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往事

拾色堂主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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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惊艳

    那一刻,我升起风马,不为乞福,只为守候你的到来;

    那一天,闭目在经殿香雾中,蓦然听见,你颂经中的真言;

    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经桶,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啊,不为修来生,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六世**喇嘛仓央嘉措

    堂主的这段艳遇比较神奇,各位看官信则信矣,如若不信,就姑且当小说看吧。

    九八年六月,堂主在工地上闲着无聊,于是纠集了凯哥等几个人去日喀则花差。一路无话。到了日喀则,俺们发现夏季已至,满街的美眉都换上了轻薄的夏装,端的养眼。嗯,这里要说明一下,俺们的工地比日喀则的海拔要高几百米,夏天大概要晚一个月左右。

    俺们在一个叫桃园的饭店填饱了肚子之后,几个人开始自由活动。为什么要自由活动呢,以为这群人力有的要去购物,有的要去泡妞,堂主呢,想再去一下扎什仑布寺溜达一下。至于干什么去,俺也不怕实话告诉大家,俺是想去顺一样东西,嘿嘿。堂主信佛,当然不是去偷金银财宝,文物经书什么的。俺是想偷只小狗。

    西藏的狗很幸福,天天东游西逛的,走到什么地方都没人管,要是管也是管饭。之前俺在扎寺附近看见过一只小狗,神气活现,看模样应该有至少一半藏獒血统,于是俺准备顺回工地去。干这种活,不能人多,不然容易被发现。

    寺外的墙边有一排经筒,堂主每次见到经筒都是要去转一转,求个吉利,何况俺还是信佛的。于是这次进寺之前,俺依旧去经筒那里。

    话说堂主刚转动第一只经筒,却见前面应该穿着民族服装的藏族美眉不经意的那么一回头,刹那间,堂主有如被天雷击中,呆立于当场。太阳啊,谁家妹妹如此漂亮,惊艳,真的是惊艳。当时情景,有诗为证

    邂逅谁家一女郎,玉叽兰气郁芳香,

    可怜璀粲松精石,不遇知音在路旁。

    (注:松石既绿松石,藏人所佩,示可避邪,为宝石之一种,亦可入药。)

    那美眉见堂主呆呵呵的样子,嫣然一笑,却也不怒,当然了,那时候堂主青春年少,临风的很,关键堂主当时长发飘逸,貌似不俗的样子。

    美人既然不生气,那俺自然要去攀谈。藏族美眉就是大方,介绍过后,俺知道她叫卓玛,她知道俺叫堂主。俺知道她是回故地度假,他知道俺是援藏搞建设。

    卓玛问堂主是否第一次来扎寺,俺说然!于是她导游,俺窃喜。

    扎什仑布寺很大,那天班禅大师不在,俺再次失望。于是在卓玛的解说下看壁画什么的。看了n久,俺问卓玛,有欢喜佛的壁画么?俺对双修的调调很是向往,她一时间羞红了脸,说:你们汉族的男人都这么坏么?俺说:no,其他们更坏。

    堂主这边美人相伴这是兴致高涨,早把顺狗的事情给忘了,也忘了跟凯哥他们约好吃晚饭的时间。于是俺正乐不思归,那边凯哥等不及打俺手机。于是仓促间跟卓玛道别。

    当时虽有些不舍,但是一个下午,大庭广众之下两个萍水相逢的人在感情上能有什么进展?俺本以为那不过是一段美丽的邂逅,不成想,一周后俺跟卓玛重逢于亚东。

    2.重逢

    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六世**喇嘛仓央嘉措

    堂主回到工地不久就发生了温泉事件,堂主在‘西藏散记’里曾经提到过:离俺们工地十几公里处有以温泉,俺们经常去泡一下。以此,俺们正爽ing,来了几个女藏民,也不避让,在旁边看,俺们只穿内裤,只好躲在水里不出来。后,俺们司机忍不住道:“阿佳(藏语姑娘的意思),看什么?想打恰巴(注:打恰巴为藏语中ooxx的意思)?”那几个阿佳笑道:“敏度(no),汉族的,小小的”。嗯,当时堂主是强压怒火,没用事实说话,不是怕料理不了几个阿佳,关键怕她们上瘾。

    回到工地,俺们正好碰到凯哥,那厮的老婆上山探亲,用俺们的话说是‘西天取经’来鸟。俺跟凯哥讲述了在温泉被阿佳羞辱的事情,那厮听后大乐。凯哥说:龙马乡的温泉太一般,要泡就泡康布温泉,那是历代班禅活佛的御用温泉。俺问他康布温泉在那里,他说在亚东。俺说:靠,去年去亚东,就惦记着吃亚东鱼了,没去泡温泉。凯哥说:正好你嫂子来了,咱们过些天就去亚东。俺说:成!

