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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吹雪毫不隐晦的将自己的计划告知张东赞,最后加上一句:此计虽妙,只可惜乌托跟张东赞已然知晓。张东赞不听则已,一听便知他有灭口之意,顿时吓得两股颤栗,几乎从椅子上跌将下来。好在他混迹官场许久,定力略胜常人,好不容易将心神平定下来,开口道:“小人与两位壮士素昧平生,两位壮士自然不能立刻就相信小人,不过小人却有一个建议,可令两位壮士对小人深信不疑。”
“说来听听。”
“小人与二位合作,所图为非是黄白之物,因利而聚,利尽则散,为了巩固你我之间的合作合作伙伴关系,我等不妨效仿辽王。”
“此话怎讲?”
“辽王曾有言:若想骤增凝聚力,无外乎两条,要么共同富裕,要么共同犯罪,两位壮士不久便要云游海外,与小人自然没有共同富裕之说,于是,你我之间若要结盟,只能采用共同犯罪一条出路。”
“这个说法倒是别致,还请张大人展开详细谈谈。”
“小人所说之共同犯罪有两个基本点,第一,若是两位壮士将神奇割爱转手给小人,则将小人的利益与二位捆绑至一处,小人单单看在每天一百两银子的份上也决计不会出卖两位!”张东赞偷眼观瞧,见西门吹雪颇有赞许之意,顿时备受鼓舞:“第二,且不说那恶僧乌托无故打伤我那几位军中的兄弟,又出言恐吓两位,只凭他知晓了二人的金蝉脱壳之计,就容不得他再活在这世上。小人愿与两位壮士联手,送那恶僧归西!”
西门吹雪听罢面上露出一丝欣喜,一旁的燕青不屑道:“看不出张大人还有这等虎胆,诛杀恶僧,就凭你还有你那几个所谓的军中高手?”
张东赞也不理会他的轻视,对西门吹雪道:“那恶僧修为深不可测,自然不能用强,小人觉得,对这等粗鲁勇武之人,下毒最为妥帖!”
“张大人可是能搞到什么稀罕的毒药?”
“小人数年前去漠北牧场考察奶牛项目之时,偶得奇毒‘工业明胶’此物无色无味,毒性强悍,只需几滴就可送那乌托恶僧归西。小人以为,五日后便是下手的良机,到时候两位壮士大可虚与委蛇,佯装同意与那厮交易,再以庆祝交易成功之名设宴款待,在席间择机将其毒杀。”
一番话将西门吹雪听得眉飞色舞,燕青也一反常态的赞叹道:“张大人不愧是混在公务员里面讨生活的,这杀人灭口、毁尸灭迹的行当,果然随手拈来。”
张东赞连忙谦称不敢当。
双方的临时联盟既然已经确立,西门吹雪便吩咐下人去庭院及前堂,将羽林军的伤员抬到内室,着人医治。随后又雇了几两马车,把一干人送回驻地。张东赞回到家中取来一个紫色的小巧瓷瓶,内装工业明胶,交给西门吹雪,然后就匆匆回到自己府中准备一下,第二天一早便带着几个随从去兴庆府寻觅花大官人洽谈银湖盐场的买卖事宜去了。
西门庆吩咐花弄影,燕青,鲁智深三人留在白银城中静候,自己携同辛香儿赶在张东赞动身之前,连夜启程,先行返回兴庆府,专等肥羊上门。
且说张东赞率领几个心腹之人,快马加鞭,朝发夕至,于傍晚时分抵达了兴庆府南门。花满楼花大官人这一阵子在西夏都城之内混得风生水起,张东赞早就打听详细了他的落脚之处,这老贼心中焦急,顾不上找好下榻的酒店,径直就引领了一干随从,直奔惊蜇驻地而来,不料却吃了一个闭门羹。
张东赞一路策马飞驰,赶到惊蜇驻地门口,强忍着放低姿态,劳烦门房进去通报说是银湖盐场的股东前来拜访。不成想门房将他上下打量一番之后傲然道:”我家大官人中午便被太子请去吃酒,最早也要下半夜才可能折返,若是玩的开心,夜不归宿也是有的。”
张东赞仍不甘心,陪着笑脸道:“这位小哥可否等你家官人折返时,替在下代个话,说白银城的张东赞特地前来兴庆,欲与大官人洽谈银湖盐场的买卖事宜?”
