹们先拆毁了这过河桥的固定之物。
却在见得太史慈杀光了顽抗于他的人后,纵马提枪的引军追来,这才猛的抽板而逃,由此而耽误了太史慈的追击,从而与其叔张济引着数百名忠心的亲信们,尽弃所有的逃之夭夭。
太史慈却因大军远来疲惫,且见得武关东门外山高而路险,又关内有无数降卒还需要尽快去解决,乃急令随军的刘僻引军,迅速的造好吊桥去收取敌军的辎重粮草等战利品不提。
而在此一时,那幸运逃得一命的张济却在见得敌军们没有追来后,而在一座山头上扶树略事喘息。
却望着身边这仅余的数千名狼狈至极麾下们,想起了自己本是拥兵铁骑雄霸一方的豪强,虽说算不得是一等一的强势,却也足以让他在弘农一地过得是称心如意。
却不想自碰上了那华飞之后,自己这久经战阵的老将,竟然连战连败得是马也没了,地也失了,现在居然还连兵都快败没了!
思及此他不由得仰天痛呼:“天啊天!你待吾张某是何其薄也?张某究竟是什么地方得罪了您?您竟派这么个天杀的小子来夺了吾的马,抢了吾之地,现在连兵都快给老子抢光了去,您这是要逼死张某吗?”
痛呼中,他想到自己眼下马虽还有近万匹,可兵却仅余得五千,并且还将要面对刘表的责问,正不知宛城还能不能得呆,将来又该如何是好?
一时间张济不由得为之悲从中来的无力跪倒在地,乃索性以头顿地的放声“啊啊啊”痛哭着痛恨自己。
“唉!明知道人家是块硬梆梆的硬骨头,您却非要听信人言的拿自己的老牙齿去啃上一口,现在崩了牙却又找谁去喊冤?当真是何苦来哉?”
张绣见其叔哭得伤心,也不由得红了双眼,却上前相扶着低声劝道:“叔父休要伤悲,南阳地富而人多,且先回宛城去休整一番,绣将来必助叔父报此大仇!”
“唉!”张济闻言却泪眼朦胧的对张绣垂头叹气道,“阿绣,叔父知你勇冠三军且素有些谋略,然而为叔的想求你一件事,希望你不要拒绝为叔!”
“您是吾叔,吾为叔侄,叔父有何吩咐尽管示下便是,又何言求呢?”张绣闻言连忙开声道,“您对侄儿说这样的话,岂不是要折杀了绣吗?”
张济见状乃在烈阳下,轻风中开声道“好!既然如此,那叔便当你是答应了。”
说着他泪眼婆娑的向着西面望去,却在又叹了一口长气后,才满嘴苦涩的对张绣,缓缓的说出了一番令得他为之大惊的话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