    于是俺们选了个天气好的日子,俺把验收的事情托管给一位师弟,然后在总监那里告个假,汇合了凯哥两口子,同车的还有一位总队的参谋,姑且叫他松参谋,平时大家经常在一起小赌怡情,那厮闲着也是无聊,于是一同去。

    从江孜到亚东,沿途海拔越来越低,路边景色渐佳,凯哥老婆第一次去亚东,一路上多次停车拍照,记得当时遍地的油菜花正值盛开,一望无际。写到这里堂主忽然困扰起来,西藏的油菜花是六月就开了么?md,一时间记忆就模糊起来,记忆这玩意很奇怪,原以为会刻骨铭心的,不觉间已然被淡忘;而挣扎着想要忘却的,却在心底愈烙愈深。总之那是一个奇美的季节,极目处蓝天映着雪山,色彩纯粹的可以净化人的灵魂。

    俺们中午出发,一路耽搁,抵达亚东时却已经到了改吃晚饭的时间。轻车熟路的找了家旅馆住下,然后就去吃饭。亚东有三鲜,驰名全藏,即亚东鱼、亚东野鸡、亚东磨菇。这几样东东堂主在散记中也多少的提到过,这里就不罗嗦。凯哥跟老婆小别胜新婚,激战难免,于是那厮还点了道名菜:虫草鸭。

    吃过饭,一行人回旅馆休息,凯哥打电话给当地的驻守一个四川老乡,联系第二天去哨卡参观的事情,结果不久他们夫妇就被人接走喝酒去了。俺跟松参谋正在房间里面看电视,应该是凤凰卫视,忽然接到前台的电话,说有个妹妹要找长头发的那个哥哥,不用解释,当兵的都是短发,被找的当然就是本猪了。

    堂主怎么的也想不出在亚东能有什么熟人,俺一头雾水的从楼上下来,果然有个妹妹等在那里,定睛一看,确是卓玛。卓玛见到俺,神情甚是愉悦,她说:真的是你,我看到门口的那辆变色龙,还有车牌,好象就是上次在日喀则见到的那辆。就试着问前台有没有一个长头发的男人入住。

    原来卓玛也是到亚东游玩,居然跟俺住在一家旅馆。西藏的夏天日照时间特长,见天色尚早,俺就约卓玛一起出去转转。俺在前台给松参谋打了电话,告诉他俺出去逛逛,可能晚些回来。

    卓玛是自己开车来的,也是一辆4500。亚东境内有一条不小的河,俺们沿着河开出不远就是林区。一路前行,不知道开了多远,河上出现一座吊桥,桥对岸立有一巨木,上面经幡招展,小村中炊烟袅袅,时而有几声犬吠传来,眼前景致宁静祥和,美的犹如隔世。卓玛把车停在路边,跟堂主徒步过桥。行至桥中央,然后起了一阵大风,桥身一阵晃动,卓玛一不留神就要跌倒,堂主连忙一把把她拽住,风过,桥止,堂主的手却始终没有松开。对视片刻后,堂主顺手把卓玛揽在怀里。

    冬虫夏草,藏药圣品,传说是养肺的良药,近些年有研究表明,其主要成分与伟哥相同。很不幸,晚饭时那锅虫草鸭就摆在俺的面前,堂主又是个极懒惰的人,不喜欢去够远处的菜,于是近水楼台的多吃了几口。现在,怀中美人吐气如兰,那十几根虫草幻化出来的能量犹如一只小手,不断的拨弄着俺脆弱的神经。

    当时,堂主心中可谓大旗乱舞,声势堪比那巨木经幡。太阳啊,俺有不是小柳同学,当乱不乱妄少年。动情处,堂主低头吻下……

    良久,卓玛说:我们回去吧。声音几不可闻。

    3.纵情

    是夜,在卓玛的房间里,窗外小桥流水,室内惊涛骇浪。关于那些烈火干柴的情节堂主不想过多的描述,无非是龙翻,虎步,猿搏,蚕伏之类。嗯,有一个插曲倒是可以略表一下。当时卓玛一口贝齿咬在堂主肩头,一丝酥麻顿时激荡全身。堂主说:你咬一下,俺就解你一粒衣扣,于是……俺又有点记不清楚了,是她先咬的堂主,还是堂主先解的她的钮扣?总之,当晚,空气中充斥着靡乱,狂放,咸湿,淋沥。

    第二天一早,俺跟卓玛去餐厅吃饭,见到凯哥三人。卓玛虽然依旧换了一身休闲装,但是从她佩戴的首饰依然可以判断出她的身份。凯哥道:堂主你要治风湿,咱们下午就可以去泡温泉,何苦祸害人家藏族妹妹呢。卓玛听的一头雾水,俺也不好解释,之能对凯哥叫骂:你丫闭嘴!