门房听罢,不屑道:“现如今,上赶着找我家大官人作生意的人犹如过江之鲫,你且回去,明天一早再来排号。”
张东赞强压怒火,从袍袖中掏出一锭银子,塞在门房手中:”有劳小哥费心,这里是一点茶水钱,还望笑纳。”
门房接过银子,面上稍露笑脸:“张老板明天请赶早,我自会替你尽早通报。”
求见花大官人未果,张东赞的情绪颇为低落,他叫随行的管家安排众人在一处酒店入住,吃罢晚饭就独自回房去了。第二天一早,张东赞草草用过早饭,就急火火的前往惊蜇驻地。不料,今日的门房已经换人,原本惊蜇特工就是轮流在门卫值勤,却也不是有意晃点于他。张东赞无奈,只好有奉上一份茶水钱,饶是如此,直等到正午时分,他才被请进大门,随后有在前院的会客厅苦坐了大半个时辰,才盼得花大官人现身。
西门庆一见张东赞,故作惊讶道:“原来是张主任大驾光临,通报的那个下人说是什么盐场的老板求见,俺竟然没想到是主任大人赏光来访,多有怠慢,恕罪恕罪。”
张东赞明知他事惺惺作态,怎奈此番自己上上门求售,怎敢得罪了买家,于是强颜作笑道:“不妨事,是在下没说清楚,怪不得通报的小哥。”
西门庆闻言赞道:“公仆出身就是觉悟高,佩服佩服。不知张主任此来何事?可是要弄个西门xo的白银城代理做做?”
“大官人说笑了,在下对酒水买卖一窍不通,我这次专程前来兴庆府,是想将手中银湖盐场的六成股份转手给大官人。数日前大官人曾经当众开价六万两纹银,这个曾诺现在可是依然作数?”
“俺向来是一字千金的守信之人,既然当初开价六万,现在尚在一个月的期限之内,这个承诺自然作数。”
张东赞听罢心中稍安,心知眼下自己有求于这厮,自然是没有再讨价还价的余地,好在自己此番前来,还另有安排。他展颜一笑道:“大官人果然是重诺之人,不知何事可以交割款项?”
“张主任何故如此匆忙?以至要变卖盐场?可是家中招了甚么祸事?”
“大官人想到哪里去了,在下不过是想转行作作金融买卖,现在需要些启动资金。”
“恶是就好,若是张主任当真惹上了什么祸事,俺此番收购岂不是要落得个趁人之危的骂名?”
“大官人多虑了,话说在下这次来,还带了几样家传的宝贝,准备寻觅些个识货的买家出手,不知道大官人可是有兴趣一观?”
西门庆原打算趁张东赞财迷心窍,利令致昏之际低价买下盐场的股份,不料这厮还主动提出有宝物欲出手,心中暗想:“反正若是不出意外,自己现在撒出去的银票过些时日便会完璧归赵。”大官人也乐得再顺手牵羊的套取些稀罕玩意儿。
打定主意,西门庆故作惊喜状道:”能被主任大人称作是宝贝的物件,必定是些稀罕玩意儿,还请拿来一观。”
张东赞见他应允,心中欢喜,命管家将随身的包袱打开,展示在矮几之上,西门庆放眼望去,却是几件金玉之物。期中一件玉佩,竟然是看着有几分眼熟,西门庆犹豫着自己在何处见过此物,目光不觉间为之一顿。
张东赞在一旁察言观色,识趣的赞叹道:”大官人好眼力,此物甚是有些来历!”言吧他伸手拾取,却是一枚紫金镶玉的虎符。
转瞬间西门庆意识到自己失态,心道还好这厮误会了自己,于是顺水推舟的问道:”此物是何来历,还请主任告知。”
张东赞手持虎符,面带得色道:”此物乃是我祖父当年指挥了好水川战役,击毙宋之名将,庆州副总管任福之时,在任福身上寻得的兵符!”
他此言一出,在场负责戒备的几名惊蜇特工无不动容。西门庆唯恐手下的人按捺不住破坏了自己满盘的计划,连忙惊诧道:”此物果然难得,不知张主任开价几何?”
张东赞稍作沉思,旋即开口道:”我观大官人也是爽快之人,这包裹中德物件索性一并买给官人,一口价,纹银两万两如何?”
西门庆心想:若是此兵符当真原为任福所有,自己将起买下,再呈现给范总理由他转交给朝廷,也算是对殉难的将士又一个交代,至于其他物件,怎么的也值上些许银两,这笔买卖怎么的也不算吃亏。
想及此处,大官人爽快道:“虽说张主任改行涉足金融业乃是可喜可贺之事,但是为了筹措资本,忍痛将手中盐场出让,终究是会有些不甘,俺若是此时在跟你斤斤计较,位面有失磊落,就依你之言,两万两银子。”说罢他命令一名属下,去内宅,到自己的房间,找春梅讨要两万两银票。随后又向张东赞解释道:“这几件金玉古玩,俺就先行与主任结算,至于盐场的交割,毕竟数目颇大,还是等到明日,请了太子来做个公证才好。”
张东赞听罢,连声称赞大官人思虑周全。不多时,取钱的特工回来复命,西门庆请张东赞当场查验点数了银票,宾主双方各取所需,皆大欢喜,张东赞又坐了少刻,这才起身告辞。西门庆殷勤的将他送出大门,约定了明天上午到银川会馆交割盐场买卖款项。
ps:今天抽空又码了一章,于是晚饭去吃了顿泰国菜,奖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