    吃过早饭,凯哥夫妇跟松参谋去哨卡参观,那个地方卓玛跟俺都已经去过,于是俺们单独行动。卓玛建议先去温泉,以免下午去碰到凯哥他们不方便。于是去康布乡。

    路上卓玛问俺治风湿的典故,堂主说:

    传说藏族妹妹体质奇特,于之双修可治风湿。卓玛听后大乐,她说就算是真有其事,昨晚对堂主也是没用,因为她不是纯粹的藏族,她是藏汉混血儿。她母亲是汉族!

    怪不得她这么漂亮,原来是团结族!

    康布温泉一共有13个泉眼,传说各有妙用,有的可以治疗风湿,有的可以治疗皮肤病,有的可以治疗高血压,总之是神奇的很。在那个据说可以治疗腿脚不便的温泉附近,有许多被废弃的拐杖,相传是那些被温泉治好了腿病的人所留下的。是否属实,堂主也无从考证。

    在温泉处逗留了一个上午,堂主觉得体力消耗很大,于是建议回去休息。卓玛说亚东那么小,好玩的地方都去过了,她提出请堂主去日喀则她家做客。堂主当时泡温泉泡的有些头晕,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卓玛忙说她母亲在内地,父亲也在拉萨作生意呢,家里就她一个人。于是堂主欣然应约。

    吃过午饭,堂主先回到旅馆给凯哥流了个口信,然后启程。

    原路返回,途中俺们在一个湖边停车休息。那个湖虽然不是很大,但色彩奇美,远处就是一个相传与珠穆琅玛等其它六座并列七仙女的一座雪山,名字堂主忘记鸟,似乎是叫什么什么日的。雪山草甸再加上一湖碧水,应该是摄影爱好者们的最爱。

    俺跟卓玛在湖边席地而坐,卓玛问堂主知道不知道湖的名字,堂主说不知道。卓玛说,那个湖叫多情错。多情错,多情真的是错么?

    4.无期

    卓玛说她累了,要在俺的腿上躺一会儿。

    俺说好。

    她说躺着看天空,觉得云彩很低,天很近。

    俺说你闭上眼睛。

    她说为什么。

    俺说要数一下她的睫毛。

    她说好。

    许久以后她挣脱开俺的唇,说她以为俺真的要数她的睫毛。

    俺说俺原本真是要数睫毛,但数着数着心就乱了。

    她说堂主你注意到多情错的水是变色的了么?

    俺说没有。

    卓玛坐起来,给俺唱了一首歌,旋律很美,歌词俺一句也不懂。她要解释,俺说不用。

    俺问卓玛去过圣湖玛旁雍错没有。

    她说去过。

    俺说在湖水中真的可以看到自己的前生来世么。

    她说要有缘才行。

    俺们相拥良久无言。

    卓玛说你的生日是多少,我给你算一下命吧。

    俺说要俺的生日,你不是要请喇嘛施法给俺下蛊吧?

    俺还是告诉了卓玛自己的生日。

    卓玛说俺小时候有一场大劫,险些丧命。

    俺说对。

    她说俺命带桃花,艳福匪浅。

    俺说看你就知道。

    她说俺会经历很多美女。

    俺说最难消受美人恩。

    她不懂。

    俺说她的汉语已经很好,但是境界还不够。

    她说俺命中有天马,注定要四处漂泊。

    俺说可能。

    她还要说,

    但被俺堵住了嘴。

    ……

    俺说俺自己就会算命。

    于是她让俺给她算。

    俺说不能,俺心中已经执念,影响灵觉。

    卓玛的家很大,数不清有几个房间。搂着她睡在一张兽皮上,让俺觉得回到了钻木取火的年代。

    第二天卓玛陪着俺四处闲逛,俺买了一串用红珊瑚跟绿松石制成的手链,不贵,但很漂亮。

    后来俺说,送俺到扎寺门口吧,她说好。

    还是那排经筒,卓玛把它们一一转动,然后离开。

    远处隐约传来声声梵唱……